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年泡在网上的人,对电视节目没有什么兴趣,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索性调到一个点歌台,听着那些老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走廊里都已经安静下来,才听到房门滴地响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站在两张床中间犹豫了一会儿,爬上了自己的床。
张渐天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摸着他后背上温热的皮肤,“去找蓝田了?”
“他儿子出生时我没去,”楚镜低声道,“刚去补了礼钱。”
“哦,”张渐天嗯了一声,“这钱你收不回来了。”
楚镜笑起来,“是啊,吃大亏了。”
张渐天双臂收紧,勒住他的细腰,不紧不慢地亲着他的脸颊,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去给他儿子当妈了。”
“你怎么不去死?”楚镜瞥他一眼。
“舍不得我如花似玉的老婆,”张渐天嘿嘿一笑,翻身将楚镜压倒了身底。
楚镜猝然被袭,笑着挣扎了两下,就被他弄软了腰,窝进他的颈间,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亲热过后,张渐天扶着楚镜洗澡的时候,才叹息着道,“虽然知道你和他不会再怎么样,可是,听说你去找他,我还是很不爽。”
楚镜站在花洒下,拍去他在自己胯上抚摸的手,“你去找阮羽我都没有不爽。”
“我多么希望你能够不爽,”张渐天知道自己的醋吃得很双重标准,但是他无法控制,特别是那次楚镜亲口承认曾经喜欢过蓝田之后,他无法遏制自己的醋意。
无赖一样地靠上去,手掌变本加厉在他身上抚摸,这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亲过的,这整个人都是自己的,可是他却还是没有安全感,他们是不对等的,职业上、感情上,都不对等。
手指沿着他的股缝抚摸着,楚镜腰身一颤,张渐天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玩弄着他的胸前的乳环,下半身慢慢挺进那温热的小洞。
这一晚的张渐天很凶,楚镜双手撑着浴室的墙壁,被他撞得几乎站不住,几十分钟之后终于承受不住了,低低地叫出来,“渐天,轻一些,我疼……”
张渐天张嘴,含住他的脖颈,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咬断它,下面的撞击却丝毫没有减弱。
这样凶狠的冲撞,让楚镜感觉到了对方心底的不满,想到自己先前的行为,瞬间便明白这个少年心中所想,不敢再多说什么,咬紧下唇,努力忍耐住那个地方传来的火热的疼痛。
最后结束的时候,小洞已经可怜地松了,所幸没有出血,张渐天为他简单清理完,抱回床上,摸着楚镜的脸颊,低低地叹出一口气。
楚镜迷糊中半睁着眼睛,看着身上的恋人,低声道,“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去找他了。”
终于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服软,可是张渐天却没有一丝成功的快感,巨大的自责涌上心头,楚镜越体贴,他越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亲亲他的额头,张渐天嗓音低哑,“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这么弄你,楚哥,我只是……只是……”
只是自卑……可是这种幼稚的理由,怎么能说得出口?
“阿镜。”
张渐天疑惑,“嗯?”
楚镜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叫我阿镜,或者,”他脸上划过一丝赧然,“没人的时候,叫我老婆。”
张渐天惊讶地慢慢长大了嘴巴。
楚镜别扭地闭上眼睛,“你是我的男人,你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是蓝田,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当替补……”
张渐天微皱着眉头看着他。
楚镜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一眼,如同害羞的小媳妇一样飞快地转过去,“这件事是我不对,虽然他离婚了,但到底是个直男,以后要是我再犯贱去找他,你就打我,骂我,渐天,我是你的老婆,我管不住自己的时候,你要管住我。”
张渐天突然鼻子一酸,没出息地红了眼眶,俯下去亲吻着他的脸颊,“我会站在可以和你比肩的地方,老婆,我会帮你惩罚胆敢伤害你的人,老婆,我会成为让你心甘情愿爱上的人,老婆,老婆,老婆……”
第二天,当张渐天看到笑着和楚镜站在一起聊天的蓝田时,毫不犹豫地重重咳嗽起来。
楚镜迅速反应过来,讪笑两声,和蓝田挥手道别,回到张渐天身边,低着头做贤良淑德状,张渐天大男子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龙骑抽签还不错,第一轮遇上弱旅飞扬战队,这是楚镜复出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漫长休养期快把他憋疯了,再加上对方又是弱旅,2v2环节和张渐天搭档出场,直接霸气全开,单枪匹马轰杀对方双人,让张渐天华丽丽地打了一次酱油。
赢了飞扬战队后,龙骑进入了胜者组,陈词收起手机,带领队员们回酒店,等电梯的时候说道,“名爵、凤舞、王朝、龙骑……嗯,碰上哪一个都挺麻烦,阿镜,你怎么看?”
