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浮生碎语
作者语:
长乐十四年的季夏,萧青山在休学一年后迎来了毕业。自大火后,西川堂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就暂停了整体的运作。一到大三,之前刻意避开的很多事情就摆在了眼前。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大家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名义聚了一次又一次。人人都把每一次当作最后一次,又心照不宣的觉得很快就有下一次。
在这样你推我就的拉锯战里,最终,除了萧青山,我目睹了一场接一场的离别。
在西川堂的日子里,我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既然无法抛弃,就不如正面应对。每个被催稿、憋文字的日子,都是从记忆里开出的花。我很感激现在的日子,也很珍惜这个理想主义至上的自己。还有就是,如果只有萧青山一人,西川堂差不多就真是空壳了。
我有自己的小心思。倘若,多一个人坚持,离去的人儿会不会也终将归来呢?
李元儿是第一批离开的。当然,不包括暂定“失踪人口”的宋欢。
在大一到大三的时间里,她和各路大神一起组队参加了很多比赛,把空余时间留给了学习西陆的语言和实习投简历。在大三的暑假,她离开了待过三年的西大校园,拿到了同意书,去了西陆留学。想起来时,我竟然还有些感伤。和自己虽然有很大不同,但在她身上,我见证到了另一群人们的不肯认输和坚持执拗。从我个人的角度讲,成长的意义就是教会了我关怀与接纳。
喂,李元儿,你个傲娇的小姑娘。
我只说一遍,愿你前程似锦。
从那个夏天算起,很快,第二批就到了小哈和砚秋。
小哈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想做的事情,且先我们一步觉察到了文字所带来的浮华,就选择离开回到了计部,成了茫茫考研大军中的一员。之后,我每次碰见她都是在夜半,她不是低头记单词就是在抽空看专业书,永远是忙忙碌碌的。
可是啊,认真的女孩子就像寒夜里的微光,甚是可爱。小田田,你说,如果我将来遇见的所有大眼睛美女都成了你,害我不能左拥右抱。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很多个诱人的小姐姐呢!
喂,前面的那位女孩,你好啊,我叫吴桐,来自西川堂。
请你一定一定,一定记得我。
我的女孩里,还有挺让人心疼的一个,那就是砚秋。我们每个人一遇到事,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她。她在我们心中永远是端庄大气的,我们总觉得她最有实力,无所不能,即便做到了也是理所应当。
后来我每每扪心自问,她在伤心流泪时呢?也曾有人拥她入怀吗?
所以说啊,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她是把软肋硬撑起来当作了盔甲。如果你在未来的一天和她相识,就请带我照顾好那个女孩。现在,她因而钟家回去。曾经,她又因整个钟家放弃了自己。
亲爱的老天啊,若你不愿降福,那就请认真诅咒这个女孩与她生命中的那个少年死磕到底。
少年家世清白,名曰周衡,与钟家长女喜结连理,二人一生喜乐安康。
接下来,就要提到西川堂的一群大老爷们了。
段一其人,插科打诨最是强项。我不知是该把他当成离去了呢,还是死皮赖脸地继续混吃混喝。自打他认识了江休,三天里两天半都待在文部。想想看,他若因此能在作诗上大有长进,那也是极好的。
但是,我还是把他归为离开吧,谁让他一周都没出现了呢?
对了,在晚秋的时候,西大校内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的宋义大人,恰逢热烈庆祝宝物到手一年之际,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他的宝物失踪了。之所以说失踪而不是被偷,这体现在宋义大人于某段期间里,时常一把鼻涕一把泪逢了人就嘀咕:“你见过我的宝贝了吗?我明明收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凭空消失了呢?”
