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有许多兵士冲了过去,殿外反留出一个缺口。
白术从屋顶滑下,一手一把匕首,抹脖子干掉两个,拉开殿门。
众臣忽地见门开了,立刻朝外涌去,又瞧见门口站着的人似乎有些眼熟,谢爵爷震惊的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儿媳来救父亲出去了!”白术不紧不慢说道。
“你的孩子!”谢爵爷睁大了眼,看着他瘪下去的肚子。
“生完了……”白术言简意赅:“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家赶紧出去。”
这些朝臣们才跟着他一股脑的跑了出来。
此时外面那些守卫的兵士们回神发现了这方的动静,便立刻提着刀冲了过来。
被羁押在此处的都是文臣,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见了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兵士,立刻吓得浑身发抖。
白术见状,便指挥着他们聚拢到一处。从兵士的尸身上捡起两把佩刀,冲过去大开杀戒。不一会儿,便将那几十个守卫杀的片甲不留。
“这……这是你儿媳妇……”刘大人胡子哆嗦着指着白术的背影问道。
“是也!”谢爵爷心情复杂,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昂起脑袋说道:“正是我儿媳妇!今日托了我的福,你才得已获救,出去以后记得要好好感恩!”
刘大人嘴角抽搐,但此时也无从反驳谢爵爷的话。
方才谢家媳妇杀人如切菜的模样还反复映在他脑中,叫他又敬又畏。
白术此时回转过来道:“你们随我来,先出去再说。”
他带着人一路朝着西门走去,便有朝臣在他身后说道:“那处怕是早有兵士把守……”
白术这才笑笑道:“无妨,无人会拦。”
原来那里才是赵梁安插的大部队所在。守城的将领便是赵梁的人,深得赵衍信任。
北门那百人的先锋队,不过是方才谢家投诚的那些人马,叫他们从西门偷偷混入,在北门开门扰乱视线,再以千人兵力从北门攻入,声东击西。
而剩下的两千兵马,则悄悄与城内接应之人组成的三千大军候在西门。
待白术将朝臣全部引出了,赵梁便对祁擒月道:“子云,时候到了!”
“是!”祁擒月一声令下,众军便以破节之势冲入皇城,不过数息便来到了关押皇帝的宫殿。
“大殿下!外面杀进来了!好多的人!”殿外镇守的兵士屁滚尿流的跑来报道。
如今殿外兵力不过两千,却一下子黑压压的来了这么多人。赵衍惊愕万分,也不知这么多敌军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怎么可能!”赵衍不敢相信,拉开殿门望去,却差点被飞过来的流箭射中。
“衍儿,你的大计怕是无望了……”老皇帝摇摇头道:“你若是逼宫成了,倒也算是聪明了一回。只是你这般心智,必然成不了大业,不过作茧自缚。你弟弟赵梁比你强了不止百倍,就算他此时不来,日后你也会被他带兵围剿。”
“闭嘴!”赵衍此时还听老皇帝将他与赵梁比较,双目赤红,青筋暴跳的指着对方吼道:“即是如此,你也活不了,你以为赵梁那厮会给你活路?他巴不得你死了,好自己登基做皇帝呢!”
“哈哈哈哈。”老皇帝冷笑出声:“我被你困在这里,便已没指望能活命,只是这大宣江山,必不能交到你的手中,否则必定会改赵姓齐。我这把年纪了,九泉之下,也要有颜面对赵家祖宗。”
“那你现在便去见赵家的祖宗吧!”赵衍说着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抢过一把佩刀,朝着皇帝劈头砍去。
刀锋迎面而来,老皇帝闭上眼睛。虽说心中早有赴死的决断,但生死瞬间,却还是浑身紧绷,脑中经不住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片段。
砰的一声,刀刃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老皇帝睁眼,便看见赵衍捂着方才拿刀的手,手腕上也不知被什么穿过,鲜血直流。
殿门大开,一个一身黑衣的哥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手拿刀,架在齐后的脖子上。
皇帝又定睛一看,才发觉这哥儿十分眼熟,似乎正是谢槐钰娶的那个哥儿!
“是你!”赵衍咬牙切齿的说道:“又是你坏我好事!”
