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成冤大头了?
池斐抑制道:“这样的吗??”
为什么感觉自己惨兮兮的。
他好歹是堂堂剑尊不是?
看他小小年纪就摆出这幅看透人生百态的样子,宋晏行发笑,“你面部感情真丰富,你要是晚几千年托生,一定是当世最靓的仔。”
池斐道:“就算不晚几千年,我现在也是。”
宋晏行眼角一抽:“哈哈,你还真不谦虚啊。”
两人谈话间,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每个小组都被分发到不同的起点,如果能相遇,姑且可以人多力量大,若不能,那就五个人团结互帮互助。
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听到一点动静了。
“卧槽,这什么声?”宋晏行嗑瓜子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身上虽然有了灵力,但自己不自知,也不知如何运用,姑且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耳听八方,所以无从分辨出前方是什么东西。
池斐竖耳静听,眉梢间透露出一丝随意,是只低等灵兽,他们五个人,无论如何都能轻而易举把它杀了,所以他不打算出手,静静等着宋晏行的安排。
其他三人更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他们从小在家操练,很少实战,所以也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宋晏行。
师父,你一带四的高光时刻到了!
李青宁激动地看着他。
可在宋晏行看来,他们几人的目光颇有赴死的壮烈,差点被呛着了,安抚道:“别激动,你们都别激动,记得我教过你们什么吗?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两个徒弟对上了眼神:师父让我们暗伏草丛,不要打草惊蛇。
宋晏行蹲着嗑瓜子,右腿忍不住地打颤,他招手道:“非文,过来蹲下,别被发现!”
非文身上好香,他忍不住往非文旁边凑了凑,胡乱中摸到了他的手,小声道:“非文,你的手好白,好滑,还好好看。”
非文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白冷的皮肤似乎没有一点血色,但就是很好看。
“师父。”池斐从早上就一直板着脸,难得露出点不一样的神情,很微妙,目光逐渐在宋晏行身上聚拢,他抽回了手:“先过了这关。”
以后想看多久都让你看。
他问宋晏行:“眼下凶兽在前,我们在后,应当如何?”
宋晏行含笑道:“埋伏它啊,背后捅它几刀,不行就再捅,捅到它死。”
这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粗暴的办法了,池斐又道:“若一前一后,我们被夹击,应当如何?”
宋晏行将他的话尽数收入耳中,思考了会道:“先自保?其他都好说,谁来了砍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
池斐眯起眼再问:“若四面八方,你又当如何?”
宋晏行皱眉:“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去勾引一只凶兽,让它去打另一只,直到他们互相殴打致死。”
美人计行得通吗?
他抛了个媚眼:“如何?我这计妙吗?”
池斐不动声色道:“妙得很。”
呵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冷不丁道:“凶兽食人,师父不怕的话大可一试。”
他表面和气,实则气得一批。
后面的李青宁低声喊道:“师父,那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怎么办呀!”
为什么师父还在悠闲地跟三师弟唠嗑?
就不能等出去再说嘛!
宋晏行一本正经道:“这正是你们出手的机会呀!”为什么反过来问他?
李青宁和吕子驭异口同声:“不是你带我们吗!”
他们早上拉人进队的时候牛逼都吹好了。
宋晏行猛地扭头,不敢置信道:“什么?!难道不是你们带我这个菜鸡!!!”
三人面面相觑,李青宁按耐不住了:“等等,难道不是师父你带我们?”
宋晏行双手抱头:“为什么我会给你们这种错觉?”忽然转头:“你笑什么?”
池斐嘴角努力往下压:“师父,我没笑。”他还以为宋晏行真的突破自我了。
宋晏行现在神经很敏感,娇怒道:“你明明就在笑!你干嘛要笑!这种事很好笑吗!”
另外两个师兄也把他当靶子了:“就是!非文你笑什么!”
宋晏行深呼吸,“行吧行吧,我认了。我们现在别动,就在这苟着。”
“这是战术,不是怂!”特意强调。可以不打,但自己的声望不能掉,至少不能在徒弟前掉面子。
岂不知他的面子已经被池斐戳穿了许多回,池斐道:“师父。”
宋晏行即刻打住他:“住嘴!先别说!”
他同旁边边缘化的徐缘道:“你的技能是什么来着?”
