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舒抑,你看到了吗?我刚才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是我从没去过的!”
“我看到了。”舒抑细细吻着他的手,复又将之覆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满眼柔光叫人不敢对望,“我却早已去过了,为你探好了路。”
“什么?”洛凡心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去的?”
舒抑满眼戏谑:“第一次是在思拓山的客栈里,你邀我的,盛情难却。”
“!!!”洛凡心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
舒抑点点头。
洛凡心再次涨红了脸,怒道:“登徒子,狂徒,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舒抑你,你竟然……我,所以我早就,我竟然丝毫不知情?!”
舒抑恬不知耻地辩驳:“不怪我,我只打算送你回房安置好便要离去,你非要留我,还那么热情,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哪里把持得住?而且我都跟你再三确认过了,你口口声声道自愿给我。”
洛凡心咬牙切齿:“好,好好,你道那是第一次,莫非还有第二次?”
舒抑:“第二次你不该忘记,便是在松鹤岭脚下的清潭里,我们做的时候你是醒着的。”
洛凡心撅了嘴:“可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那会儿正犯饬雷血呢……我好可怜!真的真的好可怜!”
“不可怜,不可怜,”舒抑哄道,“无忧是可爱,叫我喜欢得不行!你想想,若不是我提前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今夜也不能这般顺利,这也算因祸得福是不是?”
洛凡心捏住他两颊狠狠揉了几下,啐道:“亏得是你干的这事,换了旁人我得一口一口把他给咬死!太坏了!”
“不用你动手,我亲自去咬!”舒抑侧首在他手背上亲着,小心翼翼地问,“无忧啊,你还来得了吗?”
洛凡心将脸埋在自己掌间,喃喃道:“我来不了了,这事儿原来这么累人。”
舒抑翻身撑手在他两侧:“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但是我不累。”
“……”洛凡心艰难地倒爬了两步,支起上半身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舒抑人畜无害:“乖,先休息。”
洛凡心被他按着躺了回去,睁着的双眼眨巴了两下,这才发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来自己竟已经沦为舒抑囊中之物毫无反击之力了。
可他心里明白,自己哪里是毫无反击之力?分明是不愿意反抗呢,这人是舒抑啊!天哪,自己跟舒抑一起做了人生一件顶顶幸福的快事,今夜就算是死在他身下也心甘情愿了!
柔情蜜意迢迢暗度,尽管被人按在地上肆意揉弄,洛凡心还是魔怔地奢想了一下,若能与此人一生相守,朝朝暮暮,那可该有多好啊……
真是没想到
寅时过半,舒抑终于结束了战事,扶着被自己蹂躏到颤颤巍巍的心上人起身,为他披上衣衫带去了水边简单清洗,之后才开始打扫战场。
洛凡心揉着腰坐在水边,两腿都有些哆嗦,瞧着真是罪过。他拨了几下水花,把那些流光溢彩拨到旁边,撩起一捧水先往脸上招呼起来。
舒抑将铺在地上的外衣拎起来抖了抖,见这白袍已经沾染不堪,竟不由地嘴角一弯。
“你傻笑什么呀,快来扶我一把,我腿软!”
舒抑没答话,快步走过来搂着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树下,找了一块平整些的岩石叫他坐着。
“嘶,痛!肯定是被你给撑破了,我只能歪着坐了!”洛凡心朝他狠狠翻了个白眼。
“我,我对不起你……”舒抑眼神带着无辜,同先前那副饿狼般的面孔丝毫不似同一人,“无忧,你还要回岭上吗?”
洛凡心想了一下,答道:“不回去了,现在这样子也不方便见人。我的包裹还在房间里,你去帮我拿来,我们这就走吧。”
“好。”
舒抑这一去直到了卯时才回来,幸好走前给洛凡心凝了个护盾,回来时见这人靠着树就睡着了,万一有生人接近恐怕他也不能及时醒来。
洛凡心是被他叫醒的,接过自己的包裹忽然觉得沉了许多,他隔着衣物摸了摸,望向舒抑:“你是顺手把乌蛟索也带出来了?这不太合适。”
舒抑:“无忧可别冤枉我,我岂是顺手牵羊之人。”
洛凡心赧住:“我不是这意思。”
舒抑:“我去的时候见到你师弟了。”
洛凡心一惊:“在哪里见到的?”
