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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他总是不开窍 (你的姨母笑)


  柳宴不是一时冲动才走的,他只不过想冷静冷静,但是当他骑马跑进这片森林,迷了路的时候,他走的像鬼打墙一样,始终停留在原地。
  柳宴突然不想走了,就这样吧,就在这里吧。
  柳宴下马靠着一颗树席地而坐,屈膝抱住自己的腿,把脸埋进去。
  一二三开始哭。
  哭他自己不争气。
  别人对他好一点就把原原本本的自己丢掉了。
  哭解战对他目的不纯。
  哭自己爱而不得。
  爱而不得,柳宴越想越委屈。
  柳宴抖动的肩膀被人扶住了,他抬起头,是沈阿魏。
  沈阿魏拿了一条素色的帕子,给柳宴擦着眼泪。
  擦完把水壶递给他,让他补水。
  “你哭的那么伤心,好像死了人。”沈阿魏其实想说,你不要哭了,但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她都想捶自己。
  “是,你说对了。解战在柳宴心中已经死了。”柳宴泪眼看向沈阿魏,默然的说着这些话。
  沈阿魏也不嫌地上脏,坐在了柳宴旁边,碰了碰柳宴说:“你恨解战吗?”
  “不恨。”
  “那你还喜欢解战吗?”
  “不喜欢了。”
  “撒谎,你听到解战名字的时候,眼底还藏着一丝希冀,你希望他挽回你。”沈阿魏一针见血,嗨呀吵架就吵架呗,说那么言重干嘛。死傲娇,再说了哪有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的,人又不是草木。
  “他不喜欢我。”柳宴摇头,他最可悲之处就在于这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谁告诉你的?”
  “他自己说的。”
  “哎呀,你怎么能信他的话。他自己说的话都不能说服他自己,你居然也信了?”沈阿魏真的这一路走来,见到的帅哥脑子都不太好使。
  “你不要安慰我了,是他让你过来的吗?”柳宴拒绝被花言巧语迷惑,下定决心把解战从他心里剔除。
  “是我自己要来的,虎骨不在了,我无处可归了。所以想跟你走一段,也不明白你们这些尚在人世的为什么要争吵,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不好吗?我以前也跟虎骨吵过架,每次都是他认错,我总爱刷小性子,我以为他会一直容忍我,哪料他这么早就抛下我了,骗子。”
  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啊,沈阿魏苦口婆心,就是希望柳宴明白,他现在觉得天塌下来的事情,真的只是小事。
  无关生死,都是小事。
  “节哀。”柳宴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安慰沈阿魏。
  沈阿魏根本不需要他安慰,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把手伸给柳宴,“走,带你出去。”
  柳宴伸手搭上她,顺势而起,沈阿魏的手很稳。
  沈阿魏率先跨上马,扬鞭跑的飞快,柳宴紧随其后。
  天黑之前他们到了殷府。
  借住,不是没有银子,而是这山脚只有一些稀稀散散的农户了。
  柳宴敲门,喊着问有没有人。
  “来了。”殷文屏过去开门。
  “您好,不知可否在此处借宿一宿?”解战问着开门的人。
  “这,你们是夫妻?”殷文屏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觉得他俩肯定是因为附近只有他们家看起来像是大户,所以才来敲门的。
  “不是,姐弟。”沈阿魏开口。
  柳宴回头看她,我什么时候成你弟弟了?
  沈阿魏眼神闪躲,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行,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家还有两处空着的屋子,进来吧。”殷文屏把柳宴二人引进来。
  这下,温如春就只能跟他睡同一间房了吧。
  温如春是殷文屏养了十一年的儿子,殷文屏这个不要脸打上了温如春的主意,温如春一直拒绝,这下可没别的借口拒绝了。
  是夜,知道此件事情的温如春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气的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点更啦,晚上要加班。

  ☆、养成(二)

