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 完结+番外 (我喜欢吃糖)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我喜欢吃糖
- 入库:04.10
云念哭笑不得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老实点。”
“疼……”
云念没再搭理他,开始专心上药,却还是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敖子冥从头到尾没有再吭过一声,反而笑得像个傻子,把云念都给逗乐了。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云念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敖子冥沉默片刻,含糊着说了一句,“犯了天条,受了几道天雷,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念淡淡道:“是因为我吧。”
“别多想,跟你没关系。”
敖子冥隔着衣服在他肚子上亲了亲,炙热的温度烫得他哆嗦了一下,推了推怀里的大脑袋,“别闹。”
“你不用费心哄我,我又不会因此愧疚,”云念轻哼了两声,理所当然地说道,“反正你替我善后,也算是同谋了,这样说来,天帝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敖子冥失笑,“念儿,你也太无情了。”
云念挑了挑眉,“那你别喜欢我啊。”
“我做不到,”敖子冥说,“我就喜欢你这股坏劲,你说的有道理,妻不教,夫之过,你犯了错,我替你受罚,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云念说不过他,恼羞成怒地戳了戳他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无耻之徒,一派胡言。”
“念儿,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闭嘴!”
敖子冥哈哈大笑了几声,翻身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小珠子递给云念,暗沉的赤红色,隐隐有血色的光芒在流动。
“这个是给长老的。”
云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小珠子,“这是什么?”
敖子冥满脸得意之色,“轮回珠,我从阎王身上顺手拿的,地府的宝贝,可以使人不伤不死不灭,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再也不用担心长老哪天会离开你了。”
“真的吗?”云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心里无比震撼,紧紧攥着珠子,眼睛里升起了水雾。
长老一直都是他最在乎的人,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
敖子冥在那双漂亮的水眸上亲了亲,“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念咬了咬唇,小声哭了起来,声音都哽咽了,“谢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宝贝。”
敖子冥把人搂紧了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柔软的长发,替怀里哭得喘不上气的人儿顺气,又怜惜又心疼。
他擦了擦云念白净的小脸上的泪痕,低声调笑道:“光是口头感谢那可诚意不够哦。”
云念哭得泪眼模糊,仰起头,主动在敖子冥唇上亲了亲,又被人按着交换了个绵长的深吻,亲得晕晕乎乎的。
敖子冥抹了抹他唇上亮晶晶的涎水,哑着嗓子,低声道:“还是不够。”
“那你还想怎么样?”云念气呼呼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磨了磨牙,惹得敖子冥呼吸粗重了许多。
“以身相许吧,念儿,”敖子冥摩挲着他微微红肿的唇瓣,低低地笑了笑,“你同我成亲,这轮回珠就当是我给的聘礼。”
“明明就是嫁妆。”云念轻声哼了哼,软软糯糯的,撩得人心痒痒。
“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敖子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在他颈侧留下许多浅红的痕迹,“不过,为夫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嗯?”云念迷茫地看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又被人掐着腰拽了回来。
敖子冥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衫之中,剥落层层柔软的绸缎,“我们先来洞房花烛吧。”
云念惊恐地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行,你身上还有伤,需要好好休息。”
“没关系,你可以自己动。”
“唔……不行……别……别碰那……啊……”
“还记得你那日唤我什么吗?好念儿,再叫一声予我听。”
“啊!唔嗯……子冥……子冥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
