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好。
“只要不是找我们盟主……就行。”
东篱擦擦汗。
去算账还好。
只要不是真的去成亲就行。
众人全蒙在鼓里,望向东篱:“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篱有些尴尬。
想了很久,最后,将她们邀至一旁:“这事,我跟你们说……”
等东篱把所有的事情描述完,所有人都不好了。
什么情况?自家盟主断袖?
而且,还非要找个魔教教主断袖!
这真是……太尴尬了!!
所有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最后,还是白雪吟出来主持大局:“如今之计,我们还是先回青云峰吧。”
众人想了想,都点头。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去。
且不说萧凌已经去找谭玉算账了,她们应该忠心护主。
就说面子,她们也早没了,在这待不下去了啊。
一行五人,耷拉着脑袋,一起又回了青云峰。
而在青云峰,萧凌早就已经到了。
她到了后,第一时间求见谭玉。
顾行歌先是一愣,因为不知道萧凌为什么会再度造访青云峰。
但是既然自家的盟主武功在对方之上,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于是,便也放了行。
当然,她也没忘记先请示谭玉。
谭玉对于萧凌的到来,是很开心的。
几乎是要倒履相迎地奔跑出去了。
耐着性子端了好大一会架子,才把情绪稳定下来,假装淡淡的样子:“那你就请她进来吧。”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属下发现自己很急切想嫁人啊。
就这么着,萧凌被请进了谭玉的卧室。
是第二次,被请进了谭玉的卧室。
有了上次的经验,萧凌这一次很小心。
不过,想到信里写的那些话,还有谭玉请自己来的理由,她又有些绷不住了。
心跳如潮。
唔,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要来。
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按道理,谭玉给自己写那么肉麻的东西,自己是要来找她算账的。
可那些话,却分明让自己欢喜呢。
尤其,进入这个房间,想起那晚的一切,萧凌又痴了。
唔。
谭玉的心思却很清晰。
看到萧凌进来,她赶紧屁颠屁颠地去把门关了。
萧凌心中一警惕:“你干什么?”
上一次,眼前这货就是这么屁颠屁颠去关门的。
谭玉嘻嘻一笑:“你别紧张呀。我又能干什么呢?我们好好说说话呗。”
“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萧凌拒绝。
然而,谭玉已经自顾自拉上了她的手:“你瘦了。”
萧凌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走了——
她看了看谭玉,道:“你胖了。”
“……”
呃。
所以前世的嫌弃,今生又重演了么?
谭玉尴尬,打着哈哈:“唔,我最近一想到我们的将来,便很欢喜,自然……唔,你喜欢我胖还是瘦?”
萧凌皱了皱眉,但还是乖乖老实接话:“我们的什么将来?我喜欢……唔,练武之人,还是瘦一点好。”
她其实没想过自己喜欢胖还是瘦。
眼前的谭玉,在她心里,能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压根不会去考虑胖还是瘦。
只是因为谭玉说她瘦了,她才会礼貌性打量回去,然后发现谭玉胖了。
汗。
不过,说“练武之人,还是瘦一点好”,应该没毛病吧?
萧凌心虚地这么想着。
谭玉以为她仍是嫌弃自己胖,内心的泪流成了汪洋。
但还是握着对方的手:“放心,我答应你,会减肥的。对了,你为什么要过来?是因为同意了我们的未来,对么?”
“什么未来?唔,你其实也不用减肥。现在这样,也挺好。”
两个话题同时进行,让萧凌有些晕乎。
第26章 且行且歌
“哦,你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呀。那未来呢?你要不要呆在我身边,看看我未来好不好?”
谭玉拉着萧凌的手摸索,终于将两个话题合二为一。
哎?!
