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伦署长在哪?”我尽量把话节省到最简洁,不然真怕哪次话说多了嘴里的水分就都被蒸发没了。
“麦哲伦署长每天大概有十个小时都在腹泻,”多米诺面不改色的说道,我甚至怀疑她整个人都是用一级纳米抗热材料制作而成的,“所以蹲在卫生间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麦哲伦署长的睡眠时间大概是八小时,减去吃饭和休息的时间,每天的工作时间大约是四小时。”
“搜噶,”撇撇嘴,此刻我的内心非常感恩,感恩阎王老头当初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并没有留给我“毒毒果实”这样强(变)大(态)的恶魔果实,真摊上了估计也只能抱着厕所过一生了。
呜呼哀哉!
眼前忽然多出了一个防毒面具,多米诺扬手把面具递给我,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指着我们面前的一座拱门形状的建筑,对我说道,“署长马上就要出来了,我刚才忘记说了,署长是毒毒果实的能力者,是毒人,请您多加小心。”
她话音刚落,就听“吱呀”一声,拱门后边的加厚木门被打开,一个身形巨大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男人的身形巨大,外表就如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恶魔撒旦一样,全身周遭都弥漫着一层浓重的毒气,如果想和他进行直接的*接触,我劝大家事先买个保险。
“你就是客人吧!我是监狱署长麦哲伦,”他走至我身前自我介绍道,两手努力运转空气,在麦哲伦和我之间建筑了一层空气圈,以防被不知道哪来的毒气熏的一命呜呼。
忽然,麦哲伦大声喊道,“啊!!!好刺眼!多么刺眼的房间!我想被关在更加黑暗的房间里,可以的话,我真想把内心也封闭起来!”他似乎才想起来房间里多了一个我,歉然道,“啊,一定是因为早饭的毒汤闹的拉肚子,还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真是抱歉啊!”
听后,我的眉头不禁有些抽搐,嘴角撑笑道,“没事,我并没有等太久,”怕光亮怕宽敞……其实是反幽闭空间恐惧症吧。
“哦,那就好,毕竟因为我是毒人,所以毒药什么的最喜欢吃了,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以毒攻毒’,”这次我觉得我的整个脸部都在抽搐了,大叔,你这么会冷幽默你小伙伴知道吗,而且我并不关心你爱不爱吃毒药啊。
“署长,这位是海军本部中将白雏,”多米诺适时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诡异,开口说道。
“你是……白雏,”语气波澜无惊,可如果我没有看错,刚刚麦哲伦的眼中的确有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又恢复成了先前那副悠然的样子,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他一脸散漫的看着我,问道,“所以白雏中将这次来推进城,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传达吗?”
他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提,其实这座深海大监狱虽然明面上和司法岛、海军本部并为一个等边三角形,三足鼎立,但真要论起亲疏远近,推进城和海军本部才算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毕竟世界政府和海军只是发令与服从的关系,而世界政府早就想要蚕食海军这块硬骨头,只是碍于推进城所坚守的正义有时候比海军都够硬派,因此以现在这样组队打怪求升级的情形来看,哪边能抢着装备都估计费点劲。
而我明着是海军的人,暗地里还得替政府办事,现在在没有交代过出行目的的情况下来到推进城这个中间地带,免不了让人生疑,但说实话我此行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没有啊,来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顿了顿,话锋一挑,我抬眼问道,“麦哲伦署长,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正义吗?”
麦哲伦面对我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发愣,没等他回答,我就继续说道,“我不相信,就像这个世界不会只有黑白两色一样,绝对正义这样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存在呢,到底人们按自己的等级做应当做的事是正义,还是*应当归顺灵魂才是正义,其实不过是追求平等而已,麦哲伦署长,你怎么看呢?”
