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里忍不住问道:“阿爸,你神色不对,可是出了什么事?”
马尔福斯看了他一眼:“不要瞎问,你该清楚我们家的人是最不该有好奇心的。”
马克里闻言,蹙了下眉头,心想果然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错了阿爸,只是看阿爸神色不对,才忍不住多问的,下次不会了。”
“那就好。”马尔福斯点点头,正想让他退下,却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我问你,你还在和欧巴力殿下接触是不是?”
没想到阿爸会突然关心起他这件事情,马克里一时间有些猜不出他的用意,但对于自家阿爸的信服,还是点点头:“欧巴力殿下是目前最有机会成功的人,我想在他没继位之前就先与之交好,之后也会更让他信任我们家。”
“你的用意是好,但还有1年的时间,不好说,暂时减少与对方来往吧。”
马尔福斯这么说完后又觉得只是这么说,儿子可能会不信。
转而提醒道:“戴维斯殿下已经回来了。”
知道马尔福斯在顾虑什么,马克里点点头:“我明白阿爸的意思,只是戴维斯殿下蹭公开表明放弃继承,而且这么多年都流落在外,不会一时间改变想法吧。”
“不好说,所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反正谁上位对于我们家来说都没差,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明白了阿爸,这几日我就谎称病了,不见欧巴力殿下,就是了。”
“最好这样,你先去休息吧。”
“好,阿爸也早些休息。”
马尔福斯点点头,低头按住了眉心。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马尔福斯一直以为艾伯特会第一时间找他过去,却没想到一连数日,都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动静。
直到再被叫过去为凌洛看诊。
马尔福斯一时间也猜测不出艾伯特的用意了。
给凌洛看完诊,马尔福斯起身道:“殿下的身体一切都好。”
艾伯特点点头:“辛苦,之后也要有劳你马尔福斯。”
“王上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辛苦。”
艾伯特点头,看似无意的道:“马尔福斯,你们家也侍奉了几代王室,接下来有何打算?”
艾伯特这句话一说完,马尔福斯刷地一下,冷汗就下来了。
他连忙抬头去看艾伯特的表情,却发现艾伯特的神色很淡。
和几代王室的王相比,艾伯特一直很亲和。
但这也不能否认他身为兽人族最高统治者的特质。
马尔福斯知道自己的回答将关乎他的家今后的地位。
低下头,马尔福斯道:“我们家向来侍奉王室,以后只要王室还需要,我们家定会继续效忠王上。”
艾伯特淡淡一笑:“说起来你们家的小崽子也成年许久,再过一年也就要从你手中接过衣钵,很欣慰吧?”
马尔福斯心里一颤,知道今天同艾伯特交流到现在,恐怕这一句才是重点。
心里庆幸,他醒悟的早。
“犬子不才,日后还需要教导。”
“是啊,但是趁着我们还能干,也多少能分担一些,你说是不是啊,老伙计。”
马尔福斯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哈哈,好,马尔福斯,你也看到了,日后还需要你帮忙,若是有空也就带上你家崽子来这里,刚好戴维斯也在,他们年轻人更能说的上话。”
马尔福斯连忙应是。
等马尔福斯离开后,艾伯特收起笑容。
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马尔福斯走出王宫,后背都湿透了。
他猜的没错,戴维斯殿下这次回来,意图很清楚。
而艾伯特对于那些急于站起,或者即将站位的人都很清楚。
刚刚那些话是在点他也是提醒。
更是威胁。
马尔福斯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还好,还好。
现在还不晚。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宫。
虽然还有1年,但恐怕这天并不会变。
而那三位........
戴维斯看着走出来的父亲:“已经结束了?”
艾伯特看了他一眼:“恩,放心吧,只要马尔福斯不傻,就应该明白该怎么选择,你不是要陪凌洛去波斯顿那里吗,还不赶紧去。”
“那我们先走了。”
目送着戴维斯离开,艾伯特揉了揉眉心。
罗曼走进来,按在他肩膀上:“累了就休息一下。”
“我一开始以为,等我下去,随便谁接位都好,反正我自家的崽子不喜欢这个位置,我也乐得轻松,现在好了!”
听到艾伯特的抱怨,罗曼笑了一下:“你不是挺开心的吗?”
