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鬼大概是有求于“白鸟”。不过也可能是有求于姜让这个幽冥之主。
“我知道啊,我也是这样的。”风望北道,“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
他心想,可不能让姜让给他发好人卡。
“我跟你说,我是喜欢你才对你好的。”他大声说。
虽然他现在因为能力有限,对姜让好也有限,但来日方长嘛。
说完后,风望北忐忑地等待姜让的回复。
姜让只是道:“喜欢不算是目的。”
风望北:“……”
难道“喜欢”这个词在灵界和人界意思不同?
或者是自己的表达方式不正确?说不定灵界喜欢用唱山歌来表达好感……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自己的形象有问题。
他现在是一只趴在别人手上的白毛球。不管这白毛球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都不会有人当真的。
所以,这瓶能变形的药真的非常重要。如果错失这瓶药,靠他自己变形,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风小毛球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那个细长瓷瓶。
姜让拿起瓷瓶,作势要把挂在瓷瓶上的风小毛球一起塞进袖子里,小毛球坚决不撒手。
姜让无奈道:“你确定要自己收着?那你打算放哪里?”
“……”风望北不会法术,也没有装东西的灵器法宝,他大概只能一直抱着这个瓷瓶了。
这种时候,风望北想起他爹了:“我爸和英叔他们呢?”
“……”姜让道,“他们去都广野了,晚一点我们也去。”
“为什么要去都广野?”
“你在那里也许能恢复得更快。”
“哦。”听到“能恢复得更快”的好消息,风小毛球抱着瓷瓶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一些。“你也去都广野吗?”
“嗯。”
“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去。”姜让看了看不肯放弃瓷瓶的风小毛球,道,“我可以帮你把那支箭炼制成能存放东西的灵器。你的药就自己收着,但在确定它没问题前不能乱吃。”
风望北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姜让说的是什么箭——就是他耳朵上那个耳钉。
“好,我一定不乱吃!那你现在就替我炼制能放东西的灵器?”
被催着干活的姜让好脾气地道:“嗯,现在就炼制。”
他把风小毛球从瓷瓶上摘下来,拨开它右眼后方的绒毛,找到那支小箭,把它取了下来。
一支血红长箭出现在姜让手上。
小毛球瞪圆了眼睛,这箭好长,超过了三尺,当初姜让就是用这么支大箭扎自己的?
“你会射箭啊?”风望北问。
“不会。”
那这箭哪来的?难道又是姜让从哪里顺来的?风望北道:“这箭是宝贝?”完全没用的东西姜让应该不会装进自己口袋里。
“算是吧,是射日弓用过的箭。”
“哇!”一听就很厉害。
“这不是射金乌的箭,那批箭早被后羿用完了。这箭是后来制作的。”姜让掂量着那支箭,考虑要怎么改造它。
“那也很厉害啊,射日弓诶!”风望北很激动。没想到他的耳钉居然是射日弓用过的箭。
姜让拿出几片黑玉,然后手上冒出一朵黑火,把黑玉给点着了,黑玉融化成液体,姜让把它裹到红色的箭上,红箭变成了黑箭。
“这是什么火?”
“鬼火。”
“鬼火不是红的蓝的绿的吗?”风望北就见过这三种颜色的鬼火。
“也有黑的。”只有鬼王的鬼火是黑色的。
“哦。”
黑炎熄灭后,姜让道:“好了。”他把瓷瓶放到黑箭旁边,瓷瓶消失了,伸手一拿,瓷瓶出现在他手上。
“快让我试试。”风小毛球挤到姜让手边,然后它消失了……
小毛球来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四下里除了絮状的黑雾什么也没有,很快它被一股吸力拉出这个空间。
姜让把它拿在手上,摸了摸它的脑袋。
“那是哪里?”
“幽冥。”姜让炼制储物法器,就是把幽冥空间压缩到灵器中。他的黑伞,他的斗篷,都是类似的炼制方式。
姜让把黑箭缩小,把它扎回风小毛球右眼后方的皮肤上。
风小毛球用翅膀挠了挠那处绒毛:“我消失后,箭还在吗?”
“你没有消失,刚刚只是你的魂体进入了空间中。”
“哦。我怎么进去的?”
“你想进去就进去了,灵器是用意念操控的。”
“这不科学……”
“是不科学。你集中注意力就能控制它,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好吧,我试试。”小毛球用翅膀抱住瓷瓶,然后念叨,“快进去快进去……”
书阁外,隐在一旁的老鬼念叨:这一人一鸟在他的书阁里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想鸠占鹊巢?
