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谢涤初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仲衡,向他报告已经抓住了萧冠铭,不过交趾国这个南方的城市,并没有飞机直接飞回国内,而且带着萧冠铭,两人也不方便在交趾国坐飞机。所以他们打算租个车,去到南部最大的城市,然后通过大使馆,走外交途径,将萧冠铭引渡回国,罪名都是现成的:盗窃和倒卖文物。到时给他一张噤声符,就不怕他乱讲话了,反正等过了明晚,就是赶他走,估计他也是不会走的。
一夜好眠,早上醒来,谢涤初发现自己是趴在卫邑身上的,枕着卫邑弹性十足的胸肌,感觉贼好。别看卫邑瘦,身上的肌肉却非常结实,肌纤维长、延展性好、收缩速度快,是那种特别有爆发力的类型。谢涤初的手指在这些贼好摸的肌肉上流连不止,心中羡慕极了。
“好了。”卫邑无奈的拉起他的左手放在嘴边亲亲,“再摸下去就要出事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干。要是你喜欢摸,我们回了四合院给你慢慢摸。”
“真的?”谢涤初眼里迸射出兴奋的光芒,然后“嘿嘿嘿嘿”的傻笑不止。
等谢涤初终于回神的时候,就是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哗哗……”的淋浴声。“嘿嘿嘿嘿”,谢涤初把头埋在枕头里又开始傻笑,傻笑完了之后,他也起床,开始收拾两人的行李。然后打电话给酒店,询问如果他要将车开到南部最大的城市,异地还车,要怎么办。
谢涤初一边听着电话里面传出的声音,一边看着卫邑腰上围着一条大浴巾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放肆的用眼睛吃着卫邑的豆腐。卫邑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拿起谢涤初准备好了,放在床上的衣服,先解开浴巾,然后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戴整齐。谢涤初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等到两人胡闹完了,终于可以出门的时候,打开房门,就看到萧冠铭像死猪一样睡在外间的沙发上。
“呵!”谢涤初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阵符,“一个晚上试图逃跑5次啊,体力真是不错。那也不用睡那么多了。”说着就一脚踢在了萧冠铭的身上,“起来了,准备出发了。”说完在外间的几个角落走了一圈,收起布下的阵、符,然后看了一眼书桌上萧冠铭写的几页狗爬字,冷笑着将它们收了起来。
等萧冠铭一脸憔悴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谢涤初也把打算理他,直接一个噤声符就甩了过去,萧冠铭张张嘴,发现自己啥都说不了,而且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他现在对谢涤初怵的很,老老实实的跟在两人身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谢涤初和卫邑也不管他,拿着行李就向外走去,萧冠铭生无可恋的跟在两人身后,昨晚他虽然一开始在写交代材料,但是实在不甘心,等到半夜两点多钟,感觉房里的人都已经睡熟了,他就想打开门直接跑出去,结果一拉之下,发现房门纹丝不动,想从阳台爬出去,发现阳台门也打不开,然后他又三次尝试暴力破门,都是做了无用功,反倒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一直到三点多才放弃逃跑,在沙发上睡下。结果没想到这两人早上起的这么早,他感觉自己现在可以一边走一边睡。
谢涤初办好退房手续,和卫邑一起带着萧冠铭奔赴南部大使馆,通过大使馆办理了引渡手续,将萧冠铭带回了天京市。走出天京机场,上了特案组的车的时候,刚好是24小时到期的时间。
车上三个特案组的人,突然听到萧冠铭一声痛苦的口申口今,然后开始双手开始在身上到处抓挠,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痒,除了肌肤,就连内脏、骨骼都感觉在发痒,很快的,萧冠铭的身上被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他强忍在瘙痒,一把抓住谢涤初的手,想张口向他求饶,但是噤声符还没失效,萧冠铭的嘴巴不停的张张闭闭,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急得双眼通红。
谢涤初冷漠的看着他,感觉他抓住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双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鲜血,才抬起另外一只手臂,一个手诀打在了萧冠铭的身上。
萧冠铭突然身子一软,摊在了座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上下,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衣服和头发都完全被汗液打湿,双眼无神的直视着前方。
谢涤初伸手在他身前一抹,然后对他说,“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但是萧冠铭并不想说什么,他已经没有力气说任何话了。
“你不想说,那就听我说。你下一次的发作时间,是12个小时之后,每一次把痒意压下去,下一次的爆发都会更加厉害,除非直接将痒符解开。所以到下次爆发前,你还有11个多小时的时间,你要是觉得写字不够快的话,你就对着摄影机,把你干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我也不会问你什么,你就自己说,如果我觉得你都交代清楚了,那我就会将你的痒符解了,否则的话,我不觉得你还有力气挺到再下一次发作。你自己想清楚吧。”谢涤初说完就不再管他了。
萧冠铭听到谢涤初这样说,挣扎着想从座位上爬起来,声音沙哑的急切说道:“我现在就交代,摄像机在哪?”
