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柏翻身躺在中间,背对着月奴,抱着薛易潇的腰,直接闭眼睡觉。
薛易潇叹口气,只能将人往怀里抱抱,离月奴越远越好。
月奴怎可能罢休?夜半,月奴悄悄睁开眼,一双手摸上陵柏的身子。
她嗤笑一声,薛易潇能做柳下惠,这陵柏不过才成年,又被这样养着,怕是没经过这种事。勾不成薛易潇,陵柏背叛了,也是一样的。
第24章 风流的二十四天
月奴眯着眼,伸手摸到陵柏的衣带上,她轻轻拉开一点,还没继续接下来的动作,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
她抬起眼,正对上薛易潇那双烦着绿光的眼。月奴浑身一抖,手猛地松开了。但是陵柏的衣带已经开的,他翻了个身,伸手抱住薛易潇的腰,蹭到怀里继续睡。
月奴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僵笑着将手抽回来。
薛易潇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抱着陵柏重新闭上眼。月奴虽然心有余,却是找不出下手的机会。
接下来的数日,月奴一直试着勾上薛易潇或者陵柏。但是陵柏和薛易潇一直腻歪在一起,就算难得有落单的机会,薛易潇也对她冷眼相待。她去找陵柏,但是这小子却完全将她当做情敌看待,不管她怎么抛媚眼,陵柏都毫无感觉,也不会刻意避讳。
月奴心死如灰,这两人是一对傻子吗?看不到她这个貌美如花,内心孤寂的女人吗?
她一甩手中的马鞭,居然还让她赶马车。
陵柏本来不喜月奴,但是现在发现有了月奴这个人代替他赶马车,他就能和薛易潇在马车里玩了。
马车行了几日,终于到了江南一座城池。这座城池不算大,但是因为正处于交通交汇处,所以极其繁华。
薛易潇到了城中,却并不着急找落脚的客栈,相反却在半途下了马车,还顺手将陵柏也拉了下来。
月奴望着他,皱眉道:“我们都走了,马车放哪儿?”
薛易潇笑着摇摇头,“不是我们,不是还有你吗?你找个地方停下马车,我和陵柏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月奴自然不肯,要是他们不半路跑了,她找谁去?于是她真的随便将马车赶到一个墙角,给了那里的商贩一笔钱,“劳烦帮我们看下马车。”
说完就又跟到薛易潇身边,“现在可以走了。”
薛易潇也不管她,拉着陵柏在城中四处乱逛。陵柏到了江南,发现这里各种吃食都和北方不同,好些甜食他都没吃过。正当他到处找吃的时,就见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往一处涌去。
陵柏虽然奇怪,但是眼睛还是粘在自己的糕点上,他张嘴正要吃,就见一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陵柏手一抖,糕点全洒在了地上。
那人见状,忙弯腰道歉,脸上有些惶恐,“抱歉抱歉,撞到你了,还弄撒了你的糕点。”
陵柏看他不是故意的,又真心道歉,便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只是不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笑着道:“今日是一年一次的花魁选举,所以大家都去看。”他瞄了眼陵柏和他身边的薛易潇,“听你的口音不是这里的人吧?要不,我给你们带个路?”
陵柏对这个花魁选举还是有兴趣的,没听过没看过,那定是稀罕物。他抬眼望向薛易潇,询问他的意见。
薛易潇看他那模样,那还说得出拒绝的话,点头道:“劳烦这位仁兄带路了。”
那人忙摆手,带着三人往湖边走。
这南方多水,处处可见小溪湖泊。故而这里的花魁和北方也不太一样。北方的花楼多在地上,弄个阁楼揽客。而南方则是画舫,泛舟游湖,别有一番滋味。
也因此,这花魁选举也是在湖上进行。各家的画舫连成一线,构建出一座水上舞台。乐曲声中,几位舞女长袖飘飘,不时对着岸上的人跑一个媚眼,激起人群一阵喝彩声。
当然,这只是花魁选举的开头彩而已,真正的选举却是在后头的。
等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乐曲声一停,舞女们纷纷退下,让出场地来。岸上的人却不觉得遗憾,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重头戏要来了,接下来要上场的,便是各家的花魁了。
这些花魁气质各异,平日更是难得一见,今日居然齐聚一堂,顿时惹来一阵阵叫好声。
陵柏虽不知这些人在叫好什么,不过他想着这些人舞跳得该是更好,便也跟着拍拍巴掌。一旁的月奴见了,嗤笑一声,“这些人有什么能耐?”