  温如春在外放风完回来,殷文屏就告诉他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一男一女,家里的客房还有温如春的房间都给他们住了。
  温如春听完就生气了,他不是气殷文屏把他的房间让出去,他不想跟殷文屏同住一间房。
  “那我去朋友家借宿好了。”温如春不跟殷文屏发火,发不动,殷文屏多的是招数让你哑口无言。
  “这半夜三更的,你去打扰谁,让我听听。你也不怕别人嫌你麻烦。”殷文屏不愿意了,凭什么啊,跟他住一间怎么了,他又不吃人。
  “麻烦谁都比麻烦你好。”温如春看着把他留在屋里不让他出去的殷文屏,觉得他怎么那么烦。
  “我这些年就教你这些了?”殷文屏最近都要抓不住温如春了,自从温如春知道他的某些想法之后,对他的态度就开始格外的恶略。
  “那你这些年养我就是为了强迫我?”温如春瞪着殷文屏,气的牙痒痒。
  “谁强迫你了,你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啊。”殷文屏无辜,这罪名他可背不起。
  “你、你厚颜无耻!你那夜明明亲了我的嘴巴,我当时根本就没睡着。”温如春想起来那晚被殷文屏亲了,就不寒而栗,那可是他的养父啊,这是违背常理的!
  “我情难自禁,怎么强迫你了,我是喜欢你,但是我出格的事情一件没做啊,你怎么那么敏感。”殷文屏耸肩,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这还不背德?”温如春接受不了。
  “如春,书不是这么读的,我可以等你接受,但是你也别反应这么激烈,老父亲心里很受伤的。”殷文屏捧着心口,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温如春更不想搭理他了,永远都不正经,痞子!
  “那我们就睡吧?”殷文屏把温如春拽过来,拖着他上床。
  “我不困,我要去温书。”温如春死不上床。
  “行了,就你这脑袋瓜,别挑灯夜读了,该学不会的还是学不会。快来陪老父亲睡觉。”殷文屏大力扯着他,温如春就是一个瘦弱书生,比殷文屏矮上半个头,力气却是差了好几倍。
  “殷文屏你撒手!”温如春急了,今晚坚决不跟老狐狸一起睡。
  “你怎么没一点礼貌?”殷文屏手上劲儿一点都没松。
  “你只比我大九岁。”温如春不服气的看着他,松手啊,好烦挣不开。
  “温如春你能不能念着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让我睡个好觉?”殷文屏打着苦情牌,就不信你刀枪不入了。
  “你怎么净瞎说,你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八岁了!”我当时可乖得不得了好吗?您怎么说出这些酸腐的话来的。
  “我要睡了,你今晚不上床,我就做你心中所想之事。”殷文屏也不跟他拉拉扯扯了,温如春这草木皆兵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改不了。
  温如春吃软怕硬,乖乖的躺到了殷文屏身旁,好在殷文屏只是嘴上功夫厉害,当晚的温如春睡得战战兢兢的,结果第二天树袋熊一样扒着殷文屏不放的也是他。
  醒来的时候殷文屏打趣的看着他,温如春红着脸不说话,小时候都是这么睡的,长大了也没改过来,做不得数的。
  翌日用早饭的时候,温如春打量着柳宴,柳宴也多看了温如春两眼,二人一见如故。
  下了饭桌的温如春拉着柳宴要出去玩。
  柳宴看向沈阿魏,沈阿魏摇了摇头,“我想再歇一歇。”
  “那好吧。”柳宴也不强求。
  沈阿魏看着两个少年离去的背影,想着给解战通个信,喂你弟弟跟别人跑了。
  沈阿魏刚回头,就看到殷文屏站在她背后,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不出声啊?”沈阿魏拍着自己,给自己压惊。
  “我又不是金刚,走路还要地震吗?”殷文屏看着咋咋呼呼的沈阿魏,摇摇头。
  “你这嘴可真是欠。”沈阿魏一点也不客气,金刚要是他这样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受不起,你怎么不跟他们出去?跟我这孤男寡女的,合适吗你说说?”殷文屏故作嫌弃的看着沈阿魏,想赶她去看看那两个人做什么了,最好能插一脚,别让他二人过度接触。
  温如春一身反骨,可不能让他太野了。
  “您这年纪当我叔叔都行了,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再说了,您也得看得上我啊。”沈阿魏眨眨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这小模样,搁谁谁都瞧不上。”殷文屏毫无风度的说。
  沈阿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布鞋都给他踩的脏兮兮的。
  “你这老模样,搁温如春他一定瞧不上。”
  “嘿?你都看出来了?那你看他对我有点意思没有?”殷文屏凑到沈阿魏跟前,八卦的样子,两个人看起来好似姐妹一般。
  “目前没有。”沈阿魏仰头。
  殷文屏狗腿的给她搬了一把椅子在院内,又拿出瓜果,跟她讨论着情啊爱的,一点都不害臊。
  没有了殷文屏的空气,温如春轻松的不得了。
  “柳兄是哪里人?”温如春跟柳宴并肩,赏着风景,一边谈心。
  “山西。”
  “巧了,我年少时曾跟殷文屏去过山西,那里面食好吃极了。”温如春说起来自己熟知的,兴致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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