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
作者:酒先生
文案
安息莫名其妙被拉进了一场直播真人秀,要进入恐怖游戏的世界,并顺利逃生。
安息:我选择硬刚boss。
然而,第一场直播中,他被系统误操作,披上嫁衣,嫁给了boss。
#恶鬼强制和我先婚后爱#
#还强制全球直播撒狗粮#
安息:那里有一只落单的鬼,让我过去作个死。
队友:不不不,您不在作死,您是在撩汉啊!
观众:这是什么绝美爱情!锁了锁了!钥匙系统吞了!
本文又名《这个游戏分配对象》《关底boss太爱我了怎么办》《对不起我又躺赢了》
遇事不决莽一波不停作死受x情话达人在下一盘大棋boss攻
食用注意:
1.日更,无限流,1v1,不会太恐怖
2.文中直播真人秀部分设定来自电影《Nerve》
3.喜欢的话点下收藏么么哒(づ ̄ 3 ̄)づ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息,李星澍(shù) ┃ 配角:求预收《地府第一经纪人》(づ ̄3 ̄)づ ┃ 其它:
第1章 冥婚(1)
安息是被压醒的。
他的脑袋里一片浆糊,仿佛刚经历一场宿醉。而他的头顶上简直有千斤的重量,压得他脖子疼。安息想睁眼,但他仅有的一点清醒意识却不能控制他的身体。他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的身体还在吗?他根本感觉不到。
然而,就在这个想法冒头的一瞬间,他猛地睁开了眼。
入眼一片鲜红。
安息下意识以为眼睛出了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流动的红色中反应过来,那是一片遮在眼前的红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这算啥?上帝在他眼前遮了一张红色的帘,忘了掀开?
行吧,下一秒,安息自己手动掀开了它。
重获视野的瞬间,他看到手上抓着一块刺绣精美、花纹繁复的红盖头,边缘还缀着金灿灿的流苏。
不止这块红盖头,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红烛台,红鸾帐,大红囍字贴满窗。安息身处一间婚房内,端正的坐在婚床边。
什么情况?恶作剧吗?
安息的眼珠子转的飞快。谁这么胆大敢捉弄他?看来是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他倒要看看,幕后主使究竟想干什么。
突然,安息的思绪断了一秒,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哇哦。”安息略带惊讶的挑眉,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穿着一身嫁衣,精致、喜庆、古朴的大红女式喜服。这身衣服于他而言明显小了一号,他的大长腿愣是把长裙穿成了七分裙。
安息回想,平时打游戏的时候确实立过“这局赢不了就女装”的flag,难道队友顺着网线爬过来找他兑现了?他下意识抬手重重拍向前胸,嗯……还是平的,没被塞苹果或馒头。
他转头想四下观察,头顶巨大的重量却让他差点扭了脖子。这时他才注意到是什么把他压醒了,是新娘的凤冠。
说起来,他昏迷前在做什么?谁迷晕了他?那人特地帮他换上女装,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从安息脑中一闪而过,他没在意,只是一脸期待的喃喃自语:“我要结婚了诶!”他的语气跃跃欲试,完全没有考虑到被人贩子买给农村老光棍的可能性。
安息,20岁,一个普通的理工科大学生,一名不普通的作死系网红生活主播。要不是他刚才翻遍嫁衣都没找到手机,他现在已经开了直播和大家say hi了。直播间标题他都想好了:《一觉醒来突然参加自己的婚礼但新郎不是我,我他妈是新娘》。
左等右等,依旧没有人进入房间,安息觉得他一个现代社会崇尚自由恋爱的好青年,不能坐等包办婚姻,于是便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安息:下面我要抽一个人来当我的新郎,是谁这么幸运呢?
但这身衣服实在不方便,安息走到穿衣镜前,看着满头珠钗,意识到把它们全卸掉是个大工程。
等等,这个布景不是中式古典风格吗?怎么会有一面大穿衣镜?
安息习惯了现代装潢风格,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原地转了一圈,仔仔细细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收入眼底,发现了挺多不和谐的东西。
比如说衣柜旁的留声机,书桌上的墨水瓶,外文书籍,还有……《新青年》?
敢情这时民国时期啊!
