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天道级的保护动物啊······”何灼感慨道,幻化出水镜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瞧瞧这脸、瞧瞧这光滑顺亮的头发,瞧瞧这、这簪子,是祁沉给他戴的。
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了祁沉给十孜束发的场景,何灼猛地摘下枝丫上的花朵,一瓣一瓣地掰。
目光瞥见水镜中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了他的心态。
他在吃醋?!
因为祁沉!
何灼掌心唰地聚起一团火球,打破水镜。
他、他竟然喜欢上了祁沉?!
何灼瘫倒在草地上。
珍藏了这么多年的初恋,猝不及防地丢了。
更要命的是祁沉还TM的看上了十孜。
他把脸埋进胳膊肘里,发出了一声悲鸣。
“阿啄?”
何灼放下手,看到了一张倒置的俊脸。
“小叶子?”
他还没来及承认自己陷入了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情里,难兄难弟就找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以匪:嗯?
叶止:师兄你缺那种师出同门的媳妇儿吗?
*
今天即将高考的表弟放假了,一不小心聊过头,我错了!
先发两千字,等19号考完,就可以开始多更点了
☆、龙逼利诱
何灼眨巴眨巴眼,不解地看着叶止:“你怎么来了?”
叶止:“小师叔让我过来的。”
“祁沉?”何灼猛地坐起来,左右张望找祁沉在哪里。
不会看到了刚刚他犯蠢的样子吧?
“我找过了,小师叔不在。”叶止躺倒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享受微风的吹拂,这儿的灵气不知比他那儿的活跃几倍。
“不在?”何灼将灵气聚于双眼,扫视一圈,的确没有发现祁沉的踪迹。
以前的他,哪怕好奇祁沉去做什么了,也会屁颠屁颠的自己溜出去玩。可是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该不会背着他去找十孜了吧?
见何灼脸色变来变去,叶止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出大事了!何灼动动嘴唇,还是把这句话憋回去,反问:“祁沉让你来时有什么事吗?”
叶止老老实实回答:“小师叔只说有要事相商,具体什么事,并没有说。”
何灼脑子一转,猜到了是什么事情,阴阳怪气地说道:“肯定是那些个掌门候选人的事情。”
“掌门候选人?”叶止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什么掌门候选人,下一任不应该是师兄吗?”
何灼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傅大师兄可能不久就要飞升了,当不了掌门的。”
飞升么?叶止愣了许久,才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像哭一般:“是啊。”
何灼手足无措地安慰:“没、没关系啊,小叶子你资质这么好,顶多比傅大师兄慢几年飞升。”
“嗯。”叶止闷闷地应了一声,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与普通修士相比,他的资质的确不错,但与师兄相比,是天渊之别。
就算他能飞升,也是在千年以后,师兄怕是早就在仙界······
眼看着小叶子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何灼狠狠地拍自己的嘴,让你瞎几把说话!
何灼思来想去,摸摸储物袋问道:“喝酒吗?”
“喝。”
随着“汩汩”的倒酒声,淡淡的香味飘荡在空中,梧桐树动了动枝丫,一根藤蔓悄悄地在地下缓慢前行,直至游到了酒壶边,才钻出土地,小心而谨慎地往上爬,想要尝一尝酒的滋味。
叶止仰头喝完一盏酒,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何灼看见停滞在空中的藤蔓,笑着拍拍身后的树:“没你的份,乖点。”
梧桐树发出委屈的“沙沙”声。
一壶酒不多,叶止还没喝尽兴便发现酒壶空了,随手一扔,眯着眼睛看向何灼:“还有么?”
何灼点点头,乖乖地拿出储物袋里所有的酒,摆成一排。
叶止笑道:“你哪儿来这么多酒?”
