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夏玉城一头雾水,忍不住插话道:“云溪师弟四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恢复什么记忆?四岁以前的记忆忘了很正常吧?”
莫寒城沉沉的看着慕沉,等他的回答,肖亦清也是静待回应。
师尊、慕沉师弟和云溪师弟之间一直都有些秘密,但他们从未问过。总归都是师兄弟,是自己人,信得过,也无需多问。
但是眼下,还是先弄清云溪师弟的状况比较好。
慕沉眯了眯眼,停顿片刻才道:“大师兄,肖师兄,我知道你们担心,但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等小师兄醒了,问他吧。”
肖亦清顿住,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了,撇了撇嘴叹气道:“我等的这么认真,慕沉师弟你居然就来句问他吧,可真是……”勾的他好奇。
夏玉城算是这里最不明状况的人了,稀里糊涂看着他们,急急忙忙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要说就说清楚,别说一半留一半嘛,我分明比慕沉师弟要早认识云溪师弟,按说慕沉师弟你知道的,我都该知道啊?!”
慕沉扯扯嘴角,没吭声。
他觉得自己今天说的够多的了。
忽是发觉乔云溪的手动了动,慕沉一下子回过身去小声唤道:“小师兄?小师兄?”
夏玉城也是立即跑过来看,莫寒城和肖亦清也都仔细关注着。
可乔云溪只是动了动手,在慕沉稍微放松握着他的力道后,于睡梦中浅浅抓住他的手,不用力,但执着的抓着。
慕沉骤然舒展开眉眼笑了笑,知道他没醒,但还是轻轻喊了两遍:“小师兄,小师兄,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脸上盈着明亮的笑意。
夏玉城脸憋的通红,瘪了瘪嘴,扭过头,又退后两步,一脸别扭,莫寒城肖亦清也是各自移了移视线。
而慕沉却是因为乔云溪这个小动作,心情陡然好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而后主动回答了夏玉城刚刚的话,眯了眯眼笑道:“要论时间的话,我比你们早认识小师兄三百多年吧。”
“啪!”
“三……”肖亦清一愣,手里的扇子一下子掉到地上却顾不得捡,一脸怔怔:“三百多年……云溪师弟今年不是还不到二十吗?”
夏玉城也是惊讶,道:“怎么可能?我看着云溪师弟从那么小一点点长到现在的。”
莫寒城:“……”
肖亦清:“……”
虽然夏玉城这么说有点奇怪,但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们实实在在是看着乔云溪长这么大的。
慕沉一手握着乔云溪,一手拨了拨他的手指,动来动去拨着好玩似的。
“所以我才说复杂。”
慕沉心情大好,也乐意多说些了,沉吟片刻道:“你们可以把他想成老妖怪,当然我也是老妖怪,刚好一对。”
夏玉城:“……”
莫寒城:“……”
肖亦清:“……”
这扑面而来的恩爱气息真是让人心酸。
夏玉城嘴角抽了抽:“你这话要是被云溪师弟听见了,他会打你的吧。”
慕沉挑眉:“真的?乐意至极呀!我等着他起来打我,反正小师兄喜欢我才打我。”
一边说一边转向乔云溪,还不忘再冲房间内的几人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唇边咧开的笑意恨不得飞上天去,绕着东南西北大喊几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乔云溪喜欢他。
肖亦清、夏玉城、莫寒城:“……”
夏玉城按了按脑门,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心里恶狠狠想着,等云溪师弟醒了一定要再带他去青楼逛逛!
莫寒城则是看着乔云溪叹口气,又兀自上前拍了拍慕沉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真的一直一直以为是慕沉师弟拐骗了云溪师弟,毕竟云溪师弟小,就算是他先起的头,也有可能是被诱着做了糊涂事。
但是,方才云溪师弟不过是抓了抓他的手,兴许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连抓的是谁都不一定知道,慕沉师弟却是如此欣喜,话都瞬间多了起来。
又得知这莫名其妙的三百多年……
想一想,云溪师弟好像自小就欺负慕沉师弟呢。
他还记得慕沉师弟刚入静澜峰,便被云溪师弟咬了好几口,被咬了也不恼,还反倒想和咬他的人住在一起。
那时还是他做的主张,让慕沉师弟住到云溪师弟的房间里。
慕沉师弟如此,简直是将一整颗心都落在了云溪师弟身上!这以后不得被云溪师弟欺负到不行啊?!
