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调查,白颉的下属找到了很重要的线索。白颉也查到一些关于锦帕的消息。
这天早上,白颉叫下属回来开会,告诉他们:“锦帕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上面的金线。金线浸过一个女人的血,女人临死前,怨念附在线上。本来,古墓里有镇压它的东西,但是挖掘古墓的时候,毁掉了镇物,锦帕便出来作怪。现在,我们要知道,这个女人的怨灵到底要干什么。”
下属A接着说道:“我查到一点线索。根据您的提点,我们查过失踪人员二十几年前的情况,就像您预料的那样。他们在年轻的时候都有自己喜欢的人,迫于这样那样的压力另娶她人。被他们抛弃的女人不是自杀,就是死于非命。”
“OK。找对路子了。”白颉说,“怨灵活着的时候,也有同样的遭遇。那么,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联络器嘟嘟响了起来。白颉还纳闷,这时候是谁联系他,看了眼联络器显示的符号,顿时觉得各种心烦。
老大的联络,再心烦也要接的。
“进展如何?”老大不冷不热的声音从联络器里传出来,“应该有些眉目了吧。”
“嗯,快了。”白颉懒洋洋地回道。
老大轻轻哼笑一声:“白颉,我知道你不愿意出任务,也知道你想家。所以,我帮了你一把。”
“你帮我?”白颉夸张地大笑起来,“这是我听过最无聊的笑话。”
老大直言:“我的确要帮你,因为我需要你继续为我卖命。白颉,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当然明白。只是,白颉不想说。
老大从来不会顾及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他想要的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一定会握在手里。他提醒白颉,“白颉,不要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
白颉烦躁地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们都别说废话。你到底要什么?”
“锦帕有特殊能量,携带者可以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我们需要锦帕。”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杀了接触过锦帕的所有人,封锁消息,需要清除障碍找金河去做。我要的就是这些。”
愤怒和自我厌恶,让白劼想毁了这个世界。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还有御安,还有笑一。
白劼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仰起头咕噜噜,尽数吐在了地上,朝着面色不悦的老大说:“给小一最好的房间。不准给他安排导师,因为我才是他的导师。这个案子结束后我要放半年假。这就是我要的。”
“成交。”
联络刚刚切断,他狠狠地把联络器摔在地上,咒骂老大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白颉愤然起身,怒气冲冲地命令下属:“列一张所有接触过锦帕的人的名单给我。”
两名下属心有戚戚。根据他们估算,不算失踪者,至少有三个人接触过锦帕。就是说,白颉要杀掉那三个人。
白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他讨厌杀人,特别是杀陌生的、没有抵抗力的人。但是进了那个组织,就要服从命令。当初签订卖身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更没有能力反抗老大。
五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并不多,但他的手已经染了血,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自己的下场一定很惨,不得好死!
很快,下属将名单交给了他,并及时查到锦帕将会在什么地点出现。
白颉左思右想,还是没有让下属跟着自己。下属不安地问:“科长,您没有特殊能力。万一……”
“万一我死了,你们俩就把我儿子交给小一吧。”他这样说道。
下属B欲言又止,过了半响,才试着说:“科长,为了您儿子,一定要回来。”
本来很感人的一句话,白颉却撇撇嘴,冷笑道:“你当我愿意死呢?”
妈的,要死也是死在苏念手里。老子还欠他两条命!
苏念放下手里的便当,叫御信过来吃饭。御信恋恋不舍地把漫画书塞到枕头下面,蹭到苏念身边,好奇地问:“叔叔,你为什么教我偷东西呢?我在漫画上看到,偷东西是不对的。”
“需要。”苏念冷声道,“做我们这一行,总有不方便拿东西的时候,不想伤害别人,只能偷。”
小御信不大明白叔叔说的意思,他只是好奇:“是谁教你偷东西的?”
苏念的眼神沉了几分:“你师叔。”
“我还有师叔?”
“嗯,也是我师弟。”苏念低下头,眼神有些涣散,“他,他会很多我不会的。”
“他很穷吗?”御信越问越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偷东西呀?”
闻言,苏念淡淡笑了:“他非常有钱,钱多得我都数不清。但是他也有很多古怪的嗜好,偷东西、骗人、装死……”
哇!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但是……
御信坐到苏念身边,仰着头看他:“叔叔,你是不是很想师叔?”