赵衍也顾不上手腕疼痛,慌忙捡起佩刀架在老皇帝的脖子上。
大殿中如今有赵衍的兵士十数人,而白术却只有一人。但白术挟持着齐后,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跑不掉的。”白术说道:“皇城已破,祁将军也正在赶回的途中。你抓得那些大臣们已经全部被救出去了,他们都可以证明是你逼宫。”
“就算你们此时杀了皇上,也是逆谋犯上的大罪,后面定当被剿除,有什么意义。”白术淡淡说道:“你们这些随着赵衍谋逆的,此时投诚,只死一人,家人尚且还能活命。若是执迷不悟,那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说到这里,白术皱了皱眉。对这种一人犯法,株连九族或满门抄斩的做派,他是接受不了的,但此时为了权宜,却是不得不说。
皇帝闻言此时也道:“对,此时投诚,我保证此事不牵连你们族中家眷,若是执迷不悟,那便怪不得我无情了。”
此时殿外的角斗也是一面倒的势头,赵衍的两千精兵,被人攻其不备,已是死伤惨重。
殿中的那些兵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如想通了一般,将手中的佩刀扔在了地上。
赵衍眼中流露出一抹绝望,只是他终是憎恨这个夺了他储君之位的父亲,便是要死,也要带他一起!
他面目狰狞,手中的刀锋用力,只是刀刃还未落下,却是被一箭穿过脑袋,倒在地上死的透了。
“衍儿——”齐后发出凄厉的叫声,瘫坐在地上。
赵梁从门口走进,手中拿着一只弓箭道:“父皇,孩儿救驾来迟了。”
“你已尽力。”皇帝叹了口气道。
他原本甚至觉得这与自己无甚感情的二子不会过来,现在他能亲自过来救驾,已经是出乎他所料了。
一群士兵上前,把齐后与其子赵扬羁押了下去。皇帝被赵梁搀扶着走出殿门,对外喊道:“赵衍已死,叛军速速投降,否则全部诛杀满门!”
此时那些仍旧负隅顽抗之人知道大势已去,才不得不把手中的佩刀放下来。
打点好了现场,将受惊的皇子皇女送回宫中,皇帝才算坐下,再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与祁擒月,目光转向一旁的白术。
“白哥儿,我记得你是有身孕的……“皇帝突然想起什么般的问道。
“陛下记得没错,我今日刚刚诞下一子,是个哥儿。”白术说道。
皇帝这才倒抽一口气,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给白哥儿赐坐,今日你救了朕,可想要些什么?”
白术想了想,自己什么都有,似乎也没什么想要的。便摇了摇头道:“想不到什么。”
一旁的二皇子赵梁见状便道:“谢家刚刚得了个哥儿,父皇不如就赏赐那孩子一个名字吧。”
皇帝闻言便道:“你生了孩子,还这般在外拼杀,你夫君呢?”
白术便道:“陛下,谢槐钰在科考,如今还在考院中关着,没有出来呢。”
赵梁忙又在一旁说道:“儿臣为防考生受到影响,已派人去院外守着,此次科考仍正常进行。”
“你做的不错。”皇帝闻言才道:“这样吧,这谢家的哥儿,生在这般紧要关头,有这般父母,实在是一大殊荣,便叫他谢荣吧。”
谢荣,这名字白术听着觉得倒也好听,便点了点头道:“多谢陛下。”
皇帝这才摆了摆手道:“我乏了,这封赏之事,日后再说罢,今日便叫我先休息休息,白哥儿你也需早日回府静养着。”
“是。”白术谢道,便离开了大殿走了出去,他早就乏的不行,太需要好好的睡一大觉了。
考院中,经过了昨天一夜,皇城的火光如今已经被制住了。
考生们一个个都没睡觉,如今各个睡眼惺忪,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主考官看准了时辰,将第三日的考题公布出来。
谢槐钰看了考题,闭眼略略思索,便提笔将自己一腔想法写在了稿纸之上。
到了今日凌晨时分,那外面的动静便渐渐小了,想是宫变已是被制住了。
谢槐钰此时身在考院,也无法顾及外面的情况,只能好好答题,将这科考考到最好,才能不枉费众人在外的艰辛。
他心中急切,落笔的速度就更快。
第三日的考题,也是不过午时,便誊抄完毕。
谢槐钰将三日的试卷全部交给主考官,便耐心坐在榻上等待,等到酉时一过,考试完毕的钟声敲响,考院才从外面打开。
首先出去的是所有考官和那些舞弊被抓之人,待他们出去了,才轮到各个学子。
谢槐钰急不可待的跟在后面走了出去,一出去,便瞧见了祁擒月,却并未看见仲礼与白术的身影。
不过瞧着祁擒月的神色,谢槐钰便松了口气。想来一切都好,并无大碍。
“白术是不是生了?”上了马车,谢槐钰便对祁擒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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