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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祭品 完结+番外 (咸鱼仙姑)


  神,在他自己的国度里,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如天神一般俊逸的男人,沐浴在他的私人小岛、自由的空气之下,不再如过去那般,穿着文明人用以遮羞的衣衫,而是舒展着他的肢体,任凭腹下的那根长舌,像在迎接齐悦的归来那般,欢愉舞动;放纵背后的那只妖目,不再受任何的视域限制,眯着似在微笑的瞳仁,眨动着直视阳光。
  齐悦被眼前一幕的美感震撼了,以至于忘记了脑海中演练过多时,本该在重逢时倾诉的千言万语。
  倒是餮先开口了。他缓缓地转过侧颜,对痴醉一般望着他的齐悦,轻泻出一声笑:“呵,就这么想我?想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就如顿开的千钧洪闸,将阻塞在齐悦内心的千般委屈、万般愁怨,一下释放了出来。猝不及防的,齐悦的脸上就热了一片:“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不知道怎么说好……”他抬手拭泪,吸了下鼻子,娇嗔着嘟囔道:“反正,小悦没有你就死掉了!”
  “呵。”餮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穿着米白色休闲裤的长腿,交叠着坐了下来。
  餮坐在一张纯白的户外餐桌旁,赤裸的脚背悠悠晃动,手握一根镶着红宝石的长勺,慢条斯理地,搅动手中冒着热气的、泡沫拉花咖啡。墨黑的半长刘海,垂落在深邃的眉眼一侧,适才玩弄过齐悦蜜-穴的餐刀,沾着一段黄油,静躺在一旁。
  两人相隔的距离,也就十米不到,不像之前,茫茫人海、天涯海角无处寻找。可为何齐悦此刻还是感觉,餮离他那么遥远,他怎么都触摸不到呢?
  齐悦看到那把餐刀,又下意识瞥了一眼被割开的下-体裤料,肉-茎上还黏着黄油的香腻,显示着方才的一切,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餮应当,还是对他有感觉的。
  所谓的“吃”,原来是这样。他忽然大起胆来,翘着那根诱人的玉-茎,对餮言道:“我不是你的‘食材’么?你来‘吃’呀。哪有抹好了黄油,却迟迟不下嘴的呢?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来吃我。”
  “呵,”餮头也不抬地发出一声嗤笑,“你是不是很久没照镜子了?没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么?哎呀呀,你看看你这没几根毛的寸头,‘乌发苇如’没有了,现在的你啊,就像是一条秃了毛的丧家狗。说实话,你真的让人看了,没什么‘食欲’啊……”
  齐悦的心很痛,可他不想再表现脆弱、再让那人看扁了。他忍着心痛,理直气壮道:“哦是么?我看饕见着我,倒依旧是很热情啊。这头发是我自己剃光的,反正某人已经不要我了,我留着辫子,他也不跟我做-爱,我留着那东西有什么用呢?免得见了伤心,统统剪了了事。难看么?难看就对了,我就是要刺他的眼睛,告诉他,我已经不是两年前、任他欺负的齐悦了!”
  “啊?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过去的齐悦?你满身的红斑,除了比以前的齐悦,看着更让人倒胃口了之外,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再留下对着你,恐怕我连这杯咖啡,都恶心得喝不下了……”说着,他便站起来,转身要走。
  餮的话音刚落,“全新的齐悦”,便腾腾腾地蹬着疾步,一脚跃起,踏上餮身后那张白桌。“哐嚓”一声,是那咖啡杯被他踢下地的碎裂声。
  齐悦来了一招反向的“鹊踏枝”,从背后紧紧箍住了餮,两手亲昵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两条分开的玉-腿,用力圈在了男人腰际,一根热度未褪的玉-茎,毫不知羞地抵紧了他温热结实的后腰。
  齐悦张着红唇,不由分说地就咬了下去,牙关叼住了餮肩头的肌肉死死不放,生生地在上头留了一道红红的牙印。
  “嘶——”餮没想到,两年不见,他的破偶玩具居然会咬人了,一下嘴,还是这么的没轻没重、毫不留情。
  齐悦一边蹬动着夹在他腰上的腿,一边顶着肉-茎耸动,嘴里还不依不饶道:“你不吃我我就吃你,你再敢丢下我走,我就咬死你,下一口我咬你脖子,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松口!没错我就是难看,就辣你眼睛,就难看死你!呜呜呜,我不准你走,你走了谁给我治病?谁跟我长相厮守?”


