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穆南为中心,池子底剩余的池液开始沸腾,满池子的液体拧做一股股的绳子,翻涌中渐渐勾勒出一个古朴而摄人心魂的阵法,阵眼便是穆南。阵法凝成之后,内室逐渐虚化,肉眼可见两人身上分别被阵法剥离出了一半的神魂,投入到了阵法之中。
这一番动作都在林疏行毫无察觉之中进行,等他终于从修炼之中退出时,才发现自己神魂已在虚无之中。
知道这一切都是穆南的杰作,林疏行面上不显慌乱,只看着同样神魂出离的穆南,道了句:“到大乘了?”
穆南心底想要得到林疏行的魔念从未消失过,反而因为被他死死地压抑在心底而变得暴动。这个阵法是他在半步大乘的时候所创造的,能够剥离出两个人的神魂投入到虚无之中。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他就像是主宰者,可以无所顾忌的放纵心底的魔念。
“真到大乘了的话徒儿就不会这么费劲心力了。”穆南嘴角挂着笑,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林疏行:“徒儿要多谢师尊将池子留给了徒儿,这才让徒儿能早日的得到师尊。”
“穆南,你就这般顽固不堪。”林疏行看着实力已经超过自己的徒弟,记忆里那个逛着街市都能拉着他袖子不离开半步的小徒弟真的长大了。林疏行垂在阴影处的眸子里面映着的光线突然轻微地跃动了一下,下一刻,他搭在袖口的手突然伸出,解了封印一直放在空间里的东霜出鞘,以一种狠厉的角度刺向穆南的命脉。
猝不及防下的穆南只得险险的避开致命处,剑尖狠狠地划过他胸口,从左肩至右腹划出了一道深口子,鲜血一下子迸溅出来,晕染了前胸那一大片衣服。
“林疏行!”穆南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迹,神魂的受伤该比身体上的伤口疼上千倍万倍,但气急了的他却将这痛至骨髓的感受忽略。他转动阵法将面前的人牢牢压制住后,低头看着前胸那一长条子的伤口,神色晦暗。
手脚被虚无中的力道给缠着,东霜剑也脱手而出的林疏行冷着眸子看着穆南面上神色的变幻。若是在外面,修为已经到合体后期且手里握着东霜剑的他不至于就这么不堪一击,但是阵法之中,只是神魂形式存在的林疏行明显感觉到那种被天道法则死死压制住的禁锢感。
在这阵法运转之时,穆南就已经在内室燃起了催/情的药物,神魂直接与浓烈的催/情香味接触,那样欲/火焚身的滋味也就更加的浓烈了。穆南通红的双目如同盯着待宰的猎物一般的盯着林疏行,毫不掩饰的□□裸的欲/望直接落在林疏行身上。“师尊,您现在就没觉得全身酸软,炽热而又……”穆南意味不尽的话落在林疏行耳边,他低垂着头,发丝落在林疏行面上,细软的头发在磨蹭之时带来的细微的麻痒在这一瞬间被无限的放大。
不曾经历过情/欲加身的林疏行微眯着眸子冷冷看着穆南,他紧闭着的牙关,和全身细密的颤抖出卖了他现在冷清的模样。敏感的神魂经受着情/欲上的考验,林疏行闭着眸子竭力的凝神抵御着身子四处传来的难耐的情绪。
“师尊。”
穆南暗沉的眸子落在林疏行身上,他将头凑近挨着林疏行,朝着他耳间轻轻吐了一口热气。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林疏行面上,顺着脸颊划落,然后再从衣襟子里探入,冰凉的指尖落在林疏行滚烫的身子上,就像是一点寒凉的坚冰在整块的岩浆里快速融化,掀起此后的沸腾。
穆南根本不给林疏行任何适应的时间,他从自己袖摆处撕下一根带子遮住了林疏行的眼睛,他怕那双冰凉的瞳孔里射出厌恶的视线,所以只能自欺欺人一样的把这眼睛给捂住了。
眼前被拦了一层布的林疏行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但这样模糊的视觉却让他的感觉更上了一个层次,他感受着穆南缓慢褪去身上衣物的摩擦感,感受到肌肤渐渐暴露在冰凉空气中的快/感,
“穆南,你给我住手。”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格外苍白,林疏行是知道这个徒弟对着自己的那份感情被他藏在了心底,但他却不曾料到这份发酵后的感情竟然来的如此猛烈。将灵池的位置让出只为了让孽徒早点入了大乘这样他才好脱身而去,却没想到就是这样的退让造成了今日的结果。该死的。他很久都没在心底这样说上一句。
山洞修炼的这些年,穆南每次的进阶伴随的都是心魔的考验,无一例外,每一次的考验都与林疏行有关,经历过上辈子的他本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他可以将感情压抑在心底,他可以等石头的转暖,但是,如果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万丈深渊上的独木桥的话,他也依旧会义无反顾的前行。
