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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于我 (ChloePrice)


  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你懂了吗?”
  什么?
  懂得什么?
  时鉴只觉得头疼欲裂,但心里的那种膨胀感更让他难以释怀。
  直到有眼泪从他眼眶中滑下来。
  虽然意识到给时鉴输送灵力是完完全全的浪费行为后,初元就什么都没干,但是他还是在房间里守了时鉴整整一夜没阖眼,这种时候按时睡觉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他不时拿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干净冷汗,以保持其作为大神的仪态端庄,却把那些眼泪都给混着擦掉了。
  而后才发现,他在哭。
  初元顿生疑惑,神会哭的?
  初元探到是他魂魄受损,却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他不知道时鉴是被魇住,还是在自己修复灵魂,总之不是什么好差事,不然哭得怎么这么惨兮兮的。
  时鉴像是感受到身边有人,不安地动弹了一番,然后抓着初元的手,搂了过来。
  初元浑身都僵了。这人干嘛?
  真的哭得太惨兮兮了,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初元两手举着也不知道能干啥,最后决定甩了毛巾,调整俩人的姿势,让他躺自己腿上。
  然后给他顺毛儿。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诡异的感觉,就这样挺好的。
  这家伙不会跟自己抬杠,不会呛自己,就这么漂漂亮亮的,乖乖的,像只大户人家里养的乖猫一样。
  优雅美丽又听话就好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就那么眼含笑意地盯着那张侧脸,低头在他的鬓角落了个吻。
  奇迹般的,呜咽着的猫儿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第二十三章

  时鉴是被冷醒的,那种由内而外的寒冷让他极其不舒服。迷蒙中探手四处摸了一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昨天一晚上的记忆都没有,具体是怎么被那个鬼攻击的他都想不起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浑身没劲儿,满是惫懒。
  他望了一圈,屋里空着,没别人。床边的地上放了盆水,搭着帕子。
  忽如其来的落寞填上了一块儿。
  他盯着那盆水看的时候,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初元小心翼翼端着碗,拿胳膊肘推门:“诶呀,你醒啦?”
  “你怎么……”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初元把碗放在小桌上,“我看厨房还有些东西能吃,就随便弄了点,弄完才反应过来你没那个必要。”
  初元突然温温柔柔的,时鉴还怪不适应的,他好像更熟悉每一句话都要跟自己呛一下的初元。
  初元还在感叹,果然体质不一样,魂魄受损还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不过他毕竟也没放松,过去给他把了个脉,虽然不知道这样标不标准,但是只要能探查情况,就是好法子。
  没好。
  在他愣一下的时候,时鉴把自己手腕抽回来了,脸上颇挂不住地问他:“你去哪儿了?”
  “我说了我去给你弄吃的。”初元一皱眉头,嫌弃他的话马上要脱口而出,看他可怜兮兮还伤了的份儿上硬给憋回去了。
  “我帮你挡了一击,你怎的不在这儿守着照顾。”
  “诶我……!”初元辩解,突然意识到这人是在委屈还是撒娇,赶紧改口,“反正你死不了,自己会好,我管你做甚?自己吃,我出去看看,昨天晚上见那些鬼是往我们来路去的,我怕……”
  他说着要出门。时鉴一直低着头不语,在他一只脚快迈出去的时候终于开口了:“死不了,但是会痛。”
  初元勾了勾嘴角,又给强行压下去。有点好笑。
  “诶你怎么跟个小娘子似的,没人守着照顾还委屈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等着时鉴这句话这个态度,等到了他就妥协了。他回身又端着碗,坐在床沿上,“来来来,哥哥照顾你,张嘴,啊——”
  初元就是耍他,结果谁知时鉴嗫嚅半天,没等到说话,还真张嘴了。
  初元喜滋滋给勺儿塞他嘴里。诶呀,真乖。
  初元倒是搞不懂他怎么就心性大变了,倒是有点享受时鉴这个状态,嘴上还跟哄小孩一样哄他:“莫委屈了,我哪儿舍得把你扔这儿不管,昨天晚上哥哥守你一整夜没阖眼,看你好点儿了我才去做得吃的,乖啊……”
  时鉴听见这个“乖啊”软不下来了,恶狠狠瞪他一眼。初元还犯贱,装没瞧见,脸上依旧和煦:“再瞪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俩人互掐完,初元见时鉴还有些脸色苍白,打算让他再修整几日。时鉴却记得初元说那些鬼去了锦城方向,决定就此上路。
  “那些鬼怨气极重,我怕去了人多的地方会受刺激作祟。”
  他们所过之处,地面都凝了冰霜。初元也记得,确实都凶,连时鉴这样的大神都能伤。
  况且初元确实也放不下锦城那些人,不能拖时间了。
  只是他有些担心时鉴的状况。他现在染上了那些怨鬼的状况,周身一片冰凉,摸着汤碗,汤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我们无法处置这些怨灵,届时我们将他们控制住,带去地府。”时鉴试图梳整自己的发冠,最后宣告失败,还是让初元接手。
  “您不是发力高深?就算受了伤,扎个头发这种小事儿也不累着您吧?”初元吐槽,“话说你怎的不让地府的人自己来解决?”