他看了几眼留声机,突然手痒,走过去学着电视里的纨绔子弟翘着兰花指把唱针拨到唱片上。
下面请欣赏《夜上海》还是《天涯歌女》呢?
安息想多了,唱片机里一直发出嘶嘶的电流音,就像接通了但没人说话的电话,让人不由有些发毛。安息搓了搓手臂,走上前想关掉它。但就在他距离唱针还剩一丁点儿的时候,突然一个机械的女音从唱片机里传出。
【欢迎来到1467号直播间,本直播间设定:阴森老宅,主播任务:从陈府顺利逃生,系统提示:血溶于水。祝您直播愉快。】
安息:“哇啊啊啊、啊……啊?”
什么鬼?主播?逃生?系统提示?这是什么新型的整蛊游戏吗?安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之前一直在猜测损友们那他开玩笑,但现在看起来,这个玩笑的成本有点高。可是,如果唱片机里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这里是摄影棚?周围藏满了针孔摄像头?作为主播的职业习惯让安息下意识看了看领口,确认有没有别着麦克风和GoPro。
“喂,多说几句。”安息用修老旧电视机的手法拍了拍唱片机。
唱片机毫无声息。
安息将信将疑的抬头,把屋顶的四个角落仔细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摄像头的痕迹。他陷入困惑,到底该不该相信唱片机所说的?
不管了!总而言之,先把头上重死人的首饰拆掉!
安息重又站到穿衣镜前,折腾起他的发型来。他之前想要暴力拆卸,但这头长发好像真的长在他头皮上一样,用力一扯痛得要死,他只好耐下性子,把簪子、步摇、发钗等一根一根□□。
原本注意力都在头发上,当安息好不容易弄完,视线下移,想看一看穿着嫁衣的自己到底什么模样的时候,他立刻像个弹簧似的,被吓得跳出去好远。
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但他还是看清了自己的脸。镜中人螓首蛾眉,唇红齿白,配上略有惊慌而微微蹙起的眉,看上去俨然一个楚楚可怜的清秀佳人。
他瞪大眼睛,灵魂发问:这是我?
安息重新凑近,强迫自己和镜中人对视。没错,就是自己的脸。那本来是一张清秀白净的初恋脸,号称校草的绝佳代名词,只不过浓妆艳抹之下,特征不太明显。安息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没想到女装的杀伤力这么大。
他在镜前摸着自己的脸,仿佛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渐变态。
这时,门轴吱呀的声音响起。
安息迅速回头,却看见房门无风自动,像被人推开似的,打开又合上,但并没有人出现在门口。
他一肚子疑虑,慢吞吞转回身,继续照镜子。
这一看可不得了,镜子的倒影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安息浑身寒毛直立,他梗着脖子不敢动,努力用余光瞥向自己的肩头,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后,镜中的手缓慢移动,抚过他的下颚,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随后,那只手的手臂慢慢浮现,接着是肩膀、胸膛、双腿和头颅,一个比安息高了半个头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他,像是一个拥抱。
安息:我这是被调戏了?
尽管镜中的景象清晰无比,安息身侧却依然空无一人。他僵硬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人调戏。
而镜中男人抱着他也不再动弹,两人就这么透过镜面沉默对视。
忽地,安息动了。
他抬起戴满戒指和手镯的右手,在虚空中轻轻比划。那里正是镜中男人面颊所在的位置,安息从镜子里估算距离,试图在现实中触碰到他。
安息:来啊,互相调戏啊!
指尖随意游走着,竟然真的感受到一阵凉意,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安息猛地缩回手,可手腕缩到一半被握住了。冰凉的感觉紧紧贴着他的皮肤,那是现实里才有的触感。
镜中男人的影像逐渐消逝,真实世界中,他站在安息身后。
安息回头看向他,又瞥了一眼镜子,这次,镜中照不出他的倒影。
男人依旧暧昧的贴近安息,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揽住他的腰。安息的背和男人的胸膛之间却留有一丝距离,像一个欲擒故纵的陷阱。安息倒是想试试贴上去会怎样,但男人的体温太低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体温,他摸上去仿佛冰凉的晨雾。
安息挣脱开禁锢,转身直面男人。
这是一个英俊而高挑的男人,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气质略显阴郁。按常理来说,他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可以中和这份阴郁,给人斯文的感觉,但这个男人戴起来,安息只能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