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兰看他脸色很差也没再说什么,站起来拢了拢外袍说:“我今天就要走了,下午一点的飞机。”
路之远垂着头,听到只是点了点头。
莫如兰看着他像是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再继续,只是说:“你去上学吧。”
路之远出门的时候脚直打晃,一个不小心在外面躺了一夜,估计得感冒。
路过药店在里面买了点感冒药,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了早饭之后把药给吞了。
下了公交车,孟安南还是在老地方等他,一看到他就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路之远摇了摇头,没说自己在外面睡了一夜的事,他觉得一旦说了,孟安南这一回保不齐真得揍他。
“没睡好而已。”他说。
孟安南看他走的直晃,就一直扶着他,眉头皱起来就没下去过,一脸担忧。
上午上课的时候路之远觉得自己的情况越来越糟,吃的感冒药屁用都没有,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买到假药了。
妈的,庸医!
以天为盖地为庐,看着秋风、黄叶、黑天,幕天席地的睡了一觉,其实还挺文艺的。
如果不感冒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太严重了,路之远连胃都开始疼了起来,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止不住的在胃里翻腾,想吐!
上课期间他请了个假去了趟厕所,一进去他就扒着洗脸池大吐特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孟安南一早就发现他脸色不对劲了,路之远前脚刚走,孟安南后脚也请了假出去。
一到厕所门口他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他急急的跑进去就看见路之远吐完脱力的歪倒在地上。
孟安南冲过去将路之远扶了起来,“你怎么了?!胃疼?”
路之远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全靠孟安南撑着,他几乎用气音说话:“妈的,庸医开的感冒药毛作用都没有,吐死我了。”
孟安南着急的看着他,先把他扶了出去,找了个地方坐着。
“你感冒了?怎么不和我说?”
路之远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想到这么严重。”
“你昨天干嘛了?怎么会突然感冒?”孟安南有些急躁,看见路之远这么难受的样子,他也跟着难受。
路之远没说话,低着头,难受的直哼。
不知道是故意回避还是真的没力气说话了。
孟安南跟老陈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把路之远扶到医务室,医生给他开了瓶药,让他打点滴。
路之远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睡着了。
孟安南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一手垫着他的头,让他睡的舒服些。
接近中午的时候路之远这瓶药才打完,他醒的时候孟安南正拿着热水袋在给他暖输液的那只手。
“有水吗?”虽然打完了点滴,但是路之远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脸色倒是没那么差了。
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孟安南皱了皱眉:“怎么感觉更严重了?”
他在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水,这是他在路之远睡着期间出去买的,一直揣在身上,水捂的温热。
路之远借着孟安南的手呼噜呼噜喝了大半瓶,干痒的嗓子顿时舒服好多。
他呼出一口气,笑了笑说:“那这么快。”
孟安南心疼的看着他:“就这么些天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路之远偏头看了看,发现医生不在,便拉过孟安南的手,笑着看他:“那到时候靠你养回来。”
孟安南摸了摸他的脸,这次真的是心疼坏了:“那是肯定的,必须给你养回来,看着就心疼。”
中午路之远胃口不好吃不下,还是孟安南连哄带骗的吃了小半碗饭,回到教室准备睡会儿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是莫如兰打过来来,说是马上就要走了,来学校看看他再走。
孟安南陪着路之远下楼,看见他妈在在树那边站着,就停在了教学楼前等他。
路之远走了过去,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莫如兰先开了口:“你……好好读书,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
莫如兰看见路之远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恼火,“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态度!?”
路之远顿了顿,抬眼看她:“你希望我什么态度?腆着脸陪笑?”
“你!”莫如兰气的想伸手打他,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你听话点!”她心累的说,“高考完了就跟我出国。”
路之远冷冷的看着她:“不可能。”
莫如兰这么态度也异常强硬:“由不得你。”
路之远意外的盯着她,可是莫如兰就像没看见他惊怒的表情,扔下一句:“就这样。”转身就走了。
路之远看着他妈一步步走远,直到出了校门看不见人了,他都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孟安南快步跑过来还没跑到,就看见路之远歪了歪身体直接倒了。
“之远!!!!”
