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恒和楼衍还是日复一日的过日子,生活异常温馨平静,他们也不吵架,也没有偶像剧里的情感波折,吃饭、传授仙途秘法、散步来电影、睡觉,每天都这样重复着。
仙途秘法这个东西,鱼恒是觉得很奇怪。他学习过的功法很多,妖怪的,神仙的,可就是没有一个像仙途秘似的,看不到效果。其他功法学会一层会有一层的长进,可是仙途秘法没有,感受不到妖力增强,也看不到仙途之门,也没有色彩虹,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把雪卷起来最后又浇了一身的龙卷风。
导致鱼恒时常怀疑自己学的是仙途秘法还是龙卷风召唤术。
用楼衍的话说,仙途秘法必须学到最后一层才能打开仙途,在这之前是看不到效果的。
这日,鱼恒学完了仙途第五层,回去换了一身雪的衣服,准备再次和楼衍出门。
贺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瞄了眼鱼恒,“老板你们去哪啊?”
“买点年货,后天过大年了,你忘了?”鱼恒在门口换上鞋,拉住楼衍的出门。
鱼恒去车取了车,他很少自己开车,但是家里住的这个地方离市心太远,到了市心后,鱼恒挑了很多果蔬,鱼肉,毕竟如今自己也会下厨了,也就不吝啬购买食材了。
最后他还在超市的货架上挑了两盒避安全套,太久没和楼衍亲热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造作一下。
楼衍瞧着鱼恒开心的模样,也忍不住笑。
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随便做了两个菜,想着把白辰叫来一起吃,却被方同告知一大早白辰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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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拖着这么一副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出了门实在不太正常,把方同邀到家里吃饭后鱼恒就给白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没几秒就被挂断了。
鱼恒正疑惑呢,微信上就收到了白辰的消息,只有短短个字:【在开会】。
不用说,这是去秩序局开会了。
吃过晚饭方同回去了,可白辰还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鱼恒心里总有点不安。他有种感觉,年后可能会发生大事。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鱼恒洗了个澡,穿着新买的睡衣就开心的回房等楼衍了。
不大一会儿,楼衍也洗好回来,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上半身风光尽显,腰以下反而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楼衍擦着湿黑的发,刚洗过澡的脸颊布满红晕,抬眼瞧了下鱼恒,美眸潋滟透着水光。
鱼恒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楼衍,自己老婆真的很漂亮,形容男人的词有很多,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多少会让人觉得女气。不过不能否认,楼衍现在这幅面孔,他第一眼看的时候真觉得有点像漂亮的小姐姐,五官又精致又秀气。
但楼衍身上清冷凌厉的气质又很快会让人否认自己的第一印象,觉得这就是个高不可攀浑身散发禁欲气息的男人。
楼衍瞧着一脸看似花痴又似乎若有所思的鱼恒,微湿的捏住鱼恒的下巴,低下头含住那微微嘟起的唇瓣,轻咬了下,便又很快离开,“在想什么?”
“想你。”鱼恒眨着一双凤眼注视着楼衍,声音性感又磁性。
楼衍一拉开自己浴衣上的带子,一剥开鱼恒睡衣的纽扣。
……
等到床上两位折腾完了,已经是后半夜了。而这个时候,白辰仍然在京城秩序局总部挑灯开会。
白辰回来那天,已经正好春节了。
春节,对妖怪来说或许意味不大,但对人类意义非常。
鱼恒虽然是妖,但他应该是妖怪少有喜欢春节的,他在人间做生意几百年,每年都会和人类朋友一起过节守岁。
春节,到处红彤彤的,大红灯笼,大红对联,鱼恒喜欢红色,也就喜欢这个洋溢着喜气红色的节日。
但今年,又和往常不太一样。
今年,是他第一次和楼衍过。
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临近终午,鱼恒就楼衍开始忙活年夜饭了。
本来打算在白辰家过年,可到现在白辰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只好在自己家准备了。
想着这次过节有好几位蹭饭的,鱼恒多准备的不仅是碗筷,还有饭菜。
厨房里菜香阵阵,窗外时不时响起了鞭炮声。鱼恒处理食材,掌勺的活全权交给了楼衍。
客厅,贺兰抱着小狐狸看电视。
阿黄蹲在墙角啃骨头,方同在沙发上打游戏,打打游戏还嘀咕了一声,“二舅今年非要留我过年,他倒好,没影了。”
说着他瞥了眼贺兰,不解地皱眉,他还是第一次见空口吃花瓣的,咋滴,他还以为他是小仙男啊!
