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突然赶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明明……”
邹屠搀扶玄歌站起身,收回手,转过身,“凌玑告诉我,她表妹今日打听了束止的事,所以……
所以我……”
所以他猜测崇元会找玄歌麻烦,她从小便爱惹事生非,修为比旁人高,本以为纵然嚣张任性也不过教训一下,没想到竟会把人带到五帝台。
玄歌走过来站在他面前,问道:“所以什么?”
邹屠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身后,玄歌转头,凤凌玑向这边走过来,黄衣少女见到凤凌玑对着两人狡黠一笑。
邹屠挥散结界,凤凌玑走过来对着邹屠微微一笑,看见玄歌欲开口问询,崇元抢先道:“凌姐姐,你可知这个人知道了龙族天大的秘密,对你的未婚夫说什么舅舅为了得到御龙诀才有了龙凤联姻,哼!你可知邹屠也需要凤族一颗绝对的痴心人一滴喜极而泣的眼泪!”
凤凌玑脸色突变,喝道:“崇元!住口!”
崇元看凤凌玑压着怒火,甚喜。
邹屠面无血色,僵着身子站在凤凌玑身边,似一尊无情无爱无悲无喜的石像,
玄歌从头顶凉到脚尖,心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口不能言。
她看着邹屠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许是看了太久,邹屠那双墨色眼睛惶惶中撞上她的,意外地没有闪躲,千愁万绪,言不尽的事,道不明的感情,像害怕留下痕迹一样一闪而过,最后不冷不淡地说道:“回家吧!”
此刻,崇元横在他们中间大笑起来,“邹屠,你龙族的秘密你不在乎,我管不着,可如今凤族的秘密她也一并知道了,我可谁都不信。”
邹屠冷笑一声,“那泄露秘密的人呢?该当如何?”
“你!”
崇元走到凤凌玑跟前,挽着她的手,“凌姐姐,他为何如此护着这个人?竟然不顾我们两族的大事?无论如何此人留不得?”
凤凌玑心中众多疑问,本想和邹屠问清楚,奈何此刻一桩接着一桩,这两桩事关系龙凤两族生死
荣辱的大事,按规矩绝对不可外泄,为何邹屠此刻要偏袒玄歌。
她转头对邹屠说道:“按照规矩,这两件事除了族内少数人知晓,其余任何人都不可知晓的,至于她如何知道,暂不追究,事到如今玄歌姑娘还是由叔叔定夺吧。”
说到此凤凌玑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觉得如何?”
邹屠面色好了许多,给了凤凌玑一个默许的眼神。
玄歌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凤姑娘多虑了,这些都是你们两族的事,我本没什么兴趣知道,既然无意中知晓了,于我没什么干系,我便在此发誓,这些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说,连我的舅舅和束哥哥绝口不提。”
崇元冷哼一声,“放在之前,铁石心肠的人也信了,可是凌姐姐,我之前把她丢在黑水沼泽中,谁知道她会不会怀恨在心,待你大婚的时候从中作梗?”
凤凌玑一惊,“崇元你怎可如此?你可是废了人家修为!”
“我惨遭此劫,是自己无能,答应你们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崇元得意一笑,“凌姐姐莫气,我有一个极好的法子,既不伤她性命,又能保证我们的秘密不被外泄。”
玄歌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法子。
“不必,天黑了,玄歌该回家了。”邹屠冷冷地说道。
玄歌要走,崇元挡住她的去路,对凤凌玑说道:“凌姐姐,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他这般事事护着旁人,姐姐不担心吗?”
凤凌玑瞪了崇元一眼,“不必说了。”走到邹屠跟前,“我们不妨听听,不然这件事无法和叔叔交代。”
“邹屠,你也听说过吧,在月宫有一颗化尘树,只要靠着化尘树睡上三日,所有前尘往事尽可忘个干净。”
玄歌怒道:“你休想!”
若是把自己往事都忘记,这短短十七载便是白活了,白活也就算了,她不能忘记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与其忘记不如去死。
“现在我们法外开恩,留你性命,你还这般推三阻四,你可知道月宫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去的,幸好遇到我,不然你怕是活八辈子也去不了月宫,更别说见识上古神树了。”
“别说什么八辈子,此刻便是有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去,你喜欢上古神树,大可自己去看,我死也不会去。”
“你!!”
