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颉走后,老大的表情严肃起来,对西龙说:“你自己算算,组织里没有法力,没有特殊能力的人有多少?这些人中,又有几个能像白颉那样在五年里没有一次失败记录?白颉是个人才,我不需要你喜欢他,但你要记住,不要找他麻烦。还有那个孩子,不要为难他。”
“老大,那孩子……”
“西龙!”老大的脸色阴沉下来,“我是给你下命令,不是跟你商量。明白了吗?”
西龙咬咬牙:“明白了。”
组织有钱,这些钱究竟是怎么来的,白颉从来不感兴趣。他只对用组织的钱来享受感兴趣。当晚他赶到秘密机场,乘坐私家飞机。飞机上要有他点的红酒、电影、舒适的软榻,并且绝对不能少了两个人在一旁伺候着。
躺在软榻上品着红酒看着电影,顺手带出来的资料他压根没看一眼。不多一会儿,白颉昏昏沉沉睡去。
他做了梦。梦里的那个人抱着自己,漫天的星斗映衬着那人俊朗的五官,他伸出手去抚摸温热的脸颊,那人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他。
甜蜜短暂得令人唏嘘。
再张开眼睛时,漂亮的乘务员正在身边轻轻唤着:“先生,我们降落了。”
“我遇到了天使吗?”白颉对女性不但温柔,还非常绅士。这与他的“姓”取向无关,他对所有的女性一向如此。
下了飞机,白颉发现这里是普通的机场。按照组织一贯的作风,在外面会有人接应他,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为了任务安全起见,他们走不同的路线在这里汇合。
时间已经接近黎明,机场里的人很少。白颉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向出口。很快,他的脚步戛然而止,惊愣地看着接机口外少得可怜的一些人。
躲避变成了白颉的本能,低下头,匆匆走向一旁的书店。
借着一排排书架的遮掩,白颉才得以缓解自己的紧张和惧怕。他的心跳过速、手脚冰凉。刚刚还在打瞌睡的看店小女生发现了白颉,慢慢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白颉机械性地重复了对方的话,说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女孩儿担忧地看着他:“先生,您的脸色很苍白啊。病了吗?”
“不,我很好。”白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现状,连忙解释了一番,打发了女孩儿。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念,惊怕之余是满满的思念。
白颉偷偷探出头,看他还在不在。
啊,还在。还是那么呆,那么木讷。五年了,他好像没变样子,照旧灰色上衣黑色裤子,黑色布鞋,跟几年前一样,像个出土文物。
站在远处的苏念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确定要接的人迟到了几分钟。这一幕被白颉看到,不禁在心里埋怨: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留着那块破表!
酸酸甜甜的感受还没从心里消失,一男一女远远地叫唤着:“苏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这就是苏念要等的人?白颉扭头仔细看过去。只见那男人年长些,国字脸、浓眉大眼;女人年纪轻些,杨柳细腰、容貌姣好。
苏念听到喊声,并没有什么热情的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示意性地点一点。待一男一女走到他面前,他才伸出手指了指大门外,意思是:走吧。
白颉的目光贪婪地粘在苏念的身上,一直看到他带着两个人离开,才恋恋不舍地垂下眼帘。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呆子,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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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意外地看到了苏念,他的心情说不出是好还是坏。有些古怪,有些纠结。
白颉本来就是怪人,当他的心情卡在激动与理智之间的时候,就不能指望他还保留仅有的一点正常。
机场的人几乎都走了,三名属下才看到白颉优哉游哉地走出来。其中一个有些兴奋,急急迎上去,想要帮他拿手里的旅行包。
白颉眯眼一笑:“属狗的吧?”
下属一愣:“不是啊,我属牛的。”
“差不多,一股子奴性。”白颉拍拍下属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古时候的男人可以找很多女人吗?”
下属愣了,完全不明白白颉为什么要谈这个话题。但是!他自认很机智地回答:“一夫多妻制?”