她说这话时,画舫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一时间乐曲声再起,翩然舞蹈再至,又引来一阵叫好声,将她那句抱怨给压下去了。
但是站在月奴身旁的男子却是听见了,转头愤然道:“嫉妒旁人便这样口出恶言,真是太过分了。”
接过他话才说完,就看到了月奴的容颜,顿时呆愣在原地。
月奴看他这副模样,无聊地撩了撩头发,对着他冷笑一声。但是这笑在那男子看来却也是倾城之姿了。
月奴见状,多日被薛易潇陵柏冷落而伤透的心,如今却是重新燃起了自信。她看着画舫上的女子,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足尖一点栏杆,翩然飞至画舫上。
周围的人顿时一片惊呼声。虽然武林人会轻功不是多么大惊小怪的事,但是少有人见过武林人来和花魁抢风头的。
月奴手中水袖一挥,仗着功力在身,舞姿比起那些花魁来自是好了不知多少倍。她足尖轻点,从水面上飘过,水袖一扬,似是从众人面前抚过,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人们鼻子中,闹得人心痒。
鼓点声愈来愈急,月奴转的越来越快,正当众人齐声喝彩时。月奴突然身一转,越过栏杆,仰面倒在薛易潇的怀中。
她轻轻甩手,水袖划过薛易潇的脸颊,“公子,奴家心仪你。”
陵柏站在一旁,手中的糕点啪叽一声掉了一地。公子,没闪开。
第25章 风流的二十五天
薛易潇手指捻住月奴的袖子一角,放在鼻尖嗅了嗅,挑起一抹笑,“哦?有多喜欢?”
月奴被他的笑晃了下神,随即回过神来,娇笑着掩住唇,脸转而贴到他胸膛上,手摸上他的身子,“公子觉得奴家有多喜欢,奴家就多喜欢。”
薛易潇搂着她的腰,突然脸一冷,整个人飘出数步。月奴没了支撑,险些摔倒在地。她幽怨地望向薛易潇,就见薛易潇笑道:“我觉得你我并无情义。”
薛易潇说完,转身带着陵柏就要离开。两人将月奴甩开一段距离,陵柏直接不管薛易潇,独自往前走。
薛易潇看着他的表情,眼睛一转,顿时喜上眉梢,这莫不是吃醋了?
他忙上前两步,手牵住陵柏的手。陵柏一惊,想要甩开他,却突然察觉到掌心有个凉凉的东西。
陵柏疑惑地看了眼薛易潇,将手中的东西藏在袖子里,随后才拿到身前,露出一小块头头,是个白色的小瓷瓶。
陵柏脸色又是一黑,在人家姑娘身上摸来摸去,还顺了人家的东西,公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他一把拉过薛易潇的手,把瓷瓶拍进他手里,“公子快将东西还给人,这是要进牢里的。”
薛易潇见他这般,知他是误会了,笑着敲敲他的头,“想什么呢。”他凑到陵柏耳边,“那个月奴是上次绑了你的魔教的人,她给我们下了毒,这是解药。”
陵柏顿时缩起肩膀,“下毒?她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薛易潇想了想,又补充道,“她也一起吃了,但是她掀吃了解药。”
陵柏不疑有他,一握拳,“她真是太恶毒了,亏我这些日子还觉得过意不去,老让她赶马车。”
薛易潇沉默一下,还是决定让月奴继续背着黑锅,反正他拿得是蛊虫的解药,四舍五入就是月奴下的毒,没什么区别。
陵柏小心地回头看了眼,“公子,那个月奴怎么没跟过来?”
薛易潇脸不红心不跳道:“被我在江湖上的朋友给拦住了。”
陵柏点点头,满脸仰慕地看着他,“公子的朋友真多。”
薛易潇被他这样看着,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依旧装作无事的样子,让陵柏更是崇拜他。
而在不远处努力拦住月奴的秦一等人,就不知对此有何看法了。
陵柏看看手中的瓷瓶,想要直接拔掉塞子,“那我们赶快吃了解药吧,不然公子的朋友要一直拖着月奴。”
薛易潇伸手按住他,拉着他进了一家客栈,向掌柜的要了一间房。
掌柜的看了看他们两人,确定一遍问道:“一间?”
薛易潇一点头,陵柏在一旁很是奇怪,吃药为什么要先住个房间。他好奇便直接问了,薛易潇沉默一下,随即道:“保险起见,还是在房间里比较好。”
薛易潇掏出银子,想了想又补充道:“劳烦准备一桶热水,估计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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