“玄歌姑娘,若是让凤族长辈来定夺,绝不会这般草草了事,这是目前最好的最稳妥的法子,我并不想你受到伤害。”
“凤姑娘,我都说了,你们的事我绝口不提,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忘记我的过去,如果是你,你愿意吗?忘记你最亲的人,忘记你最爱的人?”
凤凌玑看了看邹屠,“这……这……”
崇元眼看说不妥,从袖中抽出凤笛,“马上跟我走,不然这玉笛一响,凤族的长老和帝君一到,
她的处置我们谁说了也不算。”
就算凤族长老和帝君知道此事,碍于束大人,他们也不敢对玄歌怎么样,可是以后玄歌会成为凤族的眼中钉,一旦龙凤两族的秘密泄露出去,这笔账都会算在玄歌头上,到时这洪荒中会有多少明枪对准玄歌,更别说暗箭了。
☆、天尊登场
这个崇元唯恐天下不乱,此事她定会推波助澜,自她故意告知玄歌凤族的事,便能窥得一二。
失忆是暂时的,月宫除了化尘树,还有尘树,到时他会亲自带她去找尘树,他怎么能让她忘了自己,忘了他呢?
邹屠走到玄歌面前,“玄歌,让她带着你去吧,放心,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玄歌拼命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去找束哥哥,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见她转身,邹屠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玄歌,相信我!不会太久。”
“邹屠,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不信我。”
崇元眼疾手快,抓住玄歌的肩膀,邹屠上前对她说道,“休要耍花样,你若伤她,定会加倍奉还。”
凤凌玑被这句话揪得心疼,脸色一冷,对崇元使眼色让她快走。
崇元会意,挑衅地问道:“谁呀?你吗?呵呵!”
玄歌猛然抓住邹屠,“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崇元对凤凌玑一笑,眨眼间消失了。
玄歌的怒喊声犹在耳边,邹屠被她最后说的话震得心中一颤,自知伤了她,可眼下这是最好的方法。
静默片刻,凤凌玑问道:“我随你一同回去吧。”
邹屠未转身,淡淡地说道:“不必,你留在丹穴山,我去给束大人说一声。”
说完转瞬不见了踪影,凤凌玑呆在原地,觉得邹屠像是骗走了崇元,此刻搬救兵去了。
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她便去逍遥阁找叔叔商量。
邹屠到了东极山直奔玄歌家,家中空无一人,料想束止定在周围寻找玄歌,可茫茫大荒,他也不
知该去何处寻束止,不知不觉间御剑到了东极之巅,俯视苍茫大地,希望在某一处寻见束止。
日落时分,长舌在空寂的天空划过,他大声叫了一声。
长舌回头见他站在山巅之上,极速飞过来,慌张地说道:“邹屠,没工夫耽搁,找人呢!”
“你可知道束大人在何处,我有事与他说。”
长舌在空中扑扇着翅膀,不耐烦道:“行了,他没功夫听你说,玄歌不见了,束大人快疯了!”
“正是此事,我知道玄歌在何处?”
长舌猛然飞过来,凑到他跟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知道玄歌在哪?快带我去见束大人。”
“谢天谢地,快走。我带你去。束大人,为了找寻玄歌,去了昆仑山动用昆仑镜找寻玄歌的下落。”
邹屠一惊,昆仑镜连天族的人也甚少开启,一来昆仑山的主人连天族人的面子也不轻易给,二来,这昆仑镜也非等闲之辈可以开启的。看来束大人这次是真的急坏了。
“如此,我即刻就去,长舌你不必跟了。”
瞬移到昆仑山,见一白衣男子自昆仑山乘云疾行,那人正是束止。邹屠上前拦住他,“束大人,
玄歌上了天界,现在应该在月宫。”
“昆仑镜显示确在天界,她去月宫做什么?算了,先去找她。”
话说崇元将玄歌带往天界,将她压在锁妖塔下片刻,逼出真身。
玄歌感觉浑身无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来。
四肢短小,非常不习惯,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真身,她和舅舅都是灵狐,舅舅在人间的时候断了
两只尾巴,而她按说应该是九尾,此刻她甚至无力转头看一看。
被崇元带着飞了很久,突然毫无预兆地在高空被抛了下去,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样一摔身体的骨头都要碎了,疼得在地上抽搐。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气息越来越短促,意识开始混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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