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在猫星当皇家铲屎官的日子 完结+番外 (水森森)
“大殿下!快救救一点儿!他被坏人抓走了!”卫璇惶恐。
蔺跷冗脸色骤变。
但他的注意力却在沐琉身上一转:“那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伤着了?”
自从那天他闻着沐琉的气息发泄后,就无法无动于衷。
“通知战舰,通知老虎。”沐琉脸黑了下来。
他其实更想通知袁清,但他们这只时常失踪和沉睡的守护神不主动出现,谁也找不到。
蔺跷冗瞳孔骤缩,点开光脑,找到了蔺景枭的。
蔺景枭:“!!!”
被带入学校后山森林,袁奕典沉默不语。
“小野草,跟我走吧。”放下自己的宝贝,袁堔拄着树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袁堔的眸子深邃,包罗万象,似乎酝酿着惊涛骇浪。
他压抑着破坏欲,手指拂过袁奕典的发丝轻笑道:“你长大了。”
“袁堔,你这样何必。”袁奕典咬着下唇。
打他是打不过的。
袁奕典捂着脸:“袁堔,你保持本心好吗。”
“小野草。你是我的执念,你是属于我的。从你被我捡到开始,你就是属于我的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我承受天罚,你是外来者,天道不准许你存在。”
“我渡劫失败了。”袁堔咧开嘴:“分裂成两个,一个袁清一个我。”
分明万年平静无波的心湖已经波澜起伏,袁堔无法控制自己的掌控欲,他的执念太深了。
袁奕典瞳孔收缩,“老猫……”
他从不知道。
“没关系,你心疼我么?”袁堔抚摸袁奕典的脸颊:“跟我走吧,我不想伤害你。”
彻底毁灭,或者彻底获得,除此之外,袁堔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
袁奕典垂眸:“可我结婚了。”
袁堔嘴角泛起一抹凉薄的笑:“没关系,我不介意。”
垂头的袁奕典并没看到袁堔一闪而逝的杀意。
袁堔摸了摸袁奕典的脑袋:“我们回到现代的样子好吗?我还养着你,也宠着你。”
袁奕典眼圈微红:“老猫……”
如果没有阴差阳错,他会同意。
也许他没有动心,他也会同意。
但他已经有了家庭,甚至是孩子,没有办法恢复过去。
袁奕典眸光闪烁:“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住?”
袁堔垂眸:“然后看你和那只老虎恩爱么?”
“除非他能忍受不再碰你一下,不再看你一下。”袁堔低声道。
袁奕典定定看他。
袁堔眸子幽邃,透着一丝暗沉,他捏着袁奕典的手腕:“小野草,你是我养大的,是我的。”
袁奕典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你这种执念不对。”袁奕典脸色苍白。
“对与错都无所谓,我养大的孩子,没有人有资格碰你。”袁堔放开他。
袁堔想说什么,他忽然皱了皱眉:“你准备一下,一个月后,我来接你。”
他转身身体扭曲,眨眼就消失不见。
就在下一秒,沐琉和蔺景枭几乎同时赶了过来。
袁奕典环着肩膀,眼圈通红。
蔺景枭看到,脸色大变,扑上来抱住了他轻轻拍着后背,满是杀意的眸四下扫射。
袁奕典紧紧抱住这个宽厚的胸膛,哑着嗓子:“大猫!”
蔺景枭亲吻他的发旋,一点点抹平他的不安。
看到袁奕典的手腕,蔺景枭险些暴躁症,他护着的小植人,手腕竟然有一圈红痕。
面上不动声色,蔺景枭的手却已青筋突突跳,尖锐的指甲抠进了树干。
沐琉将周围找遍,却并没寻到蛛丝马迹。
他御剑回来,瞧着弟弟红彤彤的眼,铁青着脸:“没有踪迹。”
蔺景枭耷拉下眼皮,眼底狂风骤雨。
“弟弟,到底如何?”坐上悬浮车,沐琉脸色难看。
袁奕典瞥了眼大老虎,沉吟片刻:“他要带我走,他说一个月以后……”
轰。
蔺景枭的尾巴狠狠砸进了悬浮车座椅内,他的眼底杀气腾腾。
袁奕典就知道大老虎会发疯。
他这已经是委婉说了。
蔺景枭紧抿着嘴。
“岂有此理!”沐琉怒发冲冠,一次两次就想夺走他弟弟。
袁奕典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原本也因我而起。”
如果老猫没有救过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或者他只是现代一棵真正小野草,也不会需要老猫为他奔波甚至拼命。
袁奕典低声道:“是我欠他太多。”
蔺景枭拳头握的咯吱响,尾巴紧紧卷住小植人,将之拉近自己的怀里,双臂一扣表明态度。
亏欠他愿意去偿还,但伴侣他绝对不会放手的。
带着‘受惊’的伴侣回了家,不安与愤怒的蔺景枭直接抱起人往主卧去。
沐琉:“…………”
袁奕典在床上弹了一下,一个身体覆盖上来。
“大猫,唔。”这次的亲吻比较粗鲁,但也没有伤害到袁奕典。
直将人亲的气喘吁吁,面颊酡红,蔺景枭才坐起来,“一起还!我们,结婚了。”
袁奕典双手摊开,衣服凌乱,他愣愣地看他,半晌扬起个笑。
“好。”袁奕典压下心底那点不安,摸了摸大老虎的脑袋。
蔺景枭抖了抖耳朵:“我,不离婚!”
