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南跟着看了一眼,笑着说:“奶奶舍不得我们走,这么多年不也唠叨过来了吗。”
孟淮成也笑,“也是,你奶奶要是哪天不念叨我了还真是不习惯。”
把人送进家门后波叔和芳姨没久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孟淮成今天钓了大半天的鱼这会儿也累了,早早地洗完澡就睡了。
路之远和孟安南把带回来的蔬菜分分捡捡摆到冰箱里。
他正弯着腰往外拿菜的时候孟安南突然凑过来,蹲在他旁边,说:“今天某人好像对我说我爱你了。“
路之远顿了顿,瞥了眼旁边笑得不怀好意的人,继续拿菜。
“哎。”孟安南拍了拍他的小腿,说:“再说一句呗。”
这会儿所有的蔬菜都收拾好摆进了冰箱里,路之远看都没看蹲在地上的人一眼,径直走到水池边洗手。
孟安南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靠在旁边就这么一直看着。
球球从路之远一进门开始就跟着转悠,这会儿路之远身后就像跟了两只尾巴,他到哪儿这两只尾巴就跟到哪儿。
孟安南低头看了眼不停的在路之远脚边打转的球球,眉头一皱。
你就不能和娇娇一样高冷的找个地方趴着吗?能不能不要围着我的人转悠!
球球不甘示弱,仗着自己长的可爱,便一只伸出小爪子扒拉路之远的裤脚。
求抱!
果不其然路之远成功的被吸引了注意,他被旁边这狗皮膏药烦的不行,正好看见仰着小脑袋望他的球球,便想把它给抱起来。
但是还没等他出手旁边那狗皮膏药就出手了。
他拎起球球的后脖颈直接提溜出了厨房,啪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顿时世界就清净了。
路之远无语的看着走过来的人,甩了甩手上的水,想径直绕过他出门,但是他往左孟安南就往左,他往右,孟安南就往右。
妥妥一拦路虎。
“你到底想干吗?”路之远看了他一眼,凉凉的说。
孟安南偏着头看他:“想听你说我爱你啊。”
路之远将手上剩的水唰的全撒在孟安南脸上,不客气的说:“你清醒一点。”
球球不堪受此大辱,坚定的认为刚刚丢他出门的混蛋对他的亲爱的主人心怀不轨,便拼了命的用两只前爪疯狂挠门。
混蛋!你开门啦!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啦!
心怀不轨的混蛋没有辜负球球对他的期望,此时他把路之远抵在洗手池边严丝合缝的圈住了。
“说不说。”他亲了亲嘴角说。
路之远用冰凉的手拍在孟安南脸上:“不说!”
不说孟安南就继续亲他,起初浅尝辄止,后面便攻池掠城,不留余地。
“你他妈,你他妈想憋死我吗?”路之远逮住空隙喘匀了口气,扭头瞪人。
“那你说不说?”孟安南贴着他的唇眼含笑意的看他。
“说说说!”路之远被磨的简直没脾气,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我爱你,爱死你了。”
孟安南顿时笑的像朵花儿一样,路之远简直哭笑不得,拍了他一巴掌,笑骂道:“开心了?开心了就放开我,我还要去洗澡。”
可惜了孟安南到底还是个混蛋,混蛋是没有信用可言的。
他非但没有把人放开,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把人亲的不住往后仰。
路之远腰抵在洗手池边,后衣襟被台面上的水濡湿了一大片。
正当他们亲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路之远手抵着孟安南肩膀把人往外推,“你个畜生,放开老子,没听见我手机响了吗?”
孟安南侧头在他的脖颈间咬了一口,不情不愿的把人放开了。
“嘶。”路之远捂着脖子踹了孟安南一脚,只顾着和面前这人斗智斗勇,没看清来电人是谁就接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传出莫如兰的声音:“是我啊,你这是连我号码都不记得了?”
