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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 (御崎渠)


  “……”还真是个人。
  他感官本是迟钝了许多,身子不好使,脑子也似乎混沌着,可谓一团浆糊。可那温热的触感却恍若有穿透力一般,迟缓的错觉感知直把时间拉长,变得简直若受刑一样。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是在做什么。
  对方习惯了无数次一般,玉指利落的打结……竟是在给他穿衣裳。
  那人一直不曾抬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玉冠之下的如瀑青丝,还有一丁点白净的侧颜,简单的动作搁到他手心,都能演绎成另一种月朗风清,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剔透干净,很难让人感到被冒犯。
  打理好上衣,只见那玉指边又多了条素色……亵裤。
  本是混沌,眼下更懵,仙宫翎反复确认他那手边是什么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朝下看去。
  ……好在,还在。
  他微松口气,下一瞬又不得不紧绷起来,方才换里衫外衣的经历使他反应过来那个人要做什么。
  绕是这个人再怎么不掺冒犯,他也是很难去接受的了,事态紧急,急火上心,他下意识地想抬腿踹过去,又反应过来控制不好身体。
  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整个人已然蓄势发起,内里猛的一下子挣扎似乎起了些微弱的作用,他小腿抬高了几寸,就再难向前了,悬空状态都难保持上多久,径直跌落回去。
  “啪。”他听到了腿与身下床板轻微碰撞的声音,动静不大,直羞到耳朵里。
  刚想闭眼,却在须臾间捕捉到那人的抬起的面庞,明月皓洁,千回百转,寒眸在氤氲光色映照隐衬出几分微妙的艳绝,如墨展平,撞到深处去。
  时隔数久,他始终刻着这眉眼的。
  刚想细辨,那墨色果真在眼前铺天盖地起来,一片黑。他以为这算结束,那抹好不容易摆脱掉的温热却又开始不依不饶,一股子不清不楚的酥麻之意电流一般从尾骨直窜上脊背,麻痹了本就近乎麻木起来的神经,脚指更是不由己控的被刺激的蜷缩起来。
  ……怎么回事?
  他不由的开始喘息,更是本能的反抗挣扎,一阵急促呼吸,他终于猛的挣脱掉钳制,竟是直接醒了过来,额边细汗,醒过来的他还有点缓不过劲儿,久久被笼罩在那股子错觉里,一下子分不清今夕何处。
  他本就睡眠浅,这么一折腾就有些睡不着,而今紧绷着一根弦,外面还黑着,又思量待会要起个大早,便又翻了个身,把那乱七八糟的梦抛到脑后,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多想。他有些放空,帆身偶尔遇上强流,开始吱吱呀呀叫唤,略有节奏,竟也不怎么吵,便借着这不闹人的韵律,加上剩余的那股迷糊劲儿,也竟能再睡下去。
  但时日也不算长,而今又被外面凄厉嚎响扰了起来。
  他终是没招了,便独自听了好一会风声,阖眼养神,而后才起了身去。推门朝外望了望天色,还是漆黑的很,但他前后醒了这么几次,已然不想再继续回歇了。
  本欲踏步,忽地顿了顿,他俯下身,将放置在门口叠放整齐的衣裳抱起,粗略一比,竟跟自己的身量相去不远,料想到自己身上的打扮着实不合时宜,他稍作犹疑,便又磕上了门,再出来时,已然穿戴整齐了。
  他一手轻抚上发冠,颇有些不习惯,又将裸露在外的几缕碎发拾掇藏了进去,便又坐到帆身前段,静等着天明分晓。
  帆在空中本是缓行,这时开始明显的降落了。
  快到了。
  一眼过去,厚重的浓雾夹着湿气迎面而来,阻隔住大片视线,直到又过了许久 ,雾气渐薄,近乎同时,帆身“嘭”的一声撞到地面上。
  仙宫翎站起身来,侧眸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后者察觉到朝他颔首,又背过身去入了里侧,一手捞上了个睡得正酣的小人摔到肩上,一脚踹开半阖着的门。
  仙宫翎看着她连番下来的孟浪的动作欲言又止,想着自己当年也似这般没轻重又不自知,又开始反省起来。
  好在,莫鸳动作看似粗鲁,行进的却是四平八稳,小姑娘俯在她肩上,这么些下竟还是睡得香甜,仙宫翎看了几眼,见她动作老练,显然已是习惯了,便也不再置理,几步迈下台阶。莫鸳紧随其后,待里地面还有不远距离,她一手按着那小人,抽空一手把这帆身径直收入袖中。
  佛晓已过,大片阳光毫不吝啬的遍洒山河,盛极之时,他不禁微眯下眼,光色落在长睫上镀成暖暖的金色,一并投染进浅眸里,晕出几许怔然之色。
  “那处便是罄灵,道君识得?”