说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宛若逃跑似的,蹦起来钻进浴室去冲凉了。
只言片语中,他明白了那人究竟付出了什么,他是袁奕典的父亲是朋友。
而袁奕典也同样是那人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精神支柱。
哪怕能够明白,蔺景枭依旧不准备放手。
蔺景枭是怕的,怕不是那么喜欢他的小植人为了亲人离开他。
袁奕典失神了几秒,手指抚摸到嘴唇上,半晌勾起了唇。
“哎呀,小草精,你这笑的这么荡漾,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呀。”袁清含笑的声音响在耳边。
袁奕典被唬了一个激灵,险些没摔地上去。
一根藤条出现将他卷住重新带回来,袁清啧啧称奇:“袁小点,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都能摔倒,多丢人。
袁奕典:“…………”
袁奕典顾不上自己,忙扑过去抓住袁清的胳膊:“袁堔来找我了。”
笑眯眯的袁清脸一顿,笑意消失:“还没死心么。”
“他说一个月以后……”
“好的,交给我吧,唉,我就是劳碌命。儿女都是债啊!”袁清摇头叹息,转身离开。
袁奕典:“…………”
笑意渐渐消散,袁奕典垂下眼睑,在空荡荡的房间内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和对不起。
如果不是紧急事情,袁清想必不会立刻离开。
不是事态失去控制,袁清可能不会出现,他来这里是安慰他叫他宽心的。
袁奕典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亏欠的更多了。
好心虚。
因是设下了结界,专心洗澡的大老虎并没听见什么响动。
蔺景枭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软趴趴。
袁奕典深吸一口气,准备还船到桥头自然直:“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嗯。”蔺景枭乖乖点头,心中惋惜没用原型洗澡。
如果原型,小植人能爱抚他很久。
袁奕典在给大老虎擦完头,分别给卫璇和钱多多发去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安全。
大老虎带着人进入主卧,沐琉也不好待下去,留下一个戒子便离开了。
他出了门便碰上了赶过来的蔺跷冗。
蔺跷冗:“他,怎么样?”
沐琉:“没事。”
“那你,怎么样?”蔺跷冗眸光闪烁。
沐琉恼火:“学艺不精!”
蔺跷冗:“…………”
蔺跷冗深深看了眼大门,转身微笑:“喝酒,去么?”
沐琉眉头微挑:“你不进去?”
“没有用吧。你作为一点的哥哥都走出来,我想他们应该不希望任何人打扰。”蔺跷冗耸了耸肩,再次提起袁奕典,他只有一点怅然,似乎在那次夜晚的发泄后,对袁奕典的感觉就少了不少。
沐琉啧了一声:“很准。你有好酒?”
“好酒有,但像你上次那种奇特的还真没有。”蔺跷冗脸上微微泛红。
后知后觉想起那酒是虎鞭酒,沐琉轻咳一声:“上次那酒拿错了。”
虎鞭酒原本是战舰的厨师小子给他家豹子准备的,沐琉当时也没细看,拿起就揣进了戒子里。
等前两天那厨师询问起来,沐琉才知道自己拿错了。
他那瓶高级酒还在酒柜中呢。
沐琉眼神闪了闪,拎着蔺跷冗的衣领:“走,我带你去战舰上喝。”
那里,他有几柜子好酒。
蔺跷冗轻咳一声:“你换个姿势,很难受。”
沐琉不耐地啧了一声,跳上飞剑,将人塞到身后:“扶住我,要飞天了。”
飞剑速度极快,蔺跷冗险些一个跟头摔下去。
也幸好他眼疾手快,双手抱住了沐琉的腰,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沐琉一个哆嗦:“…………”
沐琉毛都炸起来:“你抓我痒痒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