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想什么……”叶诺辰被对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脸顷刻间红的像虾子,不好意思了起来。
叶诺辰绝对不会想到,他把匕首带过来给穆凌笙这件事,错的有多离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应该更想回到今天不要把匕首给穆凌笙,不然到最后也不会付出那么多惨痛的代价去弥补。
“行吧,我今晚枕着它睡觉,看看能梦到什么美梦。”穆凌笙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嗯。”叶诺辰盯着匕首,在心里默默祈祷。
回去的时候,叶诺辰一直都是眉眼带笑的模样,看的驾驶座上的叶莱不停地朝他看了又看,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看样子你和穆凌笙聊的很开心啊,从他家出来就一直笑个不停。”
“呃,还好……”父亲的开口打断了叶诺辰的思绪。
“今天算是白来了,根本没问到有用的东西,谭芳那么长时间没去过谭家村,更不知道他父亲值钱的东西是什么。”叶莱叹口气,神情有些沮丧,什么线索都没有,完全没有一点头绪,怎么找出真凶?
叶诺辰突然想到什么般,灵机一动:“我们应该去谭师公家去找线索,毕竟他是在他家遇害的,那里是案发现场,证据什么的,如果我们仔细查找,应该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那我们现在就去。”叶莱说着看了眼车子上面显示的时间——十点过五分,“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这个点赶过去,不耽误吃午饭的时间。”
“其实我一直在好奇,谭师公的灵体自从和严叔叔拥抱后,怎么就再也不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诺辰还在想这个问题,他想不通。
“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他可疑了,虽然他比我小一岁,但是比我拜师早,加上他的那些歪门邪道的功法,道行自然在我之上,因此,只要他接触过的事物,他想做手脚简直轻而易举。”
“他是不是把谭师公的灵体禁锢在某个地方,故意不让我看到?”叶诺辰又想起了他看到的一件事,应该和那件事有关。
“我现在还不确定他用的什么术法,等我们过去查看完房间再说。”说到这里,叶莱一脸自豪的拍拍儿子的肩,“今天叫你跟来,还是有点用的。”
第70章 70 床下符纸
叶诺辰一脸得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接班人。”
听到这里,叶莱摇头一笑:“你现在还太嫩了,需要好长时间磨炼,社会上面的各种人际关系和相处经验就够你学好多年的,现在就脑袋好使。”
叶诺辰不再说话,经过这么些天,貌似他能用到的道法就是他的那双能看到灵异的眼睛和所谓能感知灵异的意念,其余能用到的法器一个都没用上,最主要的是他的能力还不如严文博,那段时间如果不是严文博在他身边帮他,他根本无法解决那些难题,所以说,等哪一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难题的时候,就他这初出茅庐的新手,不死就是万幸。
两人很快就到了谭家村,谭老爷子家的门半掩着。
“家里有人吗?”叶诺辰目不转睛地盯着谭老爷子家的门一脸诧异。
“进去看看。”叶莱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就往门口赶。
叶莱走在前面,叶诺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门口,叶莱探头朝门缝瞅了瞅,没看到人影,也没听到脚步声,便推开一侧的大门进去了。
叶诺辰自然跟在后面毫无顾虑的进去了。
“奇怪,这门不锁吗?”叶诺辰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半遮掩的大门,明明就是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锁了我们怎么进来。”叶莱率先走进主卧室,也就是他师傅被害的那间房。
“那也是。”叶诺辰不再想这个问题,专心的寻找线索起来。
叶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几乎能看到的地方都查了一遍,还有地上也不放过,虽然地是水泥地,办丧事的那天被人打扫过,还可以看到上面遗留的各种陈年污垢的斑斑点点,只是普通的脏污,看不出来问题。
最后就是床了,他慢慢走到床边,叶诺辰已经把床上摸了个遍,包括床沿和里面的那面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摸,只是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脑海里不停闪过严国军在这张床旁边做着各种奇怪举行为的画面。
“这个现场早就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无法还原当时的死因场景。”叶莱站在床边一脸无奈的扫视四周,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空空如也,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基本逃不过他的法眼。
“如果现场找不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我们应该着手在他的尸体上面寻找,奈何谭师公的遗体已经入土为安了。”叶诺辰蹲下来,伸手在床下的木板那里摸索。
