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到酒……”万枯舔了舔嘴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笑了笑,“我还真想尝尝了,就是不知沧澜阁的酒味道如何?”
话音刚落,万枯整个人身体腾空,双手握刀,胳膊前伸,双腿绷直,整个身体与地面平行,快速旋转着朝沧澜阁主杀去,也因为这个姿势万枯轻而易举的就冲破了沧澜阁主周围的那一层骤然而起的水帘,刀尖直逼咽喉。
沧澜阁主双手合十紧紧夹住了万枯的刀刃,万枯及时将姿势调整过来,双脚同时踹向沧澜阁主的胸口,万枯行动过快沧澜阁主双手还夹着万枯的刀刃,躲闪不及,这一脚让他踹的结结实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看来,我轻敌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
两人立时又打作一团,万枯向来出手狠辣,下手直击致命点,沧澜阁主也不落下风,只是他的招数在万枯看来略显卑鄙,比他更加阴险狠毒。
两人打斗的过程中万枯好几次都快要撤掉了那面搭在镜子上的红布,却又都被沧澜阁主拦住,试了好几次都不得手。
万枯本已放弃,专心对付沧澜阁主时突然感觉到自己气行不顺,但感觉甚微,万枯便没在意,几个回合过后竟突然头晕目眩起来,眼前发黑,心跳也有异常,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内力,再难专心对付眼前之人。一个不注意,便被沧澜阁主一掌打中,万枯自是知道躲不过这一掌,他先是朝后看了一眼发现那镜子就在自己身后,于是被沧澜阁主一掌击中前胸时他还是用力去挡,整个人便狠狠地撞向了身后那面镜子,然后顺手抓住那块红布一下子将它扯开。
镜子被他撞倒了却依然没有碎,只是万枯再也忍不住,一口血自胸口向上翻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然后他看见镜中那人似是正在睡梦被人吵醒了一般,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沧澜阁4
之前拿到鬼镜子时只觉那是肮脏之物便没仔细看过里面之人的相貌,原以为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怪物没想到竟是一个少年郎。
沧澜阁主看见万枯撞向那镜子时下意识想去阻拦,只是手刚刚抬起便被他自己克制住了,但是这一切都已被万枯尽收眼底。
其实从刚才万枯自己便发觉有些不对了,沧澜阁主那一掌虽力道十足,却也不可能让他身体遭受如此重创。可是他现下也不清楚原因,只能维持表面的镇定,强撑着站了起来。
“怎么,这镜子是你的宝贝?”万枯手扶着那面镜子,仍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沧澜阁主看了一眼那镜子,面上略带轻蔑的笑道:“不过就是我利用的工具罢了。”
“如此说来我现在毁了它也无妨?”
“你想干什么?”沧澜阁主说着便忍不住上前一步。
“别动,不然我现在就让它消失。”沧澜阁主立刻站在原处不敢再动。
万枯笑笑,“沧澜阁主不必那么紧张,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好,不就是要那副画么,我给你,现在就给你。来人!把东西拿来。”
闻言,只见香雪兰从黑暗中出来,手里拿着万枯那幅画。沧澜阁主朝香雪兰使了个眼色,香雪兰便将画扔向万枯,万枯伸手在空中稳稳接住,当下立即打开查看真假,就在他心思全在那画上时,从他身后突然又冲出来一人,幸好万枯有警觉及时避开,不然想必那一双利爪般的双手想必早就将他穿身而过了。
那人再次从万枯手中将画夺走,动作飞快,随后翻了个跟斗稳稳的落地后便慢悠悠转过身来,然后微笑着在万枯面前将手里的画撕成了一片一片。
这人生得一双浓眉,眉下一双丹凤眼,鼻梁直挺,看着年龄不大倒是英气十足,只是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白,想必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原因,穿一身猩红衣袍,黑发凌乱,眉间有一个红色火焰图案格外惹眼。他手中没有武器,但是就凭那一双手想必已经胜过任何兵器。
万枯此时盯着他那双手眼里仿佛能飞出刀子,恨不得将他那双手一刀一刀的给废了。
香雪兰却一下认出了这人“……小鹤。”
自从归顺了沧澜阁他就没有再见过火鹤,只知道火鹤一直被控制在沧澜阁主手里,这也是香雪兰一直听命于沧澜阁的原因。
“小鹤。”眼见香雪兰朝他过去,但是火鹤却在小心地打量这个女人,努力回忆着她的身份。
“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娘啊。”