自此,宋义大人成了西大校内的笑话,起了坏心的还经常去逗宋大人玩。西山落雪的那个夜晚,很多人都听到了宋大人凄厉的一声惨叫。之后,“宋义失踪”随“其孜楼四层永远不关灯”一起,成为畅销校内各大地摊的鬼故事之一。
最后一次见到杨行之时,他在柳湖边。
“今年他二十了。”他说。
离开的那天,杨行之没有和我们提前打招呼。或许,他是想让离别看起来只是一次短暂的远行吧。我不知杨行之直到离开,有没有注意到曾经有个女孩默默关注了他三年。对于杨行之来说,此时离开静心怎么着都比曝在大众视线内好很多。我不怀好意的揣测,没准儿还能趁机成就一段姻缘呢!或者勾搭不上妹子,勾搭一下旧友也不错。
正值我们相遇的五年之期,身为西川堂的旧友之一,我写下了这些文字,希望后来加入西川堂的少年们,永远记得我们最初的时光。纵使比不上惊天动地的创世神话,在我们这些第一代西川堂人的心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们的史诗,每一言每一行都是曾经的我们。
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时光会回溯到我们初见的那个夏天。所有人都在原地等着我,向我招手,等着画面定格的那一刻,等着我们的故事即将开场。
谨献给我生命中的西川堂、我挚爱的少男少女们。
青桐
长乐十六年
【后记】
“长乐年间在整个西大校史上颇为有名……仅从人口统计一项来看,西大在长乐年间平均每年都有两到三名人员失踪。在峰值时期,于某一年竟高达八名之众。
“针对数据所显示的特殊情况,本项计划的参与专家们于研究分析后提出:此年失踪人口,或与史上尚有争议的“星尘之乱”存在联系。对此,本次计划将派出专题小组展开进一步调查……”
深夏,大雨滂沱。收音机里,说书人吴猷的小说还在继续。
南熏大道268号外,灰猫于遮雨棚下立住,眯起眼睛舔着爪子。行人们撑着伞埋头走路,也无人抬头往橱窗里看一眼。倘若,有人选择在这时看一眼,便会发现橱窗里坐着一个身披鹤氅的男子。只需一眼,就能立刻指出男子的蹊跷之处——他的衣着与时令不符,更重要的是,与时代不符。
男子从小憩中转醒。灰猫回过头,透过橱窗和男子对视。紧接着,男子好像处于了某种对话之中,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拿起毛笔在卷轴装的帛书上勾勾画画。
“长乐十三,数八。”
“十四,数七,数六……”
此时,空中传来疾鸣之声,男子合上卷轴,手在卷首的题字处停了半晌。
青桐。
长乐十四年,西陆,出云国。
子虚阁中,侍女于鸣箭上取下所传之物。
有人伸出手,等待檐上的雨水滑落。
长廊里,长衿之下,侍女碎步疾飞,檐角铜铃清脆。
“主公,金筒已至。”
第七滴雨珠落下,侍女面前之人合紧手指。
紧握的拳头上,砸落第八滴雨珠。
“殁。”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期间写的文字算是很长时期思考的结果,期间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这个故事是在上大学时很多个故事的总和,甚至主人公也在其中发生了多次变化。
一点点累积起来,导致我的诉说欲愈发强烈。
关于这个故事,我的设想是,她是平行宇宙中的某个碎片,是属于“西川”这个大框架的一个分支,更多包含了我个人的思考和零碎的只言片语,因而文字会比正文古怪和晦涩一些。
谢谢长久以来你们的陪伴,我的内心是,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看我的文字,我就愿意一直连载下去。
之后,热烈欢迎各位关注微博“西川堂的bot”!
我会在收到投信后,在微博更新西川世界的故事。
而且,是专属于你的故事哦!
☆、须弥
“我是伤口,又是刀锋。
我是耳光,又是脸面。
我是四肢,又是刑车。
我是死囚,又是屠夫。
我是吸我血的吸血鬼。
——一个无人问津的要犯。
被判处终身微笑。
却永远张不开笑嘴。”
——波德莱尔 《恶之花》
一个人清晰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吞噬,却像抽离之外的怪物一般冷眼旁观。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年少的我们总追求与众不同,日子过得久了又沉湎于平庸。我们自顾欺瞒说:我有我自己的节奏。喜欢的我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无论如何也勉强不了。
可后来呢?你又找了什么借口,去逃避下一个你不愿面对的现实?
长日尽处,你又站在了谁的面前。捂着自己的伤疤,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去圆一个伤势痊愈的谎?
“就这样吧。”
“我觉得好像已经挺好了。”
“我不想做。”
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大家基本都有了去处。偌大一个西川堂,走的走,丢的丢。兜兜转转,她倒说不上目前处于什么状态,只是脑子浑浑噩噩的,心里某处地方有些许沉重,变得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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