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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铁甲动帝王[重生] (步帘衣)


  直到眼泪掉在姜延额头的血口上,牧廉才懊恼地意识到自己又哭了。
  牧廉从怀里掏出师父给的手帕,他原本想洗干净还回去,但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按照师父过分好洁的程度,他擦过涕泪的手帕,师父是绝对不会再要了,于是就洗干净留了下来。
  牧廉轻轻按住姜延的伤口,问:“痛吗?”
  姜延故作委屈,一张邪气的脸硬是装成奶狗似的:“痛。”
  “那就好,”牧廉出乎姜延意料地说,“你要记住。”
  “因为我也痛。”
  牧廉拍拍自己的心口,假装潇洒道:“再来一回,我就不要你了。”
  再痛,痛到睡不着,也不要了。
  就算是条流浪狗,也不会一直守在被遗弃的地方不肯走,何况,这条流浪狗不是没有地方可去的。
  姜延看着牧廉悲伤的神情,紧紧搂住他的腰,再次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找他。
  “好。”姜延承诺一般说,“绝对,没有下回了。”
  老管家装腔作势地一声咳嗽,打算了鸳鸯重聚,板着张脸把装着药粉药膏的木篮往桌上一放,又板着脸背着手走了出去,
  牧廉有些不好意思,推开姜延,让姜延在石凳上坐着,站起来给姜延上药。
  姜延看着桌上的棉布,问:“这是在做什么?”
  “手帕,”牧廉也回头看看那张大棉布,有些挫败地说,“想做来还师父。”
  但是那些剪下来的方布块,怎么看怎么简陋,到底要怎么变成素净好看的手帕?
  姜延看了看剪得四四方方的棉布,小心指出:“你会锁边吗?”
  “锁边是什么?”
  “不如去外面买吧,”姜延诚恳建议,“我们顺便在酒楼吃夜饭。”
  牧廉看着姜延想了想,最终点了头。
  于是指挥使大人和右御史大人,这对闻名京城的断袖,又双双出现在了京城百姓面前。
  但从头到尾都没牵着手。
  尽管断袖这事有伤风俗,可谁让两个人都长得怪好看,京城百姓眼高于顶,看着两个人恩爱了两三年,最后竟然看习惯了,这俩月不见他俩一起出门,还有些想念。
  结合先前姜府来来去去的媒婆,和传得若有似无的婚讯,京城百姓们经过缜密的分析认为,这是指挥使大人先负心薄幸,想来一出浪子回头,结果事到临头,还是放不下右御史大人,现在后悔了,想回来吃回头草,右御史大人还没松口答应,但眼看着是已经心软了。
  渣,真是太渣了。
  在百姓们诡异的视线下过了好几天,姜延某日回定国侯府,对牧廉玩笑感叹:“你我都在脸上吃过大亏。”
  牧廉想想,弯了眼睛笑道:“甚好,没人敢惦记你。”
  姜延故意露了个邪气四溢的笑容,勾右御史大人来亲他。
  右御史大人到底是没能抵抗住美_色。
  难得回府住的狄其野捂着眼睛,生怕牧廉不害羞似的,带笑高声道:“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
  赏花饮宴定在九月底。
  顾烈刚决定办这个宴会时,狄其野分心关注着徒弟情海生波,回过神来,九月底已经到了。
  大楚帝王与定国侯共乘一车,向京郊驶去。
  王子顾昭的马车紧随其后。
  狄其野隔着帘幔望向马车外,街道都看不太清,帝王舆驾,帘幔是不可能揭开的,低声抱怨:“干嘛要我同乘。”
  顾烈还对着文书,头都不抬:“就是知道你要掀帘子,才让你同乘。”
  万一遇刺了怎么办?哪家姑娘看上了,死活非狄其野不嫁怎么办?关乎安全,不是小事情。
  狄其野才注意他在做什么,利落地把他手里的文书一抽:“就差这么一时半刻?这么看东西废眼睛,小心瞎掉,我可不是吓唬你。”
  顾烈笑笑,说知道了,不看文书,那看定国侯吧?
  狄其野挑眉:“侯爷我好看,你随便看,保证不伤眼睛。”
  到兰园,众臣早已等候接驾。
  陛下和定国侯先后下了马车,看样子,心情都很不错。


第112章 兰园饮宴
  兰园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园子, 中州沦为无主之地时, 被严家暗暗把控着, 到底是没让兰园景致被毁。大楚朝廷迁至中州后,严家就把兰园献给了顾烈。
  毕竟京城地不算广,皇家总不能连个避暑园子都没有, 可再建就得建到邻城去了,虽然顾烈不在意,礼部工部却着急, 严家这算是瞌睡送了枕头。
  名叫兰园, 听上去秀气,实际上, 狄其野跟着顾烈慢步走来,竟全然是一派森林风光, 视野开阔,草场起伏, 不像是在京郊,倒像是在翼州雷州甚至更往北的北国。
  “怎么起了‘兰园’这个名字?”狄其野觉得十分不搭。
  祝北河身为主办,自然跟随在侧, 听了狄其野的疑问, 答道:“当初是燕朝首富,姓兰的商贾,为了讨燕朝暴君的欢心,建的园子,因此叫做兰园。继续往前走, 就能看到兰谷,里面种满了兰花。”
  一个园子还有两种景致。
  狄其野近来爱翻顾烈的族谱,在意到了姓氏:“这姓倒是少见?”
