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新西兰的机票?
[姜云]去旅游吗?
[姜云]机票取消,等我回来以后陪你出去玩。
[姜云]欧洲也乱得很,小孩儿要听大人的话。
[姜云]乖。
“……”
乖你个大头鬼啊。
发什么垃圾短信,害得他在国外丢脸!
卷耳重重地哼了一声,非常果断地把姜云拖进了黑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晚上九点更新,你们好像要等得晚一点?(十二点是当天的更新)
那就还是十二点更新叭,方便你们~
(顺便发出想要作收的声音,嗷呜~)
感谢 狸夫人 的地雷~
感谢 凛凛岁云暮x63、枫糖x5、酒酥ζx10、余白x10、居居、MHx5、『梵』、影子酱、喵喵喵向你的菊花、莫忘初心x5 的营养液~
第14章 信天翁04【捉虫】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
姜云皱着眉挂掉了电话,看着通话记录里一片的红色电话标记,非常疑惑,“奇怪了,他怎么不接电话啊?难不成还没下飞机吗?”
坐在一旁的贺君正在嗑瓜子,闻言顺口回了一句,“不可能吧,关机不是会提示你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吗?这说的是无法接通啊,老大,你不会被拉黑了吧?”
姜云冷呵了一声,非常不屑地瞥了一眼贺君,语气极度自信,“不可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野啊?我们家小朋友非常听话的,他这次去新西兰,都提前跟我讲了,让我帮忙办签证。今天没接我电话,肯定是还没下飞机。”
贺君:“……好好好,您说的都对。”
姜云还欲和她再炫耀炫耀自家的后辈,忽然台副处一推大门、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地走了进来,“今天分析站在西南方向勘测到了妖气,这是刚出来的数据报表,目前妖怪的品种还在估算中,你们先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再准的仪器也不如我们的鼻子灵。”
姜云说着,很是自然地从他手上接过了那叠资料,翻阅了起来。
贺君:“……”
台副处明显已经很习惯姜处长口嫌体正直的作风,他微微一笑,“能用仪器解决的事情,当然还是不要麻烦你亲自出马了。”
姜云哼了一声,从表情看就知道他很吃这一套。
他翻了翻资料,微锁的眉头也渐渐地放松了,“和我预测的差不多,应该就是黄沙怪。”
“黄沙怪?”
贺君吃了一惊,“不会吧,黄沙怪一向只在沙漠作怪的啊?而且这次的异象是从南美洲开始,一直席卷到非洲沿海岸,它没那么大能力从非洲挪到美洲、再挪回来吧?这又不是在玩百米赛跑。”
“当然有可能。”
姜云淡淡地说道,“因为他本来就不是非洲本土的黄沙怪。”
贺君:“什么?”
台副处替姜云解释道,“我们怀疑,这只黄沙怪是产自南美的亚马逊雨林。这几年砍伐森林的情况愈发严重,就连亚马逊也不例外。四年前,有一大片的森林变成荒漠,估计黄沙怪就是从那里诞生的,森林旁边就是雨林,又有洋流作用,它跑过来作乱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劲。”
姜云捏了捏手上的A4纸,摸着下巴深思,“虽然以前闹事的妖怪也多,但是也没现在这么严重。”
“估计是大家发现白钰不在了吧,所以心思都活动起来了。”
台副处倒是没在意这个,他顺口说了另外一件事,“对啦,你之前不是手机没电、用我的给你家小朋友打了个电话吗,刚才他回我短信了,问我是谁,我怎么说啊?”
“……”
姜云下意识地翻自己发出去的短信,发现已经有几条显示了已读。
他脸渐渐开始黑了。
贺君坐在一旁,忍不住捂住热泪盈眶的双眼:
天道好轮回,苍天你千万不要放过他啊哈哈哈!!
·
一眨眼,周末已经来临。
双休日永远是最好的赚钱日——各界如此、各行如此,云镜动物园也不例外。
“园长。”
小秘书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声音又甜又软,“N市日报、还有每周时报的记者们都已经来了,在会客室等您呢。”
“来了?这么快?”
赵园长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笑容春风满面,“走走走,我带他们去园里逛一圈。”
他平时和N市的媒体关系很好,见面先每人发一根中华。抽了这根烟,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标题该怎么写了。
几人热热闹闹地逛了几个动物园的热门景点,最后来到了救助室。
“这信天翁啊,是非常温顺的,脾气也好,我们尝试着给他安排了一下合笼,发现没什么问题。”
赵园长一边说一边笑,顺手推开了救助室的门,他的目光一触及屋子里的那个大笼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小张!小丽!”