第155章 鳄鱼齐魅
  背后的眼睛,与齐悦的肌肤久违地相贴相亲。无论餮表现得怎样厌恶,前端的淫舌都忍不住,向曾经最亲密的祭品,诚实地表达了它的思念之情。冰凉的红舌,像夏日里一根爽口的草莓冰棍,舔卷着涎液,留恋地亲吻上齐悦、尚未被红斑侵蚀的白嫩脚踝。
  齐悦被饕舔得舒服,把头埋在餮的脖间偷笑。这男人两年不见,连挑选沐浴露的品味都变得不俗——龙涎香蒸肉桂的暖香,和着蒸馏玫瑰木油的清新,盈盈被汲入了齐悦鼻尖。餮的一切,餮身上的味道,叫齐悦那么渴望。
  餮蹙着眉,抖了下`身子试图甩脱,可齐悦就像一株妖娆的藤蔓,紧紧扒在他身上,缠得纹丝不动。男人保持着涵养,不想跟这只“赖皮犬”一般见识,便也没有动用邪力,只是道:“啧,你还会咬人?倒是跟‘齐魅’没什么两样……”
  齐悦闻言,立刻将埋在人颈窝里撒娇的脑袋直了起来,奇怪道:“什么‘齐魅’?”齐魅就是千年前的自己啊,世上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齐魅?
  餮圈起唇,吹了一声好听的溜哨,不远处的玫瑰花丛后头,很快传来了窸窣的响动。
  “喏,它来了……”餮的语气中含着一丝戏谑,又有一丝嘲讽。
  齐悦不敢置信地看到,茂密的花丛后,钻出了一只体型庞大的鳄鱼。算上拖在身后,缓缓摇动着的尾巴,它足有自己躺下来时那么长。细密的纹路,如镶嵌着一颗颗凸起的墨绿翡钻,精致有序地分布在,它坚硬的鳄皮铠甲上。狡黠的眼睛,闪着黄宝石一般的神采,竖着促狭的墨黑一线,向齐悦慢慢地望过来。它一步、一步,脉动着四脚,信步踱在暖洋洋的日光下,像极了一个慵懒惬意的冷血贵族。
  “这是、这是……”齐悦边说,边松了手,自餮的背上滑了下来。
  餮终于摆脱了齐悦,下意识地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没有理睬齐悦的惊讶,而是自顾走上前,蹲到了鳄鱼的身边,以指尖抚过那粗糙冰凉的动物脑袋,又叫了一声:“齐魅。”
  这下齐悦确定了,他确实管这鳄鱼叫做“齐魅”。一时之间,齐悦心底五味杂陈,不知应作何感想才好。
  看来,这是餮养的宠物无疑了。餮好像还很疼它……最起码,他对着它说话的样子,比对着自己时温柔多了。鳄鱼回望主人的眼神,也很温顺,完全没有印象中,这种肉食爬行动物该有的凶悍。齐悦甚至猜想,在这分别的两年间,代替自己陪在餮身边的,就是这不能言语、没有多少情感的畜生。
  可他管它叫齐魅!自己是该高兴好呢,还是难过好呢?高兴的是他还没有忘记前世的自己,可难过的也正是这点。就算是被刻骨铭心地恨着也好,最起码在餮的心里,先祖永远占有一席之地;而自己无论怎样努力,却连碰触那个位置的可能性都没有,就像拼了命用拳头击打沙地的人,风沙过后什么痕迹都留不下。可齐悦还没有放弃,还在努力“击打”。
  餮终于肯转过脸来,对齐悦说一句话了:“你知道,它为什么叫‘齐魅’么?”
  齐悦依稀能猜到理由,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只是木木地摇头。
  餮的手,抚在了“齐魅”的眼角上,微微扬起的嘴角,牵着一丝冷笑:“可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告诉你,齐魅在血祭仪式的时候,他居然哭了……呵呵,他居然假惺惺地哭了。我后来回想过千万次,差点都要以为,他那是真舍不得我了……怎么可能!他如果真的心里有我,又怎么可能骗得我这么惨,一边说要嫁给我,一边谋划着千年分离!知人知面,不知心。呵呵,‘鳄鱼的眼泪’,说的就是他了。当我第一次知道,世间还有这种奇妙的动物时,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我的好魅官儿。”
  餮的指尖,拭了一滴鳄鱼泌出的眼泪,站起来凑到齐悦眼前一晃,又愤恨地弹开:“所以你说,我不给它取名叫‘齐魅’,还能叫什么?”
  齐悦没有失忆,他只是在餮的面前不敢承认而已。作为齐魅时的痛苦挣扎和揪心抉择,他全都记得。因而此刻,他替先祖抓住了那只手,忏悔道:“对不起,餮,真的对不起!是先祖的错,是他不对,是他不好!他的债我替他还好不好?我保证,如果让我选择,在世界毁灭和拥有你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餮睨眸看着齐悦,脸上恢复了平静:“喂,齐氏家主、苍生御狩,你看到我是怎么让那些蠢货人吃人的吧?怎么,你不来囚禁我、封印我、诛灭我了么?”
  齐悦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什么家主,齐氏一族早就没落了,该散的都散得差不多了;什么御狩,我是中国人的御狩,你让他们吃的是美国人,吃得好!爱吃就吃,多吃几个才好呢,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老公高兴就好……”说着,他又厚着脸皮贴到餮的怀里去了,还伸手去逗弄着饕,赞同地舔过来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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