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霜:“走开。”
“你很不对劲,你不知道吗?”丘无涯又靠近了一步。
梅傲霜斜视着他:“干你何事?”
“我就是想知道知道,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寒凌子。”说着,丘无涯挥手一指,一道电法凭空袭去,并快速上前,想要封住梅傲霜的行动。
梅傲霜跃身跳开,回身长臂一档,将那电法击碎:“你发什么疯?”
“别装模作样了。”丘无涯轻笑道:“你从南境回来,哪一个行为是正常的?看到吴企图像猫见了老鼠,淫相毕露,掌门却不闻不问,你们又在合计什么勾当?七师尊那套说辞,也就是骗骗这些不知原委的白痴,他偏向掌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梅傲霜一震,他不知道丘无涯这样一个只崇尚武力的邪魅之徒,竟也有这样一份细微的辨查力。
“我有意于他,不需要你来质疑!”梅傲霜回答道,眼睛看向偏院的连廊,眸色复杂。
“梅傲霜……”丘无涯一阵不屑的笑:“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撒谎的痕迹有多明显吗?”
梅傲霜咬了咬牙,道:“肺腑之言。”
“好,那你告诉我,你看上他什么了?”丘无涯道:“连青阳那个傻蛋都会问这个。”
“丘无涯,你想追究什么?”梅傲霜的语气骤然冰寒。
“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比前几日正常了。”丘无涯再次逼近他:“我与你斗了这么多年,会不知道你的习性?”
“不知所谓。”梅傲霜只是冰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我不管你和掌门在打什么主意。”丘无涯邪冷道:“把人当工具使,良心会变黑的。”
梅傲霜驻足,突然的一道冷剑,从手中飞梭而出,直逼丘无涯头颅,剑光凌冽如雪崩之势。
丘无涯疾身闪开,却还是在腰间的衣服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谁是工具?”梅傲霜问得寒彻:“丘无涯,你为何那么紧张他?”
丘无涯少年的面孔始终透着酷吏,没有一丝胆怯,他从来都是笑着的:“他是我唯一揍得爽的人,可不能被别人当枪使呢。”
梅傲霜觉得心口有股闷气在冲撞,某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头脑,几乎没有思考,他冷呵道:“他也是我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说完,梅傲霜红着脸,离开了偏院,留下丘无涯原地惊雷,犹如五雷轰顶打在头顶,而后引起胃部反酸,一阵恶心上头,扶住槐花树狂吐不止。
这……梅傲霜果然是变了啊!
☆、第 56 章
“夜阑楼那次……”梅傲霜将那盏翠绿的玉茶杯再次斟满:“你是如何骗过我的?”
吴企图一脸的生不如死,下午在华严殿喝了一肚子茶水,而后被梅傲霜匆忙地带回锁钥沉香阁,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结果把他拽到卢室又是一顿茶。
“掌门师兄,一个时辰跑了三趟厕所,我膀胱都要喝炸了。”他推开那杯茶水抱怨。
“告诉我。”梅傲霜问得认真。
吴企图叹了口气:“其实那天我叫了个两个小倌儿,你明白了吧?”
梅傲霜淡然的看着他,灼灼其华的眸光,闪烁不解之意。
吴企图举手揉着眉心:“你取丹砂印的那一个,我给他蒙上了眼睛,再点了另一个的哑穴,让他们两行房,谁也认不能揭穿谁,我只要看场活春宫,再装装样子就水到渠成了。”
梅傲霜再次惊然他的心机谋算,他饮下手中的茶,眸光落在吴企图身上,回转了片刻,看不出何种意味。
夜色早就拉了下来,窗外微微伏着蝉鸣,流星悄然划过天空,夜风拂过窗口。
“还有问的吗?”吴企图皱眉,渐渐觉得蝉鸣声有点吵。
放下茶杯,梅傲霜的声音如冷泉滑在耳边:“了然于心。”
阵阵清凉的蛙鸣也在外面的曲水响起,吴企图却觉得很热,不舒服的感觉包裹着全身,让呼吸也有点困难。他解开衣领还是喘息不止,挣扎着爬起来,突然意识到身体的不正常。
“那茶水你掺了什么?”吴企图惊问,想不到梅傲霜会做这种小人之举。
“一点凝砂水,必须暂时断了你反扑的能力。”梅傲霜靠近他细语道,右手迅速在他身上连点了几个大穴,阻断了他的运功:“你既然知道我最重要的人是掌门,我又怎么能留下威胁他性命的人。”
“我不信你下得了手。”
