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柏吃完粥,又躺回床上,看薛易潇收拾碗筷。薛易潇将食盒提出去递给店小二,回来就看到陵柏窝在床里,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正望着他。
薛易潇不禁失笑,摸摸他的头,“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陵柏却突然往后躲了一下,薛易潇手僵着,随后放回到身侧。他勉强挑起嘴角,“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
陵柏突然伸手攥住薛易潇的衣摆,“这次,是陵柏太大意了。”
薛易潇一愣,反应过来他为何不肯说话了。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就连说话都听不太清。
薛易潇脸色变了变,按住他的额头,让他张嘴看他的喉咙。陵柏听话地张开口,果然嗓子都肿起来了。
薛易潇忙将他塞进被子里,要去抓药。喉咙哑了说大不大,但是要是随后发起高热来,那就糟糕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俯下身抱住陵柏,贴到他耳边,笑道:“我会做那种事,是因为我想做,和那些什么药没半点关系。”
陵柏不由瞪大眼,愣着看着他离开房间。
陵柏躺在床上,脑子闪过薛易潇方才说的话,脸颊倏地红了。他向被子里钻了钻,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伸手进裤子,摸了摸后面的地方。
冰凉的手指碰到那里带来一阵刺痛。陵柏吸了口气,将手收回来。那里果然已经肿起来了,还很疼,可是听公子的意思,好像是很欢喜这种事,那可怎么办?
陵柏攥着被角,终于一咬牙下定决心,痛就痛吧,公子比较重要。
他正想着,薛易潇已经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先吃些药丸,草药还在煎着。”
陵柏点点头,将药丸含在嘴里,感觉嗓子清凉凉的,舒服了许多。身上的不适减少了些,陵柏的表情也好了不少。
陵柏含着药,口齿不清道:“苏公子去哪里了?”
“天琴阁还有事情,他先回去了。”薛易潇摸摸陵柏的脸,“他已经找到解药了。”
陵柏身子一抖,薛易潇摸在他脸上的手,让他感觉到阵阵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他抿紧唇,压下了那种感觉。薛易潇终于摸够了收回手,陵柏心中暗暗舒了口气,随即又有些自责,公子喜欢这种事,他太抗拒是不是不太好。
这样想着,陵柏抬眼,望向薛易潇,果然见他面色沉重,不由在心中责怪自己方才太过冷淡。
薛易潇起身打开窗户,在窗台上撒了一把小米,不一会儿飞来几只鸟,一边啄着米,一边叽叽喳喳地叫着。
陵柏看着有意思,盯着鸟的眼睛直发光。薛易潇轻笑一声,抱着一只塞给他。
陵柏伸手摸了摸,看鸟有些瑟缩,又躺回到被窝里,“放了吧,看着好胆小啊。”
薛易潇笑着将鸟放回到窗台上,“和你一样,成天眼睛直溜溜地转,不知道想些什么。”
陵柏笑起来,“我才没有,我明明很老实。”
“行行行,你老实。”薛易潇捏了他鼻子一下,“老实也没用。”还不勾人。
陵柏闻言奇怪地“嗯”了一声,薛易潇摇摇头,也钻进床里面,“我也要休息一会儿。”
陵柏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迷迷糊糊间想起昨晚夜半醒来时,好像有个人在他身边照看他,“公子昨晚没有睡觉吗?”
