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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者 (温茄茄)


  “工啥玩意儿就工,”刘家宇数落他,“你为A股市场做出啥卓越贡献了?天天旷工,耽误我国GDP倒有你一个。”
  陆星迈今天回来的早,坐在家里都能听见这俩二傻子在楼道里斗嘴。
  柳琵琶雄赳赳地骂刘家宇:“这一千块是我的血汗钱,怎么就让你小子给贪污了。”
  刘家宇也不甘示弱:“血什么汗啊,病床上趴一下午,有吃有喝,我给你把屎把尿的,怎么就血汗了啊,啊,再说了,这钱你刘哥决定上交国家,贪污什么贪污啊。”
  两人一进门看见陆星迈,顿时安静了。
  刘家宇赶紧把红包双手奉上:“陆哥收好,甭老让柳文鹄占你便宜。”
  柳琵琶咬牙切齿,要不怎么说通敌叛国罪加一等呢,你看看,死人都能给气活了。
  陆星迈懒得理他俩,他现在已经开始怀念过去几百年耳根清净的日子了:“你俩都消停点,我今天请了个朋友来家里。”
  柳文鹄心想,你这两室一厅到顶也就八十平,还折腾人来住呢,咋回事儿啊。
  刘家宇摇身一变大内总管,立刻开启监管客人信息,分分钟把握今晚dinner行情。
  “找了个会占星的,今晚帮忙挑挑日子,得午夜才能过来,赶不上吃饭。”
  陆星迈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柳文鹄冲刘家宇一挑眉,刘家家同志立刻冲阵杀敌,问道:“陆哥,咱挑啥日子啊?”
  “选个时候给你旁边那个琵琶妖拔毒。”
  柳琵琶这就很不满了:“说谁琵琶妖呢!”
  陆星迈说:“说谁谁知道。”
  柳文鹄一想,这又是陆式吵架,俗称小学生反弹大赛,他这次坚决不上这当了:“那也不像某些人,排场整得挺大,来事儿啥也不会,上回还嫌乎我说你路边算命的,你瞅瞅你自己,挑个日子还得请人,比摆摊儿的还差。”
  陆星迈给他气坏了,这话头还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一边气一边还他妈懊恼:“就你这满大街乱吃乱摸的,没给药死都算活在新社会了!你他妈属狗的?逮着人就咬!”
  刘家宇赶紧拉住双方,俨然就是居委会出身的专业干部:“柳文鹄!你瞎说什么呢!陆星迈!有你这么挤兑人的吗!”
  陆星迈劳心劳力伺候小祖宗还挨骂,委屈如滔滔江水,赴面而来:“不说了。”
  说完把眼一闭,抱着膀子靠在沙发上躺着。
  柳文鹄一听,鼻子里接连哼了三声:“爱理不理!爱理不理!”
  从刘家家这角度看过去,柳文鹄就是个理不直气也壮的小颗花菜,旁边杵着个叶子都蔫蔫的大号香芹陆星迈。
  陆哥是苦啊,谁摊上柳文鹄这小王八蛋能好受吗,二选一先哄这委屈受得大的吧。
  柳琵琶眼看刘家宇要去狗腿陆星迈,更气不打一处来,这还发小呢,叛变革命友情一天比一天厉害。他回家还没来得及脱外套,这会儿正好脱了往沙发恶狠狠一摔,就当出气了!
  “啪——”口袋里掉出来一个VC的小药瓶,咕噜噜在地上一直滚,碰到桌腿才停下来。
  柳文鹄傻眼了,不知道该捡不该捡。
  刘家宇心想,这死孩子,陆哥都闭目养神了,还整这么大动静,他冲柳文鹄伸伸下巴,让他赶紧把瓶子捡起来。
  柳琵琶揣着小瓶儿想回屋,回屋还得回陆星迈的屋,有点拉不下脸。
  怎么回事儿啊,柳文鹄在心里骂自己,这蛊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啊,定向对着陆星迈爆破还是怎么着,屁大点事儿都能给自己翻出花来。
  刘家宇一看这皮猴子浑犯完了,赶紧把稀泥和起来:“人家蛊毒蛊毒,多一个蛊字哪能一样,要是简简单单能给你看好了还至于天天搁这儿窝着嘛。”他说完惊觉自己嘴快,赶紧瞟一眼陆星迈,怕他再要生气,这摊子就没法收拾了。
  柳文鹄嗯嗯啊啊两声,算是服了软。
  这时陆星迈念完两遍清心咒,睁开眼,看到小混球老老实实地坐着,小混球的死党也在旁边老老实实的坐着。
  陆星迈忍不住赞美老祖,道法昌隆,诚不欺我!
