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一用力,把剑折断的同时身体后倾,藤蔓恰好撞上了他手中的断剑,绿色的汁液喷射而出。
散灵树?
汁液快要滴到的刹那,祁沉瞬间从张舍身前,出现在他身后,并且一脚踹在张舍背上,让他的脸亲吻大地,和滴落在地上的散灵液。
一系列动作快得出奇,张舍压根儿没反应过来,直到嘴里多了那熟悉的味道。
“呸呸呸——”
张舍连忙拿出散灵树的树叶开始嚼,中毒容易解毒也容易,只需要服用一片叶子,便不再消散灵气。
祁沉无意伤他,在发现对方真的听了自己话,修习植峰的术法后,对他满意了几分。
从抢来的二十五枚牌子中,解下一枚扔了过去。
“给你。”
张舍赶紧捡起来,苦笑道:“多谢祁师叔。”
一口白牙被树叶染的发绿,牙缝中还有一小片叶子沾在上面。
何灼怜悯地看着张舍,现在可是无数人看着呢。
练武场中的叶止默默地扭头,看看师兄洗眼睛。
他明明都已经提醒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灼:辣眼睛
祁沉:看我。
何灼:辣嘴巴
祁沉:亲一口就好了
何灼:辣、辣jj!
祁沉:晋江是挺垃圾的
*
谢谢
糯糯和蓝闻衣的地雷
随风浅、〇灌溉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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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出了一键感谢的来着,但是每次点,等半天都发不出去
还是手动的好!
☆、凤驰电掣
看着掌心唯一一块牌子,张舍一拳砸向树干怒斥:“祁沉!”
耳畔传来簌簌的声音,他跳到树干上,屏息凝神,用木元素掩盖气息,完美地和树枝容为一体。
片刻后,一名青年驻足在树下,望着前方,查探是否有人。
张舍一手紧贴树干,让散灵树的藤蔓能不被察觉,游到青年头上。
在青年收回神识的瞬间,张舍探出脑袋,阴恻恻地说了句:“师弟~”
李矛抬头就是一掌,全然没有注意到正欲袭向他的散灵腾。
张舍轻而易举地避开,看着李矛的脖子嘿嘿一笑:“师弟,这可不能怪师兄我啊。”
李矛刚想开口,就感受到脖颈处异乎寻常的触感,以及体内急速流失的灵气。
从树上跳下来,张舍上下打量着不敢轻举妄动的师弟,说道:“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一半,我就放你走。”
“师兄说话算话?”李矛十分怀疑,哪怕张舍平时在宗门内为人正直。
张舍点头,他扫视了一圈李矛的身体,也没有发现对方把令牌藏在哪里。这种情况,应当是李矛有收纳令牌的灵器或者有什么秘法隐藏了令牌。
“师兄我对天道发誓,若欺骗师弟,就让雷劫把我劈死,”张舍咧嘴一笑,凑到对方面前,“如何?”
李矛愣住了,沉默半天才缓缓地说:“张师兄,你牙上······”
张舍立马闭上嘴巴,用舌头一感受,果真有!
是刚才为了解毒服用的叶子。
丢人丢大了!