张国元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滴管,看见他们几人拘谨地鞠了一躬,“园长。”
赵园长脸上还挂着笑,但是看上去却没那么亲和了,“你看,你们这是搞什么呢,这怎么能把它们的脚拴起来,这样信天翁还怎么活动?今天我还请了记者朋友们过来参观,你看,这不是现成的虐待动物的新闻嘛?”
记者们哈哈地笑了两声,知道这是以退为进,也非常给面子,“赵园长是最心善的,大家都知道,这怎么可能嘛。”
张国元看了一眼被拴住脚的雌性信天翁们,硬着头皮说,“昨天这些信天翁叫了半晚上,我们怕它们打架,所以把它们拴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挺好的。”
赵园长一听分外高兴,“咱们的雌性信天翁很主动啊,现在是人家配偶的季节,你拴着它们就是克制它们的自然欲望,这是不厚道的。鸟也有‘鸟权’嘛。快,你给它们解了去。”
张国元不大想动,找了个借口,“园长,我上回被它叨了手,现在还疼呢。我让小丽出来解绳子吧。”
小丽今天大姨妈,疼地难受,早就跟他请了半天假。他在那边喊了半天,当然没人应。
张国元还要装模作样地骂,“这丫头,要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人了?”
“小姑娘有点急事也是正常的嘛,我们作为男同志,要体谅。”
赵园长大手一挥,“那我来解吧。”
说着看了看身边的记者。
大家这就知道了,这是要拍园长和鸟儿们相亲相爱的图片。记者们便赶紧举起相机,调好焦距,准备好抓拍了。
园内信天翁的脚上都被拴了一根白色的布条,布头系在木桌的一角上。
赵园长也怕被啄,就解了那几个布头。
绳子一解,那几只雌性信天翁立刻高昂起头颅、翅膀微微张开,口中发出高亢的名声,互相挤着想往新西兰信天翁那边去——它们的种群习惯和大部分鸟兽相同,强者为尊、一夫多妻。再说了,眼前这只信天翁虽然长得不是很一样,但是它强壮啊!比园里的雄性信天翁要大一圈呢!
雌性一有躁动,新西兰信天翁立刻就察觉到了异状,它也张开了翅膀,做出预备攻击的姿态,叫声也更为低沉,暗含着警告的意思。
随着相机咔擦咔擦的连拍声,赵园长开怀大笑,欣慰地说,“这不是处得很好吗?大家都很兴奋啊。小张,你打个电话叫小丽过来,可能咱们今天就要有大喜事了。我等下再叫人来看着,不要出差错。”
记者们也在纷纷祝贺,“新西兰信天翁受伤掉落动物园,意外地和咱们本土的信天翁喜结连理。这个标题一出,赵园长,这动物园的大门你怕是要再修一遍了。”
张国元:“……”
他扯起嘴角,发出两道不怎么喜悦的笑声。
·
拍完半个U盘的照片,几个记者存够这次的素材,刚要走又被赵园长拉着要一起吃午饭。
大家也就同意了。
反正这次也是出公差,白蹭一次晚饭何乐而不为呢?
赵园长早就订了一桌威尔斯酒店的位子,就等现在呢。他打了个电话叫司机把车送过来,几个人站在救助室门口聊天,聊着聊着忽然听见远处一声低沉悠长的鸟鸣。
几人也没在意,其中一个记者还活学活用,“赵园长,这声音我听起来很熟悉啊,是不是信天翁的叫声啊?”
“是啊,就是信天——”
赵园长说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了,他瞪大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那蔚蓝的天际处慢慢出现两个白色的圆点。它们飞行的速度很快,不过几秒钟就已经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就是两只白羽的信天翁。
他还当是自己园里的鸟呢,“小张,怎么回事啊?怎么有鸟在外面乱飞呢?没定期剪羽吗?”
“不可能吧,上个星期刚剪过啊,我和小丽都对过数目的。”
张国元从后面钻出来,盯着那两只鸟看了半天,“园长,这两只不是咱们院子里的鸟啊?该不会——”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
该不会这是那只新西兰信天翁的同伴吧?或者,是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