“宗主给我的。”何灼说完想起来储物袋里还有不少灵果,连忙拿出来给小叶子当下酒菜。
“看来师尊也极为喜爱你。”叶止揉揉何灼的头,掌心柔软的触感让心情略微好了几分。
何灼摇摇头:“宗主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叶止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刻不停地灌着酒。
“这酒不够烈。”
何灼砸吧砸吧嘴巴:“我觉得还好,再烈就吃不消了。”
“吃不消才好。”叶止晃晃酒壶,嗤笑一声,突然把手放到地上,释放出全身的灵气。
充沛的木灵气从身旁传来,何灼享受地眯起眼睛,眉心的朱痣逐渐转红,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清脆地鸣叫。
梧桐树也在疯狂地摇动枝丫,散落了一地叶子,每一株草都异常翠绿,像假的一般。
听到“扑通”一声,何灼才餍足地转过头,看见了醉倒在地上的叶止。
“不够烈还醉成这样。”
何灼叹了口气,把叶止扶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屋子里走。
“肥去。”
“肥什么?”
叶止凑到何灼耳边,一张嘴,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何灼差点就被熏得把人扔到地上。
“我要回去,不、不呆这儿。”
“为、为什么?”何灼想扯叶止的发丝,却一不小心将腰带扯了下来。
他茫然地看着掉在地上的腰带,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踩了踩。
一阵风吹来,细长的腰带扭了扭身子,吓得何灼连忙扶着叶止往外跑。
“有蛇!!!”
* * *
“傅——”
人倏地出现在面前,何灼一口气卡在喉头,半晌都没有说话。
傅以匪闻到空气中的酒气,微微皱眉:“喝酒了?”
何灼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不愧是大师兄。”
傅以匪没有打算和醉鬼再聊下去,扶过叶止,带着跌跌撞撞的何灼往里走。
“你在这儿休息。”傅以匪看着面前的房间。
何灼走过去,靠着门闭上眼睛,俨然一副要在门口睡觉的样子。
傅以匪动动手指,将何灼送到屋内的房间,准备带叶止去别处休息。
何灼听见傅以匪的脚步声,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傅大师兄!”
傅以匪转身,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醉鬼。
何灼瘪了瘪嘴,眼眶突然湿润起来:“你、你要对小叶子好一点。”
傅以匪:“自然。”
“不、还是冷淡一点,让他死心比较好。”何灼侧过头,一滴眼泪划落到枕头上,他哽咽地说,“单恋,难受啊。”
傅以匪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抱着叶止往外走。
何灼擦了把眼泪,幽幽地开始唱歌:“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千兮峰
金色的巨龙揣着爪子,认真地打量着地上亮晶晶的东西,一边思考阿啄会喜欢什么,一边疑惑为什么叶止还没有来。
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压根儿就没告诉叶止,自己在千兮峰这个重要信息。
从白天等到黑夜,祁沉才化为人形,准备亲自去找十孜。
至于另外三个人,就等叶止什么时候来了。
“我今日刚出关,没想到你已经、已经分神期了。”
“伤都好了吗?”十孜突然板着脸,转身看向身后,沉声道,“谁?”
祁沉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坦然地开口:“宗主命我来找十孜。”
“你是何人?”十孜依旧板着脸,他认得此人,那日模仿何灼的少年的同伴。
祁沉冷冷地回道:“千兮峰祁沉。”
千兮峰,在赤阳宗还在时,他们就听说过。
李阳今日是想想十孜道歉,还有感谢他做的一切事情,没想到不是时候,只好尴尬地开口:“我改日再来找你。”
十孜对着师兄点点头,转而问祁沉:“宗主为何找我?”
祁沉:“你天资根骨以及秉性都、不错,宗主让你去主峰修炼一段时间。”
“主峰?”十孜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何,他对眼前的人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我是赤阳宗的弟子。”
“你不愿?”祁沉神识一扫整座赤阳峰,发现大多境界低微,有些根骨较好的人,甚至还比不过外门弟子。
“宗主想让我做什么?”十孜反问,他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祁沉正欲回答,识海深处却开始狂躁不安,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吃了他。
他抿了抿唇,压抑住那股冲动,哑着嗓子开口:“让你为万道宗做事。”
十孜笑了笑:“赤阳宗对我恩重如山,恕我难以从命。”
祁沉嗤笑:“若能让赤阳峰的所有人,都得到内门弟子的待遇呢?”
内门弟子的待遇······
十孜垂眸,这段日子下来,他自然是知晓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在资源方面的差距,对于想要重建宗门的他们来说,无比重要。
“可有时限?”
祁沉看出了他内心的犹豫,眯了眯眼:“到你飞升前。”
十孜沉默了,哪怕如今已经分神期,他依旧觉得飞升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