吴企图胸口用力起伏着,因为屈辱和气愤,竭力强迫自己想要冲破穴道,全身灵力却一点点消沉,虚弱得凡人一般,毫无挣脱之力。
这一刻梅傲霜有一瞬的滞愣,如玉的脸故意崩得紧紧的:“那你就看看我的决心如何。”
他将吴企图打横抱起,往沉香阁走去。
再次落入这张八角床,吴企图只觉得全身一股热流缓缓流淌而过,他知道是刚才喝下去的茶水起到了作用,像喝得酩酊大醉,没有一个地方使得出劲,只能像条泥鳅在被子上滚。
梅傲霜突然干笑了一声:“有那么难受吗,区区凝砂水,半个时辰后就没事了。”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梅傲霜学会了用阴招,吴企图重重喘息着,求饶道:“寒凌子,我错了行不行,我没有真的要杀你师父的意思,我只是吓吓你而已,今天咱们回华严殿,如果你对我不热衷一点,很容易露陷,我也是为你好啊,我承认我有点虚荣心,想在他们面前得意一下,这对寒凌子来说不是也是举手之劳吗?何必这么较真呢。”
梅傲霜伸手握住吴企图的下巴,在他身上压出一片阴影,看着他道:“我心里有数。”
吴企图:“那你赶紧解开我的穴道。”
梅傲霜并未给他解穴,而是缓缓地从襟口,解开他衣服的纽带,他看着吴企图难受的表情,抬手用拇指抹掉他额角的一滴汗,然后那只手指轻轻下滑,到嘴边摩挲那清粉的唇瓣。
“你干什么……”吴企图一脸的慌张,身体已经动弹不了了。
“师父一开始就逼着我娶你,然后是结情丹砂,到现在……不惜下蛊也要我与你交合。”梅傲霜一只手伸向吴企图衣服里面,俯首在他耳边低语:“我从未问过师父每一个决定的理由,因为我相信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我不问,也不愿问,师父也并不与我做这般沟通,而这一次,我想问。”
感受那手的冰冷,吴企图长吸一口气,满脸的惊慌:“等一下,你想问就去问啊,为何要这样待我?”
只见梅傲霜慢条斯理解开衣袍,一边动作一边亲吻吴企图的嘴唇,再缓缓滑到他的耳郭,小声道:“师父来了……在看着我们。”
“什么……唔……”吴企图一声惊呼,很快被梅傲霜再次堵住嘴唇。
梅傲霜细细吻着他,眼中并未看见情|欲,却又绵延温情,在唇齿相碰的缝隙间,他缓缓低语:“锁钥沉香阁,原本就只有我与师父能来,但这一次,他却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他眸子里闪着一阵失落:“他悄然来探……我想……你猜得到缘由,也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对你。”
吴企图的心突然郁结且惊诧,想不到人人羡慕的掌门弟子并不得他师父的信任……
梅岳峰的这一举动,坐实了所有难以置信的怀疑,可想而知,梅傲霜发现自己的师父隐藏了气息来此监视,对他而言,是何等残忍的事。
逼着他结同性道侣,再要求结丹砂印,发觉丹砂印是假的,连商量的余地都没,直接给他下了焚寂情蛊,再到现在,亲自来监视他情蛊发作。
恍然间,吴企图脑子里闪了一道重要的信息:算算时间,今天是梅傲霜中蛊的第七日,就是情蛊发作期限的最后一日……
难怪他要来监视……
“等等……寒凌子,你听我说。”吴企图抬起头,努力挪开被亲吻的唇到梅傲霜的面颊一侧,看起来像是主动亲热的画面,他低声道:“你不清楚焚寂情蛊……”
“别说了。”梅傲霜点了吴企图的哑穴,声有愤怒,但那盛世绝华的面容,却染上了哀愁,双目之上覆着一层迷茫的寒流,屋内的明黄光影,印着他的轮廓嵌着失落又倔强的伤。
他将自己衣袍退下,坦露出来的身体如同雕刻精致的玉甲,莹润白皙,每一块肌肉的轮廓犹如细笔勾画。拆下玉冠,青丝如绸缎倾泻,从肩颈洒下,他眼中的伤感裹着寒冷的流光,恍若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
无人理解他受了怎样的伤害,他看起来冷漠且孤傲,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武装自己的结果。
屋顶斗窝里那颗墨绿的珠子旋转得越来越快,和着梅傲霜的感情,在那禁锢的斗窝里挣扎,短暂的辉光化作怅惘的无言的泣诉,那一刻,吴企图的心不知被什么触碰了一下,碰得他一阵酸涩。
梅岳峰拿他当做什么呢……
如此一念,吴企图觉得惶恐,这似乎离他要寻的东西更加的背道而驰了。
藏身仙岳三年,又是为了什么?
梅傲霜跪在床上,双手握了吴企图双腿,大大分开然后用力一拉,让他腿根垫在自己膝上,屁股则被抬高。然后,他凑近吴企图腰腹,将他的裤子慢慢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