也许有两个番外,解释一下禁制和生子?不一定,反正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番外
敖子冥与云念成亲以后,有了更加光明正大的身份,便愈发不知收敛,总爱缠着云念胡闹,大抵是因为经年夙愿,一朝得偿,所以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而且,自那夜洞房花烛以后,云念惊奇地发现手上的红痕淡了许多,他微微诧异,便多了留了个心眼,却发现原来是每次与行房后,手腕上的红痕都会淡了些。
这本是个好事,虽然那红痕不痛不痒,对云念没有多大影响,但毕竟心里觉得别扭,若能消失不见,大抵也是极好的。
他把这事告诉了敖子冥,于是敖子冥欣喜之余,便总爱拉着他行房,在床上发了狠地折腾他,好似每一次都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吃进肚子里。
云念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推半就地纵容他,毕竟是自己选的道侣,只要不是太过分,提些让他羞耻难堪的要求,他基本上都会满足,床事之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他身子弱,往往经不起折腾,纵是有心也无力,每次欢好以后总会睡好长时间,哪怕是一场温柔缱绻的鱼水之欢,也不大受得住,有一次竟然因为在床上受不住太过猛烈的刺激,直接昏死了过去。
敖子冥慌了神,给他喂了一堆新鲜的龙血,也顾不上他是不是虚不受补,守了他一天一夜,若不是他及时醒了过来,那人差点就把自己的龙心给剜了下来。
不过自那次以后,敖子冥便不肯再碰他,任由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云念是又好气又好笑,反观手上的红痕也没有消失,只是浅淡了些而已。
他们毕竟是道侣,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永远不承彼此的恩情,敖子冥又非青丘族人,所以每次云念受他新的恩情,红痕的颜色又会加深,行房以后又变浅一些,如此循环往复。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敖子冥在龙宫的藏书阁待了两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本古籍之中找到了一处名唤仙泽的秘境,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云念去了仙泽。
仙泽秘境乃是女娲后人一族隐居之地,女娲娘娘补天以后便带着族人隐居于此,再没踏出半步,境外还设下了结界,非有缘人不能见,不能进。
好巧不巧,敖子冥却是那有缘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仙泽秘境,见到了古籍所载的神秘巫师,传闻可以洞晓四海八荒之事的人。
巫师全身裹着黑色的袍子,遮挡得很严实,看不清样貌,只是从纤瘦的身形可以看出,黑袍之下应当是位女子。
不及敖子冥开口询问,巫师便已知晓了他们来的意图,又看穿了敖子冥龙族的身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缓缓将狐族禁制娓娓道来。
云念身上的红痕乃是狐族被诅咒的后果,远古时期,天灾人祸横行,世间万般不安宁,狐族祖先受到了女娲娘娘的庇护,安身于青丘之中,得以躲避祸乱。
却不曾想,狐族祖先恩将仇报,偷走了女娲娘娘补天用的灵石,造成水患祸乱,生灵涂炭,女娲娘娘大怒,便对狐族下了诅咒,凡狐族所受外人之恩,如若不报,必受天罚,万劫不复。
云念默默无言地听完这一切,情绪有些低落,原来世间一切真的皆有因果,折磨了他们一生的禁制,到头来都是狐族自作自受。
“这跟你没关系。”敖子冥心疼坏了,连忙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在他低垂的眼皮上亲了亲,长长的睫羽有些湿润,轻轻颤了颤。
云念把脸埋进敖子冥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小委屈,“我讨厌恩将仇报,可我又没有资格怪他们。”
敖子冥揉了揉他软软的长发,轻声叹了口气,“生逢乱世,身不由己。”
“巫师大人,这禁制可有解除的法子?”
巫师盯着云念深深看了几眼,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过不及后人,你们随我来。”
巫师带他们去了女娲神庙,仙泽之中最神圣的地方,供奉着女娲娘娘的石像,受后世族人们的朝拜。
女娲娘娘的石像端坐高台之上,表情悲悯,俯视着众生,却在看到云念的那一刻,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表情似乎也变得狠厉了一些,整座神庙也在剧烈晃动。
巨大的灵力波动在神庙里扩散开来,女娲石像扭曲了身子,突然出手向云念攻击而去,敖子冥猛地瞳孔收缩,连忙挡在云念身前接下了来势汹汹的攻击。
一招灵力碰撞,神庙中的石柱被摧毁了好几根,巫师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连忙念咒语平息了石像的怒气。
女娲石像收回了动作,又恢复到了怜悯众生的神情,端坐于高台之上,目光似乎在看着敖子冥,看起来慈眉善目。
巫师歉然地冲敖子冥二人微微颔首,“二位莫怪,女娲神庙乃是我族中圣地,不容外人进入,我带你们进来,无意触犯了石像的怒气,这才引得它出手。”
敖子冥皱了皱眉,“那它为什么不攻击我?只攻击念儿?难道是因为还记恨于狐族?”
云念脸色有些发白,身形晃了晃,跌进了敖子冥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