  时鉴闻言冷哼一声:“地府?一群自己都管不好的废物。”
  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初元带着时鉴放了个传送,落点在锦城他们坐过的那家茶楼。
  上回坐的角落一桌没人,他俩突然出现也没人在意。
  说书先生还在讲江瑶的故事,正讲到他被赐婚,然后杜娘闹自杀那段。
  初元心说还真有这回事儿啊。
  “话说你到底有没有对江瑶的女人们下手啊?”
  初元这会儿还在跟时鉴研究他到底有没有当一回恶人,时鉴白他:“神不能随意伤害凡人,你动点脑子。”
  “行行行。”初元懒得跟他吵,“话说我们上哪儿蹲那些鬼啊?这么远,这两天他们能到么?”
  “能,昨天中元节,给鬼补充阴气。阴气足了,白天他们也能作祟或是出现。”时鉴眉头紧锁,明明寻常不过的神情,初元却觉得不对,他能感受到时鉴的焦虑。
  他对凡人哪儿来的感情,他焦虑什么?
  怕人都死光了,他就没有信徒了?
  “那就等这两天晚上吧,白天作祟成本高代价低,不实际。”初元总结。
  晚上俩人又去住那间很贵很贵的客栈了。这回初元强烈要求跟时鉴住一间。
  “我睡床你睡地上不行嘛?!”
  时鉴:???
  最后初元被赶去睡长板凳了。
  算了,省钱就行。功德又不能换银元,他一个神,总不能去偷去抢,或者常年驻扎人间打工赚钱。
  打工吧神明大人!
  没听说过!
  结果作祟比初元估计的来得还快,太阳还没落,他就感受到那股不寻常的阴风了。
  店家也早早收了摊子,路上行人也各自回家。初元突然想起什么,问时鉴:“我想到为什么要来这边了,前线的住民撤退的时候,有些人是被安置在锦城的吧?”
  时鉴也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想了想今天似乎在哪儿听见的,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想家了呗。”初元咋舌,“这点东西布置好,就回去等着吧,再晚些就会出来溜达了。”
  初元没睡,时鉴倒是因为实在虚得不行,早早睡下了。初元感受得到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浓厚的怨气,给他带来的影响。初元胳膊枕在脑袋下实在睡不着,听着外头的风声,觉得手麻,还是起来去给时鉴把了个脉。
  他以前有事儿没事儿还看过医书,也就记了点这种皮毛,暂且够用。
  初元注了点灵力探进去,顺着时鉴的魂魄从头到尾摸索了一遍。虽然觉得这样不大好,而且明显感觉到了时鉴魂魄的抗拒,但是他务必要给那个伤给探出来。
  这鬼有毒怎么的,咬一口还有持续伤害了?
  时鉴的魂魄在灵力扫过后都有轻微的颤抖,初元觉得好玩儿,这种隐隐约约的害怕可是时鉴平时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的。但是时鉴的魂魄是真的干净纯粹,真是符合一个神明的身份。
  初元玩心过了,开始认认真真找伤口。本来可以靠着找怨气浓厚之处来寻找,可是这怨气已经遍布了整片灵魂,不好找了。初元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怨气最浓厚的一处。
  啊怪不得!初元惊了,那鬼也太那什么了吧!打人把自己一魄给打飞了?
  就这点脑子干嘛还出来砍人啊!
  可是当初元试着把那片怨气充盈的魄给拔除的时候,时鉴吃痛,给他赶了出来。
  行吧行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初元揉了揉消耗灵力过度后发疼的眉心,推开窗户看了看,喃喃一句“可以收网了”。
  他刚想去喊时鉴,却见他已经醒了,坐那儿恍惚。看见初元,出声质问:“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初元厚脸皮:“没啊,我什么都没干。睡够没,出去干活儿了。”
  一整个下午,俩人把这个不大的锦城给跑遍了,在几个专门的地方布下了阵法。初元还不知道时鉴在这方面还有造诣,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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