路之远愣了愣,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后笑着说:“刚刚接电话时没注意。”
莫如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说了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对了,我明天回来一趟,大概下午两点到。”
“怎么了?回来是有什么事吗?”路之远问。
“嗯。”莫如兰回答说,“我和你彭叔叔商量着想回国把证给领了。”
路之远没立即回答,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说话:“嗯,挺好的。”
这会儿换莫如兰那边沉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打电话时,总是有那么一股尴尬的气氛环绕在他们之间。
“你,还怪我吗?把你一个人就在国内。”莫如兰沉默的有点久,在路之远犹豫着要不要挂断电话时,她突然开口问道。
孟安南已经出去了,在他听到莫如兰在电话里说要回国领证时就自觉的开门出去,留给路之远一个单独的空间。
可惜孟安南的善解人意好像并不是路之远想要的,至少现在他就迫切的想要攥着孟安南的手,也不至于靠无可靠,心里空落落的。
“不怪。”他说,像是怕对面不信,还特意强调了一句,“真的,我真的不怪你,本来你也没什么错,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离了妈就活不了,再说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要过,总不能围着我过一辈子吧。”
“之远……”她像是还有话要说,但是路之远却不想听了。
“明天我要上课就不能到机场接你了,等我放学了家里见吧。”他说。
挂断电话后,路之远靠在洗手池边愣了一会儿,孟安南大概是听到谈话声断了便推门进来了。
路之远正低着头出神的看着地面,听到推门的声音便抬起了头,看见门口的孟安南,顿时嘴一撇,伸直了双手,要抱!
孟安南立刻快步过来,一把把人拥进怀里,路之远叹了口气靠在肩头,他此时就像漂泊的船靠上了岸,踏实了。
“完了。”他说。
孟安南没听明白,拍拍他的背问:“什么?”
“唉。”路之远叹了口气,脸贴着肩头,闷闷的说:“这下妈彻底成别人的了。”
“胡说。”孟安南摸了摸他的头,“你妈怎么就成别人的了,又自己吓唬自己,你妈不论和谁结婚,她都是你妈。”
“可惜啊。”路之远说,“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孟安南这时没说话了只是抱着他,他知道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因为路之远其实什么都明白,也正因为他都明白所以他才不开心。
有时候明白的太透彻了也不好,过于明白就要委屈了自己,当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的时候,任性便没了理由。
“喂,”路之远抬起头看着他,“你是我一个人的吗?”
可是刚问完,他又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你还是孟叔的。”
孟安南好笑的看着他自问自答,抵着他的额头说:“错了,角色搞错了,我是我爸的儿子没错,但你也别忘了,我还是你一个人的男朋友,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都是。”
路之远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孟安南磨了磨鼻尖,眉眼弯弯:“嗯?怎么不说话。”
路之远睁着眼睛凑近了亲了上去。
因为要亲你,没工夫说话。
孟安南揽着他的腰,笑着引导路之远急躁的动作,却被人瞪了一眼,便老实了,任由某人急躁而又不得章法的亲吻着。
路之远也不闭眼就这么看着,像是要把人看进心里再也不放出来。
有人说一辈子很长很长,但是一想到这么久的岁月里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人,那一辈子也变的短了。
洗完澡后路之远趴在床上,孟安南举着吹风机在给他吹头。
他这会儿心情还可以,并没有低落多久。
吹干头发后孟安南坐在床边吹自己的,路之远偏着头看他,伸手点了点他的唇面。
孟安南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但控诉的眼神却是溢于言表。
下次就算要啃麻烦下嘴轻点好吗?
路之远趴着闷闷的笑。
孟安南关了吹风机丢到桌子上,反身压在路之远身上,“还笑?你看看你给我啃的。”
路之远扭头看了一眼,撞了撞他的额头说:“给你啃回来?”
孟安南把人翻了个面儿,面向自己:“啃肯定是要啃的,但不是现在,咱们该睡觉了。”
“哦。”路之远环着他的脖子笑,“对了,跟你说一事儿,我妈明天就回来了,估计我得回家住两天。”
孟安南把头埋进脖颈里,不说话。
“听到没?”路之远摩挲着他的头皮,问道。
孟安南摆了摆头,闷声说:“没听到。”
“嘿!你这人!”路之远朝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怎么还耍起赖来了?”
孟安南依旧在他脖颈里拱来拱去,看这样子是真心不情愿。
路之远觉得好笑,捏着他的后颈说:“我妈顶多待两天,之后我立马回来,忍忍?”
孟安南也不是真的就两天也忍不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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