“就你知道!”艾伯特板着脸看了罗曼一眼,随后勾起唇角,忍不住笑了一下。
凌洛这次去波斯顿大公馆府,是为廖恩做最后的治疗。
如今廖恩脸上的伤疤已经平整下来,只剩下一条淡淡的棕红色。
只要除去这条棕红色的疤痕,廖恩就能重新恢复。
廖恩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看到凌洛,他既激动又有些忐忑。
凌洛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这次可能会有点痛,我会让小竹帮我,将你脸上这最后的痕迹去除。”
廖恩点头:“我信你。”
凌洛让廖恩躺下,让小竹来到他这边。
凌洛让小竹用它薄薄的竹叶划开廖恩脸上的疤痕。
但是这种划开,并不是要破开廖恩的肌肤,而是要将那道疤内隐藏的暗色素划开。
也只有灵植这样有灵植的生物能够做到,而小竹的竹叶很合适。
虽然不是破开肌肤,但同样抽离暗色素的过程是痛苦的。
凌洛让廖恩忍耐,却还是担心他会受不了,只能将他的双手捆住,不让他因为疼痛而乱抓。
而这个过程却不能让廖恩昏迷或者是睡着,是需要完全清醒下才能完成的。
准备好之后,凌洛将自己的花液引入。
他的花液本身就有净化和生机的功效。
当温凉的花液引入,最后变成炽热的灼痛。
廖恩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
为了防止他咬舌头,凌洛不得不在他嘴里塞上毛巾。
当花液完全引入疤痕之中,凌洛开始向外拉扯。
以肉眼可见的形象,将那条丑陋的疤痕从廖恩的脸上生生的剥离!
时间只有短短的1分多种,但对凌洛和廖恩来说,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当彻底剥离下那条伤疤。
廖恩已经脱水般的躺下那里。
而凌洛额上也出了汗水,脸色也不比廖恩好到哪里。
小竹贴心的拿起毛巾塞到凌洛手里。
凌洛摸了摸它的叶子,拿着毛巾擦了下汗。
然后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廖恩。
脸上在没有一点痕迹。
给睡着的廖恩,贴上一个温凉的面膜。
凌洛收拾好东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起来。
戴维斯同凌洛来到波斯顿大公馆府后,就径自和波斯顿大公进了书房。
波斯顿大公看着几年不见早已不是当初样子的戴维斯,感叹时间过的真快。
戴维斯淡淡一笑:“可波斯顿大公在我印象中却还是老样子,只是看您这边那位佳人却有些眼生。”
听戴维斯提起这了,波斯顿大公尴尬的笑笑,自从他的主雌去世之后,他一直未续,前不久遇到这一位,才起了心思,重续了一房。
见波斯顿大公不想多谈,戴维斯也不多问,只是道:“不知大公对小公子的车祸怎么看?”
没想到戴维斯会突然说起这个。
“殿下可是听说了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依照大公对小公子的保护,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也因为爱雌受邀前来,所以我就托人查了一下,只是觉得有些事,还挺巧的。”
戴维斯说着将一张晶片放到波斯顿大公的桌上:“也许是我误会了也不一定。”
波斯顿大公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戴维斯:“殿下,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当然,大公可直言。”
“殿下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戴维斯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手指轻轻扣了扣扶手:“我已经我表现的已经很明显。”
波斯顿大公见他承认眉头蹙的更紧。
“我一直以为殿下是不同的。”
“但我也只是个俗人,以前我不懂权
利的好处,但现在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权力与我再合适不过,大公觉得呢?”
“殿下该知道我一向不参与这事,我只侍奉王室,谁做了那位置与我都是一样的。”
戴维斯轻笑:“真的一样吗?”
波斯顿大公没有开口。
戴维斯没有追问,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想必爱雌那边也结束了,大公与我一起过去看看小公子的情况吧。”
廖恩睁开眼睛,凌洛正把他脸上的面膜掀下来。
“醒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廖恩迷茫的坐起来,在想到什么之后,下意识地去摸脸,随后急切的道:“凌洛,我的脸好了对不对?”
凌洛看他激动的样子,笑着拿出镜子对着他:“喏,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