苏念疑惑地回望小侄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御信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在苏念消瘦的脸颊上:“你的样子,好难过。照片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师叔?你就是在找他吗?”
御信的好奇心掀开了苏念压制已久的痛苦,他把鸡腿给了御信:“我还有事要出去,你吃完饭早点睡。”
御信咬着鸡腿,眨着眼睛:“叔叔,我想看动画片。”
孩子的眼睛纯净天真,苏念点了头:“不要看太晚。”说着,给服务台打了电话,让他们开通卫星电视频道里的动画频道。
御信高兴地在沙发上蹦来蹦去。忘了方才说了什么,忘了叔叔的师弟。
小孩子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事足够让他开心很久。有的时候苏念不忍心剥夺御信那些简单的快乐。这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遇到杀害他父母的凶手。那会是一场历经数年的厮杀。
苏念走出酒店大门,委托人的女儿又在等着他。她说:“今晚真的能找到我爷爷吗?”
苏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了女孩儿焦急的神情,继续朝前走。女孩儿忙不迭地跟上,像个小尾巴似的。
“苏先生,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苏念看了看时间。为了尽早赶到地点,他没有坚持叫计程车,把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女孩儿:“十五分钟内,必须赶到。”
“没问题的,一定可以。”女孩儿开心极了。不知道是因为可以找到爷爷,还是因为苏念愿意坐她的车。
白兰小楼是本市一处文化遗产。据说,小楼有数百年的历史,经过几代人的维护修缮,至今仍可看出它曾经辉煌的痕迹。
小楼门口设有售票门亭,白天会有工作人员在,晚上换成两个保安,负责有名无实的护卫工作。苏念让女孩儿在白兰小楼附近停车,他准备步行过去。女孩儿站在车外,眼巴巴地看着他,大有“不离不弃”的势头。苏念犹豫了,如果那位老先生还活着,或许亲人可以唤醒他更多的自我意识。
“跟我来吧。”苏念沉声道。
晚上的白兰小楼沉浸在一片昏暗中,只有门亭前亮着一盏路灯。两名保安已经喝过茶、聊过天,各自趴在桌子一角昏昏入睡。
苏念带着女孩儿轻而易举地通过门亭,女孩儿一直很紧张,看到保安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苏念的胳膊。苏念并没有甩开她,旁若无人地走过楼门。
绕过影壁,宽敞的庭院里可见南北两向耸立的百年古树,庞大的树冠舒展开来,乍一瞧好像两柄巨大的遮阳伞。青石子铺就的一条小路在庭院中间蜿蜒曲曲,一直通向悬挂“白兰幽香”匾额的红漆门下。
苏念拿出木盘,细看上面一红一白两个指针。白色的静止不动,红色的微微旋转,苏念蹙蹙眉,说:“这边走。”
在白兰小楼的外侧绕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木盘上的红色指针才稳固下来,笔直地指着一间有些破败的房子。看模样,那应该是后院的柴房。
苏念叮嘱一直抓着他胳膊的女孩儿:“不要出声,跟紧我。做什么,我会告诉你。”
女孩儿愈发紧张,索性抱住了苏念的手臂,哆嗦起来。苏念非常不适应跟一个女孩儿这么接近,将她的手从胳膊上拉开:“不要妨碍我。”
女孩儿瘪瘪嘴,臊得满脸通红,嗔怪地偷看苏念一眼,挪着小步子跟在后面。但是,她还是很害怕,尽可能在不妨碍苏念的情况下拉住他的衣襟。
苏念回头一瞧,女孩儿立刻露出委屈的神情来。
恍惚中,想起了某个人。也是这样拉住了自己的衣襟,当自己回头的时候,那人笑眯眯地说:“不要这么小气嘛,师兄。”
苏念转回头,将那人的笑脸丢出脑外。
临推开柴房门之前,苏念又看了一眼木盘指针,确认里面的情况以及周围的情况。他的木盘只能找到一些古怪的东西,对普通人没有任何作用。故而,木盘无法指出隐藏在暗处的人。
白颉非常吃惊,没想到还有半路截胡的。而这个半路截胡的居然是苏念,这让他更加忧心。本还想着,绝对不能让苏念碰到锦帕,忽然看到女孩儿拉住了苏念的衣襟,白颉一股怒气冲上头,方才那点顾虑彻底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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