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鹤原本就是来赚钱的,但李超这样,他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不……”他推了下。
李超立马瞪圆了眼睛,“您是不是嫌少?还是瞧不起我这个粗人?”
子鹤看着李超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挺愿意跟这样的暴发户合作的,这个实诚劲儿,啧。
“行,那我就收下了。”子鹤说着将那皮包提在手里,那块儿玻璃种的上等玉佩,也塞到了兜里。
克烈瞧了眼这个敛财骗钱能力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家伙,一纵身从椅子上跳下去,拽拽的转身先出去了。
子鹤掂了掂手里的提包,猜着里面有多少钱。
趁李超走在他身后的时候,子鹤咧开嘴直笑。
蓝湾小区那别墅卖500w现金,临海两层的房子能卖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了。
但子鹤要攒够钱也还是差的贼多。
得再有几个李超这样的人才行啊——子鹤暗暗想到。
被李超送上车前,子鹤回头道:“别送了,我再留一句话给你,你近年还要子孙福禄,不是要再填孩子,就是要添孙子。”
说罢,在李超愣神儿时,他坐上车,探出车窗,又补充一句:“一会儿我给你整点符水,你喝一喝。拜拜。”
直到子鹤朝着李超摆手作别,跑车驶出老远,李超才突然回过神来。
他哎呦哎呦一个劲儿的大叫,忽而拍掌,忽而跺脚,激动的不像个人样儿。
李超就有个女儿,才六岁,这些年压力大身体不济,再想要孩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听到子鹤这话,一下可算是高兴的跟过年一样了。
当晚回到家,就搂着媳妇一阵热闹,直闹的媳妇哀哀求饶才罢休。
子鹤回到家就弄了碗符水,让司机给李超带回去。
李超喝了符水,隔日身上的病就好了,加上前一天跟媳妇在床上来了个一年来难得的尽兴,整个人简直神清气爽,换个人似的。
他于是又吵吵着要给子鹤送钱,被子鹤婉拒,日后逢年过节都要往临海蓝湾送送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至于那碗特别好用的符水,子鹤在隔日收到李超感谢电话后,莫测高深的笑着说那是非常难得的灵药符水,李超算是好运,碰着了。
挂了电话,大猫克烈简直要把白眼儿翻到天上去。
实际上,那符水……里面被子鹤磨了药进去。
没错,是感冒药!
……
……
而子鹤那瓶装了蓝湾小区保洁阿姨口水的矿泉水,被丁谢离开时给带走了。
拿着那瓶矿泉水,她发了短信给之前沟通之人:
【我拿到了他喝的矿泉水,我们用术法测一下。若真是鬼上身,香灰糯米都能起反应。】
对方很快就回了微信:
【天啊!聪明!还是丁谢你靠谱!我等着你!】
……
……
【我爸高烧不退,我在医院陪他,下午我们去高架立交那边看看。】小要命。
【爸爸在哪个医院啊?我过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一些面相上的变化。】大师张子鹤。
对方等了许久才回复,大概是在思考。
【行,滨海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306房。你买点香蕉。】小要命。
【爸爸发高烧还能吃香蕉?】子鹤。
【我想吃。】小要命。
【……】子鹤。
跟小要命微信联系过,子鹤本来准备继续轻装出门,想了想却将那张摆在多宝阁柜子上的定魂符带上了。
大猫克烈一见他要出门,就站起身想跟着,子鹤这回却不想带它。
跟克烈周旋了一阵子,才甩掉它,坐在出租车上,呼啸离开。
“……”克烈盯着子鹤所乘的出租车,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真以为他真甩的下它?那老板李超说的高架立交,还有最近出的事儿,它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张子鹤是不是将它当成普通猫了?
当它是宠物猫吗?
每天关在家里给他守着家,看着钱?
不成想,克烈一语成谶。
这天天才黑,便有人悄悄潜进子鹤的院子,撬开门钻进房间,找了一圈儿,便奔着子鹤的卧室而去。
克烈在黑暗中将这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随即,它不急不缓的在报警按钮上,狠狠按了下去。
警笛响起时,那两个贼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之前在这边转悠了一个小时,确定没问题也没人在家才进来,居然还会被发现。
小区保安很快抵达,那两个贼及时逃走——虽然逃走了,却一无所获。
而保安在房间转了一圈儿,只看见门口蹲着的威严大猫,完全没见到人。
以为是误报,贴了张纸条在大门口,便回保安岗位继续忙去了。
“……”克烈忍不住抬起头朝着天空望了望,叹息着想:
它这到底是什么命?