听罢,麦哲伦的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盯着我,问道,“白雏中将,我再问你一遍,你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双手一摊,我对着他笑的一脸纯良。
“我?我是来自首的。”
第8章 第八章 受辱
留守阴湿发霉的监狱,黑暗到几乎没有任何的光亮可以穿透它照进这里每一个绝望的人的心中,似乎每一根栏杆上都写满了绝望。
为此,那些被无情的打入地狱的人们在心中反复挣扎,他们努力超前方的黑暗伸出了手,他们奋力冲着周围嘶吼怒嚎,他们拼尽了自己那具被重重锁铐禁锢住的身躯上仅剩的薄弱之力,一点一点,向前向前,然,这样徒劳无功的戏码,也仅能供那些处刑人们茶余之乐罢了。
一切的信念、执著、仇恨、欲、望和一切被现实扭曲了的脏物,连颤抖着登场的资格都被剥夺,甚至连最起码做为人的资格也被践踏于他人脚下,就在这里,任何人也无法救你脱离这里,而唯一眷顾你的无边黑暗,它会在你终于闹腾的疲倦了的时刻,慢慢的,将你吞噬,而你,除了沉寂的等待它的宠幸你,别无他法。
哦,对了,忘记介绍,这里,是深海大监狱的第六层——无限地狱,而进入第六层的犯人不是死囚就是要被终生□□,他们几乎都是因为过于凶残而被抹杀在历史中的人,所以普通人并不知道推进城还存在第六层。
此刻,我被关在第六层的一个大间牢房里,因为海楼石而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只能蜷着膝盖,静静的靠在墙上,双眼默默注视着我前方的这片黑暗,“光荣”的以一个败者的身份被安排在这“静心疗养”,不知道今天是被革职后关进来的第几天,也不知道外头的局势发展成了什么样。
身上遍布的大小伤口早已使我的痛觉神经麻木,伤口已经结了痂,血痂和破碎的衣服黏在一起,撕扯着皮肉,狰狞可怖,而手腕脚腕上,甚至腰和脖子上都被海楼石锁铐铐住,磨的血肉模糊,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难得那个毒人大叔这么“器重”我,真心觉得这回,应该是我这前后两辈子加起来最能克服洁癖症的一次体验了。
不过除了这些,我显然还是低估了这座海牢中另外一些东西令人作呕的程度。
“哟,我说这位小姐,”忽然,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半身囚服的粗犷男人从黑暗中朝我慢慢走来,男人一身健壮的肌肉,野蛮的让人看了很倒胃口。
“小姐你来了以后一整天就知道坐在那发呆,也太无趣了,”眼睛早已习惯黑暗,因此他的表情我没看漏半分,甚至连他脸上褶皱中的灰尘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本来这监狱里的生活就很枯燥也没个乐子,我看小姐你来了这么多天又不怎么说话,肯定是还人生地不熟吧,哈哈,不如让我陪你玩玩,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互相消遣消遣也好,你看怎么样?”
我转脸盯着那个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双眼含冰,冷道,“是吗?可我并没觉得无聊,”这类人就是所谓淘汰的渣子。
那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听了我的话也不恼,只是凑我凑的更近了些,随即,一股恶臭从他身上散开,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忍着想吐的冲动,眼神不禁变得更冷了。
“哈哈,小姐,你先别这么着急拒绝啊,”他一双粗糙的大手攥上了我的肩膀,直接按住了伤口,疼的我一身冷汗,他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火热的光,令人望而生厌,“等我带你体会过什么叫做女人人生中的巅峰极乐之后,你就会爱上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了,啊哈哈哈!”
“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咬着牙,狠狠的说道,这里果然是世界上最下流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眼前这个男人立刻横尸当场!但现实是我连攥拳的力气都没有,是个彻头彻底的废物。
该死的海楼石!
“哟,这小妞儿的脾气还挺硬,哈哈!”
“老子他妈就爱这样脾气硬的女人,脾气越硬在床上越荡!!”
“喂!你这家伙赶紧玩,玩完了把人给后面的,老子都硬半天了!!”
“小姐,你听听他们的话,简直太粗鲁了,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男人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长满胡茬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大,感觉到恶臭扑面而来的同时,忽地耳垂上一阵濡湿,男人一边肆意的□□着我的耳朵一边说道,“我马上就好好教给你,作为一个女人,就是应该——”说着一把拽过我的手,狠狠按在了他早已支起一个帐篷的裤子上,大笑道,“乖乖服从男人的这里!啊哈哈哈哈!”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咚”的一下后脑勺就被狠狠磕在了地板上,我被男人粗暴的按住,他压的我全身都动弹不得,终于露出了本性,四周也呼应的响起了男人们此起彼伏的喊叫声,血脉喷张的喊叫听上去他们似乎异常兴奋。
冰冷的地面刺激着我残存的理智,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但所有的力气就好像都被地面抽走了一样,下巴被男人的手掌顶着,男人肮脏的食指和中指甚至还伸进了我的嘴里,忽然一股炙热的气息喷来,我感觉一条厚重湿滑的舌头在我的颈部打转,还发出啧啧的口水声,胃里一阵阵收缩,我死命咬上男人的手指,结果只换来被手铐一阵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