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正文要完结了,已经迫不及待要发小甜饼了!
头秃补断更~勤奋得自己都感动想哭。
☆、破财消灾,财从何来
我和元榕五千年前就认识对方了,但没有交情,只有纷争。
鸟族和草木一族本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的关系,你给我提供食物,我帮你传播种子,犯不着有其他的瓜葛。只是元榕有个毛病,或者说有些脾气――忒记仇,千年不晚的那种。
他本是蜀城外郭一株普通的榕树,奈何运气好,无病无灾存活了下来。生为草木,枯荣在天,能滋润的活个几百年,不得不说是大气运了。天道对于大气运总是诸多包容与厚爱,所以在元榕五百岁那年,他觉醒了灵智,并且勉强在榕树真身上炼出了人形。
然而很不巧,我在大榕树,也就是元榕旁边吃了一口杜湲递来的煎饼,油腻的感觉在喉咙里翻腾,令我作呕,于是我把剩下的煎饼随意一扔,正好砸中了元榕的天灵盖。
元榕第一次化形因此失败。
我并不知道元榕的存在,在连云山苦修了四百年后,我与辰均一同下山,行至外郭,寻访旧日美食。其时,元榕刚刚化出人形还不能脱离真身的桎梏,却想着报我扔他煎饼之仇,我毫无察觉,辰均却发现了元榕的小动作,于是随手设下结界把他定在原地。
与魔族交战时,我欲将有道行的修者们聚集到一起做后勤,于是发现了元榕。
替他解掉结界,他却将我与辰均的“暴行”宣之于众,做出一副绝不给我当“泥腿子”的决然模样。
我好言好语放低姿态给他道了歉,希望他以大局为重,随后他说:“好啊,我宁愿做马头卒,不做缩头龟,你把我调到前线去。”
元榕十分有血性,但浅薄的道行摆在那,自然做不成战场上的大功臣,能保住性命已算万幸了。最终,他与其他伤员被遣送到大后方,我就没见过他。
原来是在连云山附近重新扎了根。
“我以为你这只傻鸟死的透透的了!”
“那不好意思,令你失望了。”
“在土地庙前见到你,我就知道是你!也只有你才会有一身焦黑色的毛,一看就知道是被雷劈过的。”
“这只能说明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你趁我忘的一干二净、懵懂无知之时骗了我那么多,还是想着报仇?”
没等他开口,我继续道:“在这儿修养了几千年,恢复元气时却发现故乡不再、旧友凋零,心里很难受吧。所以不论如何都要把真身原封不动安置在这里,所以甫一见我,心中欢喜胜过憎恶。”
元榕自觉嘴上功夫不如我,便不说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他不服气地护着肩头道:“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只嗤乐鸟,是我的灵宠,别给我整凤鸟架子,我就是讨厌你这种趾高气扬的模样。”
听这话,我乐了,说:“傻树,你也看到我毛发焦黑了,怎么就没想到我可能是混在嗤乐鸟鸟窝里的凤凰蛋呢?”
所历种种,皆为命中劫数,渡过劫难,方是凤凰涅槃。
元榕阴差阳错地促成了我的重生,心中铁定既矛盾又不甘吧。
我蹲下身,拣了拣地上的干草,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可知上天庭的北辰君如何了?”
“还能如何,安享富贵呗。”
“我,我听说,他与东海老龙王的孙女――”再提这事,像是把心头旧痂撕开,血淋淋的疼。
“没想到你才重生不久,消息就如此灵通。”
尽管心中已有几分准备,听到这话我还是感觉脑袋震了又震让有些发懵,然后我听见元榕又道:“老龙王把孙女嫁给了北辰君――的剑灵,也是六界一大奇事啊。听说还是北辰君胁迫的,啧啧,还把整个四沣岛捎上,可谓‘赔了夫人又破财’啰。”
脑袋一轰,我揪住元榕的衣领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么激动干甚,又不是嫁你家妹子破你家的财,哦对了,你没有妹子。”
此时此刻,就算说我有个亲闺女也无法分割我的注意。
我用灵力试着捏出一朵飞云,终究不行。于是我架住元榕的脖子:“现在,立即,马上带我去下天庭。”
元榕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烧坏脑子的鸟更可憎!”