☆、第58章
“他这是重感冒高烧不退外加胃病又犯了,要输几天液,这几天尽量给他吃些清淡易消化的东西,等烧退下来了,跟着吃几天药就会慢慢恢复的。”
医生检查完路之远的身体情况,跟老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叮嘱了几句后就走了。
老陈回到病房,孟安南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路之远,看到老陈进来立马站了起来:“老师,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等烧退了以后就会慢慢好转的,说是要输几天液。”老陈走过来看了路之远一会儿,抬头跟孟安南说:“你回学校吧,我在这守着。”
孟安南迟疑了一下,说:“老师,我想在这守着,行吗?”
老陈看了看孟安南,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今天他知道情况的时候,孟安南已经把路之远一路抱到了医务室,他到的时候看到孟安南眼眶通红,急的团团转,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校医忙活,充满了想帮忙却帮不上忙的急躁和无助。
最后校医说要赶紧送去医院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老陈拦着他让他冷静,然后让孟安南把路之远抱进他车里,立马开车送进了医院。
所以现在听到孟安南说要在这儿守着,他一点也不意外,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担心路之远。
“那就麻烦你在这守着了,他妈妈正好今天出国了,没办法过来照顾他,你就费点心,有事给我打电话。”老陈说。
“好。”孟安南点点头,“我知道了。”
老陈走后,病房只剩了路之远和孟安南两个人,此时路之远正昏睡着,那张充满着朝气和笑容的脸现在是满脸的病容。
孟安南伸出一根手指细细的摩挲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握住了路之远另一只没输液的手。
路之远一直睡着,他就一直看着。
他想路之远一睁眼他就能知道。
将近傍晚的时候路之远第二瓶药水都打完了他都还没醒,孟安南坐的累了就趴在床边看他,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笑了笑说:“你是只小猪吗?怎么这么能睡啊。”
暮色降临,一场秋雨袭来,打的窗外的树叶噼里啪啦的响着。
路之远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和正望着自己的孟安南来了个对视。
孟安南笑了笑,戳了戳他的脸颊说:“醒了?”
“嗯。”路之远看着他眉眼弯弯,“担心了吧?”
“对啊。”他倒了一杯温水喂给路之远喝,擦了擦嘴角说,“吓死我了。”
路之远想坐起来,孟安南扶着他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睡了这么久,这会儿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什么时候回去?”路之远靠在枕头上看着孟安南替他掖被角。
“不回去,医生说了让你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情况好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
“啊?”路之远瘪了瘪嘴,“我还得在这儿住一晚上啊,不用吧,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孟安南瞥了他一眼,揪了揪他的嘴,“少废话,医生让你在这观察一晚就在这观察一晚,你又不是医生,少在这儿我觉得我觉得。”
路之远笑着看他絮絮叨叨的数落自己,突然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知道啦。”
孟安南静静的看着他亲完又退回去,瞥了一眼病房门,关好了,看了路之远一眼突然俯身上去,将路之远抵在床头细细的亲吻着。
路之远打了半天的点滴,刚睡醒没什么力气,靠在枕头上任由孟安南按着他亲,他抵不住孟安南这阵兴奋劲,忍不住仰了仰脖颈。
孟安南眼光一扫,突然转下,一口叼住路之远的喉结,一轻一重的噬咬着。
“啊。”路之远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没忍住惊呼一声。
孟安南却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一路向下,扒着他的领口亲吻啃咬着他的肩头、胸口,游走到肚腹处的时候,路之远及时叫停。
“哎!”路之远抵着他的额头,看了眼门口,惊慌的说:“你也不怕有人开门进来撞见!”
孟安南邪邪一笑,看了眼他的身下,意味深长的说:“可你好像升旗了。”
路之远简直无言以对,抬起一条手臂遮住眼睛,抬腿用膝盖顶了顶孟安南,露出一条眼缝看了他一眼,朝病房里的卫生间指了指:“去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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