  “蛊毒若以魔气为饵,道法硬逼少则神魂残损,多则身形俱灭。”陆星迈坐起了身子,头略略歪着,看着柳文鹄,一脸笑意,“我道法不精,只想帮你安生过两天日子罢了。”
  柳文鹄不知如何形容陆星迈这时表情,是一种他们斗嘴时从未有过的表情。
  或者不仅陆星迈,他从未从任何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那双眼睛像是看破红尘生死,看破世间疾苦,目光径直穿过他柳文鹄,不留片刻,然后遥遥地定在某个不可及的地方。
  一丝笑意又如同深海里照进来的万缕日光,荡涤尘嚣,直指清明。
  柳文鹄呆了。
  刘家宇真是头疼,柳文鹄生病以后完全变了个人,作天作地的,整一个不定时炸弹:“我说小柳同志,人家陆哥为了你,搞得这么凶险,你能不能坐这儿来乖一会儿,让你刘哥给你科普一下玄门常识。”
  柳文鹄给他一嗓子喊的回过神,怂怂地坐过去了,心里头只顾着想:原来陆星迈是长这副模样的吗?
  刘家宇在他耳朵旁边念经,柳文鹄绝对保证左耳朵进右耳朵原路返还。他在忙着思考陆星迈的脸。
  陆星迈不是脸庞苍白、气质阴鹜,还有一道凶得让人胆寒的疤横在脸上的吗?
  然而刘家宇坚持不懈地说道:“人说大衍之数五十,其有用者,四十有九……”
  柳文鹄哪管他这些,一门心思都扑在用余光瞎瞟上。
  无奈刘家家的知识实在太鬼扯,什么天雷发电张口就来,陆星迈原本歪沙发上想事情,硬是给他雷得起身回屋了。
  回屋还不忘把门带上,震得门口那小牌子荡起来摔下去。
  柳琵琶终于逮着机会,明目张胆地看过去——
  哦,琵琶与狗不得入内。
  柳文鹄假咳一嗓子:“你瞧我刚那浑样,我还是给老东西道个歉去吧。”
  这话说的,刘家宇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那快走着,别一会儿又反悔。”
  柳琵琶嘿嘿一笑,推开了陆星迈的房门。
  陆星迈的房间很干净。
  一张柳文鹄睡过的双人床,旁边跟一个小床头柜;一把躺椅,一张写字用的小桌,两架书,一间橱。窗在南边,隔了个灰色的窗帘布。
  什么都如常,只是陆星迈不在这里。
  柳文鹄来回看了几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倒退两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然后回头跟刘家宇说:“操,见鬼了。”
  刘家宇陪着柳文鹄打开门,门里头陆星迈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的正巧抬头看过来。
  八目相对,连刘家宇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操,见鬼了。
  陆星迈又变回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说:“这是沈日月,我让他先来看看柳琵琶的胳膊。”
  沈日月长得刚刚好,比一米九的巨人陆星迈稍矮一些,又比一米七五的柳琵琶高几公分,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还挺文质彬彬。比之陆星迈那张白到惨的脸,沈日月则像是从牛奶里捞出来的温润公子,光是站那儿就捞了柳文鹄不少青睐。
  刘家宇问说:“不是说晚上来的吗,这天还没黑呢。”
  沈日月抢先一步把话答上了:“陆老让我先过来看看情况,免得夜里占出什么闪失。”
  柳文鹄附和道:“那是那是,辛苦沈哥了。”
  陆星迈在一旁哼道:“人模狗样的。”他心想,妈的,都没跟我说过软话。
  柳文鹄老脸一红:“边儿去。”
  陆星迈偏不,伸手把柳文鹄捞了过来,捏着他的胳膊给沈日月看:“你把绷带拆了吧,我摁着这皮猴子。”
  柳文鹄被他禁住,索性也懒得挣扎了,圆溜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沈日月,柔弱可怜。
  刘家宇忍不住鄙视:“柳文鹄同志,耍两面派是不对的!”
  沈日月假装无事发生,三两下解开包扎,仔细查看起伤口。
  他虽然生得一副书生样子,动起手来也麻利得可以。
  柳文鹄琢磨完眼前这个人,又琢磨起圈着他的陆星迈,怕不是自己被VC瓶儿下了降头,陆星迈明明就是那个陆星迈,屋里又老又旧,太阳都快下山了,还屁个朝向好采光佳。
  沈日月看完之后,陆星迈给伤口又输了些灵力,狰狞的血肉立刻收敛了一些,即便这样,里面涌动的白色肉虫还是清晰可见。
  柳文鹄乖乖坐好,陆星迈用双氧水给他冲掉浓水、棉签擦干,然后上一层碘伏,再用纱布绷带好好的抱起来。
  沈日月在旁边默不作声,刘家宇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文鹄最怕这种空气突然的安静,他给刘家宇使了个眼色:“人家来做客的,你也不给倒杯茶。”
  刘家宇说:“咱们别在这儿窝着了吧,外头沙发舒服着,到客厅里再聊会儿呗。”
  沈日月闻言笑笑,先看了一眼陆星迈的脸色。
  陆星迈拍了下柳琵琶的脑袋:“还知道待客,长进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话里带着笑意,连着柳文鹄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刘家宇看时机已到,马上哄几句玩笑话,将刚刚那个有点尴尬的场景一笔带过,给三位爷都在沙发上安顿好,端茶倒水,还拆了个旺旺大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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