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
洛凡心又道:“雌狼妖还挺厉害的,羡慕。”
舒抑笑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无忧想想那只小狼崽,它被注入小雪魂魄的时候是死是活?若是死的便也罢了,若是活的,岂非又添白狼妖的罪孽?何人不凄苦,何处不牺牲啊……”
洛凡心忽然就情绪低落了,他眼前这人幽白俊逸的身影似乎与那小狼崽的小小模样有一瞬的重合,忽又寂然分散开,只剩一抹相似的颜色。他轻声言道:“别说了,感觉好可怜。小雪能被他母亲带来尘世走一遭实属不易,希望他一切都能好好的。”
舒抑“嗯”了一声:“也好叫你多拔一些狼毫下来。”
洛凡心捂着腰上悬挂的一小捆白狼毫,默默藏进了衣摆里。
客房闹鬼了
“摘了一晚上的狼毛了,你快些回房休息吧!”
舒抑停下手中动作,眼巴巴地望着他连连摇头。
洛凡心瞪着眼:“什么意思?想在这儿睡啊?”
舒抑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洛凡心翻了个白眼:“别给我装可怜,自己答应的接受惩罚,一个月才过了几天?”
舒抑捂着心口长吁短叹:“哎,胸有点闷,心有点痛……”
“你,”洛凡心语塞,“你可真是!有你这样的吗?”
舒抑眨巴眼:“无忧,我只留下来陪着你就好,我不碰你,真的!”
真的?洛凡心粗略回想了一下舒抑此人的守信程度——真个大头鬼!
他果断将舒抑推离自己半尺远,坚定道:“不行就是不行,别耍花招,我这次不会心软的!”
舒抑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揉着,温吞道:“那你躺下休息,我坐在旁边看你一会儿还不行吗?自从那日客栈中犯了错,就一直分房住着,我都好几天没能仔细看看你了。哎,这几年里,我每天只能将这条发带解接下来看一看,期盼它能帮我解一点相思之苦……”
洛凡心:“……”
半炷香之后,洛凡心躺在榻上盯着帐顶。
这完全没睡意啊!自己一时糊涂松了口允许舒抑坐在旁边看一会儿,可这真的没法睡啊!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真真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躺针毡!
烦躁!
洛凡心气恼地坐起,往里挪了个位子出来,泄气一般地让了步:“好了好了,你且躺上来吧,但是有言在先,千万别碰我,能做到吗?”
舒抑连连点头,两眼放光地笑着。
一炷香之后,洛凡心再次从榻上坐起。
“舒二公子,不是说好了不碰的吗?!你的手能不能老实一点?你解开我的腰带是什么意思?!手手手,放在两边好好睡觉,别动!”
舒抑捏着短笛无辜道:“我只是想拿出这鹰哨看一会儿,你又不让我碰,我只能碰碰它了。从前我一想你的时候就把它拿出来,想着这是无忧曾经无数次放在唇边吹奏的物件,心里就好生欢喜!抚摸它就如同抚摸到你了一样,也能稍稍宽慰一些。哎,我都好几天没好好抱你了,就抱一会儿行不行?绝对不会再乱动了,真的!”
“……”洛凡心咆哮,“不行!得寸进尺了!”
舒抑乖乖躺回去:“噢,那我不动了,我摸摸鹰哨就行,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真的。”
洛凡心背过身去:“我这次绝对不心软。”
舒抑:“这鹰哨原本是乌玉似的光泽,为了能将它带在身边又不惹人疑心,我找工匠给它上了新的釉,变成了翠绿底,蓝雕花,好看是好看,却总也不是无忧的鹰哨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我就想看到它还是被你拿在手里时的模样,是你吹奏时的模样。哎……”
洛凡心简直没了脾气:“好吧好吧,你别说了,我让你抱一会儿还不行吗?先说好,只是抱着,别想别的啊,不然我要点你穴道了!”
舒抑果真乖乖抱着不动,一本正经地应道:“好,我不动,别点我的穴。”
又过了不知多久,洛凡心正半梦半醒间,忽地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他把舒抑缠上来的手脚全掀了下去,长叹一口气:“舒二公子,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是小媳妇吗?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你的潇潇君子骨、翩翩君子风呢?”