明明是来讨债的,怎么成了人家的看门狗了呢?
愤愤喷了两口气,克烈扭头朝着远处望了一眼,那正是城市的方向,高架立交也在那边。
克烈瞳孔微微收缩,没有犹豫一纵而起,朝着那边飞驰而去。
隔壁邻居家的拉布拉多犬金子,望着自由自在消失不见的大猫,双眼盈满了羡慕,却只能被关在院子里,委屈的眨巴眼睛。
今夜,没有一个人在家。
……
……
那边子鹤对家里的事儿全然不知道,不然他只怕会立即去给大猫克烈买个手机。
到了医院,他拎着香蕉直奔306室住院房,结果在住院楼前看到了出院离开的张清远。
他才要上去打招呼,张大师就率先迈着大步走了,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
那小童阿豆倒是看到了他,跟在师傅身后,回头朝着子鹤眨眼睛。
小脸儿圆嘟嘟的,瞧着怪可爱的。
子鹤也朝着阿豆眨了眨眼睛,这才进了住院楼大厅。
走廊里医生护士们与子鹤擦肩而过时,子鹤便听到那医生正说着:
“今天怎么好几个高烧昏迷住院的?都一个症状……”
子鹤驻足回头看了那医生一眼,抿着嘴唇,表情有些沉重。
他进病房的时候,赵母正在床边念叨:“怎么一下子来势汹汹的?说发烧就发起来没完了。这要是烧坏了怎么办。”
“我看温度有所下降,妈你坐会儿吧。”周山扶着赵母的肩膀,有些担忧的看着因为发烧在病床上昏迷的赵父,脑海里却在想着赵胤说的那些关于山友附身的话。
他太阳穴一阵阵的突突跳着疼,难道真的有鬼?
“阿姨。”子鹤敲了敲门,进门唤了一声赵母。
房间内三个清醒着的人都回过头来,每个人脸上神情都不同。
“哎呦,太麻烦了,你怎么还跑过来了。”赵母直起身,有些吃惊这个邻居的周到。
子鹤将香蕉和其他水果放在床头桌上,这是个双人间,但是隔壁床没人,相当于单间儿了。
“不麻烦,我的工作反正也不忙。”如果赚李超的钱也算的话。
他说罢话,便走到床边,朝着赵父脸上望去。
小要命虽然没说话,但立即站在子鹤身边,一并往父亲面上瞧,尽管他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周山抿住唇,不想搭理子鹤,但眼睛也在赵父和子鹤脸上梭巡,似乎想要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赵母瞧着几个孩子的模样,敏锐的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她眨了眨眼睛,带着疑惑转身拎起水壶,先出门倒热水去了。
“怎么样?”赵胤见母亲出了门,立即低声问道。
“倒也没变的更严重,但是叔叔的身体估计比周山差不少,所以我今天瞧着周山已经好大半儿了,但叔叔似乎并不怎么奏效。”子鹤伸手在赵父眉心揉了一下,想要尝试吸走邪气,却发现自己吸食时,连赵父的生魂也随着他的吸食而钻出鼻腔。
他忙收手,不敢再试。
这邪气只怕完全与赵父的生魂缠绕在一块儿了。
真是各鬼有各道,他也不能巧妙简单的化解。
周山……周山……提到父亲的时候知道称呼为‘叔叔’,喊他就一口一个‘周山’,他怎么也比张子鹤年长几岁吧?怎么就不知道喊一声哥?
周山听着张子鹤的话,眼神瞄了对方一眼,耿耿于怀。
“烧倒是有退的迹象,但是人还没有醒。”赵胤叹口气,从桌上拿出一沓文件,递到了子鹤手里。
周山看着那沓文件,眉心皱了皱。但弟弟做事,他也不好处处阻挠,别坏了两个人的感情。
可看着子鹤在那里看他偷偷打印出来的文件,周山心里还是不舒服。
有种……自己跟弟弟的秘密,被弟弟全无所谓的告诉了无关之人的感觉。
有点酸,有点烦躁。
他干脆走到床边,将窗户开了一条缝,掏出一根烟。
赵胤抬起头就看见了周山的动作,立即道:“病房里禁烟,要抽出去抽。”
“……”周山憋的心头火起。
没应声,他黑着张脸,捏着烟就走了出去。
在他关上门前,赵胤的声音又飘出来:“少抽点吧,又熬夜又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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