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联盟女军官此生从未见识过丧尸,也没有上过任何“丧尸速成培训班”,光凭着一腔保护心上人的热情,提起手/枪啪啪胡乱一通扫射。
这样带着巨大恐惧的射击自然是缺乏准星的,她面前一只行尸,身躯被射中好几处,没有爆头,仍然摇摇晃晃往她走来。
这种怪物怎么打不死的?
谷晓婕心头一惊,握枪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几乎要抓不稳枪把。
危急关头,游酒眼疾手快地抓过她手腕,摁住她手指抬高枪口半寸,精准无误的点掉了那只丧尸,那东西差一步就要扑到谷晓婕身上来咬住她咽喉。
他心念电转间,抓着女子的手并未放松,而是借着那股力道,将人不轻不重往旁边湖水里一推。
可怜谷晓婕刚刚从性命交关里逃出生天,正酝酿着想对游酒上尉道一声谢,转眼间就被人连枪带人扔进了近处湖水里,浑身溅了个透湿。
“糟糕,用力过猛了。”
游酒做出一个惊诧至极的表情,朝她伸出手去。
谷晓婕在湖水里对他怒目而视。
荀策大惊小怪的往湖边跑了过来,边跑边火速脱下自己外套。
一边冲游酒嗔怪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力度这么大,”一边假惺惺的对谷晓婕,“衣服全湿了吗?来,把这件换上,当心着凉。”
“……”
谷晓婕踩着湖水站起身,瞪着这俩演技拙劣的男人,恨恨道:“免了,不就是担心我身上有追踪器?”
她径直脱下已然湿透了的外衣,露出女性细腻瓷白的肌肤,和只穿着内衣,包裹得丰满高挺的胸部。
“别遮遮掩掩了。要看,我索性脱光给你们看个够。”
她挑衅的盯着游酒,不等后者说话,又解开了长裤,褪到脚踝,只留下一条遮羞的短内裤,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赏心悦目。
从取水的队员们那里,顿时传来了吹口哨的喝彩声。
施言背过身去。
游酒抱着双臂,面不改色的注视着怒气冲冲的女子,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把她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他表情自然,打量她的视线也全然冷静自如,不含丝毫猥/亵/情/欲,也没有任何贪欲好奇,纯粹只是坦坦荡荡的看。
慢慢的,谷晓婕觉得给他这样大大方方用目光搜身的自己简直太傻逼了,又恨恨的抢过荀策手中衣物穿上。
没好气的道:“看完没?用不用检查再隐秘点?”
游酒道:“如果你方便……”
“我不方便!!”简直忍无可忍了好吗。
游酒耸了耸肩,和荀策交换了一个眼神。红发男人表示自己方才也认真观察了好一阵,这个女人应当没啥问题。
皇甫谧遥遥的扔了一个空水瓶过来,精准的砸到了正准备说话的荀策头上。
谧总声音听起来比谷晓婕还要忍无可忍:“闹够了就把水取回来,赶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是不可能上榜的,这辈子也上不了现代榜的,
只能指望大家走过路过,随缘看一看文这样子OTL
☆、59、追踪器
59、追踪器
毕竟是一帮血气方刚的男人,初次正面迎战丧尸所带来的恐怖和惊惧感,很快就被谷晓婕年轻姣好胴体带来的视觉享受冲淡。
他们取完所需水量重新上路时,方才猝不及防撞见丧尸的情形,就变成了一行人路上闲谈笑语的小插曲。
比起议论跑得慢、动作呆板僵硬的活死人,倒不如咂摸回味年轻女军官几近/全/裸/的大好风景,来得叫人兴奋。
队伍的气氛不知不觉热烈了许多,飞机意外失事带来的沮丧和失望,也被暂时性的遗忘到了脑后。
谷晓婕披着荀策的外衣,恼火的走在队伍最后面。身旁虽然还有两名队员负责看守她,但神情明显松懈了许多,偶尔还同她搭讪一两句。
他们从平原穿过去时,还抓到了几只被丧尸追赶,饿得骨瘦如柴的兔子,一并收入了物资箱里。
线路在施言教授的谨慎规划下简捷正确,遇到丧尸又能在游酒和荀策的指挥下,全队人默契十足予以斩杀;水和食用物就算缺了点,也有个万能的科学家能一路净化一路补充。
若不是他们为了赶路,不得不缩短休息时间,这一趟看起来,简直像是一场由皇甫财团公费组织的地面踏青旅游。
就连那个被无辜牵涉进来的驾驶员邓远鱼,从一开始的暗自腹诽,怨声载道,慢慢也变得乐观了许多,觉得似乎也没有自己动身前想的那么悲观。
或许这还是一场不错的经历,拿到了一大笔联盟币不说,回去后还能跟老婆孩子,甚至城东那帮朋友吹嘘半天。
他兴高采烈的走在队伍中间,左顾右盼。
他的年纪足以让他记得灾变前地面上原本的景象,暌违十五年再上地面,看着如今眼前的一派荒凉、人迹全无,自然感慨万千。