  “许是南逃的鲜卑族人后裔,”祝北河想了想,没有下定论,“也可能是从打马草原来的。”
  进入分山而开的山谷,满目兰草就映入眼帘,幽香随风送来,有好诗情的大人已经按捺不住作诗的渴望,推敲起字句来。
  谷中搭了宽台,君臣入席而坐,动动脑袋就可以观赏兰花,案几已经摆上了瓜果糕点茶水甜汤。
  自然是顾烈居首,顾昭和狄其野一左一右,伴在顾烈身侧。
  祝北河原先只安排了顾昭,姜扬看过之后,让他加上了定国侯,说是王子性子沉稳谨慎,还是狄小哥和陛下有话可说,祝北河一想么也对,就给添了张边几。
  入席之后,狄其野才对顾烈感慨:“你们从一个姓氏就能大致推断出是从哪儿来的,这叫源远流长?”
  顾烈却说:“除了有人记载的宗室,民间记载,有真清楚的,也有胡乱扯名人大家做祖宗的,若是较为特殊的姓氏,还可能做得准,其余的,三五代内也还做得准,越能往上数越不可信。”
  狄其野听了摇头笑:“你下回别说我较真,你这叫半斤八两。”
  顾烈也笑了笑,没说什么,手掌轻抬,让伺候的侍人把自己和狄其野面前的葡萄给撤了。
  “……这里的葡萄也不好吃?”狄其野不明所以,故意揶揄他。
  顾烈掩了唇,煞有其事地低声说:“其实,寡人梦见,你被葡萄噎了喉咙。”
  要不是满座大臣,狄其野真想拿白眼翻他。
  顾烈端起酒杯开席,说了些众卿辛苦等语,让众臣不必拘束,不用坐在席中,自行游乐吧。
  没多久,不少大人就去花丛间泼墨斗诗了。
  顾昭有近卫和伴读跟着,也去听听各位大臣的文采。
  也有大人们不浪费这些瓜果酒水,说笑吃喝,亦是自得其乐。
  吃着喝着,一抬头,陛下和定国侯不见了。
  姜扬喝遍群臣无敌手,正想找陛下喝两杯,于是问近卫陛下去哪儿了?近卫拱手答:“陛下想在林间走走,定国侯陪着去了。”
  不明真相的大人们纷纷感叹,陛下和定国侯真是君臣典范呐。
  姜扬心想这什么君臣典范,这分明是夫唱妇随。
  颜法古正在点豆子算吉凶,正算到关键处,姜扬捏走三粒豆子吃了下酒:“假道士,来,喝酒。”
  颜法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祝北河小声问他们:“我是不是该跟上去?”
  毕竟他是主办,若是陛下有个什么想吃的想看的,也不知近卫能不能及时解决。
  没等姜扬开口,颜法古先答了,“这就好比七夕相会,你就是个搭桥的喜鹊,老实飞着得了,凑上去干嘛?”
  乍听好像有道理,细想似乎有哪里不对。
  祝北河琢磨起来:“我觉着这话有哪儿不对。”
  姜扬赶紧招呼:“喝酒喝酒。”
  高大的密林仿佛和外面的艳阳天是处在两个不同的季节,林间不仅是凉爽,甚至有分寒凉,听得见响亮的鸟鸣声,似乎是鹞鹰这样的猛禽。
  顾烈和狄其野在林间走走停停,这风景地貌,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攻打翼州的时候。
  那时狄其野刚明白自己对顾烈的好感,跟开屏孔雀似的非在顾烈面前表现,又是亲自跳浊水量沙,又是带病连夜攻城。
  顾烈忽然伸手,往狄其野额前试了试。
  狄其野好笑问:“干什么?”
  顾烈对他眨眨眼:“思及翼州旧事,试试你发不发热。”
  “我又没着凉,”狄其野想起那些蠢事本就不好意思,这下子还有些恼怒。
  顾烈闷声笑笑,握着狄其野的手肘,领着他继续往前走。
  这一场赏花饮宴,算是君臣尽欢。
  此生,韦碧臣已是残害公子雳的恶仆高望之徒,自然没人拿他来标新立异。
  顾烈在回宫的马车上想起,还又问了一次狄其野:“你觉得,韦碧臣此人,该如何评价?”
  狄其野把文书都压在自己手边,坚决不让顾烈在摇晃的马车里看字,听了这么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漫不经心地回:“他与我何干。把他骂你的那些,改一改,反过来用在他自己身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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