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渊轻笑,“修魔有何不好?不必行善积德,不必处处委屈自己成全别人,也不必四处大仁大义,更不必原谅不想原谅的人。修仙,太累了。佛莲子大师,你走吧,我未来的师父狠起来我都怕。”
江飞渊的回答令佛莲子大失所望,他没想到江飞渊如此执着修魔,是为什么要选择此路?
“你执意如此?”他不死心的问。
“绝不言悔。”江飞渊说。
佛莲子暗自苦笑,面无表情退去。
……
佛莲子一走,江飞渊再也撑不住从冼清师手中滑落在地,当他再度醒来时,耳边充满嘈杂之声,紧接着,破门之声再次响起。
“江飞渊!你到底还比不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出来,玩我呢你。”妙姝姝气恼地朝屋内大喝,“当初下战帖的人是你,约定时日到了,迟迟不到的还是你。”
她大步走进去,见江飞渊正起身,顿时黑脸,“感情我们在外面晒太阳吃灰尘,你却在屋里睡大觉?不想比试早说啊你。”
江飞渊头疼,身体无处不疼,堪堪站起身,险险又要倒。
“你又想装可怜?”妙姝姝一看他脸色不对,气息也很微弱,当即皱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反复修改这一章,结果不小心发出去了一部分。
☆、敢不敢赌上生死
又是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令有些头晕的江飞渊烦闷不已,扶头坐下,缓了缓脑子才有所好转。
“江飞渊,你到底比不比了?”妙姝姝皱眉上前质问,她是打心里觉得江飞渊这次挑起的战事是自我打脸,一个左手拿剑修为又不怎么的雪终界修士,能打过她真叫天方夜谭。
“比啊!”江飞渊淡淡一眼扫过去,“时辰到了吗?”
妙姝姝冷哼一声,“时辰就快过了!江飞渊,现在你认输还来得及,真当着大家的面输了,你的颜面还怎么挂的住啊?”
妙姝姝一脸得意之色,江飞渊见之不爽,扶着床栏站起身,淡淡道:“你且出去,我拾掇一番就到。”
“你……算了,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妙姝姝的确想收拾江飞渊,可她不得不顾及与江飞渊之间的关系,倘若如今对他好点,日后有些事袒露,江飞渊会顾念这些好而留情,但江飞渊摆明了要固执下去。
妙姝姝离去后,江飞渊抬起左手,竟不见手腕上的伤痕,就连衣裳也被换了新的。他再检查身体,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好像在无眠山上什么也没发生,他根本没被伤过。
“是他?”冼清师的身影浮现脑海,江飞渊桃花眼一沉,以冼清师的能为要医治他浑身上下的伤丝毫不在话下,不过……
他人去了哪里?
房间内只有他一人在,敞开的落地窗外是漫天桃花纷纷。
正是此刻,兔妖阿觉淮蹦进来,瞅瞅发呆的江飞渊,犹豫了一下才化作人形,却是比江飞渊更小一些的模样。
“江飞渊,唉唉唉!别发呆了,小爷我叫你呢。”
江飞渊走远的思绪被拉回,忽见眼前貌美如花的少年吃了一惊。
“发什么呆啊!竖起你的耳朵听小爷说,别走神别走神。”阿觉淮叉腰喊他:“你未来的师父有事不能陪你比赛,待会儿比斗时啊,你悠着点啊,打不过别逞强,妙姝姝的能为高你好多呢,可别打脸不成反被打死呵,你未来的师父若知道了必定把小爷我打回原形。”
江飞渊有些黯然,这时候冼清师怎不在呢?他应该……
想想还是罢了,毕竟冼清师还不是他师父,没必要处处围着他打转,他取下床上的逐黎剑,“我不会死的。”
阿觉淮被冼清师熏染久了,补刀的本领越来越强,随口就说:“不会死太惨就行。走吧,江飞渊,大伙都在等你,再不去茶水都被他们喝干了。”
江飞渊阴沉沉盯着这只兔妖,“许久不曾吃烤兔子了。”
阿觉淮当即破口大骂。
……
出于安全考虑,此次入场观赛的人没有一位普通百姓,一律在场外等候消息。
入场的众人则耐心等候,评审台一流人更趁此机会闲聊起来,直到见一黑袍少年走来才闭嘴。
少年看着不大,嫩嫩的,却被色彩沉重黑纱帽挡了少部分饱满光洁的额头,平添一抹阴沉之气。
妙姝姝见人来了,纵身一跃上了擂台,傲然看去,她真不想不通江飞渊要凭什么打赢她,难道凭一身倔强?
