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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 (不是风动)


  后来的他没听清,只记得云错认认真真地认错,统共就说了四个字:“是我不好。”
  声音低落,像一只在雨中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小狼。
  *
  雪怀在医馆呆了七八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休养。
  镇魂的药大多数也带有安神作用,他就这样连续不断地睡了下去,等到可以下地走动的时候,云错已经不见了。
  老医仙道:“你说那个小伙子?他通知了你的家人后,就不曾来过了。”
  雪怀便没有再问。
  云错这个人已经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重来的这辈子,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正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雪何倒是高兴得疯了——八成为了云错没事,剩下那二成为了雪怀没找他麻烦。
  雪怀被雪宗从医馆接回家,静心休养了一段时间。等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外出走动,锻炼身体。
  他打算等身体好透之后,上门去给云错认认真真地道一次谢,然后告诉他自己即将前往很远的仙洲修行、学习的事情。
  他不知道怎的有了个感觉,这辈子的云错仿佛不比上辈子那样偏执、固执,更好说话一些。少年人的恋慕让他措手不及,云错居然会喜欢上他,这是个意外。
  但他同样觉得,意外都是可以解决的,过阵子就好了,就和以前追求过他的每一个人一样。
  然而还没等他上门拜访,云错却主动来了雪家。
  这次和以前不同,云错是先来找了雪宗,进屋前被雪怀碰见的。雪怀刚从深花台回来,迎面便看见云错立在庭院中等着,而屋内不见其他人的影子。
  云错微笑着看着他:“身体好透了么?”
  雪怀点点头:“好了,多谢你。你是来核对货品清单的么?”
  云错却只是看着他,答非所问:“我想好了,上次我说给我们一段时间,雪怀,我这次是来找你说这件事的。”
  雪怀讪讪的。
  他没料到云错会旧事重提。他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他以为上次去魔界把他找出来,两个人说了话,就算这次不见面的约定截止,没想到云错把他送去医馆后继续人间蒸发,原来还在继续想么?
  云错问道:“我是不是很凶,有时候让你很害怕?”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紧张,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的。
  雪怀想了想:“也不是。你和我原来想的……有一点不太一样。”
  上辈子或许是这样——九洲之主,修真界之尊,谁人不怕?他又一向是个暴君,喜怒无常,任性妄为,手法要多狠辣就有多狠辣。
  可这辈子不太一样。
  云错道:“你认为是怎样的?”
  雪怀仰脸看着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形容,最终只不确定地道:“我想……你大约本来应该是,被人发现喜欢他后,会立刻上门提亲,把人一辈子捆在身边的那类。但是你现在……很温和,尊重我的想法,这一点我是很感激你的。不过我仍旧觉得,我们大约不合适,你年纪也还小,等你大了之后,会遇见真正喜欢的人。”
  “可你说的没错。”
  云错静静地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才道,“我是来向你提亲的,我想把你一辈子捆在我身边。”


第19章
  雪怀怔在原地, 尚且未曾醒悟他话里的意思,就见到云错转身进了屋。
  雪宗在屋内,泡好了两杯茶,招呼云错过去。
  他抬脚就要跟上去, 却被雪宗拦在了门外:“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听, 一会儿谈完了你再进来。”
  雪怀:“?”
  他只得回了自己的房间。
  饕餮鬼见了他来, 不知为何很兴奋,在房间里到处窜,雪怀以为它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于是照理揍了一顿想让它吐出来, 结果饕餮鬼委委屈屈地假装呕吐了半晌, 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
  雪怀问它:“你怎么了?”