“师尊,对不起。但是徒儿不后悔。”穆南将唇慢慢的贴在林疏行唇上,伸出舌尖一点点的舔舐着。带着探索同挑逗的唇舌一遍遍地吮吸着,从唇开始往下仔仔细细的描摹着身下这幅身体的美妙之处。
第98章 密札
山洞里留着许多密札,大抵都是原来的主人留下的,穆南将那些被原主人随意扔在角落的东西一一捡起,擦拭掉积着的灰尘后放在了干净的地方。这几日,一半的时间他都是在原地坐着翻看着各种类型都有的密札,另一半的时间则是神魂进入阵法陪着师尊。师尊的神魂尚被他困在阵法之中,不敢轻易撤去。
密札里记录的东西很多,通过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消息,穆南渐渐摸清了整个荒蛮之地。写下这密札的应该是很早便被流放至荒蛮之地的门内人,见证了荒蛮之地从流放之所沦为他人掌上玩物。
他说起夜晚的瘴气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其实不过是南疆养蛊人专用的东西,瘴气里不过是含着许多不曾注意的蛊虫,会在接触皮肉的瞬间钻入骨肉。蛊虫白日停歇夜晚便开始活动,他们需要自相残杀,用同类的血养出蛊虫的王,而月色是他们唯一惧怕的东西。只有荒蛮之地的上位者才是真正□□控的失去神魂的傀儡,他们脑中只有一道命令便是等待。
密札上又写到那个等待,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操控他们的人,仙身魔骨的占有者,荒蛮之地的人,不管是谁,只要知道这些秘密的,都在等,等这人的出现。看他究竟是阴谋的缔造者,还是一个尚未被缔造者占据肉身的可怜人。
密札的最后画了一条通道,被上位者和缔造者掌握在手里的一条避开上寒宗而能与外界相联系的通道,入口就在城镇上位者的驻地里,通向魔族。
穆南一页页的翻看着密札,密札里写到的阴谋,让他不寒而栗。幸好,他入了这个山洞,也幸好这洞被下了不至大乘则出不去的阵法,不然就他一个元婴期的小辈,怕是分分钟便死在了缔造者大能的手里。
他想起鹤山宗,全宗上下几乎全部沦为蛊人的宗门,又想到了上寒宗,还没人知道荒蛮之地早就成了他人的贼窝。哦,对了,还有师尊这个变数,若非真正的师尊回来,那么上寒宗,这个修真大陆第一门派也就更加岌岌可危了,时刻都会是下一个鹤山宗。他在后背逐渐发凉的同时也意识到这个缔造者野心怕是不小。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穆南看来如今最重要的一件事却是哄好师尊。他将这本藏有惊天阴谋的密札放好,起身去了内室。内室里的池子还剩下浅浅的一汪刚好到脚踝,穆南将阵法设在池子上空拘着林疏行,剥离出神魂投入阵法衍生出的虚无之中,而池液便一点点的供给着林疏行。
穆南立在门口,双目凝视着林疏行,他眼里浮动着挣扎和一种偏执的坚持。他要得到这个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过程再怎么的不如意。
虚无之中的林疏行立在窗口,已经在虚无之中呆了几天的他一点点的见证着这个世界从一团迷雾 开始建立至如今有了栖居的竹屋,有了屋外一大片的竹林。只是没有人气的地方比起他那个千尘殿还要冷上三分。
林疏行是这样看待几天前的那一场情/事,就当是被养在身边的狗啃了一口。总归他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被乱来了一次就要去寻死觅活的。只是他对着穆南再没有什么好脸色,哪怕这人如今在他眼前晃晃悠悠的各种做小伏低。正出神着,按得不甚吻合的竹门开始发出它不和调调的“咯吱”声,像是晨起时最恼人的鸡鸣,偏生还是压着嗓子的鸣叫,无端的让人心窝火。
“师尊!您尝尝这个嫩笋炖肉,刚出炉的,保证味道极好。”穆南这几日就像是个殷勤献宝的孩子,缠在自个师尊身边卖乖卖巧。
林疏行回身看着穆南端着一碗还散发着热气,弥漫着鲜香味的东西进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虚无里幻化出的东西再怎么像,说白了也不过是灵液罢了。”
穆南这几日尝够了殷勤献在冷屁股上的感受,他一点都没有气馁,只继续捧着那晚费了不少心里才弄得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鸡汤。“师尊若是同意与徒儿在一起了,徒儿就下厨给您做个真正的。”
“穆南,你是想把我困在这!”林疏行早就明白自己徒弟骨子里的那种偏执,只是当面听得这人大咧咧地说出自己的念头时心里还是有些怒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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