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道:“你做的不错,我会给你涨工钱的,以后这鱼塘就由你负责了。”
“是。”王木头老实点头,也不敢抬眼去看白术了。
他原本的确是对白术有意,但听说了白术赚大钱后,这点意思也就烟消云散了。
如今他最缺的就是钱,可得好好赚钱养活三个孩子,更是害怕白术一个不高兴就把他解雇了,因此说话做事都谨守本分。
白术对他这点也挺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河水涨起来后,鱼倒是更好抓些,白术不久就抓到了不少。还有许多明显比其他要大许多,估计就是他塘里跑出去的。
他索性也没有再放回去,而是把小些的鱼苗放进鱼塘,大鱼带回家去,让刘哥儿他们烧了吃。
而此时,在白术家中。粒儿躺在白术的床上,刚喝完一碗药汤,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陈冬青拿着块手帕,轻轻的揩掉他额头上的汗水。
刘哥儿坐在陈冬青的旁边,看了看粒儿,又看了看陈冬青。
轻声问他:“陈哥儿,采药的事情,你跟白术说了没啊?”
“还没呢,再等等吧。”陈冬青有些不耐烦。
他本是要和白术说的,但昨天粒儿的事情就弄得他焦头烂额,采好的药草都顾不上了。还哪有功夫和白术讲这个。
刘哥儿听了,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灰溜溜的离开了。
厨房里,另两个厨娘正围在一起说小话,看到他来了,就咳嗽一声,不再说了。
刘哥儿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觉得她们一定是在说自己。
但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心里有气,便也只能自己憋着,只得找了个石头坐下来,用力的掐起地上的野菜来。
陈冬青来的时候,白黍家附近的人都是看见的。
村子里面,许多人闲来无事,就喜欢走屋窜巷的去找人说八卦。
和白邹氏要好的那个田婆子,得知了这个消息,就立刻直奔赵家去了。
她和赵二的老娘也时有往来,有了这样的事情,当然要第一时间和她报告。
于是她刚刚走进赵家的院子,就大声嚷嚷道:“赵家的!赵家的!你家的二儿媳妇跑了!带着孩子跑白术家住了。”
儿媳妇跑了,在农村里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田婆子虽然与赵二老娘有来往,但却更乐意看她的笑话,因此便大声嚷嚷,弄得隔壁左右的都知道了。
赵二老娘从屋里走出来,走路一拐一拐的,像只鸭子。
她生了五个孩子,后面生坏了腿,因此走路一直都不太好。
此时,听到自己家的丑事,一张酱黑的小脸又从内部染上一层红色,混合成一种诡异的紫。
“别嚷嚷了!”赵二老娘朝着田婆子说道:“你这幸灾乐祸的老东西。赵二家那个我知道,不就是一个哥儿,又不是没走过,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回家来了。”
“哎呀!”田婆子站在院门口,一只脚跺地,捶胸顿足的说道:“我哪里是幸灾乐祸,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那以前能和这次一样么?我的好姐姐啊!”
看那焦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家的媳妇儿走丢了。
“以前,你那儿媳妇不过是回个娘家。他那娘家谁不知道,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哪会养他个哥儿在家?可那白术可不一样哦,他现在可是有钱人了。”
田婆子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道:“那副模样,你是没有见过。和城里的老爷一个做派,傲得很,都不把我们这些乡巴佬放眼里了。”
“你看看他婶婶白邹氏,那可是把他养到这么大的长辈。还不是不被他放在眼里,想打就打,这次还怂恿着村长给他们分了家。”田婆子说道:“我是怕你家那二儿媳妇,老是跟着他混,就学坏了。你看,这次住到他家去,顿顿都有肉吃,谁还舍得回来,怕是家里的男人也不管了。”
田婆子这样一说,赵二老娘倒也有些担心起来,白术家的事情她也知道,的确是有钱。
那陈哥儿跑到他家住着,不会真赖着不回去了吧?要是时间长了,他们赵家还不得成了白塘村的笑柄?
赵二老娘这样一想,就赶紧让自己的大儿子赵大去找人,把赵二叫了过来。
赵大走进赵二家院子的时候,看到满地七横八竖的都是野草。
推门进屋,赵二的酒还没有完全清醒,正躺在床上打着鼾呢。
赵大叫了两声,赵二扁了扁嘴,一个翻身。
赵大忍无可忍的把赵二身上的被子一掀。
赵二还以为是陈冬青,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还敢掀老子的被子,不想活了!”