……
这个时间的京城街道上行人很少,店铺张灯结彩下,偶尔过一辆急匆匆的车,那是赶着回家过节。
上官楠躺在沙发上直打酒嗝,日子热闹嘛,精英团那几位请客喝酒,他就多喝了点,结果不胜酒力,被陆平生送了回来。
厨房里亮着一盏小灯,高大的男人在沸腾的锅下了一盘速冻饺子。
陆平生不经常下厨,虽然独自生活,饭经常要自己解决。可厨艺是他唯一没长进的,目前为止,还只会煮方便面,下速冻饺子。
他笨拙地把完全熟了的饺子从锅里捞出,端着饺子走进客厅,打开了客厅的灯。
沙发上的酒鬼烦躁的捂上了眼睛,“关上啊!”
陆平生走过去拉起上官楠,“吃点东西,你晚上光喝酒了,胃受不了的。”
上官楠脑子晕乎乎的,又被强行叫醒,心里烦躁的不行,直到男人又说了一句,“吃东西。”上官楠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西混血的模样,眼睛的颜色很漂亮,轮廓棱角分明,嗯!是他朝思暮想,梦里出现的那只妖怪。
“我……”上官楠大舌头了,“不吃……饺子……”
陆平生将筷子塞到上官楠里,无奈,“只有这个,别的不会。”
不是没有,是不会。
由此可见,这位精英团的精英队长,在厨艺方面是真的不精。
上官楠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陆平生,时不时嘿嘿笑两声,“想——吃你。”
最后两个字,是凑到陆平生耳边说的。
陆平生听得心尖一颤。
上官楠已经扔了里的筷子,重重吻上陆平生的唇。
陆平生陡然瞪大双眼,睫毛颤了颤,又缓缓垂下眼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他推开上官楠。
“我知道呀,”上官楠晃晃迷迷糊糊的头,“我虽然醉了,可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不清楚的是你!”
陆平生深吸口气,转身要走,却很快被抓住。他回头,对上上官楠湿漉漉渴望的眼睛。很漂亮,又很悲伤,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子。
上官楠艰难扯出一抹笑,“不要别扭了,好么?”
就这样一句话,陆平生忽然迈不动步了。
“我想和你睡觉。”上官楠说的一点也不诱惑,反而很委屈。
“你醉了。”陆平生试图掰开上官楠的。
“我没醉啊。”上官楠打个酒嗝,他感到自己的一点点被陆平生掰开,直到指尖也触碰不到陆平生。
他垂下头,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头发遮住了眼睛。
“好累。”他轻声说。
一滴泪,从上官楠眼角滑落。
陆平生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俯下身擦掉上官楠眼角的泪,“别哭。”
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上官楠别过头,“我才没哭。”
“别哭。”这种情况,陆平生除了这两个字什么也说不出。
上官楠没有再回应,呼吸声沉重,显然已经睡着了。陆平生将上官楠扶到卧室床上,房间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对家高挂的红灯笼,微红的光映在上官楠绯红的脸上,仿佛醉酒的妖怪更醉了。
换了舒坦的地方,上官楠睡得更熟了,陆平生坐在床边注视着上官楠的睡容,良久没有离开。
……
丰都,无人观,夜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
今晚的风,格外大。
若兰被吵得睡不好,架着轮椅来到巨树前看看怎么回事。
等他出来了,风也就停了。
他正准备回去,反正也睡不着了,想着接着读道法书,忽然天空亮了起来。
烟花在空绽开,五颜六色的光仿佛连神树都染上了色彩。他望着绚烂的烟花,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春节。
他想起有一年春节,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道观清贫,即便过年也没有什么油水,他说想吃烧鸡,被吴俞听到翻了自己一个大白眼,还嘲笑自己守着戒律清规心里却想破戒,假正经。
没过多久,黄鼬回来,叼着一个黄布包。他打开一看,是香喷喷刚出炉的烧鸡。
他把烧鸡捧在里,想吃,却又不敢下嘴,自己戒荤多年,又怎么可以一时嘴馋破了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