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宝贵,眼下最重要的是活命醒来,石琛忍住对樊萌萌的不满,继续埋头,想从绳子上找到其他线索。可谁也没想到,在旁边喃喃自言的神经质男会突然发疯。
“鬼!”中气十足的大吼,吓得所有人抖了抖,莫名其妙地看去。
神经质男张嘴咧着笑,直勾勾地盯住人,表情跟傻子很像,却在神情里透出股癫狂。所有人的心已经很累,懒得再理会他,于是注意力又回到麻绳上,谁知他继续大叫。
“鬼!”神经质男突然小声说:“鬼就在你们里面。”
“你们谁能管管他。”樊萌萌闭眼忍下怒火。
神经质男说话很用力,顿顿挫挫,“鬼,鬼有两个影子,她要杀你们,死,都得死。”
刚说完,森林里突然刮起阵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数分钟才停止。此时的阳光暖洋洋照在他们身上,可所有人却从脚底生出凉意。
疯子的话不可信,但谁也不敢赌真假。转眼间,大家纷纷散开,相互监视,看对方身后的影子,谨防有人暗中出手。
“到底怎么回事?”浩子慌张地左看右看,警觉地看每个人,没发现异样。
这样的世界里,相互间的信任土崩瓦解很简单,也很危险。
石琛看情况不对,两手用力控制住神经质男,古怪的是这男人任由石琛抓住,变得闷声不响,神情涣散。
“谁是鬼?”石琛问。
这话像是开关,按一下打开神经质男的疯态,下一秒,神经质男用力挣脱束缚,从口袋里拿出把手术刀,直接捅进韦婷瑶的小腹。事情发生的突如其然,大家完全没反应过来,手术刀拔出带的血溅在最近的樊萌萌和浩子身上。
神经质男紧接又是两下,直刺对方胸口,最后往韦婷瑶喉口用力一划。
韦婷瑶用手捂住脖子,脸色迅速发青变白,张嘴却说不出话,然后低吟声倒地,没了命。
“死掉了,哈哈哈哈,她死了,我们都能活命。”神经质男满脸是血,头发贴在额前,还在滴血。
石琛两手放在胸前,做出随时能防卫的姿势,劝道:“你先放下手术刀。”
神经质男疯狂的挥动手术刀,“别过来,鬼,你是鬼!”
“危险。”温学急道,抱住石琛后退。
尤立喜说:“他马上要死了。”
“什……”么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石琛完全被眼前一幕吓到哑口。
只见神经质男腹部突然出现血迹,然后是心脏飙出血来,最后是割喉,涌出的血迅速浸湿他衣服,他一下还没断气,在那摆出哈哈大笑的姿势。
两具尸体没人敢处理,受到惊吓的他们,一时间很迷茫,站在那发愣。
回到医院的咖啡馆,他们都没交流,仿佛是都失去了交流的能力。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大部分人处在崩溃的边缘,浩子神情呆滞,像是已经放弃生的希望。
“怎么办,我们才六个人,医院里那么多人,要如何找到那个凶手?”樊萌萌十指紧握,指节发白。
夏乐义暴跳说:“大姐,这谁害的?你少弄死两个,好歹还能多两个帮手。”
“那两个废物,留活口能干嘛?”樊萌萌完全不买账,丝毫没意识她的错误。
“他大爷的,吵什么吵,有用吗?吵完,还是该死的死,”石琛一下摔碎咖啡杯,做警察后,他平常很注意形象,可烦躁起来,匪气尽显。
死亡的压力在无形中正在压垮所有人,越接近第六天,大家越是神经绷紧,个个脾气都跟吃□□似得,容易点燃。从昨天起,气氛已经开始有点微妙,会爆发,也是情理之中。
医院外的天色,暗得越来越早了,下午三点半已经黑得可怕,狂风拍在玻璃上,像在拍打人的心口。
温学侧头望着窗外的天,噔的一下起身,往咖啡馆外跑去,没有半句解释。
“你要去哪里?外面危险!”石琛站起身,紧跟在温学身后,隐约猜出温学的去向。
第11章 第11章
狂风在黑暗里猎猎刮着,仿佛又双无形的手阻止温学前行。温学的手机没电了,没有照明设施,他只能看着门房那的火光为记号,朝门房方向跑。一片漆黑的环境下,那昏黄的光让人有种说不出安心感。
温学刚跑到门房外,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里面走出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头,手里拿着盏油灯。
老头陪温学在门边等了会儿,直到石琛小喘跑到,这后没说话,只是把两人带进屋。
“外头天冷,你们先烤烤火吧。”老爷子说完去角落倒了杯热茶过来,“这天气晚上出门很危险,你们不该这么冒险。”
门房的面积不大,房间中央有个地炉,上面的炭火烧地通红。石琛被吹得跟冰人似得,赶紧到地炉便暖身。
坐在石琛身边,温学接过茶杯,开门见山说:“老爷子,旧楼侧门的钥匙在您这吧。”
“旧楼锁了好多年了,打不开的。”老爷子用铁叉拨动炭,答非所问。
温学说:“旧楼里有什么?”