谢涤初恢复了温和:“不用着急,你先恢复一□□力。等会回到特案组,我会先安排人给你打针营养针,有力气了,你才能头脑清楚的交代自己过去这么多年干的事情,要不然,说错了,可是会受罪的。”
萧冠铭听着谢涤初温柔的声音,身体却无法控制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面相温和可亲的大男孩,才是真正的恶魔。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他却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别人受折磨,萧冠铭眼角看到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已经从刚接到他们时的轻松活泼,变成了现在的缄口结舌,面无表情的紧盯着前面的车屁股,认真的开着车。
萧冠铭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而且这个人狡猾的很,他根本就不问任何问题,只要自己交代,也不知道那个才是他真想知道的。
车子刚开出机场谢涤初就在萧冠铭身上点了几下,萧冠铭一下就觉得自己十分困倦,很快就睡着了。及至进到特案组的审讯室,他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就看到谢涤初站在他面前,而他自己,正坐在一个长方桌前,房间很空,除了他坐的椅子,和面前的桌子,只有角落有一台饮水机,而谢涤初身后被他遮住的,好像是一台摄像机。他的面前,桌子上摆在厚厚的一叠白纸,白纸旁边有三支笔。
“我来指导一下你怎么交代的更详细,而且不会重复。”谢涤初不说任何废话,点了点萧冠铭面前的纸笔和对面的摄像机,“你可以按照年份,交代你犯的事情。每交代一件事,先把时间、地点、人物,盗了什么东西,写在纸上,然后详细的事情经过,你可以对着摄像机说,这样方便你节省时间。旁边有饮水机,你要是渴了,可以自己装水喝,要是累了,你睡台上,或者把凳子拼一拼都行。要是想上厕所或者饿了,门旁边有个按钮,你可以按钮找人。”
说完谢涤初站直了身子,打开门准备出去了,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的回头看了萧冠铭一眼,“你记得你时间不多了,好自为之。”说完也不管萧冠铭什么反应,直接出去关上了门。萧冠铭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放在膝盖上的两手捏的紧紧的,手上的青筋暴起,紧咬的下唇已经渗出了血丝。
过了十几分钟,萧冠铭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塌下的肩膀显示了他的认命。他先是走到角落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然后又装了一杯,拿着走回了长桌前坐了下来,拧下笔盖,开始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犯过的事情。
出了房间的谢涤初也并没有走远,转身就进了隔着几个房间的观察室。特案组的观察室和审讯室的构造和警局的不一样,并没有那种显眼的大镜子,而是在审讯室的各个角落和墙壁里,隐藏了三十多个摄像头,真的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着房间里罪犯的一举一动,就连长桌和椅子上,也是藏着摄像头的,实力诠释了它们为什么能在金灿灿大厦里办公。
卫邑和仲衡都在观察室里,还有两个监控视频的技术员,谢涤初向仲衡点了一下头,“仲组长。”
仲衡看着谢涤初笑的很亲切,“我就知道你小子不错,办事效率很高,这才出去几天,一个礼拜都没,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谢涤初谦虚道,“没有,没有,都是运气好,我也没有想到得来会这么容易。”
“仲组长……”谢涤初还想说什么,被仲衡抬手打断了,“你们俩忙了这么多天,几乎每天都在长途奔袭,先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过来。这里我先看着。”
谢涤初点点头,看得出来仲衡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多说。他也就没说什么,拉着卫邑就准备回四合院了。虽然在外面都住的是星级酒店,但是总感觉没有在四合院里舒服和自在,按理说他也才在四合院住了一两个月而已,想不到就已经把四合院当成了自己的家,那种感觉,比以前在道观里还要舒心。想到这里,谢涤初微微摆头,看着卫邑,直到卫邑回望着他,以眼神表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