“最好是遇上王朝,”楚镜思索着说道,“名爵和凤舞哪一个都不好打。”
陈词点头。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一群人走了出来,张渐天自然而然地搂着楚镜的腰刚要进电梯,突然旁边一声杀猪似的尖叫,一个穿着严肃黑西装的男人嚎叫着扑了过来。
张渐天一把将楚镜揽到身后,挺身挡住那个男人,“先生,你冷静!”
“楚镜!”男人声嘶力竭地大叫,“看在多年好基友的份上,后天比赛放老子一马,老子进半决赛好向小酒告白啊!”
“放了你,老子进不了半决赛。”楚镜淡定地回答。
“我日你先人啊!”那人十分不满意他的回答,“小酒已经半个月没理我了,我要告白!要告白!”
张渐天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发现这披着精英皮的流氓竟然是王朝战队的队长,不禁囧了,“你口中的那个小酒……是医圣斗酒十千吗?”
楚镜虚弱地帮他回答,“就是连续两次把你淘汰掉的斗酒十千,即……”他抬起手,指向对面那个上蹿下跳的男人,“他追了五六年的那朵高岭之花。”
“是么?”阴森森的声音从旁边插过来,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劈手薅住那队长的后领,简单粗暴地将人拖走,回头对龙骑众人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再见。”
张渐天被他目光一扫,感觉像被一股寒气扫过一番。
“愿天下搅基人终成眷属,”站在电梯里,管诚捧着小心肝深情地祈祷。
众人迅速远离他。
张渐天反应慢了半拍,一时躲闪不开,被管诚抓进了怀里,含情脉脉地抽泣,“这个赛季结束我就要退役了,兄弟,肖图拿下华弦日,家祭无忘告乃叔。”
“卧槽!”张渐天抓狂地骂了一句,“你占我便宜?”
“退役了,离这些八卦的中心越来越远了,伦家好舍不得呀……”管诚弱柳扶风状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第62章 跟王朝比赛
晚上回到房间中,张渐天琢磨管诚说的搅基人都是哪些,数来数去,突然崩溃了,电竞圈果然已经全民皆腐到一定程度了么?怎么觉得基佬比直男还多?
楚镜躺在床上拿着张渐天的手机玩小游戏,看他一眼,轻描淡写,“有人是真弯,有人是假弯,有人是明明弯了,却还在装直的。”
张渐天突然觉得他像在影射什么,想要反驳两句,又忍住了,吹干头发躺到他的旁边,凑上去看他切水果,“老婆,你说,肖图和大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
“破事。”
“……”张渐天无语,“肖图的脑回路果然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大仙那样的性格也就只有他能受得了了,要是让我来,肯定早崩溃了。”
楚镜一分心,切到了炸弹,屏幕哐地炸起来,没的切了,他放下手机,回忆状望着天花板,“你是没见过阿弦当年的样子。”
那些年里,电子竞技不像现在这样火,留下的音像资料都是非常少的,张渐天只见过零星一点资料,隐约可以看出当年的华弦少年成名,横扫各大赛事,那么惊采绝艳的一个人。
“他现在依然很漂亮,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张渐天评价道。
“当然是缺心眼,”楚镜笑,“他现在的漂亮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场车祸后在医院躺了大半年,他又没多少钱,付完医药费就什么都不剩了,阿灭可以用最金贵的营养剂,他却连顿好饭都吃不上,身体其实一直都没能恢复,后来退役了,没人管他,天天混在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身子就被酒色掏空了。”
知道自家老婆和华弦关系好,张渐天笑着开解他,“不过大仙心态好,其实这样,还有点病态美。”
楚镜一笑,“是啊,反正他脑子也撞坏了,不知道难过,要是搁本来那个他,肯定早气得吐血了。”
“不知道肖图什么时候能把他拿下来啊,有时候,我看着都急。”
“快了吧,”大晚上的两人躺在一起玩手指,后果是很严重的,楚镜爬到张渐天的身上,俯身和他亲吻着,“王灭的身体必须靠那些进口药养着,要是他还醒不过来,等家里一旦败了,肯定就撑不下去了,到时是肖图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