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封印已解,引来万鬼便是片刻的事情。
星河暗自低骂一声,早知道刚才就该把注意力多放在徐思安的身上,不然便不会让她有机可趁,可白珩他也会松懈吗?
不对,那屋子里谁都有可能松懈,独独白珩最不可能。
“白珩,你……”
“我是故意的。”白珩上前一步,挡在星河的身前,低声道,“鬼伶草,我非要不可。”
星河自是知道,白珩这人算不上热心,更别说什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站在白珩的角度想,天下苍生是天帝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做个吉祥物己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要我去管天下苍生?
他呆在徐府,仅仅是想要鬼伶草罢了,哪里是真的想多管闲事,这人真是……
“噗——”星河想着想着便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白珩,“……”
徐思安,“……”
看着白珩望过来的视线,星河立即收起来嘻笑的脸色,乖巧地躲在白珩的身后。
徐思安挡在鬼伶草面前,警惕地看着白珩,浓浓的黑气萦绕在她的周身,一双瞳孔变得腥红,手指甲也变得又尖又长,若是划在人的身上,定会鲜血直流深可见骨。
白珩伸出右手,一只白玉笛便出现在了掌心中央,将笛子放到嘴边轻轻吹响。
结果刚吹三个音。
徐思安身上的黑气、尖长的指甲、腥红的瞳孔便全数散去……
星河,“……”
认真的吗?你认真的吗大姐?
徐思安显然也愣在了原地,手还伸在半空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你不是失去了万年的修为吗?”
星河皱眉,从白珩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来,反驳道,“少一万年就打不过你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少了一万年不是还有四万三千七百五十一年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万年前,重邪五万多岁
现在,白珩五万多岁
【小剧场——论魔君重邪双标到什么地步】
司命:我饿了
重邪:神经病,你一个神仙还会饿?
夜追:我饿了
重邪:哦,这还有点吃的,拿去吧别客气
白珩:饿了
重邪:饿了呀~
重邪(亲一口):还饿不饿?
白珩:还饿
重邪(再亲一口):现在呢?
白珩(扑倒某魔):还饿
以下省略和谐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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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话音刚落,星河就心道不好,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再退回白珩的身后。
惨了。
掩饰了这么久,居然说漏了嘴,这下该怎么圆回去是好。
不过白珩并没有给星河装作若无其事的机会,而是扭头淡淡拆穿道,“是五十二年。”
星河,“…………”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兴许是怕星河不理解,白珩还“特意”解释道,“你在娘胎里的十个月,我还是活着的。”
星河,“…………”我不要面子的吗!
而趁着白珩与星河交谈的这个时候,徐思安抓起鬼伶草就要悄悄地溜走,结果刚刚走到窗边,就看见白珩已经投来视线,接着冷冷道,“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徐思安,“……”当然不,但……谁会坐以待毙??
徐思安警惕地看了白珩一眼,随后大声喊道,“方奎!!!”
声音又尖又细,仿佛要把人的耳膜穿破,星河整个人都被徐思安这一嗓子喊懵了,感觉双耳短暂性的失聪。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哭狼嚎吗??”星河不适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的听力在渐渐地恢复。
白珩倒没有说些什么,只紧紧地盯着徐思安,以及将星河好好地护在身后。
没过一会,“砰!!”地一声,方奎直接踹门而入,快速冲到徐思安的面前,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星河倒没有太惊讶,早就料想到这女鬼跟方奎是一伙的,只不过……这标准的护妻姿势……
等等!