“嗯?”由不得他拒绝,舒抑再次欺身上来强硬地吻上了他的唇,只从齿间咬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眼,“不知道啊,我在梦游呢……”
洛凡心:“你!你,这个登徒子……唔……”
剩下的抱怨都没能出口,悉数化作暧昧的呢喃和风情万千的哼吟,要么丝丝滑入登徒子的腹中了,要么袅袅萦绕在梁间。
夜已深了,幻影门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唯独这间房里活色生香,两具交叠的身影还在纠缠不休。衣衫散落一地,长发铺在榻边,一位粉雕玉琢的公子正躺在另一人身下艰难地仰着脖颈,口中溢出甜腻的喘/息。本是尽力掩藏,却成欲说还休,倒叫欺负他的人更加难以自持,呼吸粗重了几分,身下的动作也粗暴了几分。
“舒抑……你,够了没啊……我不行了……”
身上这登徒子没有答话,只是千般柔情万般疼爱地望着他,嘴角含笑,眉眼含春。
许久之后,登徒子问:“无忧,好了吗?”
“嗯……好了……”
“我也马上就好。”
一人如是说,一人如是听。
但也只是听听就算了,不可当真。
洛凡心正气喘吁吁躺在榻上,忽然就被翻了个身,胯骨被人握在手中,脊背美好的曲线呈现无遗。舒抑不知疲倦,伏下身来亲吻着他的肩颈脊背,灼热的呼吸轻轻蹭着,惹得他浑身剧烈战栗。
他惊慌失措,喊道:“……不行!舒抑……这样不行……”
洛凡心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后颈和腰背是那样敏感,温软的双唇掠过肌肤时简直叫他如同雷电过身一般,霎时就酥得不成样子,连跪趴都做不到了。可一旦他稍稍伏低了身子去躲避时,撩拨他的人就立刻将他扯回,最后干脆拉住他的双臂将他牢牢控制在怀里,动也动不了,躲也躲不掉。被迫沉溺于这场无休止的情事中,他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尽深渊,不仅身体落不到实处,思绪落不到实处,就连心跳也如夏日的雷雨,忽而惊天动地忽而寂静无声。
要死了!快死了!
舒抑抱着他跪在榻上,像在完成一个庄严郑重的仪式。洛凡心难耐已极,嘴上只能拼命求饶,心底却忍不住拼命叫嚣,要他快些,要他拯救,要他放过!
直到天光将明,幻影门的家仆们已经陆陆续续早起开始上工,烧饭的烧饭,扫地的扫地,房中这二人却还没完事。一个两股战战,一个龙精虎猛,一个索求无度,一个予取予求。
扫地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轮至这间房外。
洛凡心小声地央求:“舒抑,外面有人了,你快些结束吧!”
“好。”舒抑再次翻了个身,将洛凡心举至自己身上。
洛凡心要生气了:“停!有完没完了?你是吃不够啊?!嗯?!”
舒抑见他怒目竟格外情动:“哪能吃够?无忧,我要你!”
洛凡心无奈叹息,苦着脸哄劝:“小声点!外面正在扫地呢,你快些完事好不好?乖!”
舒抑双眸幽深明亮,于暗处闪着诡异的光华:“当真要快些?”
洛凡心很想仔细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直觉告诉他舒抑此时一定是有别的计较,没安好心!可舒抑不肯给他时间,没有立即听到答案便开始折磨对方,逼得洛凡心连个整句都没法说出来,只能嗯嗯啊啊地应答:“是,快,快些!”
于是舒抑轻笑,抱着他一个飞跃就落在了门前。
洛凡心大惊失色,压低了声音责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舒抑低/喘了一声,吻住他,又移至耳畔柔声回答:“你。”
洛凡心:“……”
流!氓!
可恶!简直可恶至极!
洛凡心咬紧牙关,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了声音。可那两扇木门哪里扛得住这种有节奏的晃荡,虽已被销上却还是发出了“吱呀吱呀”的抗议。果不其然,门外扫地的小丫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正小心翼翼地走近。
“唔……唔?唔唔!!”洛凡心捂着嘴拼命朝舒抑使眼色。
舒抑不理。
“唔唔唔!!”洛凡心使劲摇着头,甚至开始用力捏他的手臂。
舒抑愈发兴奋了。
“轰”地一声门响,门外的小丫鬟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喊着“闹鬼了”奔逃出去。
皑皑白雪,天地苍茫,舒抑置身其中满目无色。
“开心了吗?高兴了吗?满意了吗?”待平复之后,洛凡心光溜溜地站在地上冲他责问。
满屋子的狼藉,两人的衣物扔的这里一件那里一件,舒抑默默拾起里衣为他披上,笑吟吟地乖乖认错:“无忧,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你原谅我这次吧!我实在是因为太喜欢你,太想要你,一看见你就情难自禁,这才有些忘乎所以……”
洛凡心打开了舒抑伸过来的手,自己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回榻上,扯了被子遮住,恼怒道:“少来这套!现在知道认错,指不定几天之后又会再犯!快去清理吧,一会儿幻影门的人要来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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