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有约吗？”
“没有。”
“太好了。那你有兴趣跟我约一个吗？”
“没有。”
“哦。”
——这样的对话，以前每周五都会发生。
坦白说，萧凌不知道谭玉这么问到底有什么意义，反正自己总是拒绝的。
可谭玉却坚持说，不一样。
“不一样。问了跟不问，是不一样的。或许有一天，你念头一闪，就那么答应我了呢。”
谭玉曾经望着她，目光灼灼地说。
萧凌无语。
她不认为，赌这一个所谓的“念头一闪”是理智的。
因为谁都知道这概率低得不能再低。几乎可以说是零。
可谭玉，却是那么执拗，非要坚持每周一问。只为赌她哪天那一闪的念头。
这样坚持的人，怎么会突然不再坚持了呢？
积累了一个月的好奇，让萧凌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尤其，她心里还有一种隐隐的失落。
这失落，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最终，她对进来准备抱汇报文件的叶欣说：“听说，你的脚崴了。”
叶欣一脸懵逼：“没有啊。”
她啥时候脚崴了？听谁说的？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然而，萧凌神色不改，定定看着叶欣：“不，你有。”
“……”
叶欣短暂沉默后，开始一瘸一拐，原地转身，出门。
整个过程，沉默而有序，一气呵成。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这就是，一个金牌助理的专业素养。
不然，凭啥公司给她发那么高工资？
专业。
专业懂不！
对于专业助理来说，总裁说你脚崴了，那你必须一瘸一拐，外带配上龇牙咧嘴的痛楚表情。
于是，很快，整层办公室都知道叶欣脚崴了。很严重，完全走不了路的那种。
说实话，就她那龇牙咧嘴痛得直抽冷气的样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残了。
大家都劝她赶紧请假回家看医生，但人叶欣是谁？首席助理啊！那敬业精神不是一般二般的！
她一面痛得直抽抽，一面坚持颤抖着表达：“不……公司给我发工资……我……我就要坚持在岗位上……”
众人皆是热了眼眶。
好同志啊！
真是好同志啊。
不愧是高薪聘请的首席助理啊！
大家纷纷觉得应该向这样的敬业精神学习。
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宇宙不重启，我们不休息。
嗯嗯，突然觉得更有干劲了呢！
总裁室的某人从百叶窗目睹这一切，默：看来，这位首席助理，应该加更高的工资呢。
将叶欣的加薪计划附在汇报文件后，萧凌整了整衣衫，自己拿起汇报文件，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笃笃笃。”
敲门。
没人应。
“笃笃笃，笃笃笃。”
再敲。
依然没人应。
萧凌皱眉：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心下一急，加重手中力道，重重一拍——
门开了。
第97章 你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办公室的门基本都是虚掩的，这是习惯。
但，一般来说，董事长的办公室还是没谁敢硬闯的。
所以，谭玉在里面写文写得很安然。
因为多年没有在现实社会碰过电脑和键盘，谭玉有些想念。所以，上次跟系统拟定条款时，她添加了一条附加条件，那就是穿越到现代社会时，用现实中的电脑。
理由是更喜欢在现代真实环境码字的氛围。
系统想了想，答应了，不过，要她另外付一笔钱，就是安装穿越码字app的钱。
因为谭玉的字并不是发表在这个穿越世界，而是直接交给系统经营，所以写成后都是直接入系统的文库。
现在既然不再在空间码字，那就需要在现代电脑里添加一个插件，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谭玉虽然不舍得那一笔钱，但一想到可以呼吸着现代实实在在的空气码字，甚至可以在现代世界一边跟萧凌甜蜜一边码字，就觉得物超所值了。
于是，同意买下了那个天价穿越码字转换app。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哎。”
虽然同意买，但真正买起来，谭玉还是有些为难。
毕竟，她刚把欠账抹平，从老赖行列中挣脱出来，可不想又欠债。
“我是真不想欠债了。”
她摊手，由衷感慨。
系统呵呵：“你想多了。放心，我们也不会再让你欠债的。所以我们推出了分期付款按揭业务。只要你签个分期付款按揭合同，就可以把这app带回家。”
“……”
谭玉莫名感觉到了电视购物的画风。
她轻咳一声，想了想，点头：“行吧。”
然后，便接过了那合同。
看完合同，更无语了：“什么情况？不按时归还，又要长肉？！”
