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余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你没听错,我认识你的父母,认识余念和莫蕾娜。我最后一次见到你时,你才四岁。”
“不,不可能!”余歌不住的摇头,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冲向将军却被袁柠死死抱住,“你胡说!当年的场事故根本无人生还!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错了,当年那场事故有三个人逃了出来,分别是,我,”袁烨指着照片上最左边勾肩搭背的两人说道,“里欧,还有最后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
“你是说……”
“霍克,”袁烨无情的直言,“他也活下来了。”
“不,不可能!你说的不是真的!”
“为什么不可能?”
袁烨放下照片,站起身取下脖子上的狗牌亮在余歌面前:“我们四个的编号分别是:016834、016835、016836、016837,我们同一批进入军营,正好是四个连号,余念的笔记本中没有提到吗?”
余歌清楚的记得父亲的笔记本中没有提到过任何哨兵的标号,又或者是一时疏忽了,但有一个编号他记得很清楚。
016835。
这个编号是从纽曼身上搜来的另一个狗牌的编号,但是被霍克拿走了。
那就说得通了。
霍克认识这个编号的主人,所以他才必须拿走狗牌……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真的认识自己的父母,并且如他所说,霍克曾经都是效力军方的哨兵,如今却成了势不两立的反抗军?!
余歌从来没有察觉到霍克身上有一丝哨兵的味道,也从未见过他的精神体,他真的是哨兵吗?
他们逃出来的三个,一个已死,一个成了反抗军,一个当上了军方高级将领,那自己的父母呢?为什么在事故中丧生的只有自己的父母?他们不是认识吗?为什么没有人能救出自己的父母?!
说不通。
这根本说不通!
“你想知道,对吗?想知道你父母的真正死因,”袁烨戴会自己的狗牌,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前提是你得告诉我里欧和霍克的下落。”
余歌拧着眉,警觉的一口否认:“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说得那两个人。”
“呵,果然,你遗传了你母亲的性格,讲义气、勇敢、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可是你要想清楚……”
袁烨走到余歌身旁,贴着他的耳根悄声说道:“你袒护的,可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啊。”
这句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轰塌了余歌的坚持,他否认、他排斥、他拒绝这个荒诞的结果!
可下意识,他在接受……
“你胡说,霍克不可能是杀死我父母的凶手!”
“为什么不可能?”袁烨无视余歌无力的反驳,将余歌毕竟无法逃避的死角,“我想霍克从来没跟你说过他以前的事吧,或者他对你父母的死有另一套自圆其说的说辞,他把你抚养长大不过是享受着某一天你知道真相后的快感,而你却还傻乎乎的认贼作父。呵,如果你父母在天有灵,他们会怎么想呢?”
余歌脱离的跌回了轮椅中。
他在接受霍克是杀死自己父母的真凶,当年那场也并非意外,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这一切,都是霍克自导自演的骗局?!
不,不不,不对,不能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就真的信以为真!
袁烨是将军,他是军方的将领,军方的任何资料他都能易如反掌的接触到,又或者,这些是他看过父亲的笔记本之后胡编滥造的,他想骗自己说出霍克的下落。
对,是的,一定是的这样!
可如果,这都是真的呢?
余歌瘫坐在轮椅上,脑中有两个自己在激烈交锋,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是在无畏的坚持争吵,直到彻底放弃思考。
袁烨看了房间里其他人,示意他们离开,袁柠放心不下这种状态的余歌,但她不敢违反父亲的命令,只好离开在门外守着,一旦发生什么也好第一时间感到余歌身边。
人气消散,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袁烨和余歌两人,通风口不断送着的凉风转瞬使得温度骤降几度。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吗?”
余歌的反应完全在袁烨的意料之中,他围着余歌缓缓踱步,讲述着当年所发生的事。
“余念,你的父亲原本是在都城研究所工作,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手下当实习助理。那位教授即是他的导师,也是他的朋友,他待余念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断的打磨他,教导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通通教给你的父亲,也正因如此,你的父亲在那时就已经被反抗军盯上了。”
“盯上我的父亲?为什么?”余歌问道。
“因为余念提出来的拮抗剂项目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功了,都城的人都在翘首以盼拮抗剂的诞生,可是暗中潜伏的反抗军也注意到了这个项目。他们一直在调查项目的负责人被我们察觉,所以那位老教授才急忙调走了你的父亲,将他送到了一所更隐秘的在建实验室,并将所有资料的负责人一栏通通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那老教授他……”
“他去世了,”袁烨缓了缓,说道,“在你父亲走后不久,他就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所有的资料通通不翼而飞。军方意识到迟早有一天反抗军们会查到你父亲身上,所以,才派遣我们四个哨兵去保护你的父亲。余念是个天才,他聪明有天赋,待人和善真诚,而且他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对你的母亲更是如此。只可惜我们没想到反抗军已经渗透到了军方内部,里欧和霍克都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那我的父母是怎么在一起的?”
