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着已是活色生香。
伍思才头一回发现自己竟有些□□熏心。
伍夫人幽幽转醒,正好看见身旁呆愣的伍思才。
“思儿,你为何流血了?!”
第63章
流血?
伍思才怔怔的摸了摸脸, 似乎是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你鼻子出血?!”
西伯侯诧异的叫了一声,猛的想到什么,说着伍思才痴傻的目光看向刚到花厅的靳芳菲。
靳芳菲脸色通红,似乎十分局促不安。
伍夫人一无所知掏出手帕替伍思才擦去血迹,伍思才只是傻傻愣愣的望着靳芳菲的方向。
可西伯侯和秦怀义是过来人, 伍思才这般模样,分明……分明是想入非非。
至于想的是何事,这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秦明惠不愧是见多识广, 那些年的话本没少给她长见识, 见伍思才这般反应该说他是痴还是傻。
“这……”
西伯侯大感丢脸,一个巴掌拍在伍思才的脑门上。
“给老子清醒过来!”
伍思才低呼一声回过神看到手上的血, 又意识到这血从何处而来顿时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连手和脚也不知如何安放。
她在作甚!
她和那些登徒子有何区别?!!
伍思才心中后悔自己定力不足, 今日当着两府长辈闹了这么个笑话。
伍夫人望着手帕上鲜红的血迹, 再看女儿红的似血的耳朵, 终于察觉到一丝异样。自从靳芳菲出现以后,伍思才提到最多的便是靳芳菲, 时常往秦府送东西。
她疑惑的看着两个孩子,或许他们的话非虚, 只是自己一直忽略了真相。
秦怀义现在压根不信二人之间清白, 两个孩子, 若是清白为何这番扭捏羞怯,尤其这伍思才,这登不上台面的模样!
简直是有伤风化!
秦怀义气的不轻, 两撇胡子隐隐有飞起的趋势。
“伍公子,小女子有一事相询,还请公子移步。”
众目睽睽,谁也不曾想到靳芳菲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有事与伍思才商讨。
秦怀义第一个不允许,“芳菲,既然你已醒了,便随舅舅回府,在旁人府上养伤到底不方便。”
秦怀义话中有话,西伯侯立刻劝道:“秦兄且慢。”
“眼下夜班深更,不如待天明后再动身也不迟,何况芳菲如今才醒,不宜奔波才是。”
西伯侯府与秦府只隔了两条街,何来奔波一说。
秦怀义知这是西伯侯不愿两府之间因此断了联系,可如今种种,实在非他傲气,而是他当真不放心靳芳菲同伍思才定亲。
“不了,劳侯爷费心……”
婉拒的话说到一半,靳芳菲打断了他,“舅舅,伍伯父,芳菲知此时不合时宜,但芳菲有重要之事一定要问问伍公子才行。”
秦怀义不曾想芳菲如此执拗,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违逆他。
“舅舅,待侄女问清楚后便同您和表姐回府,请舅舅稍后。”
话落,靳芳菲目光看向回过神的伍思才。
伍思才抿了抿唇,知道这是那个万一到来了。
芳菲还记得先前之事,如今找她算账来着。
伍思才眼睛一闭,迟早要来之事,不如早死早痛快,何况自己做过之事,她也不能始终逃避。
而且她也想知道芳菲是如何想的。
“我去去便回。”
靳芳菲率先转身进了里间,伍思才紧随其后。
秦明惠见到这一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他人不敢置信,她们两个小辈就这么放着几个长辈进了里间,红烛还在外头守着,像是防着几人偷听似的。
笑话,一个长辈会做这种事?
当然。
西伯侯瞅着红烛,“小丫头,下去吃点点心,守着你家小姐也累了。”
红烛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多谢侯爷关心,奴婢不饿,且表小姐吩咐过奴婢,一定要守在此。”
西伯侯闻言露出尴尬的笑容,“自家人,自家人。”
西伯侯悻悻转身,秦怀义轻轻哼了一声侧过身算是给他留了些颜面。
伍夫人自先前便神情恍惚,西伯侯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番,于是走到伍夫人跟前低声道:“夫人这事儿是为夫考虑不周,不过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想待此时有了眉目再同你提起,何况我见夫人你也甚是喜爱芳菲这孩子,这才打算给你一个惊喜。”
伍夫人碍于秦家父女在场不好多言,她是喜欢靳芳菲,因为她感激靳芳菲对伍思才的救命之恩。
可不代表她希望靳芳菲嫁给伍思才啊!