莫寒城拍怕慕沉的肩,安慰道:“慕沉师弟,以后要是云溪师弟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到底还是大师兄,介时让他听你的话。”
慕沉挑眉,大师兄是不是……又想歪什么了?
不过也好,简直好极了。
慕沉乖乖巧巧地点点头,笑道:“那师弟就多谢大师兄了。”
肖亦清扶额,云溪师弟自儿时就是这样被大师兄给卖了的!大师兄简直是给慕沉师弟大开方便之门呐!
云溪师弟啊,大师兄彻底倒戈了,你要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中秋小糖糖,祝大家节日快乐啊!(*^ω^*)
☆、伪装
夜幕早已深深的降临,没有朗月疏星也没有银汉星河,有的只是一片活像能将人吞噬般的漆黑。
司诺溪踉踉跄跄的进了红枫谷,隐在一棵树后歇了歇。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力度,但情况太乱还是杀了不少人。司绝涵一直操纵着血玉石,即便他冲出重围甩开了司家的人,心口刀剜一般的痛也还是在持续,到现在也没停。
他不想司家的人发现红枫谷木屋,特意多绕了两圈才小心翼翼的回来,可到了现在翻涌的血气也是快压不住了。
拳攥的死紧,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颤抖,猛的吐出一口猩红的血,司诺溪呼吸急促,看了看手中雪崖剑发现剑没什么反应,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短时间内还不缺血。
按了按心口,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是钝痛还是尖锐刺痛了。
没事的,再忍会儿就好,再忍会儿就好,忍过去就习惯了。
司诺溪清理掉地上的血迹,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划了不少口子的染血白衣,想了想还是取出件干净的,也没换,就直接穿在了外面。
司诺溪平复了一下呼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这才向木屋一步步慢慢走去。
虽然慕沉说明天回来,现在不过是深夜,但他担心慕沉会提前回来,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不论是和司家的人缠斗,还是这一身的伤,他都不想让慕沉知道。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光,司诺溪尽量动作轻微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处转着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慕沉还没回来。
司诺溪这才松懈下来,扶着墙慢慢的深吸口气。
将里面染血的衣服换下来,直接捏了个诀烧干净,又将自己整理一番,各种净尘一类的咒术通通用了一遍,想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丝毫血腥味。
整理好他所想到的一切,这才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
但是没过多久司诺溪又睁开眼,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一下一下的呼吸放的极慢也极浅淡。
血玉石一直在作用,呼吸都仿佛刀割,他根本没办法静心打坐。
司诺溪呆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外面那间屋子,又坐回到桌边,将灵果再次取出来放在桌上,拿起一个慢吞吞咬了一口,静静看着窗外。
等天亮,等慕沉。
慕沉之前只说会在第二天回来,却是没说具体什么时候。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诺溪发觉自己好像好受些了,不是他麻木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再疼痛。
司诺溪抿了抿唇,回想起自己以前意外得知的关于血玉石的内容——
所有司家子弟都有各自的血玉石,司家族长手中的则是一块奇特的灵晶,能够操纵所有血玉石,传讯、折磨、逼迫。
心头血的牵制,没办法斩断。
血玉石的操纵者只能有一个,而那个人可以说是借此掌控司家族人的生杀大权也不为过。父亲……不,司族长必定不会放心,将这种东西一直交由司绝涵控制。
天亮了,大概是司绝涵他们找不到自己,不得已回司家复命,连同掌控血玉石的东西一并被收走了。
其实不论在谁手里,想来都不会让他这个叛出家族的人好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现在轻松些了。
司诺溪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泛着青色的天空,又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红枫谷中绕着木屋大概走了一圈,在木屋的侧后方又发现几棵不同种的灵果树,这上面的果子是金黄色的,而且捏着还软塌塌的。
司诺溪打算摘一点回去,但他此前许多年没吃过东西,更是从没接触过灵果树,完全不懂这些果子。捏着果子扯扯嘴角,一个人喃喃自语:“是就这样的,还是没熟?”
算了,随便摘吧。
司诺溪纵身跃到高高的灵果树上,胡乱的摘了一些收到乾坤袋里,随后干脆在树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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