“咦?这是什么东西?”他的手摸到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叶莱不敢置信地盯着儿子手里的黄符纸,一把抢过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叶诺辰站起来的同时也是被吓到了,怎么回事?床下面怎么还有这种东西?这张黄符一看就是驱邪的。
“这么红……”叶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只几秒钟的时间就断定道:“这不仅是用朱砂画的,还有和人血混合在一起写画的这张镇魂符,不仅如此,上面还被施了咒。”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叶诺辰一脸惊奇的注视父亲的一举一动,居然只是简单的闻了闻,就可以说出关于符纸的这么多问题,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父亲,原来他父亲行走江湖的本事是真的厉害,而不是夸大其词。
叶莱简单说明:“符纸上面的红色红的不正常,朱砂的红是比较老的深红色,如果是纯正的没有添加其他颜色的朱砂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如果添加了其他颜色的朱砂符纸,就变得不纯正了,这个颜色不像朱砂红也不像血迹红,就像是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变成的另外一种红褐色,所以是能看出来的,之所以是人血,是因为一般施咒者需要用自己的血和朱砂混合才能达到效果。”
“那怎么看出这是施了咒的?”叶诺辰听的津津有味,不懂就问。
“这个就不好明说了,需要专业人士去感知它,你现在道行尚浅,说了你也不懂。”叶莱面色凝重的看了儿子一眼,继续研究手里的符纸。
“不对啊,如果是真的有人成心把这种符咒贴在床底下,又怎么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就找到?并且,我手一伸就摸到了,根本不需要钻进去找。”叶诺辰发现事情不对劲,脑海里突然闪现严国军钻床底下的画面,表情凝固了。
“很容易就找到了吗?”叶莱把符纸给他,不相信的钻进床下,“居然有五张!前后左右加中间。”就在他准备撕的时候,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那么多,这是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要贴五张。”叶诺辰握着符纸说着蹲下来,不时地朝里探头观察父亲的进展。
“其实一般这种施了咒的符纸贴一张就够了,至于贴五张,更多的是为了保险起见,因为被人撕了一张,其余的几张还能镇压住某人的灵体。”叶莱边说边用手指扣着贴在中间的符纸,却怎么扣都扣不下来,贴的太紧了,感觉已经和床木板融为一体了。
“该不会真的是严叔叔干的吧?”叶诺辰只要一想到严国军钻进床下面捣鼓的画面,他就在心里觉得是他,都这么明显了,如果不是他,还有谁?
“此话怎讲?”叶莱依然在努力撕着符纸。
“我——”
“你们在干什么?”
没等叶诺辰继续说,房门口突然冒出的严国军打断了他的话,不仅如此,表情还带着质疑。
叶诺辰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看向来人,叶莱也是停下了撕符纸的动作,探头看向门口。
“严叔叔,你…怎么来了。”叶诺辰一脸慌张的把那张符纸塞进裤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们在搞什么?你手里刚才是什么?”严国军快速走向叶诺辰。
叶莱连忙从床下爬出来。
叶诺辰不知为什么,对严国军油然而生的产生了敬畏和害怕,因为他的长相就是一副不苟言笑又非常冷峻严肃的样子,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再加上他目前这个冷漠的表情和声音,又是和父亲同辈分,还那么厉害,叶诺辰就更怕他了。
“没什么……”声音紧张到结巴,都不敢正眼看他。
“你们在我师傅的家里做什么?”严国军的视线终于来到了叶莱脸上,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
“我受穆先生的嘱托特意过来师傅家,替他找师傅被杀害的证据,好让师傅瞑目。”叶莱挡在儿子面前如实告来。
“那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严国军一脸冷漠,表情几乎没怎么变。
叶莱用眼神示意了下床那里,“我们在床底下发现了别人贴在那里的五张符纸,五张符纸上面明显被施了咒,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你撕了没有?”严国军眉头一皱,面不改色的从容淡定。
“撕了一张,在我儿子手里,师兄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叶莱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询问,询问的同时,还不忘默默观察严国军的面部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想看到的表情,奈何对方镇定自若,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路过询问的路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