“等等。”安不理咬咬牙,“给我。”
“姐夫,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明白么?”刑天佑定定的看了安不理几眼笑道。
“当然。”
“那就好。”刑天佑拍拍安不理的肩膀,“姐夫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刑天佑就离开了。
夜晚,宁不问等人将这道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是真不懂,我才来这里几天啊。”曹秋摆摆手,“我觉得吧,刑天佑这么做肯定是有问题的,不如你将这个符给刑芳芳好了,看她是什么打算。”
“我也是这么想的。”安不理点了点头,“我只是好奇,刑天佑背后要是有人的话,直接控制我不就好了,还和我说这么多?”
“你傻啊,要是控制了你还能不被刑芳芳发现?”曹秋翻了个白眼,“我看,他这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
“不问,你说呢?”梁飞还是将问题抛给了宁不问。
“刑天佑肯定是有问题的,这个符不管真假,还是交给刑芳芳吧。”宁不问想了想说道,“我们对它根本就不了解,拿到手了也不知道啊。”
“那我就带着它去找刑芳芳了。”安不理再次确认了一番,“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去吧。”
安不理见他们也给不出什么像样的意见,只好带着符走了。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刑芳芳捏着这道符,笑了一声,便让安不理下去。
“那我要怎么和刑天佑说?”安不理好奇问道。
“这道符是假的,一点效果都没有。”见安不理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刑芳芳干脆直接说了出来,“他这是在试探你。”
“啊?”
“对了,你倒是可以再帮我办一件事……”
祭祖前的最后一天。
刑芳芳开始闹了肚子。
大夫一个个的进去,出来之后脸色都有些凝重,刑家老爷也焦急的在门外等着,似乎很是担心。
安不理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刑天佑,“你说,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刑天佑被安不理给弄懵了。
“你姐喝下符水之后就开始肚子疼,你真是好狠的心,那也是你未来的侄子!”安不理发挥超常,将一个愤怒的父亲表现的活灵活现。
“不,不可能啊。”刑天佑有些愣神,“那就是普通的符,我就是拿来安你的心的。”
“骗人!”安不理没有相信,“你看看你姐,现在疼的不行,大夫们都说她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说不定会流产。也怪我鬼迷心窍才会相信你,现在你就跟着我去见岳丈。”
说完,安不理就要拉着刑天佑走。
“你放开我。”刑天佑挣脱开来,“姐夫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从来没有拿过东西给你,昨天也没有见过你。你要去说自己去说好了,看谁会相信你?”
“你!”
“我是出名的不信神佛,也从来不认识什么风水先生,你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是。”刑天佑冷哼了一声,“姐夫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下午传来消息,说刑芳芳有暂时流产的迹象,具体能不能保住肚子还是两说,需要好好养一养,也有说刑家老爷准备带着刑芳芳一起参加祭祖,让祖宗保佑她肚子里的孩子。
刑芳芳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安不理也没有出现。
“奇怪,难道那道符被人给换了?”刑天佑喃喃自语道,“刑芳芳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这件事真真假假,不亲自确认一番根本不能肯定。
刑天佑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冒一次险。
明天就要开始祭祖,再不确认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因为祭祖时间越来越近,生病的下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刑芳芳这边有不少下人守着,但他们也几乎一个个精神萎靡,根本提不起精神来。
“咦,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过去了?”
“没有吧,是吹风吧。”
“应该是吧。”
几个下人随意说了两句,不再管了。
刑天佑悄悄的潜进了刑芳芳的房间里。
床上有个人在躺着。
刑天佑缓缓靠近,手里拿着某张符纸,看起来很是小心。
他刚走了两步,房间的横梁上直接跳下两个黑衣人,挡在了刑天佑的面前。
有埋伏!