老头拿铁叉的手一顿,直说:“没东西,那里没什么东西。是以前医院的门诊老楼,摆放着些医院的设备而已。”
温学摊开掌心,又说:“那您把钥匙给我们。”
老头目光闪烁,连连摆手,“没钥匙,都告诉你打不开了。”
地炉的炭噼啪作响,房里温暖得让人思睡,温学强打精神,目光在房间里左右游离。老爷子虽不配合,也没赶他们走的意思,只是也怎么不肯交出钥匙。
门房间周围都是荒草,有段时间没修剪过,走在上面会有非常明显的沙沙声。
房间外有好些东西在散步,围着门房一圈又一圈,阵阵作响。房里的三个人似是未闻,温学发着他的呆,老头拨弄着炭火,石琛则剥起老头放在炉边烤的的番薯,吃的急,烫嘴的时候还哈了两声。
“没钥匙是吧。”温学一下站起身,走到角落拿起锈迹斑斑的斧子。
见这情形,石琛扔掉手里的番薯,拦住温学,“别冲动,尤立喜刚还跟你说过,这世界不能乱杀人,会出事的,你忘了么。”
温学把斧子握在手里,直盯住那老头,石琛抱着温学没看到表情,可是老头看得清清楚楚,竟吓得往后走了好几步。
“我没要杀他。”温学说。
都拿上斧子了,还说不打算杀人,打死石琛也不信,“那你拿斧子要干吗?杀人是犯法的,我告诉你,你要敢当我面杀人,回头我就抓你。”
温学拿空出的手拉开人,坐到地炉旁,斧子则放在他脚边,“不是没钥匙么,用斧子砸开那锁也一样,总有办法能进去。”
话像是在对石琛说,温学的眼睛却没离开过老头。
静默的门房里先是声叹气,然后石琛就看见老头走到房间的角落,从里面摸出把铜钥匙给温学。
石琛气道:“老头儿,刚谁说没钥匙的?”
老头没回话,从打满补丁的衣服里拿出包烟,扔给石琛一根,点了火,吞云吐雾起来。
门房外的声音始终没断过,看情况这晚他们是走不掉了,这老头也很有趣,根本没赶他们走的意思。大约六点多,他从另个房间端来个装水的锅,还给石琛两个煮了碗葱花面,让他俩填肚子。
整晚他们从老头嘴里得知不少消息,比如医院前身真是个集中营,还有这集中营还做人体实验,实验室是由个女医生负责的。而这女医生应该是他们要找的人,可是石琛还想追问,却发现老头紧闭嘴,威逼利诱,都没再说下去。
“你追问再多没用,问不出别的来。”温学眼睛半睁,困意深浓。
石琛观察很久,对老头的底线也早摸个透,因此很爽快的放弃。
有些泄气地抱臂坐在炭火旁,石琛犯愁说:“外面东西还没走,我们该怎么回去?”
“看吧,现在才十点,还有两小时。也许他们走累了,会找地方去休息,我们趁机跑回去。”温学面不改色地回答。
石琛呆愣片刻。
“今晚你们睡这吧,明早再走。”老头插嘴说,随后爬起身,敲着背往另一间屋子走。
眼看老头要消失在拐角,温学突然问:“那女医生是被绞死的吗?”
老头有点跛脚,闻言差点没踩稳地,脚停顿了下,没有回答。
温学继续问:“只要绞死她,我们就能醒了吗?”
老头还是没出神,好像不舒服似得,低咳两声,然后跛着脚离开。
“诶,你就把我们扔这?好歹给条铺盖啊。”石琛见老头拐进屋,连忙起身跟过去,打开门走进去两步,然后发出惊叹,“卧槽。”
温学一颠脑袋,醒过神看向石琛,“出什么事了?”
“那糟老头消失不见了。”经过四天培养,石琛总算生出点害怕的念头,赶紧关起房门,回到温学身边。
闻言温学沉默片刻,站起身胆大的往那间房间走去,开门走进去,房间很小是个杂物房,大活人没法躲在里面让人看不到。杂物房的角落有个床垫和条被子,温学顺手拿出来,往地炉边铺了两边。
把稍微厚点的床垫留给石琛,温学侧卧在被子上,絮絮叨叨说:“不知道这炭撑得到早上吗?我刚看过这的墙,像是临时搭建的结构,很薄。这炭要半夜就熄灭的话,估计会被冻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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