“嗯。”薛易潇将头往陵柏肩窝处靠了靠,“昨晚你起烧了,我怕出事。”
陵柏往薛易潇那边靠了靠,“公子快些睡吧,好好休息。”
薛易潇点头,闭上眼,伸手抱住他,沉沉睡去。
陵柏盯着他的脸,本来正担心着他的身体,但是看着看着,他的视线不受控制般地移到薛易潇的嘴唇上,昨日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纠缠的黑发,薛易潇在他身上划过的手,还有温热的唇舌。
陵柏咽了口唾沫,脸色爆红,急忙转移视线,看着薛易潇的眼睫毛继续发呆。公子的眼睫毛真长,真长……嗯,真长。
陵柏又埋起脸,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太不知羞了。
陵柏不敢再看,窝在薛易潇身边,闭眼睡觉。听着耳边薛易潇匀速的呼吸声,陵柏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真的睡了过去。
他才睡去,薛易潇便睁开了眼。方才他的确睡着了,但是陵柏混乱的呼吸,再加上他心中本就有事,到底将他重新从梦中拉出来。
薛易潇一手被陵柏枕在头下,一手摸到自己腰间,拿出一张小纸条。他小心地展开纸条,上面是秦一的字。
薛易潇扫了一眼,手一攥紧,掌心的纸条便化为碎片。
薛易潇眯眯眼,按照秦一的回复,他们已经将藏宝图被抢的消息放出去了,虽然还有些人不相信,但是大多数人已经生出退却之意,藏宝图像是一个巨浪,才涌起时可怕不已,如今却已经开始渐渐平息。
薛易潇放下些心来,至少武林中人不会再被牵扯其中,徒生杀孽。
不过,薛易潇心中也隐约明白,藏宝图的事能这么快过去,估计是有人在刻意压制。只是不知除了他以外,其余人是什么目的。
他吹了声口哨,一只鸽子一摇一摆地走到床边,薛易潇扔下一块小令牌,鸽子便叼着牌子,扑楞着翅膀飞出去了。
那块令牌送出,便是告诉秦一撤离他身边,依旧去江湖上搜集二十年前的事情。
因为陵柏身体未愈,薛易潇便仍旧留在小镇上。第三天的清早,门突然被敲响。薛易潇拉开门就看到方凌站在门口。
方凌对他依旧没有好脸色,伸手将一包药扔到他怀里,“教主让我将药送给你,功效都在这张纸上,就算是对月奴所做事的赔罪。”
薛易潇冷笑一声,“不是你们教主派遣的吗?”
方凌僵着脸,重复道:“这是为了月奴的赔礼。”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薛易潇冷哼一声,将门甩上。
陵柏听到门的声响抬头看向他。经过几日的修养,他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虽然还不能随意走动,但是却能够坐起身了。
薛易潇将药放在桌子上,那张写着药效的纸却递给了陵柏。
陵柏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关于补|肾的药效,不由尴尬地咳嗽起来,“这……这没什么用。”
薛易潇凑近他,“我觉得还是需要的。”
陵柏拉过他的手,将纸拍在他的掌心,“那公子就用吧。”
薛易潇笑起来,贴到他耳边。陵柏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浑身一抖。
“我要是用了,最后还是谁受罪啊?”
陵柏脸一红,身子向后一缩,继续抱着他的话本,不和薛易潇说话了。
薛易潇紧随其上,坐到他身边,将人抱到腿上,“看什么话本呢?你不舒服就躺着,我念给你听。”
他说着,手摸上陵柏的腰,一阵揉捏。
陵柏耳朵一红,不安地动了动,“就是以前带来的那几本,看过好几遍了,无聊拿出来看看而已。”
薛易潇“嗯”了一声,手却还放在他腰上,不老实地上下挪移。
陵柏脚趾蜷缩一下,感受到屁股底下坐着的东西,慌张地回过头看他,却见到薛易潇已经红了眼了。
陵柏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有些干。他看着薛易潇盯着他的眼睛,突然一咬牙,顺势一滚,趴在床上。
他轻轻褪了裤子,将脸往手臂里一埋,“公子想……就想吧。”
第28章 不风流的二十八天
陵柏屁股还痛着,他嘴上一边大无畏地说让薛易潇随意,事实上却咬着被角,活像要受大刑一样。
他趴在那儿,感受到薛易潇的一只手覆上来,顿时浑身一抖。
“行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禽兽?”薛易潇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拿起一旁的药膏,“脱都脱了,那再上个药吧。”
陵柏哼哼两声,上药他倒是不怕。也不知道薛易潇从哪儿找来的这药膏,上了药十分舒服。只是每次上药都要薛易潇亲力亲为,手指在那儿走上几个来回,让他有些羞涩。
他正红着脸,闭眼躺在那里,就感觉到薛易潇收回手,起身走向一旁。
薛易潇将药收起来,走到窗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将脑子里的乌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去。
陵柏在后面的床上,哼哧哼哧地将裤子又提上。他看着薛易潇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还要去哪儿?”
薛易潇洗净手,坐到他身边,“不去哪儿了,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回家一趟。我让薛叔写个聘书,将你娶过门。之后要待在家,还是出去玩,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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