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偷个懒。”孟安南说,“拿你当个借口。”
“哦。”路之远说。
电梯门开了。
他俩走了进去。
“谢谢。”路之远突然说。
孟安南靠在墙上,眼睛微眯着看着路之远,嘴角噙着笑,“叫老大。”
路之远愣了愣,笑了。
“艹,你真是......”
“嗯?”孟安南笑着说。
路之远叹了口气大声的喊道:“老大!”
“你真好!!!”
孟安南笑着弹了弹路之远的额头,无奈的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嗓门儿大。”
路之远眼神明亮亮的,盛满了浓浓的笑意。
“去哪儿玩啊?”路之远问。
“这边有一个玩极限游戏的游乐场”孟安南说,“敢不敢玩儿?”
“敢!”路之远说。
到了游乐场门口在窗口买了两张票,俩人就排队进去了。
“你想先玩哪个?”孟安南问。
路之远听着头顶立体环绕的尖叫声,指了指呼啸而过的过山车说:“先玩这个!”
坐在过山车上,路之远有点紧张,深呼吸了一口。
“害怕?”坐在旁边的孟安南问。
路之远抓紧了面前的扶手,硬气的说:“不怕!”
孟安南看着旁边不断深呼吸的人忍不住笑了笑。
出发了。
过山车像火箭一样“砰”的弹了出去,路之远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力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飞一样的速度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大声尖叫。
“啊!!啊!!”
孟安南听着路之远状似宣泄般的呼喊声忍不住的也开始跟着他一块尖叫。
“啊!!啊!!!”
过山车终于跑完了全程缓缓地停了下来。
路之远和孟安南都松了一口气好似用尽了力气一般瘫在座椅上。
两人相视一笑。
“太爽了!”路之远说。
“下一个玩什么?”孟安南问。
“大摆锤!”路之远兴奋的说。
看着在天上翻来覆去的大摆锤,路之远的眼睛亮了又亮。
“好像很刺激。”他说。
“上去吧。”孟安南说,“到我们了。”
大摆锤开始摆动的时候,路之远没觉得什么,等到它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时,强烈的失重感让路之远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艹!我艹!孟安南!孟安南!”
孟安南居然还敢伸头望路之远一眼。
“我在,别怕!”孟安南冲路之远喊道。
全程路之远一边尖叫着一边喊着孟安南的名字,好像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孟安南也一直回应着:“我在!”
路之远从大摆锤上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孟安南搀着他下的楼。
“太他妈刺激了。”路之远说,“让我体验了一把跳楼的感觉。”
孟安南扶着虚的不行的路之远,笑着说:“爽不爽?”
“太爽了!”路之远说,“下一个蹦极走起!”
然而一开始还嚷嚷着蹦极的路之远,真到了地方又预备怂了。
“我艹。”路之远说,“我怎么有点慌啊!”
“不是你喊要来蹦极的吗?”孟安南说,“这会儿又怂了?”
站在蹦极台上路之远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高度,心里更慌了。
“老大!你陪我一块儿跳吧。”路之远说。
孟安南看了看前面成双结队的情侣,望着路之远说:“人家情侣才会一起跳,我们两个男生怎么一块儿跳?”
“谁规定非得情侣才能一起跳啊!”路之远说,“哎呀,反正我不管。你陪我跳!”
路之远耍起赖来也是一流的。
看着旁边就差撒泼打滚的路之远,孟安南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陪!”