提及这个,袁烨清冷的目光缓和了几分,他坐会自己的位置上,倒了一指酒液一饮而尽。
“那时,你父亲一直用药物隐藏自己向导的身份,同时他还悄悄对我们所使用的药物动了手脚。他精通药理,可是他没有城府不会害人,眼神不安的瞟了两眼我们就都知道了。”
余歌不解的看着袁烨:“你们知道那还……”
“我们想确认你父亲的能力和为人,”袁烨说道,“因为,他当时的状态跟任务报告上的完全不一样。”
“我父亲怎么了?”余歌关切的问道。
“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他顶着一头鸡窝,眼圈又黑又肿,胡子拉碴颓废得一点人样都没有,那张照片还是他回去洗漱整理后才照的。我们想不通为什么要派四个哨兵保护一个碌碌无为的研究员。”
“直到,我父亲对你们的药动了手脚?”
“是的,”袁烨说道,“我们当时已经有怀疑你父亲是不是向导,想先抑制五感以防万一。跟四个哨兵早夕相处,再有克制力的向导也难从容应对,对我们而言也是种折磨。我记得莫蕾娜时不时会借故去确认你父亲的身份,试探他的能力,可每次都惹得你父亲暴跳如雷,直到最后习以为常。我们还背地里下了个赌局,赌莫蕾娜对余念有意思,赌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你猜最后用了多久?”
袁烨没有等余歌回答,完全沉侵在了过往的回忆中。
“一年,他们针锋相对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走到了一起,”袁烨看着被冰块淡化的杯中残液,默默晃着杯身,“你母亲本无意于你父亲,可时间一长,她被你的父亲深深吸引,渐渐的她将所有的时间都倾注在你父亲身上,陪他熬夜,陪他做研究,还给他做那些根本无法入口的营养品,渍,想想都反胃……”
“母亲她做的东西很难吃吗?”
“呵呵,别人做饭是烹调,莫蕾娜做饭是生化研究,你觉得呢?”
袁烨又倒了杯酒,凑到嘴边又缓缓放下:“可是,在余念最悲观最难过的时候是莫蕾娜陪在他,在身旁一直支持他鼓励他,就这样他们渐渐相爱了,然后就有了你。”
“是的,”袁烨看了眼余歌,然后偏过了头,“只可惜,我们那时的日子过得□□逸了,严重忽视了身边的危险,最终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里欧和……霍克?”
“对,就是他们,”袁烨一说到他们,手中的杯子瞬间多出了几道裂痕,“他们是反抗军潜伏在军方的卧底,真实目的是利用军方任务接近你的父亲,记录他的研究进程,在必要的时候将他控制,截获他的研究成果,甚至将你做为要挟他的最后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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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等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反抗军的?”余歌不甘心的问道。
“二四九八年年底,我们来到实验室将近两年,期间一直无事发生,上头觉得没有必要派遣那么多哨兵驻守,我因为之前立下的战功以晋升为由被调回了都城。”
袁烨慢条斯理的说道:“回来后,我一直着关注实验室那边的动静,偶尔还有机会与他们通讯。可时间一长任务逐渐增多,跟守在实验室那种悠哉的生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的通信越来越少,我也通过了军方的相性测试找到了合适的向导。一晃就过了两年,在我快要彻底忘记实验室的时候,我又见到了你的父亲。”
“见到我父亲?你回实验室了?”余歌问。
“不,是你父亲来到了都城,”袁烨说,“他被都城邀请为客座教授为新一批的入学新生授课,也是那时我得知你母亲怀孕了,你正孕育在你母亲的体内,可也是因为这次授课,都城才觉察反抗军们一直在关注你的父亲,他们知道余念开始了新的研究,并且一直按兵不动,最终在你四岁那年采取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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