最终我还是踏进了下天庭的天门。
我见四周时有天兵巡逻,心中有些发怵,才想起土墙砸中老太爷之事。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正巧不远处有位曾与我一同砌过墙的仙友,我走过去拉住他的袖子问道:“老兄,街上怎么多了好些天兵,有何大事发生吗?”
他笑着说:“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每隔一百年天京就要来俺们这招人,不过罕有人会去啊。”
下天庭把上天庭称作天京。原来如此。
然而没等我松一口气,他又说:“小弟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去给南境的郭老太爷修过墙?”
我讪笑道:“修是修过,但谁也没料到它会倒不是。”
“不行,俺不能包庇你,你得跟我去见官。”说罢他就拉着我往中街走。
到了堂上,老太爷带着讼师也过来了。
“你不是被墙砸中了吗?”我惊道。
“所幸郭老太爷未死,只是受了些惊吓,”讼师朝座上天官长拜道,“我们要告他蓄意谋害。”
这?
我当即否认道:“天官大人,讼师所言实在荒谬,我与老太爷无冤无仇――”
讼师接话道:“众所周知,他缺功德缺得紧,他正是见老太爷功德圆满,不日将登天京,所以心生怨怼,才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这是要逼我唱一出窦娥冤?
我辩驳了好几番,幸亏天官大人还算明理,道蓄意谋害之说证据不足,只要我承担修筑劣质土墙、不慎砸伤老太爷的过失。
一句话,十万功德,破财便可消灾。
我瞥见老太爷狡黠的目光,心里暗恨一句,这老不羞居然坑我,果然天上地下,老鼠屎一类的东西必不可少。
我拢了拢袖子,直直地站在那:“没有,一分也没有。”这是大实话。
天官大人皱了眉头,估计也没见过我这样缺钱的,还以为我脾气拗,不识趣。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可以找人替我付。”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正文快完结了,小可爱们不留个言么~
☆、春风一顾,繁华是你(正文完)
天官大人捻了捻胡子道:“替你付?你说的可是你的主子元榕?升堂前他亲自递信给本君,说与你再无瓜葛,更不会替你付这笔功德。”
猪油焖了心!早就知道这厮靠不住。
我作揖道:“我指的不是他。劳烦大人帮我传话东境李园的伙计李壮。”
不一会儿李壮就到了,黝黑少年低着头惴惴不安还在犹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犯了什么事。
天官一拍惊堂木:“东境李壮,堂下之人你可认识。”
李壮这才扭头看我,惊呼道:“恩公,,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去上――”
“咳咳,”我打断他的话,对着天官道:“李壮仙友可以证明我与天京的司命上仙相识。”
“嗯,对啊,我亲眼看见公子和司命上仙称兄道弟感情甚好的!”李壮扬声道。
呃,李壮所言虽然与事实相差甚远,但好歹起到了效果。
听到我与司命可能有几分交情,天官犹豫道:“有人证尚且不足信。”
“大人派人去问一句便可知真伪,您只需报上‘莫君无咎’四字,上仙就知道是我了。”
天官还在犹豫,毕竟因为此等小事就去打扰上君实为不智之举。与旁边的师爷耳语一番后,他又拍惊堂木道:“此案了结,被告――”
合着审了半天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晚生鸟族慕乐。”
天官憋红了脸:“被告慕某即刻于堂前立下欠字文书,限期三日。退堂!”
走出中街衙门大堂,我掂了掂空空如也的口袋,略感凄凉。
这时李壮从身后走来,小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被赶下来了?”
是啊,辜负一位上神的真心,可不是大错特错嘛。
我把住他的袖子,恳切道:“小壮啊,一百年八万功德的差事还缺打杂的吗?”
……
我荷着锄头前往李园除杂草,一开始手生,不小心挖断了好几条树根,两个时辰过去,才清理了不到十分之一。
我直起腰,瞥见一个个肥硕的李子,暗叹它们过的比我还滋润,一晃儿就从凤凰山上无人正眼的野果子变成了精培细育仙人沃灌的仙果……我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近来酸得有些过分了,先前养成的迎风不乱临危不惧平淡如水的元君做派已然瓦解冰消。但其实,这才是真实的我,自卑自叹、长念却虑,还总肖想着至完美的事物。
我一鼓作气清理完杂草,傍晚时分从李管事那里拿到了第一份薪水,一张可记在功德收支簿上的字条。
宝贵地踹在兜里,李壮在园子外头喊我:“慕公子,衙门的差役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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