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许知错愕回头,看着他站在门口。他们相隔了十多米,远远望着,他听到梁立野说:“焉嘉乐,你当我们的见证人。就在这,这座海边的小教堂里,下午三点二十五分又四秒,我和你爸爸重新步入了礼堂。”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是他们当初婚礼上的音乐。
焉许知用手捂着嘴,稍稍背过身去,却又被焉嘉乐给推了回去。
焉许知木讷地转身,呆滞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他的双腿发软,好像下一秒就会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烫,焉许知把手背在身后,一直到梁立野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手被抬起,一个吻落在他的指尖。
“许知。”梁立野说:“求婚和婚礼都办了,回去就把证补上,我永远都要在你的名字旁边。”
焉许知点头,梁立野又说:“谁都不许离开谁,等到六十年后,过那种最豪华的结婚纪念,叫什么来着?”
“钻禧……”焉许知吸了一口气,张开手用力抱住他,哽咽着,“六十年,就是钻禧了。”
“那就等于一辈子了。”梁立野心满意足。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天谢地写完了。谢谢大家陪我写完,o(╥﹏╥)o
番外 热潮(不计入正文)
身体是潮湿温热的,里面好像被塞进去了另外一个灵魂,无止境地索求占有,想要更多更多。
焉许知的身体展开又蜷起,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张狂的情欲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这种被动里。他抑制不住地发出声音,却又被自己的声音给惊吓到。甜腻的,让人难为情的语调,纤细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断。他喊着梁立野的名字,仿佛是春天里母猫在发情一般叫。
上一次因为抑制剂而被扼制住的发情,到了此刻,犹如决堤后的洪水汹涌,铺天盖地朝他淹没,他的身体被打乱散架,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湿了。
茉莉馥郁的香气浓烈到让人心慌,软了腿的alpha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舔着干燥的嘴唇,吞咽唾沫,目光深沉看着焉许知。
偏僻的渔村,无边无际的夜色,寒风掠过玻璃,“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是巨兽嚼碎着食物。
焉许知捂着心口,热度烧着他的喉咙,语不成句,成了一段段羞耻的呻吟。
梁立野朝他走来,平和的洋流成了澎湃的浪潮,高高摆起的白浪瞬间把这朵飘零的茉莉吞没。
焉许知被他捞起来,往日里看着斯文的不苟言笑的焉医生成了一滩春水,软在alpha的怀中,四肢都是散的,七零八落等着梁立野来拼凑。
梁立野伸手在他的脖颈上抚摸而过,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焉许知便浑身震颤,他缩着肩膀,说受不了。梁立野哼笑一声,压在他耳边问:“受不了?哪里受不了?”
焉许知微微眯起眼,几撮头发落在眼皮上,他望着梁立野,视线是一团火,伸手用力扣住梁立野的脖子,像是献祭一般,把自己揉进梁立野的怀中,他说:“帮帮我……”
梁立野起身,抱起了焉许知,直接往卧室里去。
睡衣被丢在了地上,床被乱糟糟堆在了一块,焉许知整个人被丢进去,身下的不像是床,好似一滩深不见底的欲望沼泽。
信息素的气息交汇,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血管里的血液急促流淌,心跳都快要跟不上。焉许知的耳边“嗡嗡”作响,他眯起眼看到梁立野嘴唇微张,似乎是说了什么。