“香雪兰。”沧澜阁主厉声道:“现在不是你认儿子的时候,你们今天若替我把万枯的令牌拿到手,我就考虑让你们母子团聚。”
听见他终于松口让自己跟火鹤团聚,不管下任何命令香雪兰自然都是愿意做的。而火鹤却不同,他这些年在沧澜阁主的“精心”历练下已然变成一个没有感情,只听命于他一人的杀人机器,一个傀儡,他身边的一条忠心耿耿的恶犬。
于是战局变成万枯以一敌三。
若只有香雪兰和沧澜阁主,就算万枯此时体力不济但是胜算还是很大的,但是如今又来了一个火鹤,万枯虽恨急了他,却不得不说他的功力远远在香雪兰和沧澜阁主之上,但是若是平时两个火鹤他眼睛眨也不会眨,如今却十分吃力,但他只能硬撑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只要稍微一松懈就有可能被此人掏心挖肺。
三人将万枯团团围住,他火鹤主攻,而沧澜阁主的目标明确就是他胸口的那块令牌,香雪兰则周旋在他周围,诱他分神,万枯既要保护自己的令牌,又要防备招招致命的火鹤,毒性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他已身心俱疲,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条金色绳子映入视线,突如其来的“缚灵结”打散了三人的围攻,一掌正中沧澜阁主的后心,然后只见婴离用“缚灵结”将火鹤从头到脚紧紧缠绕起来,然后被狠狠地甩向旁边的石壁上,力量之大,万枯甚至听见了火鹤的骨头断裂之声。
而香雪兰见此场景自然是赶紧去查看火鹤而顾不得万枯。万枯一直靠紧绷的神经而硬撑着,如今终于可以稍微松懈下来,只见他踉跄了一步捂着胸口,随即又是一口鲜血从他嘴中溢出。
婴离无视地上扔着的已经被人撕的粉碎的那副画,快步到万枯眼前,说了句:“对不起师父,我来晚了。”
万枯略感惊讶道:“你怎么来的?”
婴离蹲下身将万枯扶起来,“我是循着你的标记来的。”
万枯想到自己一路虽反复坠入幻境,但是中间出现的短暂的清醒里他却是偷偷做了记号,以防有什么意外自己还可以原路返回。只是他从未将自己的标记告诉过婴离,正想细问时,沧澜阁主和另一边的火鹤又卷土重来。
婴离手中绳子一转,便与这两人交上了手,真正打起来婴离才发觉这沧澜阁主只是看着厉害其实身手未必在自己之上,反倒是火鹤整个人像是铁打的一般,腰上明明被婴离划伤,鲜血不停的流,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丝毫感觉不到痛。更让婴离头痛的是与他交手多时却始终无法找到他的致命点,而且这人体力体能都远远高于他,简直如怪物一般。
交手时间不长,火鹤好像已经对“缚灵结”极其的熟悉,无论婴离出手如何出其不意,火鹤总是能够及时的避开,三人进入胶着状态。
万枯则对付香雪兰一人,香雪兰虽修行年数不短身手却远在万枯之下,吃了他一掌便再无还手之力了,这一掌万枯只用了五成力,若是在平时香雪兰吃下这一掌必死无疑。
万枯身体虚晃了一下,已经出了一层的虚汗,视线也有些不清楚,他用力眨了眨眼看着婴离,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来,毕竟当时是他硬要丢下身中化风散的婴离一个人来到这里,如今看着他心中竟平白生出一丝柔软。但也只是一瞬,他便立刻压下这股子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在心里提醒自己,他们俩之间本就源于一场交易,面前这个人最终会死在自己手里,这是他们早就说好的,不是么?
很快,万枯便将自己的思绪整理清楚,拉回正轨。
万枯赶紧随地而坐,开始运气,试着将毒素逼出体外,在他运功之时却发现毒素竟已深入非常,万枯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成功的逼出体内的毒素。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中了毒。
一抬眼看见了沧澜阁主退出战局一人跑向那镜子,好像在从那镜子里吸取着什么,万枯心道:不好。
万枯终于明白他这练的是为人所不齿的□□大法,他通过这镜子吸收人类的阳气,再由镜中的“人”转化为法力,他在从这镜中将法力吸取到自己身上,这是短时间内快速增进修为的办法之一,若等他神功大成,便很难有人再能够奈何得了他。
婴离现在正与火鹤打得不可开交,万枯只好自己冲过去阻拦沧澜阁主,沧澜阁主被打断自然是怒发冲冠,伸手便朝万枯劈去,万枯现在尽量采取的是闪躲而不是进攻,因为现在他的目的不是杀了沧澜阁主而是毁了那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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