“我,江岭。”江飞渊往擂台上一战,报了冼清师起得假名。
妙姝姝淡淡道:“我,妙姝姝。”
被请来当二者之间的评判员的紫岚仙宗练芳华走到二人中间,分别凝视一眼,无奈摇头,搞不懂屁大点孩子玩什么比斗,真是想年少出名也不至于用这种法子吧。
“今日一战,只论输赢,不……”
“敢不敢论生死?”江飞渊决绝打断练芳华的话。
下方一群人等均是一愣,赌输赢便罢了,赌生死未免有些严重。
坐于旁边不远处的楼擎天一听心一颤,险些将手里的葡萄一口吞了。
妙姝姝眉头一挑,笑道:“好啊!你不怕死,我会怕你找死吗?赌生死是吧?成,随你心愿。”
语罢,她拔剑出鞘,紫色剑气一扫四周空气。
紫衣飘飞,长发飞扬,妙姝姝负剑而立,身如松,眉眼桀骜不驯。
“我妙姝姝可从未怕过谁!”她不信江飞渊能胜过她,即便他苦修一月之久也不可能,江飞渊是废物,断手的废物。
江飞渊面无表情道:“废话少说,妙姝姝,出招吧。”
“满足你的愿望。”妙姝姝当即一剑划去,她在想,如果江飞渊死了,那他爹的事是不是永远沉寂下去,她也不用嫁给他。
一招过,江飞渊未出剑只闪过,妙姝姝定在江飞渊起初待的位置上,垂首冷冷低吟道:“这才是开始呢江飞渊。”
为了一切荣耀,杀你如何?
……
楼擎天坐在那十分不安,他眼中的二人已经是忘却生死只争对方死的地步,完全没把彼此之间的情分当回事,更远远地偏离这场赛事本来的轨道。一口水入口却难以下咽,拼命咽下之后又反胃吐了出来,坐在他身边的露信白担忧道:“你怎回事?”
楼擎天有苦难言,倏然起身,张口想叫他们停下来却又没喊出口,绝望跌坐回去瘫坐,有气无力道:“作孽啊作孽。”
“那江岭同姝姝之间究竟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定要赌上生死一战。”露信白捋着胡须琢磨,“我看江岭有些悬,必死无疑。”
楼擎天垂眸,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也免得看江飞渊亡命妙姝姝剑下。
而身在比斗之中的两人均是要对方死,两剑相撞时,两道不同剑气荡向四方,把擂台拆了一半有余。
“江飞渊,你真以为我不敢下杀手是么?我会顾念我爹对你手下留情?”妙姝姝咬牙切齿道。
江飞渊额间汗水密布,显然有些撑不住,“这话该我说才对。”
妙姝姝冷哼一声,“我还从未领教过延光宗少主的本领,来吧,就这一次,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语落,二人开始一番‘殃及鱼池’的战事。
楼擎天本心浮气躁,近日又忙于延光宗修葺一事一边忙空烟宗即将招新一事,可谓是身心疲惫,此刻被一道真元打的口吐鲜血,若非露信白及时出手,死在这里都可能。
立在茶楼屋顶的阿觉淮拉拉兔耳,喃喃道:“这架势,是真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小爷我都害怕了。”
语落,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偏头一看,被吓得从屋顶滚下去,直接摔入一人怀中。
“艳十洲啊!”他大叫一声,惊吓之余化作人形,挣扎着从那人怀中跳下去,三下两下蹦入茶楼中藏好,“他他怎么来了?难道……”
难道说冼清师说的没错,江飞渊今日上午被围攻是艳十洲搞的鬼,他不好亲自出手,也无胜算能弄死江飞渊,所以指使八门收拾江飞渊,否则,如何解释他千里迢迢跑来沧澜夜天的行为?
阿觉淮拍着胸脯缩在角落里,眼扫四方,耳听八面,忽觉艳十洲逼近,吓的化成兔子打洞钻走。
江飞渊你自求多福吧!就算打过妙姝姝你还能打过艳十洲,小爷日后叫你二大爷。
而此刻,艳十洲纳着风噙着笑,缓缓逼近擂台。
“江飞渊,即便你活下来,也难逃风狱魔的手掌心。”他轻轻呢喃,俊朗面容如同星辉,“我们在等你。”
☆、解除婚约如你愿
可既然避嫌界高于雪终界两级,自是有其缘由以及现实证明来讲,不拿别人吧,此时就谈妙姝姝同江飞渊二人。
妙姝姝处于筑基期,练的是灵修,其能为加上有些招摇的性子,在避嫌界当辈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她好强,素来勤加修炼,更为了能拜入紫岚仙宗成为花彼岸的徒弟,或是同门,没少钻研苦练,时而外出混迹妖魔横行之地,通过斩妖除魔提升战斗经验。是以,她即便是筑基期,真跟高她一级的修士打起来,对方胜算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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