接着……一根手指便揉开了已经湿意泛滥的部位。
焉许知趴在那里,整根脊椎都在颤抖,身后的腺体隐隐发烫。
他们太久没有做了,从生病开始,每一次的发情对于焉许知来说都是煎熬。
没有说破的痛苦,为了度过热潮而做爱,就好似再把梁立野当做一件工具,一件让他得到满足的工具。
可现在不是了。
就算骨头有多硬,可发情的身体终究会软软打开,没有任何防备应顺着昭告着让alpha进入。梁立野抽出手指,下一刻,完全勃起的性器顶入了生殖腔,像是要把身下的Omega搅碎戳破,进入最深处,灌入精液同时,低头咬住了焉许知的腺体。坏了的腺体,在梁立野的反复刺激下,终于是有了微弱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没有疼痛,而是说不出的快感,那股强烈的能够把人理智都烧毁了快意成了点燃焉许知身体的引线,体内敏感的地方如同潮水泛滥。他浑身发红,嘴里呜咽,不是在哭,是在呻吟着求着梁立野再深一些。
把我弄坏吧,把我弄破吧,让我变成你脚边的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具吧。
焉许知的脑中闪烁过这些疯狂,他抓紧了梁立野的肩膀,手脚并用,攀在梁立野的身上,双膝凿在alpha的身体两侧,后脚跟绷紧,脊椎弯折,圆润白皙的臀瓣夹着那根粗红的性器吞吐。
他坐起又后落,每一次都是撞到了最里面,刚刚射玩精的阴茎又一次蓄势待发。梁立野扶着他的腰,目光锁定在他的发着汗淋湿了的脸上。
春天里的脸,染上了多姿多彩的颜色。冷冰冰的一层霜被融化,一滴滴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从下巴上滴落,梁立野伸手轻轻捋了一下,手指顺着脖子点到肩头。焉许知的瘦削的肩膀绷着两段骨头,突起的锁骨像是能养小鱼。
梁立野心里埋怨他太瘦了,下半身又用力往上一顶。焉许知的腰直接软了下来,身体往前倾。梁立野顺势搂住他的腰,湿热的掌心往下,蹂躏着焉许知雪白圆润的臀。
如同疾风骤雨般抽出进入了数次,一股股精液播种。焉许知呜咽着,等着梁立野拔出半软下来的性器,臀缝里溢出白色浊液,顺着大腿蔓延。
他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真的像一个坏掉了的玩具。
但玩具的主人不会因为他坏了就把他丢掉,alpha把他抱起来,拿了枕头塞在他脑袋下,用手一点点揩去他脸上的眼泪,又亲了好几下,顺着他的眉毛往旁延伸,描着脸的轮廓。
焉许知闭着眼,感觉着梁立野的气息,身体如同在暖流里,他懒洋洋地打上了盹。梁立野吻过他的脸,慢慢往下,侧过头舔掉他下巴尖上的汗,有些涩有些咸。
牙齿咬住了锁骨,焉许知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便看到alpha毛茸茸的脑袋挤在自己胸膛前。
真变成了一只狗,可能正筹谋着怎么把主人吃掉吧。焉许知胡思乱想着。
梁立野的吻不轻不重,偶尔会用牙齿去啃两下,有些痒。焉许知有些累,意识昏昏沉沉,便没有管他。
一直到被精液灌满到微微鼓起的肚子被咬被吻,焉许知才有所反应。
软白的肚皮像是冬天里绵软的雪,梁立野毫无章法的在这片白雪上作恶,而后拉开了焉许知的腿,张开嘴便含住了Omega缩在一起的性器。
刚才焉许知射过了一次,依照他的身体,一次就让他精疲力尽了。颜色浅淡的阴茎软趴趴的蜷缩,和他主人一样可爱娇气。梁立野专注于让这小玩意儿复苏,舌尖沿着尾端往上舔,舔得焉许知头皮发麻。
他的脚背绷紧,本因为羞耻而克制着发出声音,终究是忍不住,微微起身,伸出手抓住梁立野的头发。alpha抬起头,他们目光撞在一起,羞耻和兴奋,敏感和兴奋,瑟缩和兴奋,那只大狗狗现在眼里只有看到了狗骨头一样的兴奋神情。
Omega长吁一口气,抬腿,左脚顶开梁立野的肩膀。他双手撑起身体,转身,右腿膝盖磕着白被,后背脊椎突起,腰侧清瘦无肉,只有臀裹着肉,招摇地晃了晃。
焉许知自己掰开了那地方,被插到艳红的洞口溢出白色液体,在梁立野眼前收缩。
他听到焉许知说:“进来,我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