舒抑:“他在你门外等了许久,一直在等你回房,这乌蛟索是他装进去的。林掌门他……”
洛凡心打断:“他看见你了?”
舒抑:“嗯。没事没事,别担心,我告诉他我就是百里清,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什嘛?!你就这么告诉他了?”洛凡心不知怎的有些不乐意,想到他瞒了自己这么久,见到子昱却立马就老实交代了,心中难免忿忿,撇着嘴问道,“他能信你?”
舒抑接过他的包裹挑了他常穿的那套水靛色衣袍递过去,答道:“他当然不能信,但是打一架之后就会信了。林掌门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我不怕告诉他。况且就算是为了你,他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这个我知道,”洛凡心思绪有些纷乱,穿衣的动作也略显焦躁,“只是,他为什么要守在我门外?你们打架了,有谁受伤吗?为什么打一架就能信你?”
舒抑耐心等他换好了衣衫才拉着他的手缓缓朝山下走去,道:“没人受伤。难道从前他没告诉过你吗?我还是百里清的时候来松鹤岭找你,经常能碰见他。他好像每天都会练功到很晚,所以但凡我走山门溜进来的时候都能碰上他,简直就是个万年不变的拦路虎,每每都是打一架解决问题的。打赢了我就能见你,打输了我就得滚出松鹤岭,就这样,我只好每次都打赢了!”
“……”洛凡心简直听傻了,语无伦次道,“怎么,还有这种事?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们俩竟然背地里打架那么多次,还瞒着我!可子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不直接禀报师父,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件事?”
舒抑顺了顺他的背安抚道:“无忧别急,你师弟性子有多执拗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来他知道你对我的感情,禀告你师父的话怕伤了你的心,二来他每次都输给我也没面子,只想凭自己的真本事拦住我。说起来,我倒是挺欣赏这小子,有把硬骨头。”
洛凡心嗔怒:“你还好意思说,我师弟七岁才上山修炼,他那时年纪还比你小呢,你竟敢欺负他!”
舒抑又委屈了:“无忧就是偏心,从前我也好多次是受了罚后来找你的,一身的伤,怎好说是我欺负他?而且为了避免和他正面冲突,我不是后来都从密道上山了么。我好冤枉,好可怜!”
“……你可真是,”洛凡心有点心软,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该这样说你,我错了!好哥哥不生气,乖啊!”
舒抑不搭理。
洛凡心:“好嘛好嘛,大不了今晚再给你欺负几次,算我赔罪了行不行?”
舒抑眼睛一亮:“真的?”
洛凡心:“假的!”
舒抑:“……”
洛凡心:“对了!我父亲呢?他现在在哪儿?”
舒抑忽然停住脚步,扶着他的肩膀正色道:“无忧,你做好心理准备,说出来你或许一时不能相信。”
洛凡心:“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舒抑认真道,“你父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其实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洛凡心大怒:“瞎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舒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合昏院的徐叔就是你父亲,当年的行止宫大弟子,后人称为‘剑痴’的沈杼。”
洛凡心似乎并没有舒抑想象中那么震惊,他只是怔然地盯着舒抑,随后问道:“你确定没搞错吗?”
“……”舒抑继续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听他说他儿子的颈后有翎羽刺青,那时候你还没到逍遥水街,我将这件事告诉你父亲之后他也是万分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竟一直在自己的师门里。这像不像是是命里注定的?你们父子曾因为救我错身于北幽岛,又因为我在逍遥水街相遇。”
“也就是说,我是你命里注定的爱人。”他补充了一句。
什么破逻辑!洛凡心从鼻子里哼哧了一声,转念一想,既然舒抑是几个月之前才知道此事,那百里清便从没经他父亲授意过故意来接近自己,想来竟欣慰了不少。
他仍然对徐叔就是自己生父之事难以置信,仔细又捋了捋:“这么说,当初我母亲是预料到灾难将至,便有意在我颈后留下翎羽刺青以防万一。之所以会在凤壶峡被截杀也不是偶然吧,她大概是想带着我逃去行止宫求救,无奈百里掣追得紧,便在岸边将我放上行舟逆流而上,顺着凤壶峡流进了寒泉。我母亲知道,只要得到了师父的庇护,百里掣就永远不能伤到我。”
舒抑又将话题扯了回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幸好寒泉是流向凤壶峡的,也幸好蛮曜人精擅咒术阵法,不然我哪里还能遇见一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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