“文盲啊你?”白颉好笑地看着他,“古时候也是一夫一妻制,只不过可以有小妾啊,通房丫头啊什么的。你读过书吗?九年义务教育都读完了?你怎么进门的啊?”说着,不顾这人的惊呆,看着旁边另外两个欲哭无泪的下属,“带回去好好调教一下,教不好别放出来丢人。”
说完,白颉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机场。下属愣愣地问同伴:“他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这位小下属因为不知古代是“一夫一妻制”而被打回原籍,去摆脱文盲的大牌子。当然,这是后话了。
到了落脚点,白颉打量几眼环境,还算满意。放下旅行包后,问两个战战兢兢的下属:“说吧,什么情况?”
下属心想:资料都给您了,您又没看吧?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若是真说出口,指不定会被白颉折腾成什么样子。所以,聪明人永远要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下属A说:“科长,您先看看照片。”说着,从自己手中的资料里抽出那东西的照片给了白颉。
丢失的宝贝是一块儿红色的锦帕,上面是用绣着一个漂亮女子。白颉冷笑道:“一千多年还保存得这么完好。异常即为妖,难道那些人不懂这个道理?”吐槽完毕,随后将照片扔在一旁,“继续说。”
“最早失踪的人是个老教授,我们推测,应该就是他偷走了这块锦帕。他是在10号晚上十一点死在自己家里,死因不明。当晚九点,教授所在的大学研究室发现一个很古怪的人。年纪在二十岁左右,我们拿到监控录像做了截图对比。”
两张照片放在白颉的面前:“照片上的年轻人就是在实验室发现的,另外一张是老教授二十年前的照片。”
白颉挑挑眉:“一模一样。”
“是的。”下属B说,“我们推测,这年轻人应该不是教授本人。究竟是谁,现在还没有头绪。”
一夜折腾下来白颉有些疲乏。摘掉眼镜,敲敲下颚。有趣的案情让他不想休息:“其他被害人的情况呢?”
“差不多。”下属A说,“另外两个死者也都是死在家里,死因不明。当地警方对案子一筹莫展。至于那些失踪的,我们掌握了一些新的线索。”
失踪者共有七人,全部都是年长的男性。从五十岁到六十岁不等。这些人有两个共通点。一,都是老学究;二,都是丧偶。
白颉自然不会认为这些老人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只是从两个共通点分析,十有八/九跟锦帕上的女子有关。
“查!”白颉拍板决定,“查这些失踪者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你们不要太拘泥于表面上的线索,就奔着豪门恩怨啊,门当户对棒打鸳鸯这种情况调查。时间不多,争取三天内找到东西。”
三天,算上往返的两天也要五天。他不能放着御安一个人在家里五天没人照顾。还有小一,那孩子没有自己管束,指不定会把组织总部闹成什么样子。
唉,当爹的真不容易啊。
下属B拿出一份资料:“科长,我建议从这个人开始查起。他刚失踪两天,警方调查他的时候,在书房里发现一封没写完的信。我已经弄到了复印件。”
说是信,不如说是临摹大家的书法。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我负责这个人,你们随便挑一个去查。尽快。”说完,白颉起身去了浴室。
睡眠对白颉来说是一种酷刑。自从离开了苏念,偷走了御安,他的睡眠里就充满了噩梦与恐惧。不得已,白颉只好用药物来强迫自己入睡。
至今,他也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他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让苏念死。即便他死了,也要给几年后卷土重来的鬼王留下一把足够要命的利剑!这把利剑就是御安。
他尽可能给御安自己所有的爱,不是因为要利用他,而是因为真的喜欢这孩子。
御安是白颉生活中的光芒,温暖他冰冷下来的心。每每无法排解心里的痛苦时,只要看到御安一本正经的小脸,他都会重新振作起来。那时候,他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偷走御安,让御安跟着苏念。小家伙会不会更好些?毕竟,苏念是他的亲叔叔。转念,白颉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苏念一身法力,简直就像移动的武器库。暂时蛰伏下来的鬼王,会安排役使调查苏念的动向。如果御安跟着苏念,恐怕羽翼还未丰满,就要死在役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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