  饕餮鬼刨了刨门,雪怀给它打开了。门刚露出一条缝儿, 饕餮鬼立刻飞扑了出去, 雪怀追着它一路绕过了后园山石流水, 踏过栽着腊梅与梨花的温泉池边,最后在沧浪轩边停下。
  旷大的园子被结结实实的仙木箱填满了, 放眼望过去, 少说有上千箱。饕餮鬼已经兴奋地开始啃其中的一个箱子,啃破了一角,里头塞着满满当当的极品仙元灵石,哗啦啦地滚在地上。
  正在行走打点的侍女惊叫道:“少主!这东西给它吃不得,这是云公子带过来的礼物。”
  “礼物?”雪怀问道。
  侍女紧张地盯了一会儿饕餮鬼——好在这个家伙似乎只喜欢啃箱子, 并没有吃灵石的打算,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来,悄声告诉雪怀:“今儿个云公子是来向您提亲的,少主,提亲时不能空手来,这是规矩。一会儿若是谈成了,还要您亲自去给云公子送茶,顺带着请媒人敬茶的。”
  雪怀脸一下子就黑了:“谁要跟他谈成?这事完全是胡闹,事先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媒人,他也不晓得。他看了看满院的——或许堆积着足以与半个仙洲荣华相媲美的“提亲礼”,一言不发地穿过游廊往回走。
  他要去找雪宗说清楚。
  透过打开的窗,他望见了那位媒人——是那日他呆过的医馆老仙医的妻子,正是从前照顾过他母亲的那一位。
  也是替他母亲保管香囊,云错费尽心思才找到的人,花的时间与精力不可谓不多。
  云错这回是玩真的。
  他发热的头脑立刻就冷静了一些。
  这事和上辈子如此相似,连他按捺不住的怒火都如出一辙——雪怀还记得,当初他在军中忙着,突然就听闻了自己“被定亲”的消息。
  云错一向不怎么批准手下人的普通事假,那一回却一反常态地给他放了行。
  他气呼呼地杀回去,质问雪宗为什么不经他同意就订下亲事,雪宗却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告诉他:“没关系,小怀,五年过后,你若是还没有找到喜欢的人,或是还不愿意结亲的话,那我们就不跟他们结亲,一切还是看你的意愿。”
  当时他已经一年半没回过家了。雪宗脸上也露出了一点沧桑老态,只是反复喃喃道:“你喜欢谁,爹都知道,可你不找个道侣怎么行?爹不是求你修行多好,我们小怀已经很好了,可等爹羽化之后,你身边没人陪着,那多寂寞啊。”
  可那时他想,他喜欢的人是云错,雪宗不可能知道。
  婚书往他家送了五年,直到他死的那个冬天都还在送,每年一贴,红封的喜帖,上边是用沉金刻上去的、规规矩矩的字迹,问雪怀和雪宗好,祝他们安康。他的未婚夫不署名,据说是他父亲的要求,因为雪怀被告知“你一旦知道他是谁肯定立刻就要不管不顾地跟他结亲,可我们为人父母的要考虑的还有其他事,比如根骨,身份,前途。”
  而那婚书的语句间不急不躁,透着强大的自信与宽和,每年一封的意思就是:我在等,我能等。
  后来雪怀死了,那个未婚夫是否在他坟前来过,他不知道。或许他就藏在那些个面目不清的人中,惊鸿一瞥,大抵最后还是没有缘分。
  雪怀记起父亲当时疲惫苍老的面庞,忍了忍,深呼吸了一下,推门进去。
  里边的人显然已经谈完了。云错不在这里,被老翁引去了另一边招待客人的地方坐着,里头只剩下一脸严肃的雪宗,显然就等着他来。
  雪怀安安静静地走过去,坐下。
  雪宗问道:“你对云错这个孩子,怎么看?”
  只一句话,雪怀敏锐察觉了他父亲语气中的不同——前几天对云错那般排斥的态度,显然已经因为这一席话有所转变。
  云错跟雪宗说了什么?
  雪怀不动声色地道:“是英杰,往后必定掀起腥风血雨。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雪宗笑了,显然看出了他的急于撇清:“是不是一路人,哪能说这么快?我与你娘认识时,那时她是慕容仙门最骄傲的仙女,我只是个灵根平庸的学徒,那时我还觉得,我和你娘不是一路人呢。”
  雪怀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他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后,道:“爹,我知道他现在是我们的大主顾,我也不会否认他的优秀——往后十年,这个人会是仙洲之主,我从未怀疑过。但我不认为,这是我们家必须攀附他的理由,我会努力修行,保护我们两家的安全。乱世将来,力求自保,而不必掺和进去。”
  雪宗看着他:“小怀,你真是这么想的?爹以为按照你的脾气,你会是头一批追随他的人。亲手打下江山,一起走向巅峰,你不想吗?”
  雪怀摇摇头:“我寻那般功业干什么呢?振兴雪家与慕容氏是我的抱负,我不避战却不好战。婚约二字太沉,我担不起云家的青睐。我是什么脾气,您也明白。”
  雪宗也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开口道:“确实,我也觉得婚约这两个字提出来太冒进了,不过……很有意思,小怀,刚刚我与云少仙主的对话,我用法术记录下来了,你可以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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