路之远的眼睛瞬间亮了,拉起孟安南就开始排队。
终于到他们了。
“谁先来?”工作人员问。
“我俩一起。”路之远说。
工作人员只稍微诧异了一会儿就公事公办的说:“过来把这些装备穿上。”
穿好装备,工作人员让他们俩面对面抱在一起。
路之远毫不犹豫的抱紧了孟安南。
孟安南的身体瞬间僵了僵,回抱着路之远站着一动不动。
路之远还当是孟安南紧张害怕,于是安抚道:“别怕,我这不是陪着你一块儿嘛。”
孟安南笑了,渐渐地放松了身体。
“我可不怕,就怕到时候被吓到的是你自己。“孟安南说。
“不可能!”路之远死要面子的说。
“准备好了没。”工作人员问。
此时此刻,路之远和孟安南交颈相拥。
工作人员还把他们俩的头按了按让原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体贴合的更加紧密。
“准备好了。”路之远说。
话刚说完,工作人员就把俩人推了出去。
失重感和坠落感让路之远忍不住的死死抱着孟安南渴望寻求安全感。
“啊!!!妈呀!!!孟安南!!!”路之远不要命的在孟安南耳边狂叫。
全程冷静的一言不发的孟安南悠悠地在路之远耳边说:“我耳朵快聋了。”
“我怕!”路之远大声喊道。
孟安南忍不住笑了。
慢慢的把路之远抱得很紧,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说:“不怕,我陪着你呢。”
渐渐的晃荡的绳索渐渐平稳下来,底下的工作人员拉住了他们开始解绳索。
“可以松开啦!小伙子们。”一位大叔说。
路之远后知后觉的慢慢放开了孟安南,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看你这意犹未尽的样子,”孟安南说,“怎么?还想玩一次?”
路之远躺在气垫船上,自下而上的看着孟安南,盯着他那随着说话的频率而不停滑动的喉结,忍不住回想着自己刚刚的举动。
为什么他抱着孟安南就不想撒手了呢?
为什么早上还焦虑不安的情绪,到了这会儿怎么通通都遁形了?
路之远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只知道当他和孟安南待在一块儿时,久违的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他觉得很神奇,一个人被这种不安地情绪折磨了这么久,总算是让他遇见了孟安南。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幸运。
“吓傻啦?”孟安南说,“叫你半天都不应。”
“嗯?”路之远回了神。
“船靠岸了。”孟安南说,下去吧。”
“哦。”路之远说。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路之远,孟安南伸手拽了他一把,拉到了身边。
“真吓到了?”孟安南问。
“没。”路之远拍了拍脸,“就是玩儿累了。”
“那回去吧。”孟安南说。
“好。”路之远说。
走到半路上,天上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一股要把人砸死的架势。
“卧槽。”路之远说,“这雨下的也太突然了吧!”
俩人飞快的跑到附近的商店里避雨。
看了看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路之远无力的说:“得,被浇了个彻彻底底。”
孟安南也没能幸免,身上也湿的七七八八了。
夏天就是这样,猝不及防地给你下个大暴雨然后不到两分钟又突然转晴亮起了大太阳。
这不,把路之远和孟安南淋了个彻底,又没脸没皮的天晴了。
路之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气的想骂人。
“这什么鬼天气?”他愤愤地说,“这变脸速度赶得上换脸谱了!”
孟安南看着旁边哆哆嗦嗦的路之远,皱了皱眉,过了会儿说:“我家离这边不远,先去我家换身衣服吧。”
“啊?”路之远愣了愣。
“好、好的。那打扰了啊。”他反应过来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孟安南:过山车玩不玩?
路之远:玩!
孟安南:大摆锤?
路之远:玩!
孟安南:蹦极?
路之远:玩!
孟安南:还想玩什么?
路之远:你!
哟哟哟,瞧瞧我们路宝贝这令人腰疼的骚操作
☆、第11章
“你爸妈在家吗?会不会打扰到他们?”路之远亦步亦趋地跟着孟安南来到了他住的居民楼前。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孟安南说,“我家就我和我爸两个人。”
路之远没明白家里只有他和他爸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别人的家事自己也没资格过问。
孟安南领着路之远上了三楼,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孟安南说。
路之远走进去就看见了一个大概四十多岁、长的跟孟安南很像的男人坐在茶几后面正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电视。
看样子应该是孟安南的爸爸。
路之远走近了,视线越过茶几才看到孟安南的爸爸原来并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轮椅上。
孟淮成放下茶杯,好奇的看着路之远。
“爸,这是我朋友路之远。”孟安南对他爸说。
“孟叔叔您好,我是孟安南的同班同学。”路之远朝着孟淮成弯了弯腰打了声招呼。
孟淮成转着轮椅从茶几后面绕出来,招呼道:“你好,你好。赶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