吼完之后,对上赵大的目光,才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原来是大哥,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怎么连个人的看不住,连媳妇都跑了!”赵大说道:“走,跟我回家一趟,老娘老爹正有话要问你呢。”
赵二跟着赵大回了赵家,才得知陈冬青带着粒儿跑了。
他原本就对陈冬青不满,听着他竟然还敢离家出走,更是一肚子的气,阴狠狠的说道:“这个贱东西,胆子越来越大,看来是教训的少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赵老爹说道:“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媳妇都管不好。今早田婆子跑过来到处嚷嚷,现在整个白塘村都知道你媳妇跑了!”
赵老娘也说道:“现在还不赶紧去把人给找回来?你可一定要把陈哥儿和粒儿带回家!”
“要是那白小哥儿不放人?”赵二试探的问道。
他还是有些害怕白术,之前白术一拎,可就把他整个人给拎起来了。
“瞧你个没用的东西!”赵老娘翻了个白眼:“赵老大你也陪他去,你弟弟就是脾气太软,不够硬气,你去帮他撑腰,你们两个大男人,还能怕了一个哥儿了?”
赵大从小就受家里疼爱,长得也比赵二高大许多。有了他来撑腰,赵二的胆子倒也大了几分。
他们两个一起朝着白术家走去,到了白术家门口,就碰巧看到了刘哥儿。
赵二是知道自己媳妇和刘哥儿关系不错的,于是便问他知不知道陈哥儿在哪,让他把人叫出来,自己要带人回家。
于是刘哥儿来到白术的屋外,推开门道:“陈哥儿,你相公来了,要带你回家哩,你出来见见吧。”
陈哥儿一听,浑身发抖,立刻把刘哥儿推出门外,直接锁了门。
对外面说道:“我不见,让他滚回去,我要和他和离!”
赵二一听他要和自己和离,更是气愤,就过去拍门道:“还不给我滚回去,丢脸丢到外面来了。看来是我教训的还不够,你给我把门打开!”
刘哥儿在旁边听了,也两边劝道:“赵家的,你也别这么大的火。你好好和陈哥儿说,他肯定会回去的。”又去劝陈哥儿说:“陈哥儿,你也别僵着了,这男人肯来找你,就已经是低头认错了。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跟他回去吧。”
这一番动静,把周围的人也引了过来。
有听到来龙去脉的,知道陈哥儿离家出走,也都是说他不好。又在一旁叽叽咋咋的劝他别和自己男人置气,赶紧回家。
在大宣朝,男人打打自己老婆孩子,那也是不算什么的。
女人或哥儿若为了这点事情就和自家男人翻脸,那就是大大的不是了。
陈冬青靠坐在门边,看着床上的粒儿,咬紧嘴唇。
前些日子,他也和这些人一样的想法,觉得自己离不开赵二。
可昨天以后,有了白术给自己撑腰,陈冬青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就算是为了粒儿,也绝不会再和这个畜生在一起了。
“我不会回去的。你们别劝了。”陈冬青在门里坚定的说道:“粒儿昨天就差点被他打死了。我要是回去,粒儿就是死路一条。我是不会回去的。”
说完,他又高声对着外面的赵二吼道:“赵二你个畜生,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粒儿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还想来干什么?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围观的村民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看向赵二也眼神也多了几分异样。
打老婆是一回事,可把孩子打得快死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虎毒不食子,大多数的村民,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宠爱的,就算是有时候孩子调皮,脱下裤子教训一顿,也是不会下狠手,更不会把自己的孩子打得昏迷不醒。
赵二被众人的目光激得更加愤怒,就开始用脚踹起白术的房门。
白术的房门也不算牢固,陈冬青在里面死死抵住,不让赵二破门而入。
白术背着一桶鱼推开院门,就看见自己屋子门口站满了人。
他把鱼桶放下,皱眉过去,就听到赵二正在门口踢门,边踢边骂:“陈哥儿,你给我滚出来!”
白术沉了脸色,捡起院子里一根木棍。破开人群,一棍就打在赵二的背上。
这个畜生,他还没来的及去找他,他到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了。
“哎呀!”赵二惨叫一声,一棍就被他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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