萧凌震惊抬头。
而谭玉,已经吻了上去。
快。
准。
紧接着,狠。
一阵狂风骤雨,直接让萧凌懵了。
而趁着萧凌发懵,谭玉又像上一次一样,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解完自己的衣服又开始解萧凌的衣服。
……
推倒,只会迟到,不会不到。
就这样,在一番亲切(?)的谈心后,萧大教主又被推了。
而顾护法,则又在门外的暗处尽心尽责守了一晚上。
为了盟主的安全,她冻了一夜。
还好,因为常年修习武功内功,体内正气深厚,外邪不侵,不然都要感染风寒了。
但即便不感染风寒,身子骨也有些微酸了。
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猫在同一个地方,通宵下来,竟不似以前那般毫无感觉了。
她这才想起,身子似乎没年轻时好了呢。
现在虽然才刚三十岁,但似乎二十岁是个坎,二十五岁又是个坎,现在三十岁,好像体力更不济了些。
她是从来都不肯服输岁月的人,也从未想过年纪方面的事。
但是,也不知为何,今日看到萧凌和谭玉,她有些感触了。
谭玉和萧凌都是正值二十的芳龄,如鲜花般美好又娇嫩。尤其,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今日的萧凌和谭玉脸上,都有种说不出的美。
那是写着少女心思的娇羞。
是盛放在眉间的春风轻漾。
唔,那是独属于如花年纪的美。
顾行歌突然就有些恍惚了:在自己的这个年纪,自己在干嘛呢?
似乎没干嘛。
就是在盟主身边伺候着,跟雪吟一起,佐理青云峰的大小事务。
那种日子,其实蛮平静的,无波无痕,也书写不下任何如花的绽放。
不过,如今回想,那段日子,倒也并不枯燥。
大概就是因为,有雪吟在身边陪着吧。
雪吟。
顾行歌想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心就跟着平静柔软了起来。
白雪吟。
一如她的名字,纯雅、诗意。
无论是说话做事,都让人心里熨帖舒服。
若是肯再笑一笑,则更是春风绽放,让人瞬间平和美好。
如果不是她,或许,自己未必能守得住这青云峰的这么多年吧?
毕竟,在更早的时候,二十岁之前,自己也曾在江湖上纵横一时呢。
顾行歌,也一如她的名字,且行且歌,潇洒于江湖。
十四岁出道,十六岁剑挑五帮十八派,败青云榜前十高手于华山。
十七岁一人一剑,上武当、闯少林,会武当掌门、少林方丈于少室山。
十八岁,高手寂寞。
在江湖上浪荡了两年,在一个午后的桃花树下,她正枕剑抱酒小憩,却见远远走来两人。
一个光风霁月,不可逼视。
三十岁年纪。
还有一个,抱剑侍立,纯白如雪。
与自己同龄。
当时,她看到那个侍剑白衣女子,就有些恍惚了。
似乎,漂泊江湖,终于看到了一个港口。
而浪荡多年的心,也在那一刻,有些渴望安宁。
“顾行歌,我看中你了。”
那个光风霁月的女子说。
顾行歌有些好笑,咧了咧嘴:“我又不是男人。再说,就算我是男人,我也没看中你啊。”
她还真没看中。
那个女子纵然高华霸气,有着王者风范,但并不是顾行歌的菜。
她自己就是个敢于以剑问天的人,所以对于与天比肩的人,并没有特别的心动之处。
相反,她更向往平静的安详。
如果有人能让她平和且温暖,她一定会驻足停留。
那光风霁月的高华女子听了这句话,并不以为忤。
而是继续道:“久闻天问剑客顾行歌剑法超卓,不过,我今日却不信。”
天问剑客,正是顾行歌的江湖绰号。
因为她的剑法,名叫“天问”。
至高者天,至厚者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芸芸苍生,以剑问天。
她的天问剑法,傲绝江湖。
不谦虚地说一句,她觉得自己的剑法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毕竟,从一出道她就没输过。
甚至,连少林、武当的主事人,都对她的剑法推崇不已。
现在,眼前这个人,却对她的剑法提出了质疑。
对于剑的质疑,自然要用剑去回应。
顾行歌看了看自己的剑,一笑:“既然不信,那就试试。”
那光风霁月的女子却摇了摇头:“我若跟你动手,便是欺负你了。就让我的侍剑女,跟你过两招吧。”
说完,看了看身旁的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领意,抱剑上前,对顾行歌温和一笑:“请赐教。”
“……”
顾行歌哑然。
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