“我们那时候,地球人口爆炸,尤其是中国,2053年仍然是地球上第二人口大国,到处都是生机勃勃,人力资源一抓一大把。嗐,哪里想得到,灾变说来就来……”
他随口对自己身旁一个队员感慨着,“活了一大把年纪,才明白一个道理:生命脆弱像野花,乍一看起来有根有土,坚实得很;实则风一来啊,随便吹就倒了一大片。”
那队员年纪颇轻,二十出头,津津有味的听他讲末世前的一些细节,跟地底的生活逐一对比。
他们快要穿越平原的时候,邓远鱼道:“那时候啊,一到盛夏,不对,应该是一进入夏季,蝉就在树上没命的叫唤,‘知了——知了——’,喧嚣得很,一天到晚闹得人不得安宁。哪像现在,你从树林里走过来,一点昆虫鸣叫声都听不着,也不知道它们是灭绝了呢还是也都转到看不见的地下去了……”
那队员问:“蝉鸣声是‘知——知——’的吗?”
他学了几声。
邓远鱼回忆了一下:“是吧,有点像,但声音还要再拉长点。”
那队员一拍手掌道:“那这声音,我方才就听到了。”
年过四旬的驾驶员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这时节快到秋末,哪来的蝉鸣,我刚才也就这么一说……”
但他忽然打住了话头,因为他旁边那队员说完就朝天上看去,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动作。
于是邓远鱼也听见了,极小极小的,几乎难以分辨出来的吱吱声,自头顶不远处响起。
“这什么声——”
突然间,驾驶员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看见两架巴掌大小的,闪动着红光的小型飞行器,悄无声息的从侧后方飞行过来。
邓远鱼曾在前空军编队中服役多年,对于这种荷载了弹药的飞行器,一眼就能看出厉害。
他嚷出一嗓子,声音都变了调:
“战斗用无人机!!!!”
语音最后三个字,湮没在了如小型爆竹炸响开来的炸/弹轰鸣声里。
游酒其实并没听见邓远鱼隔得老远的预警,但他听见了后面传来一阵炸/弹投掷的轰鸣声,伴随着几个人响起的哀嚎。
身体反应远快过头脑,在刚刚听见投弹声的同一时间,游酒猛然跃起扑向身侧施言,抱着人一连滚了十几米远,将他扑倒在一大丛茂密的灌木丛边。
教授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被搂在一双坚实的臂膀里,好一阵天旋地转。
头顶一会儿是天空,一会儿是枯黄的地面,咚咚咚的身躯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再睁开眼时,是游酒放大的脸压在他上方。
游酒急促的道:“有人攻击我们,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施言不是第一次被游酒这样护压在身下,被联盟军设防暗算那次,他也是这样护着他。
但当时施言内心古井无波,感受不大;这一遭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游酒抓住他双腕的手掌,格外灼热。
男人的体温顺着腕子径直冲撞到心底,心脏重重的狂跳了两下。
施言猛地长吸一口气,把游酒往外推了推。
他道:“你快去看看情况。”
游酒没注意他脸上古怪的表情,他把教授沉重的背包拖过来,给他做成了一个简易掩体,自己则顺着灌木丛另一边,猫着腰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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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方才三十多人井然有序行走的地方,已然被炸出了一片直径约有一米的深坑,坑里五个人血肉模糊的躺着,早已没了气息。
坑旁边还躺着两个人,一个身体炸飞了半边,另一个腰部以下双腿都不见了,凄厉的哀叫着。
“荀策!!”
游酒叫了一声,看见好友从不远处的另一丛灌木丛后钻出来,顺手把想跟着他一并出来的皇甫谧推了回去。
荀策因为走在他后面一点,虽然反应同样快速,但多少受到了炸/弹余威波及,身上挂了些彩,肩头破了一大块皮。
“是无人机,”荀策猫到他身边,一手撕下自己裤管处布料,简单的包扎了肩部伤口,低声道,“定位了我们的位置,投了两枚小型炸/弹。我们死了5个,残了2个。那2个看模样也撑不了多久。”
游酒皱着眉:“怎么会有无人机?谁派来的?竟然知道我们的准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