  仙宫翎如梦方醒,他敛下眸光,“许久未曾来过,倒不知变化如何。”
  莫鸳了然一笑:“而今又到罄灵竞选日,旧更迭代,自然日新。”
  招录赛?仙宫翎心下微些震讶,他记得,罄灵统一招录日每届所定不一,但是时间最近的,也要至少间隔五十年一次。
  继离开修真界,他的世界已然又过了二十三年,然而时轴运转,这里竟是至少过了五十年。
  五十年,在凡界已是人类寿命的大半辈子,哪怕是在科技发达的世界,五十年也足以一个时代的更迭。
  虽是时过境迁,他心下不无准备,而今果真要直面,却是藏怯。便是十年,他也怕的。
  “您只管叙旧便是,在下尚有令在身,这便告辞了。”
  说罢,果真头也不回的闪身离开,消失在视线,好似只是为了护他到此,愈发难测目的了。
  罄灵宗护山大阵向来严密周整,唯有试选赛阶段是例外,若在其他时段,他必然是混不进来的。
  这么一路下来,竟也没碰见什么熟人,他向人打探消息,未免出错惹眼,他挑了些相对青涩的面孔问询,这人明显不是罄灵弟子
  “莫长老?”那人微惑起来,一时竟也不敢定断,只道:“许是有吧。不过,银钥前辈我自是知道的。”
  仙宫翎又问:“道友可否听过翎祀真君?”说起自己着实有些奇怪,可眼下若要他确认自己会否存在过,这便极快的捷径了。
  听到此,那人瞳眸微亮起来,“自然知道的。”
  他的话为仙宫翎燃起把希望来,这希望来的极快,好似直冲云霄的烟火,明亮晃眼,又转瞬须臾。
  “道友莫不是在拿我取乐吧?那位翎祀道尊早在数十年前道魔之争中就名震四方,伐魔求道,安定后便退居在后,想是一心修法,久不复闻了。”
  道魔之争?名震四方?
  仙宫翎脑海嗡的一声,毫无实感,他唇瓣动了动:“……其座下弟子,月离弦呢?”
  那人差点以为对方在消遣自己,可又观他流露而出的怔忡不似作伪,一时心里也犯了嘀咕,虽奇怪着,还是认真的回忆了下。
  “……这倒不知,闻所未闻,那年战役的动乱之源除了以阡渡教为头首的魔修,还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傀尸,再加上泫涸大界开启,混乱极了,也惨烈的很,因而故去了许多能者,若是在那般情况,你所提及的那个人殒身也不一定吧?”
  仙宫翎心下大恸,他草草道了声谢,回返的步履有些虚浮。
  被他问话的人也不知是想起什么,忽地叫住他,问:“道…道友问起这些陈事,不知是何身份?”
  不知为何,眼前这人总给他一股违和之感,好似他与这世道脱轨许久,行进间却难褪游龙之势,一身无华素色白衣,三分淡雅,偏生撑出七分英采,起始间并不觉多么打眼,复看之下,却是越看越心惊了,怎么也不信他是池中之物。
  浅眸而今也竟似忘了掩饰什么,侧过眸去不轻不重的淡瞥一眼,眸光一样静无波澜,却是凝成寒冰万丈,介乎礼,勾了抹不似笑容的弧度来,他没再回话,问话的人也愣住似得,直在那杵着久久失言了。
  仙宫翎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混入行进,他没放弃,又接连连问了两人,其中一人还是罄灵内门弟子,俱不识得月离弦其人。
  这一回,他有些寻不到方向了。
  二十三年弹指间,又像是为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划了界,往昔轻易便能触动情绪的记忆也蒙尘一般,最后那幕诀别,亦或是偶有的思念,便是无意识要念起,也再难像当初那般牵动心绪了。他还记得,正因为能近乎习惯一般偶尔去平淡想起,他才总以为自己会忘掉的。
  可这二十三年里,关乎个人的事总那么浅淡,他愈发不明白自己该是谁。
  感情是这么怪异的东西,而今探无所获,失其踪迹,他才察觉自己已是思念成疾。
作者有话要说:  表述方式极力赋予求生欲(其实是有点想开che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流不知何时开始变多变密集,他无甚目的步步随着这方向而去,哪怕前方的人要更为密布,嘈嘈杂杂,全然不曾想起自己是最不喜的。
  偶尔嘈杂些,也没什么不好,只可惜,外界的嘈杂之声还是太小,全然掩不了心间的吵闹。
  不知多久,就连这颇些浮躁的嘈杂都没了,一串串清脆悠扬的铃声缓缓鸣起,节奏很慢,一阵阵从远方涤荡而来,直把一方污垢净化归无,如临别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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