徐缘的右手立即展出一面扇子似的牌面,神秘的露出半边脸,忽然被一只手推开:“关键时刻别装比,快,怎么搞!”
宋晏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徐缘:“你随便抽三张。”
宋晏行挑准了中间的拿。
徐缘解牌:“下下,万事不宜。结合我们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不利。”
宋晏行搓了搓手,“我再抽!”
这次他选了第二张,着急问:“怎样?”
徐缘缓缓摇头:“下下,不具东风。说明我们若要击杀这只凶兽,只差一步才能成功,否则永远失败。”
宋晏行抽第三张,他就不信了,难道他还真活不出这个幻境了?
徐缘似乎是放弃了,他从来没见过连抽三张下下牌的人,“又是下下。牌上的意思说,我们可能会见血。”
宋晏行怒了:“我不玩了!哪有这么黑的啊?”
这时他身边的人上前道:“我来。”
宋晏行已经彻底放弃了,咬牙道:“如果你能抽到张好的,我给你表演一时辰的艳舞好吧。”
他说这话隐隐有立flag的错觉。
池斐的第一抽,徐缘的脸色变了变:“上上,万事皆宜。”
宋晏行淡定地嗑瓜子。他就不信非文下面两张还是好牌。
他比玩的人还焦虑,追问道:“第二张呢?”
徐缘念了出来:“又是上上,万事皆宜。”
宋晏行不信邪了,指挥道:“你再抽一张!”
这下,徐缘的手弱弱颤抖,他也从没见过能连抽三张上上牌的人,激动道:“还是万事皆宜!”
“……”
“啪嗒”,宋晏行的瓜子掉了一地,一想到要跳一百二十分钟的艳舞,他就心痛如焚!!
池斐微笑地替他捡起来:“师父,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我等着你的艳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晏行:不!!【震声】
☆、溃不成军
宋晏行十分痛心,并没有交流欲望,可眼下四人正等待他的决定呢。
“难道我们就在这躲?”李青宁道。
吕子驭喜欢平和,拒绝打打杀杀,他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杜绝危险不是吗?”
李青宁道:“你傻呀,那凶兽闻见我们的气味,必然会寻着过来,到时候还是躲不掉的。”
徐缘点头附和:“确实。我们还是尽早做打算才行,早死晚死都得死。”
他脑袋被人重重一敲:“呸呸呸,乌鸦嘴!”
李青宁一边说一边拔剑:“就算要死,那也得死得体面些!”
他们三人争执不下,反观另外两人,淡定得心不在焉。
宋晏行此时的眉间已经扭成川字,按照他玩游戏的思维,要么苟要么怂,绝不可能迎难而上的。
池斐见他脸上一下子纠结,一下子轻松,温声问道:“师父,你需要我们怎么做?”
宋晏行怔地一下子站起来,仿佛思量了许久,“我一个人上吧,你们就在原地等候我。”
留下三脸懵逼,“认真的?”
宋晏行神色凛然:“当然。”他还有个系统呢。
系统总不能让他死在这吧!!!
他拔剑斩断了前方的荆棘:“如果结果注定是死,那便是天意,可即便如此,我也要逆天而行。”
剩下的人在吧唧吧唧嗑瓜子:“对对对,你就是上天注定的男人。”
“去吧!我的小师父!”
宋晏行不满道:“喂喂喂,你们也太敷衍了,我这么威风的一句话,被你们搞得气势全无。”
不知为何,池斐一听‘搞’字就浑身难受。仿佛有只猫儿在他心尖挠痒痒,还时不时舔上一口。
“哪有呀,我们说得很认真的。”
“对三!”
“对六!”
“王炸!”
“你特么出老千啊!”
剩余的人打起了牌。
于是,宋晏行毅然决然地决定拉上旁边的非文:“就你最乖,不带他们三个,我们走。”
池斐声音响起:“师父早上还说我脾气大。”
“此一时非彼一时嘛,人要懂得变通,否则有什么意义呢?”宋晏行叹气道:“非文啊,你这人就是太较真!咱怎么说都是师徒了,有些事就不要太计较。”
池斐琢磨着,他这人的嘴根本就是骗人的鬼。
“你为什么无时不刻都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