刑天佑转身想要逃,安不理已经挡在了门口,“别想逃。”
说完,安不理就直接伸手去抓人。
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但是大家搏击的本能还是在的。
如果不考虑这些道法之类的奇怪本事,论单打独斗,他们二号军团的人绝对要比这个年代的人强得多。
刑天佑挡下了安不理的攻击,但是后面的两个人也不是干看着,他一个人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关键时候,刑天佑手里的符纸自燃了起来。
一阵阴风刮过。
安不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挡自己。
“破——”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子嗓音。
房间里这股阴风瞬间消失无影,刑天佑也被扑上来的安不理梁飞等人直接抓了个正着。
宁不问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一次的活动,他的身份在邢芳芳这里目前还是保密的。
“可抓到你了吧。”安不理将刑天佑捆的严严实实,头上都冒汗了,这才打开门扶着刑芳芳进来。
“已经按照你说的将他给抓住了。”安不理讪笑道,“你看,这接下来怎么处理?”
刑芳芳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天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刑天佑抬头看着刑芳芳安不理等人,脸上泛起一个可疑的笑容,随即脸色一变,开始大肆的呕吐起来。
他的嘴里不断的吐出各种符纸的碎片,看起来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
更诡异的是,随着他吐出来的符纸碎片的争夺,他的容貌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
原本好好的一个刑天佑,在符纸全部吐完之后变成了一个和刑天佑只剩下三四分像的年轻男人。
“咳咳,咳咳。”这个年轻男人似乎还不太能说话,只是不断的咳嗽。
刑芳芳看着这些符纸,眼睛里闪过震惊之色,“这是易容符和傀儡,你怎么会吃下这种东西?你不是天佑,天佑去了哪里?”
年轻男人看起来有些沉默。
“奇怪,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曹秋和梁飞对视了一眼,心里隐隐冒出一个猜测来。
“从……从来就没有什么刑天佑。”年轻男人咳嗽完了,声音也变得和刑天佑截然不同,“刑天佑在外留学的第一年就被人给杀了,我,我是他的室友,听他说起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不可能。”刑芳芳似乎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死?”
“刑家怎么可能还有男孩活着?”年轻男人缓缓说道,“我一直都不能说话,我变成这个样子之后,说话做事都一直被人控制着,想要给外界传递信息都做不到。”
梁飞越看越觉得他眼熟。
“文多多?”梁飞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年轻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梁飞的方向,点了点头,“是我。”
同一时刻,某个人的房间。
一个木偶碎了。
“确定了,刑芳芳果然没有怀孕。”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日便是祭祖,这个假的刑天佑也没有什么用了。”
既然确定是文多多,梁飞立刻上来给他松了绑。
“这下怎么办?”曹秋傻眼了。
一直找不到的文多多原来就是刑天佑,而且这个刑天佑还是假的。
仔细想想,这也很符合逻辑。
文多多不可能一直都不出现,他一直都在,只是苦于没有办法传递消息而已。如果能够传递消息的话,他们很快就能够知道刑天佑是假的,而且还能推断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现在有些晚了,明天便是祭祖,现在找到文多多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既然是你们的朋友,你们就带他走吧。”刑芳芳脸色有些惊疑不定,“我不想要再见到这个假货了。”
“等等,那明天刑天佑不在,祭祖怎么办?”
“别说是刑天佑不在,就算整个刑家都不在了,祭祖也会照常举行的。”刑芳芳表情冷漠,“很晚了,睡吧。”
“他嘴里吐出来的符非同凡响。”梁飞上前一步,“你一定知道这个符纸是怎么来的吧?五羊观的观主能够画出这样的符来么?”
“你话很多。”刑芳芳幽幽的看了梁飞一眼,“需要我帮你闭上嘴吧。”
“算了,我们先走吧。”曹秋将文多多扶起来,“我们先回去养精蓄锐,明日再说。”
梁飞和安不理看见文多多的样子,也有些迟疑。
“今天你们可别睡觉,如果不想长睡不醒的话。”刑芳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过要怎么抵挡困意,就是你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