伍夫人叹道:“唉,夫君的意思我明白,还是看看孩子们怎么说。”
西伯侯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两个孩子皆是有主见的,他们也不必去操那个心。
西伯侯有意与秦怀义处好关系,“秦兄,慧侄女,你们稍坐,这么一阵,还未好好招待你们,我立刻让人送些点心和茶水,我们边吃边等。”
秦怀义点了点头,“多谢侯爷。”
里间。
气氛与花厅迥然不同。
靳芳菲自进到里间便背对着伍思才,伍思才站在身后感到芳菲的严肃认真也十分局促不安,不敢率先开口。
事实上,告诉靳芳菲自己其实是女子,远比想象的要困难。
然而,不知伍思才是否该庆幸靳芳菲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女子。
靳芳菲转身盯着伍思才,神色镇定,“有一事我很疑惑,在我们滚下山坡后是你一直陪着我对吧?”
伍思才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是我陪着你。”
听见伍思才的回答,靳芳菲瞳孔收缩,抿着唇,哑声道:“那我中了chun药一事可是真?”
伍思才再次点头,“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大概是群芳院的那些人偷偷混在蒙汗药里,因此你并未察觉。”
“我记得当时……似乎……有个人陪着我。”
话说到一半靳芳菲红了脸,实在难以启齿。
不期然伍思才想到某些画面又有些头昏脑涨,她赶忙捂住口鼻,怕先前丢人的那一幕再次出现。
“实在是抱歉,当时事发突然,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还请芳菲你见谅。”
靳芳菲在迷糊之时,脑海里不断地闪出一些画面令她难以置信。直到她醒来红烛告诉自己中了所谓的chun药,她才意识到梦中的画面或许是真实存在的。
可,那样亲密无间的行为……
想到一些场景,靳芳菲脸色又白了几分。她觉得有些可笑,她怎会觉得伍思才是个女的。
靳芳菲不想再试探,她直言道:“可为何我的印象中与我一道的似乎是名女子。”
伍思才心想终于说到了正题。
“的确是个女子。”
这样说芳菲应该会明白了吧。
“可陪着我的不是你么?”
“这并不冲突,不是吗?”
靳芳菲微微睁大了眼眸,带着几分怒气,却怕外面的人听到,压低了声音道:“这如何不冲突,男女之别犹如云泥之别!”
伍思才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抱歉,让你失望了。”
伍思才不敢抬头注视靳芳菲的目光。
靳芳菲看着此时低着头盯着地面的伍思才,心中的怒火一下蹿出天际。
她是何意?
轻描淡写的抱歉便打算将此事掩盖过去?她当她靳芳菲是那地上随随便便生长出来的杂草么?!
“抱歉?你为何事抱歉?!”
伍思才不曾料到靳芳菲突然上前,吓得想要退后,却被靳芳菲按住肩膀,进退不得。
料到靳芳菲会生气,可她这般动怒,伍思才还是有些难以承受,一种窒息般的难受将她包围。
面对靳芳菲那样怀疑失望的眼光更是让她想要夺门而出。
伍思才强忍着心中的难过,红着眼眶喃喃道:“抱歉,我骗了你,芳菲。”
然而她这番态度令人火大。
“你骗了我何事?!你且说一说啊,伍公子?!”
靳芳菲替她回答,“因为你是女子,嗯?所以你愧疚,所以你抱歉?”
一边说着,靳芳菲也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的,她一把解开伍思才的腰带,又迅速的剥开了伍思才的外衫。
一如山洞中的情形。
二人脑中纷纷回想起一些片段。
当解开里衣的那一刻,靳芳菲往后退了一小步。
果然同她梦中一样。
白色的裹胸带缠绕着白皙的身子。
伍思才轻轻侧开目光,羞红了脸,却因着是靳芳菲她毫无阻拦。
靳芳菲惊讶的发出一声低呼,慢慢的她伸出手,一点一点的解开就那藏着美好的地带。
随着裹胸带轻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靳芳菲的指尖落在了那处所谓的秘密之前,不大不小的浑圆,像极了一颗颗水蜜桃。
莫名有些诱人。
而此时的伍思才因为羞涩亦或是紧张,肌肤粉粉嫩嫩,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娇艳。
眼见为实。
靳芳菲再不得不信。
伍思才当真是个女子。
以前从未认真辩驳,此时看来,伍思才的容貌当真是秀气,放在男子中是阴柔,放在女子中可是十足十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