星河望了望以同样姿势护在自己身前的白珩,心中复杂难明。
可按道理来说,方奎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他却出现了,看来司命那边应当是有些麻烦。以方奎和那女鬼的实力,白珩对付二人绰绰有余,但以司命的实力要对付那万千恶灵就要难上许多。
星河自然不能视司命安危于不顾,于是后退一步,皱着眉头对白珩说道,“白珩,我去帮玄清。”
白珩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和担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星河刚刚离开,白珩的周身便散发出一股狠戾残暴之气,原本的白珩,总带着挥之不去的寒气,眼神疏离淡漠,仿佛置身于天地之外,万事勿扰。可现如今,白珩的身上再也没有了那股子淡漠,反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恍惚间可见无数恶灵死于他的剑下,要说现在的白珩看起来像极了杀人如麻的魔头,没人不信……
大多神族都是以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修炼,以慈悲为怀造福苍生修身养性,可像白珩这般,手刃万千恶灵,以杀伐、惩恶、斩魔造就出来的战神,千古以来还是头一回。
直到此时,安晚才意识到自己与白珩根本是天壤之别,可潜意识里总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拿到鬼伶草!
安晚的双目瞬间通红,可刚要冲出去就被白珩一挥手,震退十余步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无法近身,又打不过,可这鬼伶草无论如何也要带走,安晚眼中凶光大盛,转而开口道,“你要是杀了我,徐思安也会死!”
方奎擦去嘴角的血迹,也十分不好受,目光纠结地看着白珩,又转过身来看着安晚,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挡在安晚的面前。
白珩将铁链解开时,也顺手解了那人对方奎的控制,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一切,全都是方奎自己的意识。
“那,又如何?”白珩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白珩冰冷的话一字一字地打在安晚的心上,让她犹如坠入万里冰窟,无数恐惧感在心中炸裂开来,“你……你杀了……徐思安,那可是触反天规……”
神族不得滥杀无辜,这是三界人人知晓的规矩,也是为什么一万年前重邪被白珩帝君所杀,白珩未受到一点惩罚时,世人都认为重邪有罪的其中一个原因。
白珩这回没有再应安晚的话,而是缓缓将月惩放到唇边,随时准备吹响它。
方奎便是在这时突然转身,夺走了安晚手里的鬼伶草,朝着白珩的方向扔了过去。
事情突发得太快,安晚反应过来时,白珩已经接到了方奎扔过去的鬼伶草,顿时大怒,一把掐住方奎的脖子,双目通红,“方奎!你在干什么!!”
“咳咳咳……”强烈的窒息感涌入方奎的大脑,安晚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再次变得又尖又长,已经顾不上白珩还在一旁,愤怒掩盖了所有的理智,举起手就要朝方奎的心脏刺去。
“晚……晚儿……”方奎缓缓闭上了双眼,没有任何反抗。
白珩不想管这档子破事,既然鬼伶草已经拿到手,他只管离开就是了,可刚刚转身迈出一步,就想起了以重邪那个性子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即使每次嘴上说些什么不关我的事,背后却忍不住偷偷帮衬一把,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放任安晚杀人,又得心里难受一会。
呼吸间,白珩就做出了决定,收回步伐转身面向那两人,随即手一挥,一道寒刃准确地打在安晚的手臂上,安晚瞬间吃痛,松开了掐着方奎脖颈的手。
“咳咳咳!”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方奎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有些不解地看着出手的白珩。
他分明一副完全不在乎我们生死的模样,如今怎么又出手救了我??
但解释,是不可能的。
银光闪烁,两根银丝分别捆住了方奎和安晚。如今鬼伶草封印已解,白珩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于是几步上前,站到方奎面前,指尖在他的额头轻点,轻而易举地将方奎的魂魄抽了出来,装进了一个瓶子里。
安晚,“…………”所以他一直在逗我们玩吗??
他完全可以在第一天发现徐祈安被鬼族上身的时候将方奎取出来不是吗??
安晚只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戏弄,怒火袭卷胸腔,大睁着眼瞪向白珩,“你太无耻了!!”
白珩,“…………”
“你明明之前就能把我们捉住!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替你解开封印?!!”安晚面目狰狞,气得就要跳起来咬人。
“是。”
安晚,“……”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安晚反而被气得立马呆住,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