舔掉残渣,张舍不再露齿,若无其事地抿唇笑道:“多谢师弟提醒,交出一半牌子,我马上放了你。”
李矛用眼神示意张舍:你的东西还缠着我呢。
“它不会伤你。”张舍解释。
“好。”
李矛说完,脚下用力,一串令牌从土里飞了出来。
张舍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师弟着实机灵。
“我只找到了十枚。”
张舍拿走一半,把剩下一半还给他:“辛苦师弟了。”
李矛面无表情:“哦。”
“再过一刻钟,你身上的毒素会自然消失。”
话音刚落,张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矛等了一刻钟,身体的确恢复了,将令牌放入衣襟里,继续向前搜寻,直到被大名鼎鼎地祁师叔拦住。
他才意识到,为什么方才张师兄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跑的。
“祁师叔。”
祁沉:“嗯。”
李矛苦着脸:“我只有五枚了。”
祁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只是倚着树静静地看着他。
不远处的何灼啾了两声,踩踩脚边的牌子,示意李矛赶快来进贡。
李矛忽然明白了,张舍应该也是被抢了,所以才去抢他的,还“好心”的只抢了一半。
最毒师兄心啊。
李矛观战过祁沉,心知肚明若是动手,自己一分胜算也没有。
他长叹一口气,乖乖地走到何灼身边,为师叔夺得魁首的事业添砖加瓦。
见他把全部的牌子都拿出来了,何灼挑出一块边角磨损的令牌,推到李矛面前:“啾。”
李矛没敢拿,转过头看着祁师叔,见他点头,才如获至宝地接过,赶紧藏进怀里,往回跑。
“1、2、3······28。”
“只有28,还剩多少时间啊。”
“两个时辰。”祁沉看着躺在金光的小凤凰,眼里尽是温柔。
两个时辰,还有三分之一的时间。
何灼懒懒地翻了个身:“希望下一只是肥羊。”
一个时辰过去了,别说肥羊了,连瘦弱的羊都没有出现。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何灼开始急了。
“时间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啊?”何灼飞到祁沉面前,一圈一圈地打转。
祁沉抬起眼:“你要的肥羊来了。”
何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被一株发着金光的东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看清楚树枝上挂着的都是牌子后,才激动地看向它的主人,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修——林雪。
见到是祁沉,林雪表情未变,但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她虽从未与祁师叔交手,但对方与贺崇师兄的那一场比试,她看了,也看出了祁师叔没有用尽全力。
是个妹子,何灼也不是很想为难她,算了算只要再23枚,他们就一共有51枚,妥妥的第一了。
想着,他用爪子,对着林雪比了个23,顺便数了数林雪手中有多少。
1、2、······40。
竟然有这么多!何灼惊了。
这样不行,他们修仙之人,不能有性别歧视,必须全部进贡。
时间所剩不多,祁沉也不想拖,给了阿啄一个眼神,便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了林雪的背后,想要夺过令牌。
察觉到危险,看似是摆设的植株忽然暴起,一部分袭向祁沉,另外一部分疯涨,紧紧地裹住摇晃的牌子。
灵植的反应为林雪争取到了时间,让她能冲向终点。
在半路上却被一只红色灵鸟挡住。
何灼扇动翅膀,嘴巴大张,喷射出一道隐隐泛白的火焰。
林雪不以为然,挥手之间一面绿色枝叶聚集而成的墙便出现在了身前。
在接触到火焰的一瞬间,绿墙被烧成灰烬,火焰直直地攻向林雪面部。
何灼也没想毁人家容,只是没料到对方的墙这么不经烧。
火焰迎面而来,林雪一瞬间滞住了,没能反应过来。
在被要被烧到的前一秒,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全部火焰。
林雪觉得脸颊发烫,磕磕巴巴地说:“祁、祁师叔,多······”
她手中的植株也因为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开始退缩,金色的令牌重见光芒。
祁沉直接夺过全部的令牌,飞到阿啄边上,帮他止住火焰。
才短短几秒的时间,何灼就发现体内的灵气消耗了大半,嘴巴也特别酸。
整只鸟瘫在祁沉怀里,虚弱地说:“不行了,我好累。”
祁沉轻轻地按摩阿啄的脑袋,右手一抬,不远处的令牌瞬间出现在手上。
“祁——”
林雪连“师叔”两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完,祁沉就已经带着灵兽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了,今天比较短小
抱住小天使们么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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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凤沉醉
祁沉一个人便得到了68枚,其余八个人疯狂的抢夺剩下32枚。
练武场中间摆放的石碑上,逐渐映出每个人所得数量。
在时间截止前,林雪12枚,张舍10枚,其他人都只有个位数。
魁首是祁沉这件事,在坐几人都早已料到,只有吕卓有些遗憾,毕竟后山对林雪及其有利。
叶止对傅以匪说道:“师兄,我之前和小师叔提起你的厨艺,他说他很想尝尝。”
“厨艺?”傅以匪眼里有些疑惑。
“是啊,”叶止挪开目光,看着练武场的众多歪瓜裂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时候,不都是师兄下厨喂我的么?”
傅以匪眨了眨眼,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他感慨道:“你还记得。”
“师兄的事情,我都记得。”叶止轻轻说了一句。
傅以斐:“好。”
“好什么?”叶止转头,有些不悦。
他好不容易有勇气说这话,居然回了个“好”字?
傅以匪不明白师弟为何生气,勉强多说了两个字解释:“好,下厨。”
叶止尴尬地笑了笑:“哈哈,这样啊,那我现在回主峰和小师叔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