所以是只有这一种惩罚措施么？
系统笑眯眯：“是的。因为我们大数据统计，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颜值。体重，是其中一项重要指标。所以，完不成长胖、还不完长胖，对你们女性穿越者最有威慑力。”
作为一个天生圆润派，谭玉抗议：“你这是歧视。谁说体重是颜值重要指标？谁说胖女孩就一定不好看？我还就喜欢胖的呢！哼！”
系统想了想：“有道理。所以我们还有其他的惩罚当时。比如长痘、毛孔粗大、肤色变暗、变矮……甚至嘴歪眼斜。”
“……”
谭玉风中凌乱。
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
都是些什么鬼惩罚？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还是长胖好些。起码，胖是可以通过减肥解决的，而别的，却很难改变。尤其是变矮这事，太残忍了。
所以，抱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谭玉果断选择：“还是长胖吧。”
大不了，回头天天吃“清水煮”系列。
“聪明。”
系统报以微笑。
顺便笑摸谭玉的脑袋：“我就知道你清楚怎么选。”
于是，一项债变成两项债。
写不完每日一万的任务，长胖。
不能每月挣足够的钱还按揭分期，长胖。
谭玉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猝胖而死。
但是为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还是只能拼了。
——要知道，漫漫洪荒，在空间里独自码字那么多年，就算是谁都会暴走啊。
谭玉觉得自己当初没疯都是奇迹。
她现在好不容易穿越到了现代，还继承了巨额资产，怎能不好好享受下这个世界的生活？
别的不说，就算是码字时吹吹空调也爽啊。
总之，她想过真正的切切实实的现代生活。
非常非常想。
所以她只能承受双重压力。
而这双重压力，却是彼此加成、威力翻倍的。
想要完成每日一万的码字任务，是需要速度加持的。
而想要转到付分期的钱，却是不能光重量不重质的。从来没听说过哪篇水文，能赚得盆满钵满。
为这，谭玉这些天每天都操碎了心。
既要保证每天一万的更新量，又要尽量提高质量，以赚更多的钱。
如此一来，便真没时间来找萧凌了。
这也是萧凌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她的原因。
不然，又有什么事能阻挡她奔向萧凌的脚步呢？
这会，萧凌居然亲自过来了。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谭玉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觉得对方不可能会过来。
更不可能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过来。
但揉了揉眼睛，确定没错。
于是，第一反应——
“啪”的一声，关上电脑。
那么漂亮且贵重的电脑，就被她那么用力“啪”地关上，看着都替它疼。
萧凌嘴角隐隐抽了抽。
半晌，憋出一句话：“你在那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看见不得人的东西？
谭玉反应过来：对方一定是以为自己在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尤其，可能是某岛小电影。
对于这事，谭玉觉得必须要撇清一下：自己还真没这趣味。那些小电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自己真人版呢。
咳。
所以，谭玉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认真解释：“你别多想，我可不是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什么都没看，我在写东西呢。写东西知道吗？正事。”
“写东西？”
萧凌挑了挑眉，续：“那你在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谭玉无语。
难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她扁嘴表示难过：“难道在你心里，我的东西就一定是见不得人的？”
“不。”谭玉摇头，“你的东西没有见不得人。是你见不得人。”
“……”
扎心。
准准扎心。
第98章 远离不可控
一个甩刀子，一个接刀子。
一个扎心，一个被扎心。
两人在办公室扎心玩。
等谭玉被扎得差不多了，萧凌终于问出了一句心里话：“你这些天在干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