风小毛球看向书阁的窗户。
姜让道:“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姜让捞起小毛球,一人一鸟来到窗边,不过什么也没看到。
离开书阁时,风望北带走了一堆玉简,他是一片一片地把它们收进耳钉中的。
每收一片风小毛球都要抱着玉简“啾啾啾”地念念有词。
姜让耐心地等在一边,偶尔趁小毛球不注意,把它放进耳钉中的玉简又给抽出几根堆回桌上。
风望北完全没发现,他忘记了姜让才是他耳钉的主人这事。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他把东西放进耳钉,其实和装进姜让袖子里是一样的效果。
收完那堆玉简后,风望北基本上能用意念快速地收物取物了。
再过不久后,耳钉对风望北的吸引力基本消退了,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姜让,我们是不是该去都广野了?”
第43章 旅途
姜让带着风小毛球出发去都广野。
不过,他是往西北方向走的。
风望北不知道都广野是在南边,但他知道周围在变得越来越冷,便问:“我们要去哪里?去北极吗?”
——这是句玩笑话,在风望北还不知道灵界的存在时,他曾以为幽冥离北极很近。
不过,幽都的确位于灵界的极北之地,说这里是北极也没错。
“去羽渊。”姜让道。
羽渊是羽山下面的一个湖。
羽山全名委羽之山,位于极北之阴,是座太阳照不到的山。
寒风呼啸,雪片肆虐,风小毛球团在姜让的帽兜里,心想,羽渊肯定是个冰湖。
羽渊现在的确是个冰湖,不过它倒并不是全年都结冰,它一年大概会有四个月左右的无冰期。
抵达羽渊之后,姜让飞起来,悬在冰封的羽渊上方,取出他的伞,遥遥地对着结冰的湖面一戳,冰块飞溅,十米厚的冰层被戳出了一个能容人进出的洞口。
姜让带着风小毛球从大洞中跳入水中,风小毛球赶紧牢牢地抱住了姜让的一缕头发,并闭上了眼睛。
但他们没有被冰水浸透,因为一个大气泡裹住他们,风小毛球睁开眼睛,看到他们正像气球从空中飘落一般缓缓沉入湖中。
幽暗的水底是另一个世界,黑色的巨大水草像森林一样茂密,每根水草上都挂着一个魂体,放眼望去,这就是一个水中灵魂世界。
姜让撑开他的伞,黑雾涌出,存放在伞中的游魂随着黑雾扩散到湖水中,水草们像飘带一样舞动起来,每根飘带缠住一个魂体,很快几百个游魂便被水草们瓜分完了。
这情景有点恐怖。
风望北低声问姜让:“这是在做什么?”
“养魂。受损严重的魂体会被安置在这里修养。”
羽渊湖底的水草叫养魂草,能给受损的魂体补充力量。
姜让刚刚放进湖里的是他从卫家收来的鬼魂。这些魂体被炼魂术炼制过,都残缺不齐,如果放任不管,他们将在短时间内消散。
“你们居然还有疗养院。”
难怪幽冥叫鬼国,因为它确实是鬼怪们的国度,管制着他们,同时也为他们提供庇护。
释放完伞中的魂体之后,姜让又把他从卫家收来的那些泥人也丢进了湖里,泥人间夹杂着一颗黑色魂珠,风望北认得它:“它是那个跑到我们房间里来的小泥人。”
魂珠像被水泡开了一般,变成了一个闭着眼睛的小男孩,一根养魂草伸过来,缠住小男孩,把他拉走了。
那些泥人沉在湖底的细沙上,被羽渊的水一泡,很快便变成了烂泥,一个个小小的灵魂从烂掉的泥人中飘出来,养魂草又开始舞动,像是在举办欢迎仪式,很快,那些小小的灵魂被挂到了一株株养魂草上。
风望北道:“像人参果。”
“嗯?”
“传说中长得像小孩的果子,吃了能活很久。”
姜让看着养魂草:“你想吃?”
“……没有没有,我只是联想力丰富而已。”养魂草上挂的是“小孩子”啊,谁会想吃孩子?
“灵界有种树,上面会长出小人来,他们叫菌人,吃了能增加几百年寿命。”
“活的小人?”
“嗯,会动会笑会自己玩耍,像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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